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265章 趁早
  “怎么不說話?”嚴靖文的聲音里充滿了期待和愉悅。

  他太高興了!

  “我這封信寫得好不好?”他嘴角咧開,“足不足以體現我與謝兄的情義?”

  沈清芙氣得幾乎發抖。

  死變態。

  垃圾。

  嘴唇動了動,她什么都沒說,把信折起,塞回信封里。

  “你怎么不說話?”嚴靖文不太高興地問,這女人的反應太平靜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他沒忽略她微微顫抖的手,于是又引誘道:“生氣?你可以罵我啊。”

  她想罵他,那就罵啊!

  越大聲越好,越惡毒越好,他就喜歡聽別人歇斯底里地罵他、詛咒他。

  那是對他的褒獎。

  “不用難為情。”他鼓勵道,“這里沒有別人,誰也不知道沈大奶奶會是個撒瘋的潑婦。”

  沈清芙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著上前打人的沖動。

  打他一頓又怎么樣,還不是讓他高興,他就想看她失態。

  何況外面都是他的人,她根本打不著他。

  “寫得很好。”她垂眼道。

  很好?!嚴靖文不信。

  拉下臉,眼神陰沉沉的:“你不關心他?”

  “關心,怎么不關心呢?”沈清芙微笑道,“所以你快點把信送去吧,讓我瞧瞧他會怎么做。”

  嚴靖文不信。

  她如果真的關心,此刻就不會是這副表情了。

  他臉上陰沉沉的,盯著對面的女子。

  很快他想到,她一定還在裝。她怎么可能不關心呢?這是一條手臂,不是她被砍,就是謝無憂被砍。

  謝無憂究竟會如何選擇,跟他夫妻情深的她,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

  “很好。”他緩緩點頭,“你很好。”

  雖然她過于平淡的反應,讓他不太高興。但這不是她的錯,而是他的手段不夠漂亮。

  “我與謝兄許久未見,不送他點什么,有負我們之間的情義。”

  “既然你沒什么想對他說的,”他臉上露出陰沉沉的笑容,“那就送他點禮物吧。”

  說著,從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

  “噌”,寒光反射。

  沈清芙嚇得連連后退,眼睛都睜大了。

  “你怕了。”這個反應果然討好到了嚴靖文,他握著匕首,緩緩逼近,“送給他一截手指,你覺得如何?”

  沈清芙繼續后退,心里滿是“臥槽”“警察叔叔救我”。

  瘋子!瘋子啊!變態神經病啊!

  “你選好哪根手指了嗎?”男人任由她躲閃,眼里滿是興味。

  這才對了嘛,她如果不害怕,不慌張,不驚恐,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這是你跟謝無憂的事。”沈清芙勉強鎮定道,“你們互相博弈就是,何必牽連不相干的人?”

  嚴靖文挑動眉頭,玩味地道:“不相干的人?你把自己稱為不相干的人?”

  “不然呢?”沈清芙后退著,背后是一個花瓶,她盯著對方手里閃著寒光的鋒刃,渾身緊繃,“你跟謝無憂都是男人,都是士子,你們旗鼓相當,斗起來才不失身份。”

  嚴靖文停下了腳步,卻沒有收起匕首,而是拿在手里把玩。

  “我并未同你相斗。我只是想取你一根手指,送給我謝兄做禮物。”

  做你爹的禮物啊!

  沈清芙猛地推倒了花瓶,隨著“嘩啦”一聲,花瓶被摔碎了。

  她迅速彎腰,撿起一塊鋒利瓷片,抵在自己的頸邊,然后慢慢站起身。

  “你想怎么跟他斗,隨便你。但我不會受你欺辱!”

  這死變態,他做得出砍她手指的事,就一定還做得出來別的。

  要死趁早,還能少受點罪。

  沈清芙不想死,但也不怕死。她比較怕被人砍手指頭,又或者砍點別的地方,遭受身體上的苦楚。

  她受不了這種罪,寧可一死百了!

  嚴靖文看著她,從她眼底的堅定,看出她的決絕。

  有些訝異,她居然是認真的。

  “沒想到啊。”他有些疑惑,有些感慨。

  他要挑撥離間謝無憂,她裝得淡定。

  砍她一根手指罷了,她居然尋死?

  男人眼神玩味。

  沈清芙戒備地盯著他,跟他維持著一個緩沖的距離。

  “那行吧。”嚴靖文將匕首收回去,挑眉道:“才剛開始,你還不能死。”

  不等沈清芙松口氣,他看向外面道:“來人!”

  沈清芙渾身戒備。

  “但我要送謝兄禮物,卻是不能省的。”只聽嚴靖文道,然后扣上了面具。

  “公子有何吩咐?”很快,小雨進來了。余光掃向地上,碎掉的花瓶。

  嚴靖文伸手一指,說道:“去剪她一縷頭發。”

  而后,看向沈清芙:“尊貴的沈大奶奶,這也算折辱嗎?”

  沈清芙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自己來。”

  小雨是他的人,沈清芙不敢讓她近身。

  “可以。”嚴靖文道。

  銀色面具泛著冰冷的光,令他看上去不像個變態了,又成了體面的聞公子。

  沈清芙盯著他們,始終跟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而后用手里的碎瓷片,割下了一小縷頭發。

  “拿去。”她緩緩走到桌邊,將斷發放在桌上,而后捏著碎瓷片退開。

  這樣小心翼翼的戒備,令嚴靖文“嘖”了一聲。

  “收起來。”他道,轉身走了。

  小雨走到桌邊,用帕子將那幾根斷發包起來。

  看向沈清芙的眼神,并不多么友好。但她什么也沒說,帶上斷發去追人了。

  屋里只剩下沈清芙自己。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急促如擂鼓,口咽發干,渾身肌肉放松下來,軟得不像話。

  *

  夜半,燕城。

  “公子!公子!”趙成林揪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到謝無憂的房門前,“有人給您送了信。”

  “進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屋里傳來,伴著咳嗽。

  日日夜夜的難以安眠,加之馬不停蹄的趕路,謝無憂最近一直病著。

  趙成林揪著人進去,說道:“他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

  “咚”的一聲,那小廝被踢倒在地上,緊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謝無憂接過信,打開。

  從中倒出一張薄薄的信紙,以及一根金釵。

  還有一縷頭發。

  看著這縷頭發,謝無憂的眼神沉了沉,目光落在那根金釵上。

  這是芙兒戴過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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