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說到一半,忽然間眼前一黑。
嘴唇就被裴淵堵住了。
不同于剛才纏綿溫柔的吻,這一次裴淵親得霸道而又熱烈,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
一吻結束,裴淵意猶未盡地在她唇畔上輕輕咬了下。
嘶~
沈初吃痛,嗔了他一眼。
“你咬我做什么?”
裴淵哼了一聲,臉上的神情酸得猶如一個想吃糖又沒吃到的孩子一般。
“湛哥哥?叫得可真親熱啊,你從來也沒叫過我淵哥哥啊,讓你叫六郎也不肯。
就是叫一聲六哥,都得看你的心情。
阿初,你對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沈初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
她伸出兩根手指,挑了下裴淵的下巴。
“哎呦,你這是吃醋了?”
裴淵一把握住她白嫩的手指,放在隨便輕輕咬了一口。
不疼。
酥麻癢癢的感覺從手指仿佛一直傳到了心尖上。
癢得她想縮回手指,裴淵卻不許,握在手心里把玩。
帶著兩分指責,三分委屈地看著她。
“我不能吃醋嗎?明明我愛你,你也愛我,為什么你可以叫別的男人這么親熱?”
沈初笑著解釋了一句。
“我從小叫習慣了,畢竟我和陸湛兩個人從出生就玩在一處。
但現在我心里只是將他當做哥哥,并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從小的稱呼,一時難以改過來。”
裴淵睨了她一眼,“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我可都聽說過。
當年鎮國公府和沈家都要準備為你們議親了,當年我母妃帶著我涼州探親,也是想給你們主持訂親吧?
若沒有那樁禍事,你們當年就訂親了吧?”
沈初眸光微亮。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跟著玉妃娘娘去涼州的時候,臉圓乎乎,肉嘟嘟的。
當時陸伯伯還笑著說若是你的臉沒那么胖乎,你和湛哥哥就長得更像了。”
裴淵皺眉,“有這回事嗎?”
沈初點頭,“你不記得了?”
裴淵哼哼,“再說你和陸湛的事,你少轉移話題。”
沈初無奈道:“好吧,我承認,當年我們兩家確實有意結親。
陸伯母和我娘見我和湛哥~嗯~”
察覺到裴淵雙眸一瞇,似乎又要過來咬她。
沈初連忙將到了嘴邊的哥字縮了回去。
“我和陸湛從小相處很好,陸伯母和陸伯伯就提出來要訂娃娃親。
我娘也是同意的,當年玉妃娘娘去涼州,也確實是想親眼見證這樁親事。
只有我爹不肯同意,若沒有發生當年的事,我們也不會在那么小的時候訂親。”
裴淵笑瞇瞇地開口,“岳父大人做得對。”
沈初被逗笑了,“誰是你的岳父大人啊?你可真不害臊,自己就改口了。”
裴淵一本正經地說:“反正我早晚要娶你的,你爹自然就是我岳父大人啊。
你不知道,上次給寧安侯府遷墳,祭拜沈大人的時候,我心里就已經偷偷叫過這個稱呼了。”
沈初面露古怪之色。
“當時你還以為我是男子,你確定你在心里叫的是岳父,而不是公公?”
裴淵雙眸微瞇,目露兇光。
“沈初,你在懷疑我不行么?呵呵,我不介意現在展現一下我的能力給你瞧瞧。”
他伸手在她腰間撓了撓。
沈初怕癢,笑倒在她懷里。
裴淵想起先前自己每日沉浸在沈初是男人的糾結中,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過后還是忍不住問:“沈家和陸家世代交好,岳父大人為何不同意你和陸湛表哥訂親?”
想起往事,沈初多了兩分惆悵。
“我爹說我那時候還不滿七歲,如果那時候定了親,他以后每天都要活在早晚嫁閨女的悲傷中。
他說他想養我一輩子,也不舍得把我嫁給任何人、
但私底下,爹爹和我說過,他說我未來的人生還長著呢,將來還會遇到更多的人。
他不希望在我年幼的時候就替我決定了人生,他希望我長大以后充分考慮好再做選擇。”
所以即便沒發生當年的禍事,她和湛哥哥也不會在小時候訂親。
而是要等長大以后再做決定。
裴淵豎起大拇指,“岳父大人英明。”
沈初睨了他一眼,“所以還要吃醋嗎?”
裴淵一根根把玩著沈初的手指,多情的桃花眼中春水瀲滟,帶著些許勾人的意味。
“你叫我一聲六哥哥,或者六郎,我就不吃醋了。”
沈初臉一熱,“不要,好肉麻。”
裴淵滿臉指責,“可是你叫他湛哥哥,你怎么不覺得肉麻?”
得,話題又繞回去了。
沈初頭疼,連忙轉移話題。
抄起一本賬冊塞進他手里,“不是幫我算賬吧,竟搗亂的,賬也沒算多少。”
裴淵晃了晃手里的賬冊,忽然苦笑。
“現在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了啦,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沈初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竟然天黑了,屋里的光線已經十分昏暗。
她連忙從裴淵腿上下來,點燃了蠟燭,套上燈罩。
屋里驟然明亮起來。
她坐在裴淵旁邊,認命地拿起賬本。
“得,還是我自己算吧,”
裴淵在她旁邊小聲咕噥:“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叫我六哥哥或者六郎。”
沈初手一頓,差點將一整頁賬目都毀了。
她往旁邊挪了挪,輕哼,“你再和我搗亂,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裴淵低低一笑,“好了,不鬧你了,你的脖子酸不酸,我給你揉揉。”
他說著,大手精準地摸到了沈初的肩膀,然后在她的脖頸處輕輕揉捏。
掌心的溫熱透過皮膚,加上他揉捏地力道適中,沈初頓時覺得看了一下午賬目帶來的酸痛感散去不少。
她低頭認真看起賬目來。
屋內漸漸安靜下來,很快就看完了兩本賬。
轉頭見裴淵安靜地坐在旁邊,一只手臂支在桌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托著下巴。
另外一只手仍然在輕柔地幫她按摩著。
他雙目微闔,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靜謐而美好。
沈初莫名想到一句話來,不由咯咯笑了起來。
裴淵睜開眼,捏著她后頸的手力道加重。
“笑什么呢?不會是又用毛筆在我臉上畫了什么古怪的圖形吧?”
“沒有。”沈初笑著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看你剛才安靜地給我捏脖子,等我算賬,你知道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嗎?”
裴淵茫然:“什么?”
沈初一臉壞笑,“小沈大人和她的小嬌夫。”
裴淵雙眸微瞇,聲音陡然充滿了危險。
“小嬌夫?小沈大人,該用你地方你都用過了,你覺得我哪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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