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266章 你輸了
  謝無憂打開信紙,看了起來。

  內容很短,他掃視一眼,就將其中的內容收入眼底。

  “公子,是不是——”趙成林眼含希冀,“是不是有大奶奶的消息?”

  桌上那縷青絲,還有那支金釵,都在透露著一些信息。

  趙成林希望是大奶奶的消息,這樣他被愧疚折磨的內心才會好受一絲。

  “是。”謝無憂啞聲回答。

  他的視線在“手臂”兩字上略停,便落在信尾的署名上——

  聞靜衍。

  他默念這個名字,隨即明白了。

  原來如此!

  趙成林聽到回答,頓時感到驚喜:“信上寫的什么?是不是要贖金?”

  但凡綁票,總有所圖。不怕對方提出過分要求,就怕對方一言不合撕票。

  謝無憂閉了閉眼,說道:“是。要我一條手臂。”

  趙成林一愣,隨即大怒:“公子,不能讓他們得逞!”

  太惡毒了!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他咬了咬牙,說道:“要砍就砍我的!”

  謝無憂道:“對方只要我的。”

  趙成林頓時反應過來,低頭踹了那小廝一腳,喝道:“你故意被抓住的?”

  那小廝瞬間跪直身體,神情驕傲:“不錯。我們公子說了,要閱信之人的手臂。我親眼看著他砍下來!”

  “你娘的!”趙成林怒了,抬腿就踹過去,“什么玩意兒!還想砍我們公子的手臂!老子先把你的手腳砍下來!”

  那小廝被踹得嗷嗷叫。

  謝無憂起身,手里抓著一摞路引憑證,冷肅道:“帶上他,走!”

  趙成林忙停下來,一手提起那小廝,快步跟上。

  “放手!你們放手!”小廝掙扎道。

  趙成林抽出他的腰帶,將他雙手綁了。又脫了他的鞋子,塞他嘴里。見他無法作妖,這才提上他,緊跟上去。

  “公子是要讓這小廝引路?”策馬出城,趙成林問道。

  謝無憂應聲:“嗯。”視線一掃他的馬背上,“問他方向。”

  小廝被嚴靖文派來送信,肯定要帶上“他的手臂”回去復命。

  也就是說,他知道嚴靖文在哪里。

  小廝還不肯說,傲慢地道:“公子只讓我帶一條手臂回去。”

  然后他就又挨了趙成林的一頓打。

  “我把手臂帶去,讓他親自砍下來,你覺得不好?”謝無憂看過去道。

  小廝被揍得鼻青臉腫,感覺自己很有可能被打死,終于不再嘴硬:“行吧。”

  *

  “信上,我沒寫地址。”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又晃蕩到沈清芙的院子里,“你猜他會把手臂送去何處?”

  沈清芙坐在窗邊,把玩著盆景,并不搭理他。

  “看我這話問的。”男人一拍腦門,故作失言道:“他可能不會砍手。”

  沈清芙仍然不出聲,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男人兀自說得帶勁:“送信過去就要一天。把手臂送來還要一天。他只有一天的時間考慮。”

  說到這里,他口吻陰惻惻的:“如果他不能按時送來,可就要委屈沈大奶奶受苦了。”

  沈清芙聽到這里,翻了個白眼。

  不可能的。

  如果他要砍她的胳膊,她選擇趕在他前頭,把自己嘎了。

  她不會讓自己落在他手里,任他折磨。

  “你厲害。”然而,她嘴上卻說道:“你最厲害了,這一點上,你贏了謝無憂。”

  嚴靖文正不悅,聽到這里,不禁挑了挑眉:“哦?你是這么覺得?”

  沈清芙點點頭,說道:“謝無憂有我這樣一個軟肋。而你沒有。”

  嚴靖文聽完,嘴角浮起笑容。然而,下一刻那笑容就不見了。

  她不可能夸他。

  “你說我沒有在意之人?”他眼神陰冷,“你是這個意思?”

  沈清芙點點頭:“是啊。難道你不因此高興嗎?你占了上風啊。”

  高興。

  怎么不高興。

  假如他也有軟肋,此刻就會被謝無憂握在手里,哪有這般舒心閑適?

  “你真是不怕死。”他冷冷道,敢這樣挑釁他。

  沒有軟肋?她分明在說,這世上沒有關心在意他的人。

  如何是夸獎,根本就是嘲諷!

  “怎么不怕?”沈清芙說道,“我這個人,貪生怕死。但我又不想吃虧、受委屈。”

  她看向他,眼神厭惡:“我不會順著你,更不會討好你。”

  他綁架她,毀掉她的富婆生活,還想讓她委曲求全,低聲下氣的在他手里茍命?

  她坐在那里,脊背挺直,清高如出水芙蓉。

  嚴靖文被刺痛了眼睛。

  他平生最恨這些不知疾苦,清高自傲之輩!

  “等謝無憂來了,希望你還會如此。”他冷笑道。

  他太懂得人心了。

  這世上的人,總會丑態畢露,沒有一個人例外。

  有的人會因為錢財,有的人會因為權勢。

  有的人因為自己,有的人因為旁人。

  沈清芙不是高傲嗎?等到她看到謝無憂在她面前受盡折磨,他倒要看看!

  “你這樣又有什么意思。”沈清芙瞥過去,輕蔑道。

  她看著銀色面具后面那雙陰沉的眼睛,說道:“你若是贏了他,也不過是勝他一籌。他的名聲,他的詩作,喜歡他的人,不會消失。”

  男人聽了這話,眼睛更加陰沉。

  “而你若是輸了,那就是輸了。從前比不上他,現在還是比不上他。以前沒有的,以后仍不會有。”

  “有什么意思呢?”她憐憫又厭惡地看過去,“你輸也是輸,贏也是輸。”

  “從你盯著謝無憂不放,非要跟他都個高低時,你就輸了。”

  他輸了。

  輸慘了!

  男人的眼神驟然變得惱怒,還有無邊的憎恨。

  遮在面具后的臉,難看極了。

  “啪。”他摘下面具,摜在地上,起身走過去。

  一把攫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來:“你看看我的臉。”

  像被火燒過的嗓子,嘶啞難聽,聲音涌動著仇恨:“好看嗎?”

  他指著臉上的傷疤,笑得猙獰又嘲諷:“都是拜你們所賜!”

  拜他們所賜,他只能戴著面具見人!

  戴著面具,他是神秘的聞公子。

  摘了面具,他就是一個小小乞丐都會害怕和同情的丑八怪!丑得像惡鬼一樣!

  憑什么?他們憑什么可憐他?

  “你們毀了我的一切!”他從牙縫里嘶吼出聲,“你問我有什么意思?折磨你們,就是最大的意思!”

  沈清芙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你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哈哈哈!”嚴靖文大笑起來,神色冰冷,“來人!”

  很快,小雨走進來:“公子。”

  她看到地上的面具,心里一驚,但不敢抬頭。

  “帶上她。”嚴靖文冷冷道,彎腰撿起面具,扣在臉上,“走!”

  謝無憂很快會找過來。

  他會輕易讓他找到嗎?一抹嘲諷從他眼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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