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睛看不見,裴淵也能在黑暗中精準地捕捉到沈初的耳朵。
就在她的耳邊幽幽吐氣,聲音又低又啞,帶著令人無法抵擋的魅惑。
“小沈大人對我哪里的尺寸不滿意呢?如果不滿意,我不介意讓你再體驗一次。”
放在后頸上的大掌微微下移,帶著些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沈初攬了過來。
沒等她反應過來,裴淵就將她抱坐在了桌子上。
“嗯?小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初的臉又紅又熱,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意。
“不...不用了。”
裴淵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碰到沈初的鼻尖,聲音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么說小沈大人對我的尺寸很滿意嘍。”
沈初......
“嗯?還是說小沈大人想再體驗一番。”
裴淵的大手輕輕地勾住了沈初的掌心,在她的掌心畫著圈圈。
沈初頓時覺得自己的手都燙了起來,滾燙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真不用了,我....我很滿意。”
“嗯?滿意什么?”
沈初咬牙不肯吱聲。
裴淵松開她的手,又勾住了她的腰帶。
“小沈大人,滿意什么呢?”
沈初磨了磨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滿意你的......尺寸。”
裴淵趴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阿初,我真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唉,可惜我看不到。”
這話說得沈初剛才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氣頓時散去,反而多了兩分心疼。
她伸手抱住裴淵的腰,輕聲問:“你的眼睛是什么時候看不到的?生下來就是如此嗎?”
裴淵側頭想了想,搖頭。
“不是,聽金寶說,我八歲那年受過一次傷,不僅夜里看不到東西,還忘記了八歲以前所有的事情。”
沈初擰眉,“八歲?不就是你去涼州那一年?怎么受傷的?”
“正是那一年,金寶說我調皮,在回京的路上爬樹玩摔下來了。
正好摔到了頭,所以將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估計腦子里有血塊,所以才會看不到東西。”
沈初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腦子里真有血塊,不是應該白天夜里都看不到東西嗎?
莫非裴淵腦子里的血塊還能自動識別白天和黑夜不成?
“改日我讓大師兄幫你檢查看看。”
裴淵輕輕嗯了一聲,抱緊了沈初。
“阿初,我會盡快回京城一趟。”
沈初坐直了身子,“為何會這么突然?”
裴淵道:“陳佳瑩之所以會來揚州,是因為陳佳截獲了恒王的密信,知道了我來揚州的事。
再耽擱下去,我怕恒王那邊收到消息,一旦恒王將此事捅到父皇面前,我就被動了。”
沈初眉頭微蹙,“揚州有人給恒王傳密信?你查到是誰了嗎?
還有上次刺殺你的人,你有什么眉目嗎?”
裴淵點頭,“刺殺我的人來自風云閣,是個江湖組織,我已經讓流風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風云閣?”沈初暗暗記下這個名字。
裴淵接著道:“我這次回京城,一定會想辦法解除與陳家的婚約。
你乖乖在揚州等我回來娶你,好不好?”
沈初心尖一顫,不由咬了咬嘴唇。
她和裴淵要成親的話,中間還隔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小沈大人”呢。
不管是以沈初的身份,還是以沈楚楚的身份,她女扮男裝入朝為官這件事都繞不過去。
“如果陛下他不同意......”
裴淵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
“這不是你擔心的問題,一切交給我,我會想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你只需要想你愿不愿嫁給我,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攜手相伴到白頭,嗯?”
一生一世一雙人,攜手相伴到白頭。
只這句話就美好得讓人心醉。
沈初眼眶泛起層層熱意,忍不住重重點了點頭。
點完才想起裴淵看不到,又響亮地說了三個字。
“我愿意。”
裴淵渾身一震,一把將她緊緊抱進懷里,聲音中透著兩分迫切。
“再說一遍,好不好。”
沈初靠在他懷里,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胸膛跳動。
砰砰,砰砰砰!
她的心跳也不由加快,逐漸與他同頻。
她抿著嘴輕笑,緩緩在他耳邊又說了一遍。
“我等你來回來娶我。”
裴淵雙手一緊,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一般,整個人激動到不停地呢喃。
“阿初,阿初,我的阿初......我的楚楚。”
沈初甜甜地笑了。
門外忽然響起孫嚴的聲音。
“殿下,咱們派去暗中護送陳姑娘回京的兩名飛鷹衛被殺了。”
緊緊相擁的兩人倏然分開,甜蜜的氛圍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瞬間打斷。
沈初叫孫嚴進來。
裴淵問:“在哪個地方被殺的?什么兵器所傷,傷口如何?陳佳瑩人呢?”
孫嚴道:“就在揚州城外的送別亭不遠處,兩人都是暗器傷到了喉嚨。
暗器上涂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陳佳瑩沒事,正常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裴淵皺緊了眉頭。
陳佳瑩沒事,殺飛鷹衛的人便是針對他的。
沈初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把抓住裴淵的手臂。
“六哥,你現在立刻啟程趕回京城,我擔心遲則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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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十月底已經很冷了,一大早,初冬的第一場雪就飄了下來。
一只信鴿輕巧地落在恒王的書房窗子上。
恒王伸手從信鴿腿上拔下一個小紙條,攤開一看,不由大喜過望。
“好,好啊。”
心腹幕僚連忙問:“王爺,可是洛大人傳回來的消息?
難道是他在江寧已經探測到了金礦?”
恒王搖頭,臉上滿是笑意。
“不是發現了金礦,但這件事比發現了金礦還讓本王高興。”
他說著將紙條遞給了心腹。
心腹大吃一驚,“睿王竟然私自離開了京城,南下揚州了?
身為飛鷹衛統帥,沒有陛下的旨意,擅自出京,這是違抗圣令啊。
這確實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王爺。”
恒王連連點頭,“沒錯,就是天大的喜事,老六不過是一個母妃早死的賤種,憑什么和本王平起平坐。
本以為要抓老六的把柄很難,沒想到啊,他如今自己撞上來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這就立刻進宮,將此事稟報給父皇,來人啊,備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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