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痛苦的攥緊雙手,痛的仰天怒吼,拼了命的掙扎,也拼了命的回想過去。
她的人生,有她自己的選擇,沒人能安排她的路,也沒人能強行抹去她的記憶!
她是她自己,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屬品!
“鳳言靳,我恨你!”她雙目猩紅,幾乎充血,滔天的恨意直視男人,仿佛要將男人的臉刻進骨子里,死都不會忘記。
“我恨死你……咳!唔……咳咳!”
她拼盡全力的抗拒,產生的耐藥性,兩者互相沖撞,就像兩頭野獸在她的體內打斗,她這具殘敗不堪的載體吐血不止。
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來。
染紅嘴角,染紅脖子,流在衣領口子里,觸目驚心的鮮紅,到處都是。
“洛洛!洛洛……”鳳言靳跪伏在床榻前,捧著她纖細的頸子,痛苦地說道,“別犟了!忘記過去,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會好好愛你,你放松身體,不要再犟了!”
那溫熱的血吐了出來,染濕他的手,痛得又何嘗不是他的心?
他苦澀的安撫她:“聽話,乖一點好不好?乖一點就不痛了,一覺醒來,我們會好好地在一起!”
不要再抗拒了。
否則,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南宮洛眼睛通紅,怒瞪著他:“不……可能……咳咳……唔!”
她痛苦地吐著血,越是拼命地抗拒,越是奄奄一息。
鳳言靳抱著她,眼睛紅的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洛洛!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我不該相信蘇落櫻,不該欺負你,我知道錯了洛洛,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我不能失去你!我可以不要皇位、不當王爺,但我這輩子都不能失去你!洛洛!”
他失聲痛哭。
兩個人強行扯到一起,就是針尖對針尖的存在,她的抗拒、他的強制,扎得對方渾身是血,傷痕累累。
她死都不低頭,他死都不放手,只會雪上加霜,萬劫不復。
可他也是被逼無奈,得不到她、挽回不了她,只能劍走偏鋒。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傷害你,”他甚至不敢看她失望、憤恨的雙眼,薄唇發顫,“洛洛,最后一次……你別怕,會有點疼,我陪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瘋了!
陷在她的身上,猶如陷進了萬丈深淵的泥潭,拔不出來。
她身體抽搐,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大口大口的吐著血,臉色越發的白,逐漸奄奄一息。
掙扎無力,蒼白得手虛軟的搭在床上,視線逐漸朦朧,溫熱的淚水布滿眼眶。
絕望之際,似夢非醒時,好像看見一道玄墨色的身影踹開了房門,沖了進來。
好累,也好痛,眼皮似有千斤重,甚至都來不及看清……
鳳言靳錯愕的抬頭望去,鳳君御!
他不是發瘋了嗎?怎么會來的那么快?不!他還是瘋著的!他的眼珠跟野獸一樣紅。
可即便瘋了,他也保持了最后一絲清醒。
而這道清醒只有三個字——南宮洛!
鳳君御沖了上去,撞到鳳言靳,摁著他掐死在地上,“你敢傷害她!鳳言靳,老子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