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的說,那不是保姆,而是監視她的人。
她被徹底限制了自由。
好在盛庭梟沒有限制她的通訊工具。
她和簡白聯系上,得知簡太爺的確病重了,他必須回到本家。
簡白辭掉了學校的工作,將小鈴鐺也接了出來,找了人照看小鈴鐺。
“小晚,盛庭梟沒把你怎樣吧?”
“目前沒事,但年年不醒來,他不會放我走。”
“小晚,你等等我,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出來,別怕。”
江晚聽著他安撫的語氣,內心微微觸動。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她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涌出了一股沖動。
“小白,我......”
“阿白,叔叔阿姨叫你過去呢,你在和誰打電話呀?”
嬌滴滴的女聲從手機那邊傳來,聽著聲音都能想象到那是怎樣漂亮可愛的女孩子。
簡白匆匆忙忙的說了句:“等我。”便掛了電話。
江晚捏著手機,雙眼失神。
“怎么?難過了?”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晚猛地轉身,發現盛庭梟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臉色冰冷。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將手機放在了身后。
這個舉動無異于火上加油。
盛庭梟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只覺得心底的火苗燃燒得越發旺盛,但面上不漏分毫。
他的聲音了冷淡,“簡太爺病重,簡白被關在家里,簡家給他安排了未婚妻,三天后就會舉行婚禮。”
江晚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原來那個好聽的聲音是小白的未婚妻?挺好的,他們一定很般配。
小白的確適合更好的女孩子,祝他們幸福!
然而江晚的不聲不響在盛庭梟的眼里就成了悲痛欲絕。
“簡家根本不會接受你的存在,江晚。”
半響,江晚平靜的說道:“嗯,我知道了,盛總,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您還有事嗎?”
盛庭梟一個箭步上前,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字句從唇縫間擠出,“江晚,你沒聽懂嗎?!”
“我聽懂了,很清楚,您說的沒錯,我這種人根本夠不上簡家的門第,我有自知之明,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您可以松手嗎?免得我臟得玷污了您。”
她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嘲諷。
盛庭梟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忽然猛地將她一推,抵在墻邊,一手撐在她的耳側,俯身,一字一句的說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江晚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透不過氣來。
他知道了什么嗎?!
一旦被他知道她懷著他的孩子,一定會狠狠折磨她!
畢竟他那么討厭她!
“是他的!是我和簡白的!”
她咬死了這一點。
“江晚,我再問你一次,是誰的孩子。”
盛庭梟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他拿到了江晚的胎檢記錄,比對了時間,就是那天晚上前后。
而想做羊水穿刺驗DNA,需要滿四個月。
他只能從她嘴里得到答案。
然而盛庭梟的逼問令江晚緊張得腦子一片空白,脫口而出:“你就那么希望是你的孩子嗎?”
有種猜測快要破土而出。
盛庭梟冷笑,“我不希望我碰過的東西,再被人玷污了。”
一盆冷水,蓋頭潑下。
江晚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怎么那么蠢?非要讓這個人羞辱自己!
她扯了扯唇角,麻木的說道:“盛總,讓您失望了,我沒有給你守身如玉,你說的沒錯,我臟了,所以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