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這方院子只有身后的房間是亮著燈的。
方凡剛要離開時,騰騰騰地聲音響起,方凡和慕子阡同一時間一起抬頭看向某個方向。
房檐上,一抹身影施展著輕功在檐上奔走。
在二人的視線下,他從房檐上飛身而下,穩穩落地。
一襲黑衣勁裝,腰身佩戴著一柄劍。
慕子阡看向來人:“楚世子這般晚了,因何出現在府上?”
來人正是武陽王世子楚夙。
他笑了笑:“慕太傅聰穎過人,怎會不知本世子的來意?”
慕子阡淡淡挑眉:“武陽王收斂鋒芒數十年,這便坐不住了?”
“新帝無勢,朝堂之下,太傅雖是權傾朝野,可還有六部和三司制衡,想來內閣也不全是向著您的吧。”
“太傅一人無可抗之,不如與我們聯手,屆時,我父諾允太傅兵權王位,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世子來晚了些,”慕子阡笑著說:“若是先前世子便有如此想法,我倒是興味十足,如今么....”
他冷聲道:“想來世子是找錯了人。”
楚夙無所謂的從袖口里取出了一張兵符:“太傅應該知曉這是什么吧?本世子還是勸太傅考慮清楚....該站在哪里,才是有所出路的。”
幾乎是楚夙的話音落下的同時,慕子阡從方凡的腰側抽出了劍,身形極快的出現在楚夙的身側,劍身已經抵在了楚夙喉嚨前。
“世子是在威脅我?”慕子阡笑意深了深,俊美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嗜血:“抱歉,子阡最不吃的便是這一招,看來世子是不想活了啊。”
“你,你敢?!”
楚夙剛說完這句話,猛烈感受到那寒冷的劍尖,絲毫不帶猶豫的劃破了他的頸側。
“你!你若殺了我,他們沒見到我安然無恙的回去便會舉兵入京師,如何?太傅還想動手么?”
慕子阡收回劍,手腕微用力。
‘錚’得一聲,他將那劍插在楚夙身前的地上。
慕子阡輕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勸世子不要生出不該動的心思,我一句話,便可讓你們全軍覆沒,世子與其想著怎么造反,不如先去關心一下你父親的安危。”
“你,你做了什么?!”
慕子阡不再說什么:“滾。”
楚夙捂著頸側,深深看了一眼那張臉,轉身施展輕功,飛出了這座院子。
“他們當真是不將主上放在眼里了,也不怪他們不知,主上的情報網早就遍布了南楚的每一寸疆土,從新帝登基以來,想造反的人怎么一個個上來送死。”
“不自量力。”
-
慕子阡端著藥走進房間。
楚衍聽見動靜抬頭看去,“再晚些我都要睡著了。”
“嗯...大抵是陛下為臣加的熱水很是舒適,故而待的久了些,讓陛下久等了。”
楚衍咳了一聲,“老師坐罷,朕為您上藥。”
“嗯。”慕子阡頷首,將藥放在了身前的梨花木桌上,起身走向床榻邊。
楚衍看過去,慕子阡正背對著他褪下上衣。
他將衣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一旁梳妝臺前的椅凳上,像之前一般將發絲撩至一側,側過頭來看向楚衍。
楚衍吞了吞口水,又被這美色迷住了。
他拿過桌上的一罐藥瓶子,走向慕子阡。
打開上頭的瓷蓋子,里頭是固體的乳白色的藥膏。
楚衍的手指沾上一些后,抹在慕子阡的后背,順著他的一條疤痕從頭至尾的撫過一遍。
每一條疤痕都仔仔細細的抹上了藥。
慕子阡從鏡子中看著身后人,見他神情嚴肅又滿含疼惜,不禁勾唇。
背后的藥膏本就是清清涼涼的,為什么抹在他的身上,卻這么滾燙。
他只覺得每一寸被楚衍撫過的地方,像是在灼燒。
“好了...”楚衍蓋上了瓷蓋子,看向他的后背,話語聲頓了頓。
慕子阡見他愣在原地,轉過身子道:“陛下...在想什么?”
“想懲罰你。”
“陛下想如何懲罰?”慕子阡聞言扯了扯唇,“咬這里,還是這里?”
慕子阡微微揚起了頭,手指了指鎖骨和喉結。
嘶,哪兒跟哪兒啊!!
楚衍將藥瓶子往梳妝臺上一放,“懲罰你不準睡床!!”
“好,全聽陛下的。”
-
次日,楚衍醒來后,發現自己動不了身子。
他一看自己身上,手腳都被綁住了。
一旁傳來了聲音:“陛下醒了?”
“老師?朕怎么是被綁著的?”
“昨日陛下說過的,臣自然要遵從陛下的意愿。”
“朕那時說同老師一起睡,若是不安分的話便將朕綁住手腳,昨日朕分明是一個人睡的!”
“這樣啊,”慕子阡后知后覺般抿了抿唇:“那是臣會錯了意。”
“臣替陛下解開。”慕子阡走過來,俯下身,解開了系在楚衍手上的絹絲巾帕。
巾帕解開后,手上勒出了細小的紅痕,落在慕子阡眼中。
他此刻是低著頭的,見到這圈極淡的紅痕,不覺有幾分愉悅染上眉眼。
又解開了楚衍腳踝處的巾帕。
腳踝處,也是淡淡的繞著紅痕。
慕子阡眼眸幽深,輕輕扣住了他的腳腕:“留下印子了,可是弄疼陛下了?”
“不曾。”
慕子阡淡淡應了一聲,便收回手,“那便好。”
“陛下起身換衣洗漱吧,用了早膳后,該回宮了。”
-
“方凡,若是有個人時常出現在腦海,占據了心神,這算什么?”
“大抵是喜歡吧?屬下也不懂。”
“喜歡一個人會做什么?”
“與他牽手?抱著他?親吻他?好像說書先生還有戲文里都是這么說的。”
“那若是想把他囚禁在身側呢?”
“主上,您說的是哪個仇家嗎?”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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