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表示自己沒做過這種活。

    怎么病患不是自己去醫治,反倒是被一個女人接過了任務?

    可礙于溫里的‘威勢’,醫生默默離開了。

    見被溫里‘趕’出去的醫生,厲時謹的面色冷了下來,“你要做什么?”

    溫里沒好氣回答:“你覺得我要做什么?你的耳朵難道不想要了嗎?”

    溫里以為厲時謹有過一次教訓,接下來就會更加小心,沒想到他還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根本不怕自己這樣會不會留下疤痕。

    聽溫里那么說,厲時謹擰起劍眉,眉心下都是不悅以及憎惡,“不用。”

    他早已習慣。

    溫里卻不由分說地將厲時謹壓在了沙發上。

    “我不管你用不用,但是現在你受傷了,我有義務也有任務幫你包扎,不然到時候傳出去了說我這個二少奶奶不作為,我可吃罪不起!”說完,溫里很快開始自己的包扎流程。

    厲時謹死死盯著溫里,眼前浮現的仍舊是剛才二夫人發狂的樣子,慢慢的就被溫里細心的動作和認真的神情取而代之。

    關于自家母親發病的事情厲時謹早已習以為常。

    甚至他覺得二夫人這樣打自己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都是因為他這張臉,因為過于像厲霖,婦人拿自己出氣也是合情合理。

    明明受傷是家常便飯,可溫里卻硬要給自己包扎,口吻還那么強硬。

    很快厲時謹失神了。

    因為溫里的關系失神,也因為那一刻女人擋在自己面前,那種奮不顧身的樣子失神。

    溫里的動作輕柔得像是羽毛撫摸過心扉。

    厲時謹抬頭,剛好看到溫里的下顎,女人的側臉簡直美到不可方物,這還是厲時謹第一次那么近距離觀察溫里,女人的樣子落入厲時謹眼底,連一處細節都沒放過。

    從前倒是不覺得溫里有多好看。

    可此時此刻,厲時謹竟然覺得口干舌燥,心底莫名的煩躁讓厲時謹不由得扯了扯領帶,俊秀的眉頭此時也變得觸手不已。

    溫里哪里注意到厲時謹的動作,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認真得簡直不行。

    很快溫里就注意到凌風之前說過的話,說是厲時謹耳垂缺了一角,從前溫里還沒發現,可是現在卻注意到了。

    果然,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

    厲時謹耳垂那片像是掛著什么似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溫里都沒辦法想象那時候厲時謹是怎么過來的?

    肯定很疼吧?

    等大概處理好傷口,溫里不自覺抬頭,“剛才你母親砸東西過來的時候,你怎么就不知道躲一下?萬一真受傷了怎么辦?”

    溫里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厲時謹看向自己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有多下意識。

    等她一抬眼就撞入厲時謹高深莫測的目光,那一刻溫里愣住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

    “......”溫里不由得臉一僵,“沒、沒有!”

    “沒有么?”厲時謹扯唇笑了下,“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才這么說。”

    厲時謹的口吻說的理所當然,溫里聽了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