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275,夜闖書院
  “少婦家的家人跑來鬧過,因為他們跑去自家女兒嫁去的地方,都說嫁過去之后一個個都死了。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他們說,這個郭大儒是個怪物,嫁出去的小妾,都會捎帶上新嫁的郎婿一起死。

  “但沒有人敢把這事鬧出來。因為那些少婦死的情況大都不能對外啟齒:

  “有些是生孩子生出了怪胎,被夫家弄死,結果那女人化作厲鬼作怪,就把丈夫給帶了去;有些是夜夜纏著夫君歡愛,一起逍遙致死的;有些發了瘋病,和丈夫雙雙墜樓而死……”

  沐云姜聽得那是眼皮直跳。

  送嫁出去的妾,都死了?

  妾的新男人也死了?

  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作夭,他們的目標可能是那些男人。

  前世,她二哥應該就是發現了其中的異樣,才會被人誣陷慘死的吧……

  她在這里和小叫花子聊了好一會兒,見天色暗了下來,忙去換回了衣裳回客棧,卻發現蕭祁御不在客棧。

  小二見到她回來,立刻迎了上來,急叫道:“小郎君,你剛剛跑哪去了?你家兄長見你不回來,遣了所有人跑出去找你,以為你出事了,急得不得了,你快去尋尋吧!”

  沐云姜一聽忙跑出去找。

  沒走多遠,卻見蕭祁御回來了,一見到她,不顧身上被種著情花刺,沖過來一把就將她給抱住了:

  “你跑哪里去了?真是要嚇死我了!”

  聲音有點兇,但透著深深的急切。

  沐云姜呆了一下,忙要掙脫:“別抱,你會疼的。”

  “疼就疼吧!我不在乎。”

  蕭祁御擰著眉頭叫道,可身上已然開始疼起來。

  “可我在乎。”

  她還是掙脫了,看到他手上已生出了一層紅疹,而他則疼得青筋橫起。

  見狀,她忙道:“我……我只是跑出去打探消息了,抱歉,以后我不會再單獨出去了。快進屋,你好好調息一下。全是我不好,我不該亂跑的。”

  蕭祁御覺得自己已經疼到走不動路了,擺了擺手,坐到路邊一塊石頭上,用師父曾經教的一套吐納功法來調整內息——那套功法還是管點用的。

  沐云姜在邊上守著,借著路上三三兩兩風雨燈所折射出來的光,細細地打量他,額頭上全是汗珠子,可見他被折磨得很辛苦。

  她在心里暗暗想著:這東西必須解了,否則,他倆都得受罪。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睜開了眼,看到她就守在邊上,眼底全是緊張,本來還想兇她一兇的,但想想算了,改為溫溫地安撫:

  “好了,沒事,我不疼了,但以后你要出去,是不是得和我說一下?幕后人隨時隨地都會跑出來,萬一你被他們抓了我要怎么辦?”

  他們的對手,長什么樣,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很怕她會因此出事。

  “是是是,我錯了。我主要是習慣一個人單獨行動了,往后頭,我做任何事都會和你商量一下的。你不許生氣了!”

  沐云姜是那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的人。既然自己做錯了,自然就得主動承認錯誤。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擔心。”

  他伸過手想摸她頭,但想到剛剛被扎疼的滋味,算了,又收了回來。

  于是沐云姜就把剛剛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說了說,然后她指了指天色,說道:“夜黑天高宜爬墻。怎么樣,去不去?”

  蕭祁御斜了一眼:“再等一等,我讓阿索去找書院的平面圖了。走,先回客棧等著。”

  兩個人先回了客棧。

  半夜時分,阿索找來了平面圖,幾個人研究了一下,就換上阿緒弄來的夜行衣,悄悄從客棧后門出來,直奔山上而去。

  *

  關于仁孝書院,蕭祁御還是比較熟悉的。

  兩年前,他曾來過。

  那時,他新交了一個友人,叫:高登閣,在這里讀書。不過那個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高登閣就住在西院12號房間。

  在仁孝書院,每個房間都會住四個學生,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他請出來,只能使用迷魂藥。

  這件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阿索身上——阿索認得那個高登閣。

  那是蕭祁御在給父皇辦差的時候遇上的一個窮書生,身懷正氣,很會斷案,順道幫了他一個小忙,他就記住了他。

  后來,他路過這里時,就跑來見了他一面。

  此人的志向是考中科舉,得主上賞識,做一個斷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爺——只為天下苦難百姓申冤作主。

  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

  ……

  阿索絕對是很會辦事的手下,他們約好在后山一處荒屋里碰面,沒一會兒,他就把這高登閣給弄來了。

  沐云姜讓他聞了聞解藥,少頃,他就醒來了。

  一看到漆黑一片當中,有好幾個人圍著自己,他差點就驚叫起來,虧得蕭祁御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別出聲,是我,齊山……”

  這是蕭祁御曾經的一個化名。

  高登閣一聽,這才松下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蕭祁御松開手。

  高登閣四下望望,這里烏漆抹黑的,看不大清對方長相,但聲音還是聽出來了:

  “齊郎君,這深更半夜的,你怎敢夜闖書院?書院是有禁令的,晚上任何學子只能在寢房讀書,下棋,睡覺,不準出來的……”

  “本來白天過來的,但怕打草驚蛇,所以就只能趕在晚上跑來見你了……”他這么解釋了一句,隨即指了指身邊的阿姜,介紹道:“哦,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娘子!”

  “啊……”

  高登閣不覺瞪大眼,吃驚地叫道:

  “你夜里跑出來當梁上君子?還順帶著娘子?齊郎君,你還真是……”他翹了翹大拇指,然后稀奇道:“你怎么知道書院有問題的?”

  這一反問,讓沐云姜咯噔了一下:“書院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我和你說,書院里有人在暗中和宮里勾結。凡是乖乖聽話,又有才華的人,就會被盯上,被控制住。書院會讓那個人吃一顆毒藥以表忠心。一旦放你去科舉,就一定讓你中榜,一旦中榜,你就必須為書院辦事,只要你不聽話,就……”

  他做了一個動作,手掌殺了一下脖子。

  這讓蕭祁御面色變得無比嚴肅。

  要知道,這么些年,書院不斷地在給皇帝選拔人材,年年都有高中者。皇上都給予了他們歷練的機會。

  而書院已經成立了十幾年,這么多人如今經過淬煉,好些個都成了國家的重臣,如果高登閣所說是真的,那還得了?

  這是有人想通過在暗中培養黨羽的法子,悄悄地為自己積攢力量,就等著哪一天一鳴驚天下。

  “書院老早就出事了嗎?”

  沐云姜問出了蕭祁御想問的問題。

  “應該是近幾年才開始的。我問過一個以前的師兄,有沒有吃過那種丸子,他說沒有!”

  高登閣一臉凝肅:“結果那位師兄莫名就死了。當然,他當的官不大。沒引起多大的影響,官府給了一個突發疾病而死,這事就了了。喂,這位夫人,男女受授受不清,你怎么能……”

  在他說話間,沐云姜直接就按住了他的脈博,嘴里則叫了一句:“閉嘴。”

  高登閣急啊,看向蕭祁御:“齊兄,是你家娘子她非要拉我的,和我沒關系啊……”

  “我知道,她只是想幫你診脈。”

  “哦,那就好。”

  高登閣這才松下一口氣。

  半晌后。

  蕭祁御問:“如何?”

  沐云姜回道:“中的是三月絕。意思是每三個月必須吃一次解藥,否則就會一命嗚呼。”

  蕭祁御心頭發涼,忙道:“高登閣,所有人都吃了這種毒嗎?”

  “不是,只有那種有才學的人才會吃。說是吃了能變聰明。我呸。分明就是想控制我們,誰要是不服從命令,就只有死路一條……”

  高登閣恨恨直叫道:“我本打算再查找一些證據就上京城找你。想不到你竟來了……這樣就好辦了,你在京城應該認得幾個大官的吧……趕緊找人來查一查,再這樣下去,我們大涼肯定會生出大麻煩來的。”

  “怎樣的麻煩?”

  蕭祁御緊跟著問道。

  “據我所知,郭大儒和秦易是一伙的。秦易是皇后的人。皇后和太子是一黨。我覺得他們這是想架空皇上。你想想啊,這底下的人萬一全成了別人的人,傳下去的命令不管用,你說,皇上還怎么當?我們大涼可是花了兩代皇帝才有了如今這樣的盛世。可不能被太子那個敗家子給敗掉了……”

  高登閣說話很直,稱太子是敗家子,看來這小子眼光還是有一點的。

  但是沐云姜覺得,“不一定,郭大儒不一定是皇后的人。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你記得嗎?”

  她和蕭祁御說的話,只有他們自己懂。

  她說過的,前世,皇后失蹤了,太子被廢,從這一點看,郭大儒培養的人,是為那個一直想取而代之大涼之主的幕后人準備的。

  秦易就是制造了當年容氏叛國案的主謀之一,他們肯定也在為那個幕后人辦事,或是被利用了。

  這么一想,蕭祁御心里已有了一個方向,遂點了點頭:“記得的。我們把郭大儒拿下,通過他,攻克秦易。”

  “嗯,可行。”

  沐云姜也表示了認可。

  “現在暫不管其他,阿姜,高郎君的毒能解嗎?”

  高登閣是個人才,必須保下。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毒根本解不了,對于我來說,很容易的。”沐云姜從懷里取了一顆藥,“高郎君,這顆藥就能解你身上的毒。”

  高登閣愣了愣:“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蕭祁御溫溫道:“我娘子精通毒術和醫術。”

  “那就多謝這位嫂夫人了!”

  高登閣接過就吃了。

  由此可見他是極信任蕭祁御的,但是前世,她怎么沒聽說蕭祁御抬舉這位高登閣當了什么官呀!

  “高郎君可認得一個姓沐的學生?”

  蕭祁御終于問到了沐云徵的事。

  高登閣想了想,才問道:“兄臺說的可是有個妹子嫁給靖北王的沐云徵?”

  “正是。”沐云姜連忙應道。

  “他被悄悄關起來了。因為他拒絕吃那什么藥,大儒不高興了,找了個理由把他關了起來。對外則悄悄說,他回家省親走了有一個多月了……但我知道他被關著呢……可憐,要不你們去給靖北王捎個信,否則,他這位舅兄,怕是會兇多吉少……”

  高登閣那是直搖頭:“我猜他一定也已發現了,這個大儒不是好東西,定是在收集證據。可惜啊,關在這書院,一年到頭見不著外人,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齊郎君,回頭你得從京城找人過來把這里給查了,必須是從京城帶人。我覺得談州城的知府都已經被他們控制了……否則,書院就那么一點大,怎么就一點消息都傳不出去……”

  蕭祁御聽得那是背上一陣陣發涼:“事情竟鬧得如此可怕?”

  “是啊!我心里都要急死了,可就是出不去啊!”高登閣沉沉一嘆,“其實就算出去了,像我這樣的庶民說的話,外頭的權貴有誰愿意聽。哎,對了,齊郎君,你是當什么官的?”

  他是一個沒實權的王爺。

  “我之前幫著跑了一趟差,最近得罪了人,閑賦在家,這才跑出來游山玩水的。”

  這也不算說謊。

  “那可怎么辦?找不著一個靠山,我們揭不破這里的陰謀啊!”高登閣的語氣是憂心忡忡的。

  “高郎君,沐云徵關在哪里?”

  沐云姜現在最最關心的是二哥的安危。

  “在后山一處地牢里。那里,除書院的看護,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的。我悄悄溜進去過一趟,這不,就被喂了一顆藥。如果不肯吃,怕早就死了。”

  說到這里,他是重重一嘆。

  “你能帶我們過去一趟嗎?”

  高登閣頓時瞪大眼珠子,搖頭如搗蒜:“不行的,不行的,那里守備很森嚴的,一過去就會驚到他們……這等于就是送死,不能去,很危險很危險的!”

  “沐云徵是我二哥,所以我必須去。”

  沐云道直接就道破了這層關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