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到自己房間,從大箱子里抱出一個方形紫檀木小箱子。
摸著小箱子上的紋路,低聲呢喃:“這些可都是留給幾個孫子的。”
她沒有打開,只是抱著小箱子去找李云風。
李云風這會正在冷乘風屋里靠在床頭與奶娃娃冷言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前爪子耷拉在床沿上的大黃狗也時不時的‘啊嗚’兩聲。
畫面很溫馨,很和諧。
前提是忽略掉坐在床前凳子上垮著臉,一副打死不松手,不,是打死不松口的冷乘風。
他就不明白了,閨女就這么喜歡這老頭嗎?比喜歡他還喜歡?
他要攆老頭和狗走,她就癟嘴,老頭和狗留下,她就咧嘴。
最讓他難受的是,他聽不懂閨女在說什么,而老頭卻可以......
李云風:其實老夫也聽不懂,全靠猜。
老頭能聽懂就算了,畢竟人家是‘高人’。
可為什么這條跟著他們下山后就賴著不走的大黃狗居然也能聽懂!?
閨女還不準許他將一人一狗轟出去。
他承認自己酸了,他跟閨女可謂是‘過命’的交情,互相救贖的存在,
原本老頭說只是讓閨女掛個徒弟的名就可以,不會將人帶走,他都準備同意了的。
可現在,他又猶豫了。
冷言可不知道她爹腦子里想了這么多,還在對自家老徒弟‘咿咿呀呀’,不過說的啥,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李云風算是摸清楚了奶娃娃的規律了,他靠猜著跟奶娃溝通,猜對了,奶娃眼睛就忽閃忽閃的,猜錯了,那小眉頭就會微微皺起。
“唔,這啥味兒啊,這么酸?”他聳著鼻子在冷乘風周圍聞了一圈,聲音拉的老長。
這小子,從早上進門就對他充滿防備,別的都好說,只要關于奶娃娃的,就跟炸毛的貓一樣,現在還拈起酸吃起醋來。
這酸味兒都趕千味坊的陳年老醋了。
“有嗎?”冷乘風一時沒反應過來,也跟著聳了聳鼻子,還歪頭在自己兩邊腋下聞了聞,小聲嘀咕:“沒有味兒啊,應該不是我身上的。”
李云風扯著嘴角要笑不笑的,原以為老二的性子會跟他更像一些,后來才發現這個老五才是跟他一模一樣的。
在人前都是謙謙君子,顧及形象的,人后嘛,也是貪玩,時而有些小性子的主。
不得不說,咱世人尊敬的紫云道長對自己的認知還是蠻清楚的。
“乖徒兒,你看這小子是不是個傻的,自己都泡在醋缸子里了,還不自知,你認老二做爹吧,這個爹不要了,味兒重。”
還在找太姥爺說的味兒的冷乘風身子一頓,呼吸重了兩分,瞪著李云風,要不是這老頭是長輩,他肯定給上一拳。
他可不是什么文弱書生,拳頭還是挺硬的。
搶他閨女,占了他的床位,還取笑他。
瞧瞧,瞧瞧,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啊
啊啊啊,好想揍他。
“咿呀~呀”
哇,爹爹好像一只膽怯的斗雞哦,想上不敢上,臉都憋紅了。
爹爹啊,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松口了,你的地位可就蹭蹭往上漲了哦,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寶寶要快些將老徒弟綁定,好睡覺覺哇。
不知道為什么進了一次空間出來,好像忘記了點什么。
現在不把徒弟搞定,萬一忘了咋整嘛?
她現在好像只記得她有空間,她是地獄使者,她的空間是靈魂中轉站。
非常肯定自己還有其他的記憶,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記不起來。
冷言想著想著,嘴巴就一癟,要哭不哭的,委屈極了。
李云風看到她這樣,太陽穴一跳,連忙說:“誒誒誒,你別哭,不換爹不換爹還不成嘛,我就逗逗他而已,你不也覺得他挺好逗的嗎?”
冷言癟下去的小嘴倏地微張,一臉的疑惑,眼睛一眨一眨,小扇子似的睫毛忽閃忽閃。
老頭在說什么,什么換爹?
為什么要換爹?
對哦,現在的爹不是他的親爹,老祖宗說她的親爹在兩個月前就死了,剩下一縷殘魂回到祠堂找老祖宗幫忙救她的親娘。
結果老祖宗們出不去,親爹的殘魂好像也消散了吧。
她不是已經換過爹了嗎?為什么還要換?
“啊~咿呀”
不換爹,這個爹挺好的,將她從棺材里救出來,還幫她找羊奶奶喝,不換,說啥也不換。
以后他就是寶寶親爹了。
寶寶親爹冷乘風現在不是斗雞,而是斗牛,屋里溫度要是能低點,都能看到從他鼻孔里冒出來的煙了。
最后泄氣般,小聲道:“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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