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看到無謂的犧牲而已,而且你母親突然發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溫里很快抓住了關鍵點。

    二夫人的情況那么突然,厲時謹肯定也察覺到了。

    果然,厲時謹的面色一凜,可很快男人就恢復如常。

    “所以,你當時為什么要沖過來?”厲時謹糾結的并不是二夫人的病,而是溫里的舉動。

    溫里的動作讓人很難不懷疑,她是因為什么才進來的。

    被問起這個話題,溫里愣了下,很快別過眼,“我只是碰巧聽到了而已,厲時謹,你可別自作多情。”

    女人的回答干凈利落。

    厲時謹輕勾薄唇,“是么?厲太太的話倒是簡潔明了。”

    溫里權當厲時謹這是在打趣自己了。

    剛受了傷這會還能夠笑得出來,厲時謹也是心大。

    但此時此刻,厲時謹肯定很難過吧,他現在的笑容不過是裝出來的。

    畢竟自己的親生母親不認識自己,還那么打他,換做任何人肯定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從小就沒有受過多少關愛的厲時謹呢。

    雖然男人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溫里不難猜出,此時此刻厲時謹肯定很難過。

    再堅強的人肯定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厲時謹也不例外。

    只不過自己此時要是挑起厲時謹的痛處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溫里可是惜命的人。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耳朵上的傷口挺深的,需要一段時間修復,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亂吃東西,不然留下疤就不好了。”溫里說著,厲時謹很快抽回目光。

    聽著女人關心的語調,厲時謹竟然有一種被關注的錯覺。

    這種感覺男人從未經歷過。

    似是察覺到自己這樣過于關心的口吻很容易讓人誤會,溫里很快轉移話題:“你母親應該也冷靜下來了,不然你在這兒等著,我先過去看看她。”

    二夫人的情況也不知道有沒有好點。

    “不用。”

    “啊?”溫里沒反應過來。

    “你現在過去白白送上門找打?”

    “......”

    不知道為什么,溫里竟然還覺得厲時謹說的很有道理。

    二夫人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恢復,自己這么過去很難說不會和厲時謹一樣。

    “溫里,以后不許再像今天這樣,我不需要你來保護我。”要是花瓶不是砸在溫里胸口而是頭上,后果將不堪設想。

    溫里的保護,對厲時謹而言就是最大的‘羞辱’。

    保護?

    聽到厲時謹那么說,溫里面上雖然沒什么,但心底卻又幾分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護著厲時謹,可能是下意識吧?又或者是正義感作祟。

    “切,你以后我是保護你?我不過是不想你厲二少爺就英年早逝了,以后你也應該學著避開你母親的鋒芒才對。”

    兩人互相教育了一番,卻誰都沒有得出個道理來。

    此時誰都不相讓,凌風過來敲門。

    “二少爺,外面車隊準備好了,二少爺是不是要立刻出發?”

    溫里循聲看向厲時謹。

    怎么,男人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