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讓陸晚蘇坐下,準備幫她清理傷口。
“我來吧。”傅寒舟接過藥,看向陸晚蘇,淡淡道:“把腳放我腿上。”
陸晚蘇臉紅了紅,小聲說:“要不我自己來吧。”
傅寒舟一言不發地直接伸手將她撈了過來,捧著她的腳,仔細清理淤泥。
腳傷的不重,就一些細小的劃傷,但腳踝卻腫的厲害。傅寒舟剛碰到她的腳踝,陸晚蘇就疼的皺了皺眉,咬著牙才沒喊出聲。
傅寒舟面色一凝,看了眼醫生:“給她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醫生趕緊彎腰檢查,他抓著陸晚蘇的腳左右揉動了下,陸晚蘇疼的臉色一白,下意識往后抽了下腿。
傅寒舟眉眼微沉,“怎么樣?”
醫生松開手,搖頭道:“骨頭沒什么事,就是扭傷,擦點藥休養幾天就好了。”
“嗯。”傅寒舟點點頭,坐下繼續替陸晚蘇上藥。
陸晚蘇支著頭,看著傅寒舟專注的神情,眼底溢出一抹溫柔的笑。
她老公,真帥!
上輩子也不知道她是瞎了那只眼睛,竟然會不喜歡傅寒舟,反而對顧子遇這種人動了心。
現在傅寒舟不喜歡她了,這大概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吧。
“在想什么?”
傅寒舟清冷低沉的聲音驟然在耳畔響起,陸晚蘇瞬間回過神來。猛地一抬頭,因為離的太近,她的嘴唇擦過了傅寒舟的臉頰。
酥、麻的感覺席卷大腦,傅寒舟的眼神明顯變得幽暗。
他深深地看了陸晚蘇一眼,陸晚蘇也看著他,眼神隱隱藏著一抹期待。
傅寒舟卻突然收回視線,面色疏淡地擱下手中的藥,便靠在一側閉目養神起來。
陸晚蘇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收攏,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到了醫院,傅寒舟和宋年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韓文喻陪著陸晚蘇在隔壁手術室內縫合手上的傷口。
“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韓文喻冷不丁開口,陸晚蘇愣了下,神色猶疑,一時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懷疑......”陸晚蘇斟酌了一下,將自己心底地疑慮說了出來:“當時我察覺那輛撞我的車油箱泄露,本來想把那個司機拉出來的。我靠近他的時候聞到了他滿身酒氣,以為他是醉酒駕駛所以才撞向我的。但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卻不像是醉酒狀態,甚至還能很清醒地向我發出求救。”
“而且當我發現我救不了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想拉著我一塊死。所以我懷疑這件事并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有人想殺我。”
陸晚蘇想到當時那個司機的眼神,就覺得脊背發涼,要不是傅寒舟沖過來將她拉開,她現在就跟那個司機一樣變成一塊焦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