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來，倒是稀客。
自從當年，她看到馬素芹父女搬進四合院，就知道自己沒戲了，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也是個有心眼的，隨即就收了心思，最終機緣巧合，還是嫁給了那個民警。
她嫁人后，就搬離四合院，與曹龍象基本上也沒有再見上幾面，尤其是曹龍象現在也搬了出來，更是見不到了。
今天怎么想著，到家里了，看來是真有事。
曹龍象的院子是三進院子，一進門房改成了車庫，倒座房改成了客房，進了垂花門，東廂房三間是曹天宇的住處。
西廂房暫時空置，北屋中間的一間改成了過堂，左側一間和耳房，改成了餐廳和廚房，右側一間和耳房，則是改成了客廳和書房。
第三進院，則是改成的臥室，曹龍象和馬素芹住著，偶爾徐麗和王晴，也會來住上一兩次，她們二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北新橋的小院和曹龍象切磋技藝。
曹龍象剛進了二門，馬素芹隔著窗戶，就看到他進來了。
“雨水，你象哥回來了，這事你跟他好好說說，讓他想想辦法吧。”
何雨水也看到了曹龍象，趕緊從客廳出來，在北屋門口迎接。
“象哥，你回來了。”
“雨水，你可是稀客，趕緊屋里坐，工作順利不順利啊，生活過得怎樣？”
“象哥，都挺好的，今天來是有點事情，想求你幫忙，我覺得都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還是來了。”
“你這話說的，進屋坐下說話，什么事情，你說說看。”
何雨水看著曹龍象，沒有胡須的他，依舊是那么的年輕，好像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老，好像時光，從來不曾光顧他一樣。
“象哥，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爸和我哥他們出來之后，也算是成家了，但是現在他們都被趕出來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就來找到我了。
想回四合院里住，但是我家的房子都被沒收了，想著象哥的房子空著，能不能租給他們住，畢竟他們在院里住了幾十年了，有感情了。
我就厚著臉皮，來找象哥說說。”
曹龍象看著何雨水，這么精明的孩子，怎么能干出這么缺心眼的事情。
想了一下，說道：“雨水，你是個好姑娘，咱們也處了這么些年，算是知根知底了，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不要怪我駁了你的面子。
當年幫著你，是因為你跟我當年的經歷有相似之處，看你遭難，我于心不忍，才央求了茂哥兩口子，將房子租給你住，解你一時之難。
但是你哥和你爸，都是手藝人，應該不愁吃穿，至于為什么要回四合院，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就當他們是念舊了，可是這事，他們不應該讓你出面的。
他們進去這一遭，可以說是咎由自取，再說了我跟他們，也沒有什么交情，你哥當年一腳下去，就差點要了茂哥半條命。
娥姐他們和我的關系，你也知道的，沖著這個過節，我不找他們麻煩，已經不錯了，雖說我和茂哥家的房子都空著，但是也不能讓他們住。
雨水，你哥我說話直接，你不要見怪，以德報怨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你明白吧，尤其是面對你哥和你爸。
你回去轉告他們，希望他們安分一點，少一點算計，如若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讓他們難堪。
雨水，你也要學的堅強一點，疏不間親的道理我懂，但是希望你做事情的時候，好好想想清楚，別一時糊涂，什么都聽你爸的。”
曹龍象這一番話，是一點都沒有客氣，何雨水聽得是滿臉通紅，低著頭，眼睛都有水跡出現，然后慢慢的抬起頭。
“象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就不該心軟的，我爸從小就把我拋棄，我哥為了秦淮茹，一點都不為莪著想，要不是你收留我，我當時恐怕都活不下去了。
可是真到了事上，我又狠不下心，打擾你和嫂子了。”
“雨水，你心軟也是正常的，畢竟都是你的至親，但是我這，真是愛莫能助，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能為他們來，我能理解，但是這個忙我幫不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中午別走了，就在這吃飯吧，你也是第一次來這邊，陪你嫂子說說話。”
“不了，象哥，已經打擾了這么長時間，我先回去了。”
“嗯，好，那我就不留你了，有時間帶著孩子來玩。”
“我知道了，象哥，我走了。”
送走何雨水，馬素芹說道：“象哥，對她是不是絕情了一點，她肯定是沒有辦法了，才找過來的。”
曹龍象說道：“絕情？我只是正常的拒絕而已，這個小姑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了，膽子真是變大了。
不用想，我就知道，肯定是她那個爹的主意，真是禍害孩子的時候，手是一點都不軟，以后啊，正常對待就行。”
“嗯，我知道了，你怎么回來這么早，麗姐和晴姐她們走那么早嗎？”
“是啊，晴姐馬上就要上任工會主席，麗姐那邊現在在市里發展的也挺好，今年有希望成為市宣傳部常務副，比你男人還高一個級別呢。
倆人都忙的很，忙點也好，要不天天閑著也不好。”
“象哥，我怎么覺得，你在說我呢，我現在后勤上也很忙的好吧，還得伺候你們爺倆。”
“好好好，你也忙，老楊現在官復原職了，廠里的氛圍好點沒有。”
“好什么啊，還不是一樣，好多人當年都對付過老楊，這些人都人心惶惶的，生怕他算后賬，不過他倒是像是不計較的樣子，鉚足了勁，想干點東西。
但是廠里一團糟，估計還得一段時間調理吧。”
“正常，百廢待興，你就安心的在廠里上班，咱家什么都不缺，把天宇帶好就行了，外面的事情交給我。”
“嗯，對了，你還記得小六不，他從云南回來了，好像進了機械廠，接了他爸爸的班，我撞見過他一次。”
“那小子啊，算起來還是我們的媒人呢，改天找時間，請他來家里吃飯，我要好好謝謝他，另外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的，我知道了，中午你想吃什么。”
“老婆做什么，我都喜歡吃。”
聽完這話，馬素芹開心的去做飯了。
曹天宇跑了過來，說道：“爸爸，現在可以陪我玩了嗎？”
“來，想玩什么啊。”
“爸爸，你教我做風車吧。”
“好，瞧爸爸給你露一手，我可告訴你，爸爸折風車那可是一把好手，能刮起大風。”
父子二人，其樂融融。
而此刻，喬家全家大小都在醫院，小的哭，大的鬧，喬一成則是呆呆的看著護士，將母親放上平車，推進了太平間。
他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呆滯，只是他的手攥著三麗的手，緊緊的攥著。
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媽媽沒了，再也沒有媽媽了。
二姨抱著四美在一旁哭，鄰居吳嬸也在一旁抹著眼淚，二強說道：“大哥，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喬祖望拉著主治大夫，吵吵著：“我不管，就在這生個孩子，人就沒了，你們要負責任，憑什么啊，就生個孩子，人就沒了。”
喬一成聽著哭聲，二姨在哭、吳嬸在哭、弟弟妹妹在哭，周圍的人也在說著，可憐的孩子之類的話，還有那吵吵嚷嚷的父親。
他有點不知所措，有點恨父親什么都不管，也恨醫院不能救活母親，更恨自己這么小，不能救媽媽，多么希望有誰能來幫幫自己，救活媽媽。
最終一家人將喬一成媽媽送去了火葬場，等著火花，在二姨和鄰居的幫助下，家里搭起了靈堂，鄰居和廠里的人，都來吊唁。
弟弟妹妹們哭的很傷心，喬一成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鄰居們又在議論紛紛。
“一成這孩子，心真是硬啊。”
“是啊，誰說不是，一聲不吭，一滴眼淚都沒有。”
“唉，這一家子可怎么過啊，老的不成器，小的這么小，老喬家真是。。。”
。。。。。。
這時，二姨夫齊志強從外面進來了，二姨看著二姨夫，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抱著他，說道：“我姐姐，真是太可憐了。”
齊志強看著那留著寬寬的白邊的遺照，上面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熟悉，不由得也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外面的鄰居們，又開始聊著八卦。
“你們知道吧，這個老齊家的以前天天來，對一成媽好的不得了呢。”
“別胡說，人都沒了。”
“真的，要不怎么這么傷心，肯定有事。”
“你們說這個小的，到底是誰的。。。”
。。。。。。
喬一成聽不下去了，跑出門，故意的站在她們旁邊放聲大哭。
眼睛則是盯著這些說八卦的人，看著她們慌亂，看著她們不好意思，有種復仇的快感，但是心里也在想著，難道二姨夫，真的和母親有什么嗎？
吳嬸和二姨聞聲出來，說道：“一成，不哭了，好孩子，弟弟妹妹還指望你呢。”
最終喬一成的母親，還是被最便宜的骨灰盒裝著下葬了，多出來的錢，被喬祖望偷偷的拿去買了酒肉，一個人悄悄的吃喝，這錢里有二姨一家湊的錢。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弟弟喬七七被送到了二姨家撫養，而喬一成看著父親，依舊打牌、喝酒，像是喂養阿貓阿狗一樣，丟下一點錢，讓自己帶著弟弟妹妹。
天天聽著弟弟妹妹喊著自己大，心里很煩躁，但是不得不為他們做飯洗衣，補習功課，還要陪著玩耍，第一次想到，要是能離開這個家該多好啊。
時光荏苒，轉眼三年過去了，曹龍象無數次的看著這群孩子，尤其是喬一成成長，從來就沒有見他笑過，板著臉一點都不像個孩子。
曹龍象在北新橋那邊制造過幾次偶遇，因此也算是混了一個臉熟，每次提出要幫助他的時候，總是被他克制的拒絕。
但是他的弟弟妹妹們，就沒有他那么矜持了，畢竟糖果的誘惑，不是那么好抵擋的，尤其是四美，看著曹龍象的長相，是越看越喜歡，經常的在他身邊撒嬌。
慢慢的，喬一成也會和曹龍象說一點心里話。
曹龍象在人大干修班畢業了，并沒有選擇去工業部上班，本來打算直接辭職的，但是老劉說什么都不同意，最后選擇了停薪留職。
一時半會的，也沒有事情做，就當起了紈绔子弟，不是在北新橋伺候王晴和徐麗，就是在北池子大街的房子里，練練字，跟老劉一起喝喝茶。
每次老劉都說：“大象，你年紀輕輕的，不出來工作，過著優哉游哉的日子，真是太浪費了，出來工作吧。”
都被曹龍象拒絕了，大時代馬上就開啟了，自己也清閑不了多少時間了。
某日，他剛從北新橋小院出來，就看見喬四美拿著一張鈔票，蹦蹦跳跳的迎面走來，一看見他，飛快的跑過來。
“曹大哥，曹大哥。”
“四美，你干什么呢？怎么你一個人，你拿著錢干什么去？”
喬四美趕緊把錢放在身后，低著頭說道：“小賣店的李叔叔請我，和姐姐吃豆腐撈，我正要去買呢。”
“李叔叔？哪個李叔叔，經常和你爸打牌的李和滿嗎？對了，你姐姐呢？”
喬四美說道：“是的，我姐姐和李叔叔在家里。”
曹龍象一聽，壞了，就是這個孫子。
“走，四美，快點跟我走，算了，來我抱著你，摟緊脖子。”
他不由分說，抱起她就往喬家趕去，神龍九現，風馳電掣一樣，喬四美只聽見風呼呼的吹著，不到兩分鐘，就到了喬家。
踢開門，就往屋里沖，只聽見姓李的說。
“三麗，來讓叔叔看看，真是長大了，來吧。哈哈哈。。。”
“李叔叔，不要。。。”
曹龍象放下喬四美，一腳把門踢開，只見那個李和滿正在在床邊上，拉扯喬三麗。
“姓李的，你干什么，放手。”
聲音像是炸雷一樣，李和滿趕緊撒手，喬三麗嚇的臉都是白的，一看是曹龍象，趕緊喊道：“曹大哥，救救我。”
曹龍象飛身上前，上去就是一腳，使用了一點技巧，要不然得一腳踢死他，李和滿直接從喬三麗的床上飛了出去。
然后他一把拉過三麗，抱在懷里，拍著她的后背。
說道：“三麗，別怕，有曹大哥在，壞人統統都會被趕跑，四美，過來，拉著你的姐姐，到客廳去。”
喬四美這才上前，拉著喬三麗出去，說道：“姐姐，姐姐，別怕，有曹大哥呢。”
曹龍象這才看向李和滿，雖然一腳踢飛了出去，他躺在地上不停的哎吆著，指著曹龍象喊道：“你他媽是誰，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曹龍象繞過床，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呸’
啐了他一口。
說道：“打你是輕的的，老子還要廢了你，我最他媽，最討厭你這種用強的，尤其是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禽獸。”
然后一腳踢在他的脖子上，頓時他就暈了過去。
曹龍象用手指運用斷情刀法，先在小腹正面的天樞、水道的穴位上點了兩下，又用腳將他翻了個身，又在他的腎俞、腰陽關點了兩下。
為數不多內力，瞬間沖毀了這幾處的經絡。
從此以后，男人肯定是做不了了，小便基本上也會慢慢的失去控制，淅淅瀝瀝，俗稱漏尿，而且在斷情刀法的加持下，就是對男人，也不提不起性趣。
狗雜碎，畢竟是法治社會，要是換個地方，保證給他來個3600刀的小刀拉肉片。
曹龍象抓住他的腳踝，就往外走，一路的‘當當當’，頭碰的都是血，往院子里一扔，李和滿被摔醒了。
喬三麗和喬四美，哪見過曹龍象這樣，被他的兇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但是三麗馬上意識到，他是在保護自己，心里暖烘烘的，要不是曹大哥，自己就被壞人欺負了。
喬四美被曹龍象一路抱著回來，就像是飛的一樣快，三兩下就將壞人打倒了，太厲害了，眼睛里冒著小星星，就像評書里的大俠一樣，而且長的還那么的好看。
這時，李和滿開始服軟，跪在地上說道：“朋友，我一時糊涂，犯了大錯，請手下留情，我有錢，可以賠償，請您放我一馬吧。”
曹龍象站在臺階上，說道：“放你一馬，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會放她一馬嗎？”
此刻，喬一成和喬二強沖了進來，看著這樣的場景。
“曹大哥，怎么了這是，李叔叔你怎么跪在地上。”
“什么李叔叔，一個禽獸，想要欺負三麗，被我撞見了，閑話不多說，一成，你現在就去派出所，把公安叫過來，快去。”
喬一成一聽，怒上心頭，那還聽得見別的，飛身箭步，朝著李和滿就踹了過去。
“敢欺負我妹妹，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喬二強雖然調皮，但是聽完，又看著大哥上去打，也跟著上去開打，李和滿不敢還手，被打的滿臉是血。
“一成，這種人打死他，算便宜他了，還臟了你的手，去，叫公安來，二強，你去叫你爸回來，就說家里出事了。”
喬一成這才停手，憤憤的吐了李和滿一口。
“曹大哥，我知道了，這就去。”
拉著喬二強就出了門。
李和滿躺在地上，呻吟著，像是爛泥一樣。
“三麗，四美，你們過來，去上去打他，用力打。”
兩個小姑娘怯怯的，走到曹龍象身邊，三麗抓住他的衣角不敢出手，說道：“曹大哥，我不敢，我不敢。”
曹龍象蹲下身子，說道：“三麗，這次是你幸運，遇到了我，要是沒有遇見我，怎么辦？你記住了，面對壞人一定要勇敢，打他，曹大哥給你撐腰。”
喬四美說道：“姐姐，不要怕，走，我們打壞人。”
伸手拉著喬三麗上前，對著李和滿就踢了兩腳，說：“姐姐，打啊。”
喬三麗扭頭看向曹龍象。
曹龍象說道：“打，不要客氣，不要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你的，打完他，你從今往后就不會害怕了。”
喬三麗這才走上前，用腳踢了李和滿幾下，慢慢的力氣越來越大，嘴里還喊著：“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好一會，曹龍象才上前，拉住喬三麗，只見她喘著粗氣，淚流滿面。
轉身撲在曹龍象的懷里，說道：“曹大哥，嗚。。。”
拍了拍三麗的后背，說道：“三麗，乖，不怕，你記住了，面對壞人可以跑，可以打，但是一定不要害怕。”
喬四美說道：“曹大哥，我記住了。”
“我，我也記住了。”
喬一成帶著兩個公安進了院子，見曹龍象身邊依偎著兩個小姑娘，地上躺著一個人事不醒的男人。
就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曹龍象從口袋拿出工作證，遞給公安，說道：“公安同志，事情是這樣的。。。這是我的工作證。”
公安聽完，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和滿，禽獸。
打開曹龍象的工作證一看，工業部的一級巡視員，括弧正廳級，再看他的面相，仔細核對了一下，雙手遞了回來。
說道：“曹廳，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此事，請您放心。”
心里則是低估道：“臥槽，這么年輕，就這個級別，這傻逼怎么就撞在槍口上了，真尼瑪不開眼，這年輕人的級別跟局長，可是一個級別啊。”
說著，二人將李和滿從地上拉了起來，還在暈著呢。
曹龍象的手指隱晦的彈了一下，石子打在他的身上，李和滿才悠悠醒來。
“公安同志，救救我，他們要殺了我，救救我。”
一個公安說道：“別喊了，什么玩意，我要不是職務在身，我他媽也想抽你，閉嘴。
曹廳，等下還要麻煩您一趟，去所里做個筆錄。”
“好，配合公安同志辦案，都是應該的，但是兩個孩子還小，又受了點驚嚇，我等孩子的家長回來之后，再去所里做筆錄，你看這樣行嗎？”
“當然可以，派出所就在路口，那您先幫著看著孩子，我們先把這個玩意帶走，那就麻煩曹廳了。”
二人拷著李和滿，就往外走，正好這時喬二強帶著喬祖望進門，撞了一個正臉。
李和滿喊道：“老喬，救我。”
喬祖望看了一樣李和滿，對著公安，點頭哈腰的問：“同志，這是？”
公安說道：“喬祖望吧，你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什么人，心是真大，把小孩子獨自放在家里，你這家長怎么當的，多虧了別人見義勇為，要不然出了事情，有你哭的。
好了，別影響我們辦案了，回去安撫一下孩子吧。”
喬祖望這才進了院子，看著院里地上的血跡，喬一成站在院里，自己的兩個女兒，靠在一個陌生年輕人的身邊。
“一成，這是怎么了？”
“你是一成爸爸吧，我叫曹龍象，事情是這樣的。。。以后你們大人不在家，最好把孩子安置好，幸虧沒有出事，要不然追悔莫及啊。”
“謝謝，曹同志，我記住，謝謝。”
“那好，你們安撫一下孩子吧，我去一趟派出所，把這個事情處理一下。”
“嗯，好的，謝謝了。”
三麗和四美一聽曹龍象要走，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不想他走。
他摸了摸二人的頭，說道：“三麗、四美，不要怕，事情都過去了，你們爸爸和哥哥們都回來了，相見曹大哥了，以后讓你大哥帶著你們去我家玩。”
說完，兩小才松了手，等到曹龍象一出去，喬祖望趕緊跑到三麗和四美身邊。
“不是讓你們在家里待著嗎？怎么會出這種事，二強，你這哥哥是怎么當的，又跑到哪去野了，不知道看著妹妹。”
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喬二強低著頭不敢吭聲。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千萬不要把人打壞了，要賠錢的，唉，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攤上你們這幾個不省心的孩子。
一成啊，趕緊的，把家里收拾收拾，我也去派出所看看，要是賠錢，可得讓那個姓曹的出，咱們家可沒有錢，下這么重的手，怎么想的。”
說完，匆匆的跟了出去。
喬一成看著自己這個父親，打心眼里覺得他真不配，但是也沒有吭聲，默默的走到三麗和四美旁邊，摟著她們。
喬四美說道：“大哥，你不知道，曹大哥太厲害了，會輕功的，飛的可快了，我要去找他拜師學藝，以后當個大俠。”
“好，大哥改天帶你去找曹大哥。”
喬三麗懵懵懂懂的心里，想著曹大哥懷抱真的好暖和，比爸爸的還暖。
此刻曹龍象走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想著，姓李的王八蛋，劇中才判了三年，不行，得想辦法，給他吃上一顆花生米。
現在是80年了，應該可以想象辦法，這不算是以權謀私吧。
喬祖望在后面跟著，嘴里念叨著，要是能在李和滿身上搞點錢，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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