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南宮洛用力地掙著手腳,奈何被捆得太緊,還有四個婢女按著她,根本無法掙脫。
看著靠近的苗疆女子,以及瘋了般的鳳言靳,只覺得無比的陰暗可怕。
“鳳言靳,放開我!你瘋了嗎!放開我!”
“不放!”鳳言靳站在床前,滿目陰鷙,“洛洛,執迷不悟的人是你,等你忘記過往的事,就會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他冷冷的看向苗疆女子。
苗疆女子會意,點了點頭,把冰冷冷的托盤放在床沿,捏起三根銀針,“按緊她。”
四個婢女死死地摁住手腳。
南宮洛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拼盡全力也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泛著寒芒的銀針靠近。
“放開我!”
“鳳言靳,別讓我恨你!啊!”
銀針刺進太陽穴,也不知上面淬了什么藥,炸開般的劇痛,頭部撕裂般。
又是一陣銀針插進來。
“啊!鳳言靳,你這個瘋子!啊!”她痛苦的失聲尖叫,瞪大的雙眼涌出氤氳的水霧,更是充滿了恨意與怒火,鐵鏈子掙得啪啪作響,手腳全部磨出了深深地血痕。
痛不欲生!
“我恨你!”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哪怕是失憶,哪怕是死,也絕不會忘!
鳳言靳又何嘗不是痛苦?為了留下她,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他只想要她啊!
苗疆女子捏住南宮洛的下巴,一碗黑色的藥汁灌了進去,登時,腦中撕裂的痛,好像每一根神經都在滋滋作響,每一條血管都爆了起來,血液沸騰的熊熊翻涌。
好痛!
她痛苦地仰個頭,眼淚滑出眼角、大顆大顆的墜下,吐不出來的藥咽下喉管,胸口緊悶的仿佛窒息,腦中的記憶好像起了霧,飛速的朦朧,逐漸消失,逐漸遺忘。
有關蘇落櫻的、鳳言靳的、鳳君御的……
那些記憶像插上翅膀一樣,越飛越遠,在她的腦海逐漸模糊。
她大口大口的急喘,像一條瀕死的魚:“咳……啊……咳咳!唔!”
一口血突然吐了出來。
“怎么會吐血!”鳳言靳急了,捧著她慘白的小臉,怒視苗疆女子。
苗疆女子按住她的肩膀,見她眼中充滿了紅色的血絲,一根一根、一條一條,里面全是倔強的光,沉聲道:
“她在抗拒!”
她不想忘記過去。
“加重劑量,取藥來!”鳳言靳一聲令下,又是一碗特殊的藥灌了下去。
她痛不欲生的躺在床上,眼淚簌簌的落,頭痛的想要自殺,那些飛速流逝的東西,她拼了命的想要抓住。
——‘洛洛說困了都是騙人的,聲音還是那么大。’
——‘舌上三尺有龍泉,殺人不見血,跟我在一起,我教你怎么殺我。’
——‘都快被人強暴了,還好意思說出來,就不怕老子不要你了?’
——‘除了你那一畝三分地,你的手、脖子、眼睛、嘴巴,哪怕是一根頭發絲,都是老子的!’
她在忘記。
她不想忘記!
鳳君御!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