蘇學等人走出房間。
唐天文大病初愈,還需要修養。
唐天文說的話,除了蘇學沒有人當真,畢竟張玉然已經去世二十二年。
他們站在門口,唐悠站在蘇學面前,突兀的唐巖山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覺得自己貌似不太合適出現在這里。
“哎呦,我好久沒有回來了,我先在小區里先逛逛。你們年輕人聊,你們聊。”
唐悠害羞地低下頭。
唐巖山苦笑不已,曾經雷厲風行的唐悠,怎么在這小子面前就變得像只乖巧順從的綿羊。
“大伯,歡迎到十三街區錦瑟會所來放松放松,我新開的。”
唐巖山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唐悠,干咳了一聲,“你開的?”
“嗯,我開的。”蘇學笑著說道。
“這么好的醫術,你不開診所開會所?”
蘇學撓了撓頭,一時語塞。
唐巖山但也不是個較真的人,豪爽地說道。
“老子也不管你想干什么。反正生意歸生意,你要是對唐悠不好,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知道我在國外干什么的嗎?”
“知道,懂懂懂。”蘇學很上路,非常配合。
“行吧,下次一定去給你指導指導,那方面我可是專業的。我先走了。”唐巖山說完挑挑眉,爽朗一笑,步履比來的時候輕松了太多。
小區內的綠化做得不錯,闊葉林,高樹木,漫步在干凈蔭庇的小道上,蘇學和唐悠心情舒坦。
“那什么……”
蘇學還沒有說完,一張熱烈的嘴唇便吻了上來。
那是一種春雨打焦的稚嫩,卻有著熱情似火的熱情。
她生澀地抱著蘇學的脖子,平坦的小腹露在空中,踮著腳,最后再親親咬了蘇學的嘴唇一口。
然后紅著臉邊跑邊說。
“等會的婚宴我就不去了,我得陪爺爺,你自己去吧。”
蘇學愣在原地,頭上蟬鳴不停,他腦袋里也嗡嗡作響。
那股清甜還在嘴角殘留,他摸向嘴角,呵呵傻笑。
“別笑了,還有個靈體呢,你這么快就忘了?”
甜蜜被張玉然打破,蘇學在清晨的陽光下,處境從溫暖變成了寒窯。
“張叔,下一步怎么辦。”
“怎么辦?你又不是道士,你治好了唐天文,它自會上門!”
……
肖元武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他看著走出來的蘇學,有些驚訝,他的嘴唇紅了一塊,手臂也裹著厚厚的繃帶。
“你沒事吧。蘇老弟,弟妹人呢?”
“沒事,不小心的。她不去了。我們走吧。”
肖元武深吸一口氣,內心感嘆年輕就是身體好。
“昨晚沒睡覺,上午又干了太多事,老肖等會讓師傅開慢些,我瞇一會,踩點到就成。”
張玉然其實內心著急想見到自己的孫女,但確實知道蘇學心神疲憊,也沒再多言。
肖元武想起錦瑟這么多美麗的姑娘,又看到一早就印在嘴唇的紅印,由衷佩服,舉起大拇哥,重重地贊美道。
“兄弟我真佩服。行!你盡管睡,東西我已經買到了,現在就出發。”
蘇學鉆進后座倒頭就睡。
在睡夢中,他仿佛看到一個女孩,躺在花叢中,如同花瓣一般消散……
在唐家別墅的二樓,唐巖山和唐悠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張照片。
“大伯,看來小云沒看錯,那人真是肖元武。”
“剛才你注意那個肖部長看他的神情了嗎?那可是道醫藥局的二把手。”
唐悠沉思片刻,“那個肖部長應該是喜歡女人的吧。”
唐巖山:?
他愣了兩秒,背身走遠。
唐悠摸著光潔的下巴,陷入了深思。
“那種可能性會不會存在呢?”
……
肖元武的司機開車很平穩,并且速度很快,提前大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肖元武沒有喊醒他,跟司機下車,留了一個空,讓他再睡了一會。
蘇學是被張玉然叫醒的。
“消極怠工是要扣錢的。”
“我遲早剝削你。”蘇學心里想道,卻沒有說出口。
肖元武對蘇學說道。
“蘇老弟,我就不進去了,東西給你,我身份特殊。你玩得愉快,等會給我司機打電話就行。”
“嗯。”蘇學接過肖元武遞過來的一個禮盒,然后從唐悠準備的盒子里取出請柬,與肖元武握手告別。
蘇學看向這個盛大的婚禮現場,頓時覺得有錢真好……
天空是飛舞的各色熱氣球,藍天如水,白云似綢,好幾架直升機在高空航拍,陸陸續續開進來許多豪車,車上下來的要么不是達官顯貴,就是明星大腕。
門口處擺放一張夸張的led設備,上面循環播放的張璨的照片,哪怕是放大了百倍,依然細膩。
整個婚禮現場從諾大的迎賓架處向內延伸近百米,圣潔的白色地毯,價格無比昂貴,
密集的各色鮮花作為路引,看起來盛大而端重。
但敏銳的蘇學卻察覺到意思不對勁。
“張叔,為什么照片里只有你孫女的照片呢?新郎呢?”
張玉然沒有吭聲,蘇學指著前面的的led大屏,靜靜地說道。
“張叔,帶我走走?”
張玉然沉默幾秒,言語中帶著感激。
“真沒看錯你。”
身體的控制權再次發生了轉變,現在的蘇學已經熟門熟路,現在他只是一個感受不到情緒和控制感的玩家。
“好久沒有曬太陽了,活著真好。小蘇,記得要熱愛生命啊。”
張玉然自言自語,徐徐走到led下,觸摸著屏幕,照片中穿著婚紗的女人美麗動人。
“那就是我的孫女,張璨,我一般喊她小名,玥玥……”
蘇學充當了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張玉然講述著他和張璨童年時的一些趣事,講到得意的地方,蘇學也會配合贊揚。
“你想知道我怎么死的嗎?”
上一秒,張玉然才講到張璨在六歲那年發生了一場車禍,話鋒一轉,居然主動提出了這個蘇學關心已久的問題。
“新聞上說您離奇死亡……甚至有人說你是被謀殺的。”這個問題其實一直困擾著蘇學,但他一直刻意回避這個問題,怕激起張玉然的傷心事,卻沒想他主動聊起。
“他殺?”張玉然突然不屑地笑道,然后說道,“你知道我的命在當時多值錢嗎?不管再窮兇極惡的人,對我的態度都是極好的。”
“因為錢再多,他也想活下去。”
說到這里,蘇學自然知道營銷號說的內容都是屁話,而真相即將揭開。
“算起來,我應該是自殺的。”
張玉然的回答伴隨著一陣升騰的特制煙花,在烈日的陽光里同樣絢麗繽紛,那一瞬間的美,攝人心魄。
伴著煙花聲,蘇學陷入呆滯。
他知道,這個真相足以在醫學界和新聞界都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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