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五，很大一筆投資啊。這一次，有沒有和我們商業公司合作？”馬守常問。
陸天搖搖頭，“馬叔，以前與我們合作，是內地政策不明確，很多事不通過商業公司，不好落地。三中全會之后，有了新的經濟政策，就沒必要跟我們合作了。不過，為了讓我能參與進來準備與商業公司共同組建進出口公司，合作期三年。”
馬守常點了點頭，“陸天，這樣很好。”
“有了這家進出口公司，你就能經常去港島和京城，為吉春爭取更多一些自銷指標。”陸天把話說大，他清楚，馬守常愛聽這些。
“好，很好。”果然，馬守常一番夸獎。
……
在馬守常家呆了半個多小時后，陸天、周蓉還有馬守常一家來到郝今龍這里，一起吃過午飯后，陸天周蓉和周玥把三個孩子陸長樂、馬國強和郝家興一起帶回家。一個星期后，周蓉和周玥開學后，再送回去。
一下多了三個孩子，白俄別墅頓時熱鬧起來。周父周母好長時間沒見到三個外孫子了，格外開心。
晚飯時候，周秉昆向陸天問道:“姐夫，吉江遼電視臺今年四月份正式開播，臺里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寫一個新本子，兩個月后在電視臺播放。姐夫，你幫我分析分析，在廣播里量評書哥在電視里有什么區別？”
陸天放下碗快，“沒什么區別，多一些表情和動作，評書能講的更好。”
“你這么說，我就懂了。相當于在舞臺上表演。”周秉昆一臉憨笑。
“對啊，你就當成在軍區時候，外舞臺演出就好。”陸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夫，我準備在電視臺表演《七俠五義》，這個本子我差不多寫了十年，有我信心播出成功。臺長說了，要是播出效果很好，就給我推薦到京城，在京城電視臺播放。”周秉昆一臉興奮。
“秉昆，要是上個京城電視臺，你就為周家光宗耀祖了。”周蓉笑著說。
周秉昆抓了抓頭發，搖了搖頭，“姐，我這算什么光宗耀祖，你和我哥才算呢。”
“你怎么不算，要是能上京城電視臺，沒人能比你強了。”陸天說。
“那就，那就，你們說是，就是算了。”周秉昆笑了笑。
吃過晚飯，陸天、周蓉和周玥帶著馮楠、陸長樂、馬國強和郝家興一起回房。
馮楠1971年春節出生，陸長樂1972年七一出生，馬國強和郝家興都是1976年五一出生。按年齡馮楠最大，按輩分，馮楠也是他們幾個小姨。
幾個孩子都聽她的。
孩子很多，家里就是熱鬧。
差不多晚上九點，幾個孩子回房間睡覺了。
這個時候，洗漱過后的馮楠坐到周玥身邊，問：“姐，這一次你和蓉姐為什么不陪娟姐和小寧在賓館住了？”
周玥揉了揉馮楠的小辮，“我不是說過，這一次，娟姐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做過之后，我們才方便去見她。”
“那，你們什么時候去賓館看她們也帶上我。”馮楠忽閃著長睫毛。
“好，到時候一定會帶上你。楠楠，我問問你，你怎么這么想見見娟姐和小寧姐？”周玥笑問。
馮楠靠在周玥身上，“姐，我跟同學說，現在到處都在放的歌，唱的人是我小寧姐，好多同學都不信。我想和小寧姐照一張照片，讓他們看一看。”
“楠楠，這愿望我可以滿足你，后天應該就能去見你小寧姐了。”周玥笑笑說。
“姐，還有件事。”馮楠晃著腦袋說。
“什么事？”周玥好奇道。
“上次召集日，我們老師知道你是我姐，問我能不能來學校為同學們做一次演講。還說，學校好多人都想見見你。”馮楠問。
聽到馮楠說的這件事，周玥思量片刻說，“這個，再等等吧。”
“姐，你不就在吉春么？怎么會沒有時間？”姐姐的拒絕，周楠有些失望。
周玥見狀，摸了摸她的小辮，“楠楠，你不知道，我現在不僅要上學，還要上班。不僅要上班，還要上兩份班。”
“姐，你要上兩份班？”馮楠問。
“是啊，商業公司一份，港島振邦集團一份。兩個工作都要做好，還要上大學，哪有時間去給你做演說了。”周玥說。
“那，那我就跟老師說，你沒時間吧。”馮楠翹著小嘴說。
……
吉春賓館，303房。
正是因為住在這個房間，才有了她第二個孩子，郝露露外那個年代才能與陸天重新取得聯系。
鄭娟已經養成了習慣，每一次住在吉春賓館，都會選擇這個房間。
303室是商務套間，里面一間大床房，外面是客廳還有一張小床。
洗漱過后，鄭娟和孫小寧一起睡進了大床房。
并躺在床上，鄭娟側過身，手臂搭在孫小寧身前。
陸天和周蓉周玥不來港島，很多時候孫小寧都是陪著鄭娟住。
兩個人在一起，并不覺得陌生。
孫小寧也轉過身，舌尖抿了抿嘴唇，“娟姐，你是不是想姐夫了？”
鄭娟揉了揉孫小寧的頭發，輕聲說，“除了你姐夫，玥玥和你蓉姐也挺想的。”
“姐，這一次為什么這么謹慎，我們不僅沒住在白俄別墅，姐夫也不來見我們了？”孫小寧問。
“小寧，來之前不起說了么，這一次有些特殊，簽的合同是三中全會后第一筆大額投資，該避嫌還是要避嫌。明天簽約結束。后天港島把五千萬港幣打到內地監管賬戶，就能見面了。”鄭娟說。
“一共就一個星期，三天就這樣過去了。之后，我還要拍兩天戲，最多只有兩天時間能跟姐夫、玥玥做別了。”孫小寧多少有些失望。
“玥玥，你拍電視劇的時候，你姐夫和玥玥也能陪著你一起去拍。剩下兩天，我們也可以去白俄別墅，或者讓你姐夫、玥玥他們來賓館住。”鄭娟說。
孫小寧微微點點頭，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說：“姐，這一次從港島帶過來的彩電已經送到賓館了，我什么時候送家里去？”
“明天不行，后天白天五千萬港幣應該能到賬，晚上，我跟你姐夫一起陪你回去。”鄭娟算了算時間說。
“行，我給我哥去個電話，告訴他我后天晚上回家。”孫小寧靠了靠鄭娟說。
“紅包準備好了？”鄭娟問。
“五十個紅包，一個二百，準備好了。其實二十個就夠了，剩下的就給我爸媽留著。有時候真想多給家里一些，一想到姐夫說的，要是給太多，家里人就會想著不勞而獲，一年給家里兩三萬塊就行。”孫小寧柔聲柔語說。
“你姐夫說的沒錯，錢來的太容易，的確容易變質。現在這么多，家里也能過上好日子了，沒必要再多給了。”鄭娟說。
“我知道。”孫小寧喃喃道。
……
省商業公司，陸天辦公室。
陸天開了一天的會，總結了之前的工作，也把下一階段工作做了一下安排。
下午，從省里傳來的喜報，港島振邦集團執行董事徐曉晚與江遼大領導郝今龍在省政府簽署了振邦集團吉春糧油深加工基地項目，總投資五千萬港幣，全部建成后，年產成品食用油二十萬桶。五千萬港幣兩日內打入內地外匯監管賬戶。
一個簽約開創了兩個第一。
這是建國以來，第一次外資全資建廠；
這是建國以來，最大一筆外匯投資。
消息傳來，整個吉春沸騰了。
當然，這個簽約，整個吉春與之關聯最大的單位就是省商業公司。
在簽約儀式上，簽署的補充協議中明確，吉春振邦糧油深加工基地將成立吉春振邦進出口公司，這個公司將于省商業公司合作，委托省商業公司處理進出口相關業務，合作期三年。
對于這個合作，省商業公司員工無不歡欣鼓舞，這意味著，三年間，單靠振邦集團，省商業公司就能過上好日子。
差不多下午四點，忙碌一天的陸天回到辦公室。
看著在辦公桌忙碌不停得周玥，陸天站到她的身邊，手掌搭在她的肩膀，說：“玥玥，歇一歇，明天再弄也來的急。”
周玥身子微微直起，仰起頭，一雙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眼睛望著陸天，“姐夫，還有幾個材料，用不上一個小時就能整理好了。明天上午，我再把需要簽字的給你整理一下，去港島這一個多月需要處理的事務就都處理好了。”
“玥玥，多虧你，沒有你，就亂成一團了。”陸天由衷贊美。
“所以說，將來我做你的貼身秘書最合適了。”周玥甜甜說道。
陸天還想說些什么，這時辦公桌的電話響了起來。
陸天快走幾步，來到辦公桌前，接起電話，電話對面傳來了門衛聲音，“陸總，作協馮化成要見你，你見不見？”
聽到是馮化成，陸天下意識向周玥望去，思量片刻后說：“讓他進來吧。”
說完，放下手中得電話。
坐在辦公桌得周玥聽到有人要來，抬起頭說，“姐夫，有人來，我用不用回避一下？”
“不用，是馮化成。”陸天說。
聽到馮化成，周玥放下了手中文件，“姐夫，他怎么又來了？”
陸天微微一笑，“他來不是很正常。”
“正常？怎么正常法？”周玥翹了翹嘴角說。
“我昨天看《吉春日報》，正看到《吉春日報》對馮化成的專訪，他是內地第一個出版詩集的作家，名氣大的很。過來說說詩集出版的事，不是正常么。”陸天微微到來。
“他的詩集要不是你幫他忙，怎么可能出版。沽名釣譽，我就煩他那個樣。”陸天氣哼哼地說。
“你要是煩他，以后不再幫他就好。”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陸天轉身就要去開門，周玥站了起來，“姐夫，我去開門。”
陸天沒說什么，回到了辦公桌。
周玥見陸天坐定，打開的辦公室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馮化成。
“玥玥，你也在。”看著眼前身著白色短身羽絨服的周玥，馮化成搓了搓手說。
“我是商業公司總經理的秘書，現在又是假期，在不是應該的？進來吧。”周玥沒好氣的說。
“好好。”馮化成進到了陸天辦公室。
見陸天坐在辦公桌，馮化成一步并幾步來到辦公桌前，“陸總，你在。”
對于馮化成，陸天與周玥一樣，十分反感。不過，他畢竟是馮玥得親生父親，抱著人家傾國傾城的女兒，自然不能太過怠慢。
聽馮化成這么說，陸天忙站起來，從辦公桌走了出來，指了指沙發“馮老師，沙發坐。”
陸天的態度，馮化成和你受用，連連點頭，“好好，好好。”
說著，馮化成坐在了茶幾頂端單人沙發。
陸天坐在茶幾一側三人沙發，周玥沒有避諱什么，坐在陸天身旁，并且坐的很近。
這樣的舉動并沒有刺激到馮化成，相反他心中竊喜，他覺得陸天和女兒的好事越來越近了。
幾人坐定，陸天開口說：“馮老師，你來什么事？”
馮化成直了直腰，抬起頭說：“陸總，我來這兩件事，一件是來感謝你的，沒有你得幫助，我的詩集不可能在港島發行。沒有你的幫助，我的詩集更不會有碧瑤女士為我做序。除了感謝之外，有件事我想向你討教一下。”
“馮老師，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有什么事要問的，請直說。”陸天應聲說。
聽陸天爽快答應，馮化成接著說道：“陸總，三聯出版社跟我聯系了，說三月份我的詩集就能正式出版。鑒于我是在港島發行詩集的第一位詩人，建議我能來港島簽名售書。三聯的提議，我已經跟文聯匯報了，他們很支持我去港島。不過，文聯沒有外匯指標，去港島無法解決我在港島幾天費用問題，所以我來求你幫我想想辦法。”
馮化成把事情來龍去脈說給可陸天。
“你的意思，在港島得費用準備讓我們出了？”周玥問道。
“不不，雖然我沒有陸總那么有錢，不過這一兩年的稿費還是有不少的。這是兩千元人民幣，我想讓陸總綁我換成港幣。”說著，馮化成從里懷掏出兩個厚厚信封，放在了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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