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然踩上地毯,將自己如何“自殺”的過程一點一點告訴了蘇學。
聽完整個始末的蘇學完全驚呆了。
他久久地回不過神,等再緩過神來。
已經到了白玉般外墻的會館。
“這是我的秘密,哪怕現在,也是我最大的秘密,小蘇,替我保密,我不想影響她,只希望玥玥能無憂無慮地活下去。”
“我……我知道了。”
蘇學答應得有些倉皇。
“好了,現在把身體還給你吧。不能影響她的婚禮,讓我好好看看她就行。”
下一瞬,蘇學恢復了身體控制的權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的故事壓在了心底,他感覺沉甸甸的。
他拿出了那封請柬,遞給了門口穿著紅色服裝的婚禮人員。
“你看!快點,那是紅色的請柬吧!”
“是啊!那個年輕人是誰啊。讓開點,我得拍一個視頻。”
“醫學界沒聽過這個人啊。我也問問群里面的人,有沒有聽說過。”
當蘇學拿出那封紅色請柬時,在身后等候入場其他人頓時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他的身份。
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這封請柬的時候也是一愣,雖然名義上是發放了二十封紅色請柬,但實際上只有十個人收到了這封請柬。
每一個人都是響當當的名人。
“這位先生,請跟我來。”
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大眼女子,有著極高職業素養的她很快調整好了驚訝的表情,側身一躬,為蘇學帶路。
門口還有一人,此時滿頭大汗。
薛康勝和他的小秘,一直悄悄地跟蘇學身體后,那時候蘇學聽得驚心動魄,張玉然講得忘乎所以,沒有察覺。
直到蘇學拿出那封紅色請柬時,她身邊的小秘差點驚叫出聲。
“薛總,你兒子他居然拿著紅色的請柬!”
“他媽的,小聲點!別聲張,趕緊叫人悄悄在網上公布我和他的消息,然后買些流量。”
“可是……薛總,只發文字是不是沒有什么公信力啊。”
薛康勝一愣,這么多年,他甚至沒有跟蘇學拍過照,當初蘇學一出生,他就離開了母子兩人。
但他轉念一想,倒是有了個方案。
“發離婚協議。上面有他的信息。”
……
紅色請柬的擁有者在專用的候場室,由工作人員帶領,先在那里休息,等儀式開始后,才讓他們出場。
“您可以在這里稍作休息,等會儀式開始,我們會來請您。”說著就準備躬身離開。卻被蘇學突然喊住了。
“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
女孩受寵若驚:“您別這么客氣,請問是什么事?”
“能請新娘過來一下嗎?”蘇學如是說道。
女孩一愣,但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們收到過命令,所有持紅色請柬的客人,都是極其尊貴的,他們的要求,哪怕不能做到,也得先答應下來。
“對了,這是給你的小費。我身上只有這點零錢,麻煩了。”
女孩看著手中的九十七塊五,表情復雜,一雙大眼睛眨個不停。
“那您稍等,我馬上去給新娘說一聲。”
女孩雙手放在身前,再次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你怎么能把她喊過來呢。”張玉然心情激動又害怕,如果蘇學的身體是一塊馬場,現在的張玉然就是在馬場上狂飆的野馬。
“張叔,難道不想跟她聊聊嘛。”
馬兒停下了步子,蘇學一笑,自己這服務做得多好。
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倒了一杯,喝了半杯,杯子還沒有放下,門被推開了。
一位遮著蓋頭的新娘在一位新的工作人員的攙扶下站在那里,身材高挑,氣質逼人,一雙玉足踩著繡鞋,腳腕白皙如玉。
“你找我?”話語動聽卻冷淡,如同寒冬里不可開化的頑冰。
“嗯,我……我找你。”蘇學放下杯子,站起身來,眼神有些飄蕩。
“沒想到居然是傳統婚禮,我從外面一路走進來,還以為是西式呢!哈哈。”
沒話找話,掃走尷尬。
“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叫你。”張璨冷冷地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這……”工作人員很為難,她瞟了一眼蘇學,卻聽到張璨毫無感情地說道。
“有人怪你的話,那就說是我安排的,否則,明天就可以去辦辭職了。”
蘇學聽得一頭霧水,但也知道其中必有隱情。
工作人員只能選擇妥協,她還是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坐在了沙發上,依舊帶著蓋頭,畫面有些詭異。
然后工作人員離開了房間,并沒有關門。
“說你是誰?”張璨開門見山,她邀請過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這種高端局面,可以交換資源是業內公認的行為,當然也包括這種請柬,她也不反對,在她心中,蘇學起碼也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你可以幫我當做張教授最后一個學生,我叫蘇學。張教授他……他有話帶給你。”蘇學想了想,這樣說道。
張璨的身體肉眼一顫,攪動的手指顯示出此時她的心情波動。
房間光線充足,中午的陽光透過窗外的樹葉灑進房內,落在張璨金光閃閃的秀禾服上,大約半分鐘后,張璨的聲音有了復雜的感情。
“幫我……幫我關一下門!”
“趕緊!”見蘇學沒有動作,張璨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焦急。
蘇學站起身,在折返的路上他與張玉然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張叔,等會還是你來吧。有些話,你該說了。加之我跟陌生人確實不知道怎么交流,你孫女氣場偏偏還這么強。”
未曾想,張玉然略微思慮幾秒,卻想拒絕。
“不行,今天控制你的身體次數太頻繁了,如果我再主導你的身體,附身期間你將失去感知,陷入昏迷,直到我將身體再交還給你,但那時候,你的腦神經也會因此而受損。”
“可逆嗎?”
“可逆,但過程有些痛苦。”
“那不就得了,趕緊吧,做生意嘛,講的就是一個全心全意。你的醫術我信得過。我只有兩個要求。”
此時的張玉然無疑是感動的,他問道。
“你說。”
“按照錦瑟的規則給我全額報酬,這么犧牲我就不給你打折了。第二……”蘇學頓了頓,然后說道,“好好跟孫女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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