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身子一僵,耳邊傳來陸晚蘇抽噎的聲音:“傅寒舟,你答應我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好不好?”
傅寒舟感覺有一滴滾燙的淚掉在了他的肩上,陸晚蘇的聲音很悶,夾著細微地害怕和顫抖,對他說:“我當時看到你滿身是血的躺在哪,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沒有呼吸,害怕你醒不過來......”更怕我又一次的害死了你。
聽到陸晚蘇哭泣的聲音,傅寒舟心底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他伸手摸了摸陸晚蘇的長發,低聲輕哄:“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陸晚蘇松開他微微起身,眼神明亮鄭重地看著他,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你必須得答應我,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危及自己的安全和生命。”
傅寒舟抿了抿唇,漫不經心道:“不是我要救你,是宋年——”
“傅寒舟,我知道你是怕我內疚自責,才不讓宋年跟我說實話。可我又不是傻子,他是你的特助,沒有你的命令他怎么敢做出這么危險的事?”
傅寒舟眸光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
陸晚蘇看著他漆黑的眼眸,那一瞬間,心跳加速。心底好像有一顆種子悄然萌芽,破土而出一般,漸漸占據了她的心臟。
她舔了下干澀的唇瓣,忽然彎腰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喉結。
瘋狂大膽,賦有暗示。
傅寒舟喉結滾動,他低眸深深凝視著眼前的女孩,看著她胭紅的唇瓣,眼底閃過了一道暗芒。
想要。
就在陸晚蘇起身的瞬間,他手臂驀地用力將她扣進自己的懷中,然后低頭深深地吻了上去,眼眸中盛滿了掠奪的光芒。
直到旁邊響起了咳嗽的聲音,兩個人才從這種甜蜜曖昧的氛圍中回過神來。
陸晚蘇輕輕推了傅寒舟一把,傅寒舟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松手放開了她。
看到她害羞的模樣,傅寒舟一臉的意猶未盡。
胭紅從陸晚蘇的臉上蔓延到了耳朵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醫生,趕緊退到了一邊。
醫生神色幽怨地看了兩人一眼,開始給傅寒舟處理傷口。
傅寒舟還能走路,應當是沒有骨折,身上目前看起來就是一些擦傷和玻璃的劃傷,都不算嚴重,簡單處理下就行。他最重的傷在頭部,醫生無法判斷是否有腦震蕩或者什么,只能去醫院檢查后處理。
醫生給傅寒舟處理完,又給陸晚蘇處理了下手上的傷。傷口劃傷的很深,再往里都能見骨頭了。翻開的血肉里,不僅有淤泥,還有殘留的玻璃渣,醫生給她處理的時候,陸晚蘇疼的差點沒昏過去。
傅寒舟盯著她慘白的臉,眼底掠過一絲心疼。
“她疼的臉都白了,你們沒有止疼藥和麻藥?”傅寒舟看向醫生,語氣透著不快。
“她這條最深的傷口要進行縫合,回去才能做手術打麻藥,現在只能暫時忍忍了。”
醫生每說一個字,傅寒舟的臉色就越沉一分。最后醫生扛不住壓力,找了止疼藥,先給陸晚蘇服下了。
陸晚蘇見傅寒舟這么關心自己,突然就覺得沒那么疼了,臉上也重新掛上了笑容。
“她腳上的傷也要處理一下。”一旁的護士突然發現陸晚蘇沒穿鞋,腳上都是淤泥和擦傷,立馬提醒道。
因為一直情緒緊繃,別說傅寒舟沒發現這事,就連陸晚蘇自己都沒想起來。被人一提,她突然感覺腳掌鉆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