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厲時謹壓根沒有想到溫里竟然會突然沖出來,替自己擋了自家母親砸過來的花瓶。

    很快厲時謹順勢扶住溫里。

    女人靠著他,整張小臉都因為疼痛而扭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溫里原本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可因為救自己卻那么奮不顧身地擋在面前,說心底沒些波瀾是假的。

    二夫人也因為失手砸向溫里,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但很快婦人就連同溫里一起趕了出去。

    “你們都給我走,不要出現在這里!”看二夫人的樣子,溫里算是知道婦人病發起來到底是什么樣子了。

    難怪凌風剛才阻攔不讓自己進來,恐怕也是怕婦人發狂的樣子嚇到自己吧?

    但不管怎么樣,二夫人都是厲時謹的母親,就這一層關系是不會改變的!

    溫里看向厲時謹,厲時謹眸光淡淡,卻還是聽了二夫人的話,拉著溫里朝外走了。

    凌風見厲時謹護著溫里出來,女人明顯受傷的樣子,下意識關心道:“二少奶奶這是——”

    怎么好端端的溫里突然受傷了呢。

    可凌風忘記了,自己的關心此時在厲時謹耳里聽上去格外諷刺。

    很快凌風注意到厲時謹的目光,立即低頭。

    “去喊醫生過來。”厲時謹很快吩咐凌風做事。

    凌風點頭去辦。

    來到隔壁空房間,溫里沒管得上自己胸口的疼痛,而是看向厲時謹。

    男人的耳垂還在流血,滴落的血跡似是曼陀羅花一樣盛開在厲時謹的襯衫上,一朵一朵看上去妖孽無比。

    “你的耳朵——”

    如果溫里沒記錯,厲時謹之前就有過一次耳垂被二夫人打落了一個口子,現在竟然又受傷了,很難不讓人心疼。

    可厲時謹的面色,卻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就連他的傷口,厲時謹都不覺得有什么。

    “沒什么,等會醫生會過來給你檢查。溫里,下次不用那么魯莽替我擋。”厲時謹別開臉,淡漠的俊龐寫滿了滿不在意。

    魯莽。

    自己的確是挺魯莽的,但如果剛才不是自己,二夫人下一秒還不知道會對厲時謹做什么!

    就連親生兒子都不認識了,可見這個病發得有多突兀。

    但溫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一個本來心情好好的,面色也很不錯的人怎么會突然發狂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只是恰好進來,沒想替你擋。”溫里嘟囔著嘴巴,回答得不情不愿。

    她哪里是為了救厲時謹,不過是湊巧而已!

    厲時謹可別自作多情了!

    女人傲嬌的模樣此刻落入厲時謹眼底像是在鬧別扭,厲時謹輕抿薄唇,沒揭穿她。

    此時醫生進來了。

    溫里知道自己沒受多少傷,反倒是厲時謹,他的耳垂需要立刻包扎,不然留下疤痕也會很難看的!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溫里接過醫生手中的醫藥箱,在醫生震驚的目光下反客為主的提出要求。

    厲時謹淡漠的掃過溫里。

    “你出去吧,這里用不上你了。”溫里很快讓醫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