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一架私人飛機緩緩落地古都。
紀開誠親自押著老道士從飛機上下來,坐進了一輛提前準備好來接應的車里。
老道士這一路吃吃喝喝,扒拉著飛機上的窗戶看腳下的風景和窗外的云層,這一路不知道有多瀟灑!
紀開誠有好幾次都在懷疑自己的判斷,這看著像個騙子的老頭,真的是什么厲害的人物?
除了兩人一開始說的那幾句話,真的半點不像啊。
當然了,他的任務就是把人帶到自家五爺面前,至于這老道士有沒有那個本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汽車行駛了二十分鐘后,在古都黎家府邸門口停了下來。
紀開誠示意手下上前敲門,他則緊緊扣著老道士的胳膊生怕人跑了。
老道士懶洋洋打了個呵欠,說道,“哎呀呀終于到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覺。”
“......”紀開誠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懟道,“你不是已經睡了一路嗎?”
“哦,我又困了,不行啊?”老道士抬了抬下巴,那傲嬌的樣子看得紀開誠一陣氣結。
所幸這時,黎家府邸的門開了。
留在府邸里的池棠開門看見這陣仗,起先一愣,直到紀開誠做了自我介紹后,池棠這才將門打開。
“既然是五爺的人,那就進來吧。”
“謝謝。”紀開誠沖著池棠點了點頭,緊接著抓著老道士的胳膊踏進了黎家府邸。
府邸里,沈休辭正坐在庭院里,面前擺了一壺茶,以及一盤棋。
老道士原本還一副困都不行的模樣,在看見那一盤棋時,頓時眼前一亮,立刻掙開紀開誠撲了上去。
紀開誠抓了個空,以為人要跑,心里咯噔一聲嚇了一跳。
直到看見老道士奔到他家五爺面前,這才稍稍放了心。
任務達成,紀開誠松了一口氣,也就在這時他才后知后覺想到一個問題。
那個老道士......似乎深藏不漏。
剛剛老道士掙脫他的鉗制,他一時間竟然連把人抓住的機會都沒有。這也就是說,在來古都的路上,老道士是心甘情愿跟他來的。
否則以人家這實力,想逃走不過是抬抬手的事。
紀開誠愣了愣,再看向那老道士的眼神也不由地變了變。
石桌面前,沈休辭慢條斯理地斟了一杯茶,然后推掉專心致志盯著棋盤的老道士,說道,“這副殘棋,有興趣對弈一把嗎?”
老道士哈哈一笑,看向沈休辭道,“五爺可真是拿捏住了我的命脈啊,知道我唯一的興趣就是下棋,故意擺了這盤殘棋套路我呢!”
沈休辭不置可否,挑眉道,“下嗎?”
“下,當然下!”
老道士興奮的拿起一顆棋子放了下去,“來來來,該你了!”
沈休辭什么都沒說,目光掃過面前的棋盤,也下了一個子。
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紀開誠傻了眼,這......不是說好把這老道士找來是給自家少夫人治病的嗎?這好不容易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把人找到了,結果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