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瑩離開后,江晚沒有休息。
她直接換了套衣服后,就離開了房間。
她沒有帶任何人,就只是想一個人安靜的散散心。
她也沒有走遠,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地下酒吧,走了進去。
酒吧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坐著,還有駐唱歌手在臺上唱著低緩的小情歌。
因為今晚穿的很低調,還帶著帽子,所以沒人注意她。
她坐在了吧臺前,酒保很自然的問道:“歡迎女士,要喝點什么?”
“香氛威士忌。”
“好的。”
酒保動作嫻熟的調了一杯香氛威士忌,遞過去,“女士,請。”
“謝謝。”
發音很準,但面孔不是本地人,身形還很嬌小,所以酒保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只可惜客人帶著帽子,看的并不真切。
江晚握著酒杯抿了一口,濃烈的酒精味在味蕾上炸開,嗆得她的眼睛晃了晃,才壓下那陣舒爽的感覺。
她很少喝這么烈的酒,不知道為何,今晚特別想喝一杯,在和盛瑩聊完后,她就想了。
她總是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想,但腦子里還是控制不住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盛庭梟和茱莉亞。
她其實并不在乎茱莉亞,狗莉亞,還是貓莉亞,她只是覺得沮喪,他的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個個人,招蜂引蝶。
趕走了一個,又有一個。
她麻了。
也老了,不想整天跟一些小姑娘斗來斗去。
叮鈴......
門上的鈴鐺響了一下,有人走進來了。
江晚沒有回頭看,還沉浸在自己的沮喪中。
直至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在她旁邊的位置停下。
“香氛威士忌。”
醇厚的男聲,帶著沙啞,很好聽。
江晚愣了愣,開始懷疑這杯酒的度數太高了,還是自己的酒量下降了。
怎么就喝了一口,就醉了?還有幻聽了?
酒保笑著道:“真巧,這位女士也點了和您一樣的酒。”
“嗯。”
幻聽更真實了。
江晚安奈不住,緩緩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空蕩蕩的眼睛。
英俊帶著一絲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鋒利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連淡淡勾起的唇角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是盛庭梟!
化成灰她都認的!
但江晚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
盛庭梟并不在意身旁的人是誰,敷衍的回了酒保一句,“嗯。”
酒保也沒有多說,很快給他調好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