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你說的我能理解。未來的時代，沿海比內地優勢太多，我們只能靠自己努力，縮小沿海與內地的差距。只可以我再有三年就退了，不能繼續為這個城市做貢獻了。”郝今龍嘆了口氣。
“爸，你退了還有秉義大哥，它會接過你的接力棒，繼續為人民服務的。”陸天說。
“爸，你和媽就算退了，也是省里退休大領導，說話一樣有分量的。”周秉義接過話。
“退了，就算有分量，也不一定有人聽。秉義，陸天說的對，將來要靠你接過我的接力棒了。你現在是副職，這一次與振邦簽約，你是首功，升到正職順利成章。再歷練兩三年，再安排你去個中等城市做大領導副職，送你一程。之后就要看你自己了。”郝今龍一臉嚴肅道。
“爸，我知道。”周秉義用力點了點頭。
“行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了。陸天，庫市那邊已經發函，奧利亞的父親和爺爺三月份要來吉春，我跟你媽斷定，除了公事外，應該還會說起你跟奧利亞的婚事。
你跟奧利亞在一起，算是事出有因，為了國防事業，能夠順利購買到蘇方的軍艦，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有問題，卻可以理解。
不過，你身邊有這么多姑娘，要是奧利亞爺爺和父親執意讓你們結婚，怎么辦？”郝今龍問道。
“爸，我跟奧利亞說好了，跟他的家人做個保證，什么時候她有了孩子，再結婚。”陸天把想好的說給了父親。
郝今龍點點頭，“陸天，在你私生活方面，我不能說你什么。我只能說，不要做讓全家人失望的事。既然你跟奧利亞有了約定，我就不說什么了。你母親為了你的事也操碎了心，總之你要自重。”
“爸，我懂。”陸天沉聲說。
……
一樓，小書房，金月姬拉著周玥的手。
“玥玥，今天港島中文臺的春晚我看了，你主持的很好，歌唱的也很好聽，電視上很漂亮，真好。”
“金姨，我做主持人，唱歌就是客串，將來大學畢業了，我只做姐夫的秘書，他在哪，我在哪。”這個年代，老一輩人對演員和歌星，還有不好的印象，周玥不想讓人有這樣的印象。
“玥玥，你有這么好的條件，不展示太可惜了。其實你不用有太大壓力，覺得我跟陸天他爸對唱歌主持有負面想法。我可以跟你說的很清楚，沒有，一點都沒有。”金月姬握了握周玥的手。
“金姨，我沒那么想。做姐夫的秘書是我的想法，是姐夫的想法，也是娟姐、我姐還有奧利亞曾姍的想法。”周玥微笑說。
“為什么？”金月姬拍了拍周玥的手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問。
每一次與金月姬單獨相處，周玥都有些緊張，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周玥畢竟是主持過港島春晚的，很快恢復了冷靜，談吐自然起來。
“金姨，她們說姐夫的女人緣太足，需要有人每時每刻在他身邊看著才行。晚上好說，只要回家，就不會亂來。可上班和應酬時候就不看不住了。我做他的貼身秘書，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我姐和娟姐覺得，姐夫就不會惹上別的女人了。”周玥說了金月姬想聽的實話。
金月姬也愛聽這樣的實話。
微微點了點頭，“玥玥，陸天的私生活的確有些亂，需要有人看著，你在他身邊正合適。不過，你這個秘書實在太好看，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工作。”
“我在商業公司也是姐夫的秘書，姐夫工作好好的沒耽誤他工作。”周玥忙說。
“我是說，會不會耽誤別人的工作，畢竟不能每個人都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金月姬望著周玥說。
“金姨，再漂亮也是會老的，我只想在姐夫身邊，做好她的助手。”周玥甜甜說道。
“不會，再過十年二十年，你還是有魅力的姑娘。”金月姬笑了笑。
“金姨，我爭取。對了，有件事我跟你說說，你不要誤會。”有件事周玥想說，她覺得有必要跟金月姬說說。
“什么事，你說。”金月姬道。
周玥抿了抿嘴唇，開口說：“金姨，我聽楠楠說，有一天我的，我的親生父親馮化成來找過她，還當著你的面，說是我的父親。他這個人是個善于專營的人，來找你絕不是單單為了給楠楠送一件衣服，一定有別的目的。金姨，要是他以我的名義來找你，求你辦事，米一定不要答應他。雖然他是我的父親，不過，我跟他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
周玥一口氣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金月姬聽了周玥的話，正了正身子，“玥玥，我跟陸天他爸都是老干部，經歷過血雨腥風的老干部。不會以權謀私的。當然，舉賢不避親，如果真有能力，我們也會把他推到適合的位置。比如陸天，比如你大哥周秉義。如果馮化成他真有那能力，我們也不會因為你說的故意打壓他。如果他沒能力，也不會因為他是你的父親就把他安排到不應該的位置。玥玥，我說的你懂吧。”
金月姬真的把周玥當成了家里人，說出了她的心里話。
“金姨，我懂了。”周玥忽閃著美麗不能再美麗的大眼睛說。
“懂就好。你和你姐真的都很好，只是可惜你們都愛上了陸天，只能委屈你們了。”金月姬直了直身子，說。
“金姨，我不覺得委屈。”周玥裹了裹嘴唇說。
……
對面房間，郝冬梅和周蓉并坐在床邊，有說有笑，攀談在一起。
“蓉兒，在港島有沒有促進懷孕的藥物啊，我和你大哥都急等著呢。”郝冬梅挽著周蓉的手臂問。
十年前，郝家最困難的時候，是周蓉不嫌棄郝冬梅，堅決把她留在自己家。因為這個，郝冬梅格外感激，把周蓉當成最好朋友。
當然，這個最好朋友有些特殊。
周蓉即是郝冬梅哥哥陸天的妻子，也是自己丈夫周秉義的妹妹，即是嫂子，也是小姑子。
郝冬梅還是喜歡稱呼周蓉名字，從來不叫她嫂子。
聽郝冬梅這么說，周蓉拍了拍她的手背，“冬梅姐，你是婦產科醫生，生兒育女比我熟知的多。港島的確有促進生育的，不過，那些都是西藥，有沒有副作用，不好說。我也買了一些，都在包里。”
“行，我看一看，有沒有沒有副作用的。”郝冬梅笑笑說。
“冬梅姐，這些藥只能促產，卻不能幫著生兒子。再有半個月奧利亞就會來吉春，她會呆上白家的祖傳秘方，說是有助于生兒子。”周蓉握了握郝冬梅的手。
“我是學醫的，那種祖傳秘方都是騙人的。真要是好用，白院長至于只有曾姍這一個女兒么？”郝冬梅搖搖頭。
“這種秘方，寧可信其有吧，萬一經驗了呢。”周蓉身子向后靠靠說。
“蓉兒，內部已經有了準確消息，再有一兩年就要全面推進計劃生育。計劃生育要是推出，我跟你大哥就不能再要孩子了。我倒沒什么，你大哥是周家老大，連個兒子都沒有，總是缺點什么。”郝冬梅嘆了口氣。
“冬梅姐，就算計劃生育，我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去港島生。”周蓉笑笑。
“不行，我是市醫院醫生，懷了孩子就能被看出來。”郝冬梅搖搖頭。
“實在不行就把工作調去港島，港島圣瑪麗醫院，振邦是大股東，你是陸天的妹妹，去那里工作，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周蓉抿嘴笑了笑。
郝冬梅卻沒有呈現出期待的樣子，“周蓉，不行的。我要是離開吉春，就你大哥一個人在吉春。他是領導，說不好就有小姑娘往身上撲，不能冒這個險。”
周蓉笑了笑，“冬梅姐，我大哥和陸天不是一種人。”
“近墨者黑，你大哥看我哥現在鶯歌燕舞的日子能不羨慕？你也能忍。我哥抱著別的女人，你不心煩？”郝冬梅一臉怒氣。
“有什么辦法，已經這樣了，還能怎么樣。我就當收集生活素材了。”周蓉指尖撩了撩額頭散落下來了的頭發，說。
“反正我不行，我不允許陸天有任何背叛我的行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里上。”郝冬梅，言語間透著堅定。
“你和我不一樣，鄭娟本來就在我之前，陸天和他在一起也應該。至于曾姍，都有孩子了，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有了曾姍，其他人也就有了。不過，你哥對我還是很好，與離婚前沒什么區別。我已經習慣上現在的生活。”周蓉嘆了口氣。
“你要是不覺得什么，我就不說什么了。反正我是不會像你那樣，秉義也絕不能像我哥那樣。”郝冬梅又說著。
“好好好，你和我哥一定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行了，我跟陸天還要去我干爸干媽媽。”周蓉笑了笑。
“昨天我還看到馬叔了，他現在一天忙忙碌碌的，看起來比沒退休前更忙了。你跟我哥說說，馬叔也是奔七十的人了，不能這么用。”郝冬梅揚了揚頭說。
“行，等到我干爸干媽那，我跟陸天說說。”周蓉說。
……
馬守常離郝今龍家不到二百米的距離，陸天和周蓉沒有開車，而是手挽著手，一起去到馬守常家。
今天早上，陸天來郝今龍家的時候，給馬守常家也去了個電話。
馬守常和曲秀貞夫婦呆在家里等著陸天到來。
馬守常現在是商業公司顧問，而曲秀貞則安安心心在家帶著孩子。
一兒一女，兒子去世，女兒沒有了音訊，現在他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馬國強身上。
盡管這個孩子跟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們還是把馬國強當成他們的所以。
陸天和周蓉一進到馬家，和馬國強一番親熱是必須的。
周蓉和陸天三個兒子，陸長樂是他們從小帶大，跟他們感情最深。
郝家興懂事后，大多時間都住在爺爺郝今龍家，也時常回白俄別墅。
只有馬國強，曲秀貞把他看的緊緊的，懂事以后很少很少跟周蓉陸天一起住了。因為少見，周蓉對馬國強格外的關愛。
與金月姬一起，跟著馬國強一起在客廳玩耍。
陸天則和馬守常一起來到書房，陸天要向馬守常問問這一個月他不在，商業公司有什么樣的異動。
“馬叔，這一個月我不在，公司沒有神呢特別的事吧？”陸天問。
隨著商業公司業務越來越多，規模也越來越大。之前只有三十多人，現在人員已經快一百人了。
除了員工增加。相關組織部門還給陸天配備了副經理協助陸天。
陸天倒沒有在意人員的安排。
他現在想的很清楚，三年以后，就離開商業公司，去港島接手振邦。
商業公司只不過是為了項目順利落地的一個過度。馬守常在商業公司的職務是顧問，聽起來是個虛職，實際上陸天不在，他相當于商業公司真正意義負責人，畢竟是大領導，不在位置，虎威依舊，公司的問他再合適不過了。
馬守常正了正身子，說：“一切都按部就班，新分配來的兩個副經理，來第一天就讓我訓老實了，不會扯你后腿的。不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說。”
“什么事？”陸天問。
“你的司機肖同慶和你的秘書張欣有些不對勁，我懷疑他們偷著好了。”馬守常說。
“他們不是離婚了，張欣還背叛了肖同慶，怎么又好了？”陸天不解。
馬守常身子向沙發后面靠了靠，“肖同慶這個孩子單純，張欣多有心眼，稍稍用點手段，不就聽她的了。”
“可張欣很在乎大領導兒媳婦這個身份，萬一讓郎健知道了，她不就完了。”陸天抓了抓頭發。
“這我就說不好了。我聽郎大平說，現在只有張欣和他孫女郎玫住在大院，郎健根本不在家里住。”馬守常說。
“原來是這樣，那我上班時候，留意一下。”陸天點了點頭。
“你也不用太上心，反正重要事物都有玥玥幫你，張欣沒想的那么重要。我聽說鄭娟跟你一起來吉春了，有沒有明確，在吉春投資多少？”馬守常問。
“馬叔，明確了。”陸天說。
“多少？”馬守常問。
“五千萬。”陸天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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