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櫻渾身是血,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沾了一地的鮮血,十分恐怖,觸目驚心,而那握著刀子的男人更是兩手血跡,就連臉上都沾著血,那紅著眼眸的模樣、比屠夫更可怕!
南宮洛絲毫不心疼蘇落櫻,卻怕鳳言靳失控之下,會跟鳳君御一樣,連她一同殺了。
她用力地掙著手上的鐵鏈子,掙得那張桌子都在哐哐響,兩個手腕磨得血肉模糊也掙不脫。
“啊!”
“南宮洛,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蘇落櫻的尖叫聲,與她的掙扎聲,鐵鏈晃動聲,凌亂的交織在一起,空氣也變得又緊促、又凝肅。
“放開我!”
南宮洛狠狠地掙手,“鳳言靳,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啊!”
鳳言靳將匕首狠狠刺進蘇落櫻的心臟,滿滿的兩手血跡斑斑,跌跌撞撞的走向南宮洛:
“洛洛,我給你報仇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染血的指尖癡迷的輕撫著她的臉,“你原諒我,你說愛我,說啊!”
“瘋子!”南宮洛扭頭咬住他的虎口,也不知是蘇落櫻的血、還是他的血,濃濃的在口腔內彌漫開來,渾厚的幾乎要熏暈。
鳳言靳吃痛,可緊隨之、眼底蕩漾出更瘋狂的光,放肆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你一日不原諒我,我便關你一日,一年不原諒,關一年!”
直至他們復婚為止!
“鳳言靳!”南宮洛真的氣到了,氣得她眼睛充血,涌出氤氳的霧氣,嘶吼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愛!你想得到我,不過是因為被蘇落櫻欺騙了整整十年,你不甘心罷了!”
他有大男子主義,怎么會接受被女人玩弄的事實?
他想得到她,要她跪舔他,滿足他男人的自尊心,掩蓋蘇落櫻這段不堪的過往。
“我愛你!我怎么不愛你!”鳳言靳吼道,“自從你離開我,我日日想你,夜夜想你,想的都快要瘋掉了!”
她不在,他就跟六神無主的無頭蒼蠅一樣,焦灼不安。
“你只是想滿足自己的私心罷了!”南宮洛揚起頭來,怒視他,“你說愛我,你知道我愛吃什么菜嗎?知道我的小習慣嗎?我喜歡的顏色、愛穿的衣服,我喜歡看的書,喜歡喝的茶,你知道嗎?”
“我……”
“你不知道!你一件都不知道!你不愛我,從頭到尾,你愛的人就只有你自己!”
“不!”鳳言靳抓住她的衣領,將人拽進來,怒目猩紅,“我只是被蘇落櫻欺騙了,還沒來得及開始了解你罷了,從今往后,我會好好愛你的!”
南宮洛怒吼:“沒有以后了!世上沒有后悔藥,已經發生的事,不可能改變,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我不信!”
鳳言靳眼角通紅,額頭上根根青筋跳了出來,血管都快爆了,明顯是被刺激到了極點。
他失控的抓著南宮洛,直奔后院,踹門進屋,把她扔到床上:
“來人!”
一聲令下,四個婢女沖了進來,紛紛按住南宮洛的手腳,把她的手腳捆在床柱子上,一個穿戴銀器的苗疆女子端著托盤走進來。
托盤上,擺滿了剪子、刀子、銀針等冰冷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