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至暗凌晨 > 第207章 新的位置
  “瘋什么?”

  李處權眉頭一豎:“不試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沒機會。”

  “你談過戀愛?”全霍挑起眉頭。

  “額……”

  李處權撓了撓頭。

  他母胎單身至今。

  李處權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

  “會跟女孩子說話嗎?”全霍抱起胳膊。

  李處權渾身一僵,又搖了搖頭:“不會。”

  他從來沒和女孩子單獨在一起待著過,包括司旭雪。

  讓他調配戰局,那他能說的頭頭是道。

  但是讓他跟女孩子聊天——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想不出什么話題。

  “你在干嘛?”

  “在吃飯。”

  “哦……那你吃早飯了嗎?”

  “我現在吃的就是早飯。”

  “啊……那你還沒吃午飯呢?”

  這差不多就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得虧司旭雪情商高,不然他們估計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那不就得了?”全霍聳了聳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棄吧,染姐那種女孩一看就不是好追的類型。”

  李處權咧了咧嘴。

  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大概也沒那個膽子去實踐。

  和自己喜歡的女孩說兩句話,冷場了。

  媽的,想想都要尷尬死。

  身邊這幾個都是母胎單身狗。

  “媽的……樊團那個性格是怎么追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呢?”李處權摩挲著下巴。

  他在考慮向樊易天“取經”的可能性。

  雖然樊團大概率不會拒絕,不過……

  對著他那張冷臉問出“您能教我戀愛經驗嗎?”這種話,實在有點違和。

  “你說,我如果去找軒哥‘取經’……會不會成功?”李處權眨了眨眼:“他們應該也認識好久了吧?”

  “你還真的有認真考慮啊?”全霍揉了揉腦袋。

  不過,宇文軒的性格和那個長相……看上去確實帶著渣男屬性。

  宇文軒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會大聲喊冤。

  畢竟他從小到大,除了口嗨什么都不行。

  他的戀情得有大半都是宋雪溪主動。

  “還是別想了。”全霍聳了聳肩:“我們現在連仗都沒打過,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上你們兩個差距就太遠了嗎?”

  “而且你看看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談戀愛?”

  李處權眉頭一跳:“為什么不能想?我訓練正常努力,因為打仗我就不能想談戀愛?什么傻逼思想。”

  全霍輕笑一聲:“會有人這么想的,尤其是那些沒經歷過戰爭的人中,最容易出你說的這種傻逼思想。”

  “那他更是傻逼中的傻逼。”李處權翻了個白眼:“那樣真的不會把自己活活憋死嗎?這種氛圍,每天僵著臉。”

  “你在點樊團?”全霍眨了眨眼。

  李處權渾身一僵,隨后輕咳兩聲:“樊團和那種不一樣,他雖然冷著臉,但是內里蘊藏著一顆火熱的心……你懂我意思吧?”

  “能說會道。”全霍看向前面剛剛結束訓練的韋鎮遠:“我先去訓練了……你也準備準備吧,怎么著你也得扮演一次敵人。”

  “啊……我知道了。”李處權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向韋鎮遠的方向:“你先去吧。”

  “哎呀……”全霍撇了撇嘴:“青春年少的孩子們啊,真是好。”

  李處權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

  他撐住后面的臺階,長長的嘆了口氣。

  “未來遠大啊……”

  ……

  “我說,你還記得時間過了多久了嗎?”地眨了眨眼,看著鬼界幾萬億年如一日的天空,問道。

  “不記得。”影離搖了搖頭:“有一百年了?”

  “你這個腦子……那肯定沒有啊。”地撓了撓頭:“早知道就記著點日子就好了。”

  “他不是有手機那種東西嗎?”影離挑了挑下巴。

  “早就沒電了,剛來的那幾天還能看看時間,現在……他估計也忘了自己來這里多長時間了吧?”地輕笑一聲,看著遠處抓著尸體啃噬著的樊易天:“不過倒是比剛來的時候更像鬼了。”

  “那是必然的。”影離淡淡道:“再殺一個,他就能嘗試突破縹緲境了。”

  “在鬼界突破不會有問題嗎?”地眨了眨眼。

  “不會。”影離搖頭道:“應該說,現在在鬼界突破,才是最安全的。”

  “這樣啊。”地轉頭看向樊易天的身影。

  黑金色的眼眸透過鬼氣,盯著影離的身后,地淡淡道:“偷聽可不像你啊,東岳。”

  “我覺得,在你們面前,我沒有偷聽的必要。”

  黑色鎏金衣袍上繡紋著張牙舞爪的百鬼,東岳在影離身后現出身形:“只不過,你們做這些事情的目的,讓我有一點好奇。”

  “真的就是一點而已嘛?”地笑了笑:“你不會是因為看不下去了,想要出來殺了那小子吧?”

  “我倒是沒有那種想法。”東岳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看著影離,淡淡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在為鬼界謀求下一個王。”

  “鬼界不需要那種東西。”

  影離抱著胳膊,淡漠道:“他需要變強,僅此而已。”

  “所以你讓他到你的地盤上來殺?”東岳語調平淡:“你還是鬼神吧?”

  “又能怎樣。”影離說道:“我們都是這么一路走過來的,東岳。”

  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因為鬼界沒有照顧剛出生同族的概念——不殺別的純鬼,就會被別的純鬼殺。

  “我記得,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好歹還有一點人類的模樣。”東岳也抱起胳膊:“現在完全被你們兩個給同化了。”

  “這話說得真難聽,你知道嗎,在人界,同化并不算是一個好詞。”地笑瞇瞇道:“至少我所聽到的含有這個詞的句子都沒有什么好的意思。”

  他當然聽不到什么好的意思。

  因為樊易天只用這詞罵過他笨,還不止一次。

  “我不是人類,也不活在人界,更不想去學習他們的詞語含義。”東岳淡淡道:“窮奇那些……你們做的?”

  “當然,這片天地除了我們兩個,誰還能做到?”地輕笑一聲:“為了減輕你的負擔,我們還負起責任,將它們的靈魂全都湮滅了呢……怎么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奇怪的詞語。”東岳沒什么表情:“隨你們去吧……”

  “我說東岳,你的實力沒退化吧?”地眨了眨眼。

  “當然沒有。”東岳搖了搖頭:“為何會退化?”

  “因為我沒話說了,人界有一句話叫沒話找話。”地笑了笑:“我現在就是在沒話找話,這在人界叫什么……情商高?”

  他甚至以為沒話找話是個好詞。

  “雖然我不懂人類語言,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東岳面無表情道:“這并不是什么好詞。”

  “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還是要在人界生活過的前輩——我,來告訴你。”地笑了:“沒話找話的意思就是……”

  等等……

  樊易天當時怎么說來著?

  地的動作僵住了。

  他記得當時自己問過這個問題,然后樊易天的回答是……

  “就是說您情商高,會聊天。”

  樊易天當時一副死魚眼的表情,這么對他解釋道。

  而且那一次是難得的,他沒有傾聽到樊易天心聲的一次。

  證明他大概是沒有說謊。

  “總之就是會聊天的意思。”地擺了擺手:“你不需要知道更多了。”

  東岳本來也沒想知道更多,根據他在無數歲月中和地的相處,他基本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智力不高的貨大概是被人給坑了。

  東岳突然很想找個詞罵他,但是搜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找到一個有攻擊性且合適的詞語,索性作罷。

  “那個方向是……”東岳轉頭看向樊易天的方向,他看見樊易天前行的方向時,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后看向影離。

  “誒呦!他竟然能手動解鎖最高難度了。”地笑了兩聲:“這小子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要是死了怎么辦?”

  “死不了的,誰能在我們兩個的眼皮子底下讓他死啊?”

  地說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閉上了嘴。

  對于地的寂靜,東岳表示心情舒暢,他繼續看向樊易天前進的方向。

  “不過是純鬼多了一點罷了。”影離毫不在意道:“交給他自己。”

  樊易天也沒法具體感知到前面有什么,在鬼界這種地方,他的感知力并不明顯。

  畢竟鬼界要比靈枯界大的多。

  比如靈枯界中,念力超過一個主城的范圍,可以偵查到許多東西。

  但是在這里,那么大的念力范圍中所偵察到的,除了小鬼就是山。

  但是鬼的本能告訴他,前面有極其濃烈的鬼氣。

  樊易天是不慫的,他只會向各種挑戰邁開腳步——尤其是知道地和影離在保證他不會死的前提下。

  ……

  溫亦又回來了。

  精確的來說,他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

  時間不多了,巫抵對于他同黨的“圍殺”又加快了進程。

  正好,最近溫亦碰巧得知了一件事情——華夏現在并不算特別太平。

  雖然沒有戰爭,但是在日本待了一段時間,各方面情報的努力下,溫亦也打聽到了一點小事——畢竟日本的湮靈彈是他提供的,他和日本的一些隱秘部門,依舊有著小小的聯系。

  日本和美國聯手,不知通過什么方法,總之是研制出了更高破壞力的湮靈彈。

  簡單的來說就是把湮靈彈升了個級,然后又升級了能承載湮靈彈的槍械,還有讓人類能夠使用湮靈彈武器的移植技術——當然,這些東西都不太穩定。

  華夏和美國現在的關系很緊張——其實一直都很緊張,但是表面上毫無波瀾。

  這就是搞事情的最好時間——畢竟湮靈彈曾經經過巫抵的手。

  當然也有調查過巫抵,就在尉遲陰陽事發的前一天。

  但是那個時候巫抵不知為何利落的抽身而出,將所有湮靈彈秘密銷毀。

  這些事情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結束,華夏方面肯定是提出了什么條件,巫抵答應,這才保下了自己,保下了獵靈者協會。

  巫抵多少也算是華夏目前的高層,出了這種事情他不可能作壁上觀。

  一方面處理獵靈者協會的事情,一方面處理華夏的事情。

  兩個月時間,溫亦在日本消停了兩個月的時間。

  不光如此,巫抵派給他的“自己人”,也被溫亦用手段成功策反。

  到底只是普通的人類,想要撼動神族,未免異想天開。

  倏忽后來又來過一次,幫了溫亦一個小忙,這些巫抵的“自己人”,就這么忠心的跟著他溫亦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向巫抵“盡職盡責”的傳遞了溫亦的“真”情報。

  營造出溫亦有些焦躁的狀態——因為如果傳遞回去,溫亦安然平靜,那么和之前他的行為表達出的各種態度就不符合了。

  巫抵自然安心了許多。

  現在就是最佳的機會。

  溫亦看著手中的一把造型奇怪的短劍。

  這把短劍通體漆黑,前端的劍身上流轉著暗紅色紋路,而后一端的握把上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其實很多人對于神族有誤解,認為神族要有個狂炫帥氣的名字,包括他們的武器,從名字也要看出來能滅世。

  其實不然。

  神族對于名字一般很簡單,一部分神更是以自己所執掌的權能來為自己命名。

  比如雨、云、雷。

  而對于武器,神族有著嚴格的規劃。

  每一樣武器都有每一樣武器固定且單一的權能。

  不會像很多人想象的一樣,這把武器能驅使天地萬象,又能吸魂引鬼。

  比如這把武器,就叫做魂。

  它的功效只有一個,為肉身之間構建靈魂的渠道。

  除此之外別無他用,也就是結實一點,殺傷力高一些。

  操作方法更簡單,用這把武器黑色的那一段沾染巫抵的血液就可以。

  溫亦只需要握住藍色的那一端。

  自己這具普通而弱小的肉身當然敵不過巫抵,但是自己的靈魂屬于神族。

  靈魂碰撞,巫抵的靈魂只有被碾碎吞噬的份。

  溫亦笑了笑,將短劍藏在袖子里:“你們,解決掉門口的守衛,記住……要光明正大的。”

  “是。”

  幾人麻木的應聲,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為了保險,他們臉上都帶著面具。

  巫抵當然不可能派遣太強的人給溫亦,當然,溫亦也沒指望這幾個人能真的解決獵靈者協會總部的守衛——那有點太不把總部的守衛當回事了。

  他只需要他們搞出一點動靜,在那之后……他們是死是活,都和溫亦沒有關系了。

  耳聽著那邊的騷動已經升起,溫亦嘴角上揚,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的身影出現在巫抵所在的房間門口。

  “就是這個味道……”

  溫亦笑了笑。

  姜九黎的血液……

  溫亦抬起手,敲了敲門。

  “有什么事?”巫抵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溫亦嘴角上揚,還是努力的將語調壓了下去:“門口出現了不少人,正和門衛纏斗,他們的實力都很強……”

  巫抵沉默了一會。

  屋子里傳出一陣紙張翻動和抽屜關合的聲音——巫抵好像是在批閱文件。

  片刻后,他的聲音傳出:“溫亦,你把我當傻子了嗎?你忘了你是誰教得了?”

  “哈……”溫亦有些無奈捻了捻劉海,伸手推開房門:“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我的師父。”

  “這一次,你打算給我什么樣的借口?”巫抵瞇起眼睛。

  他伸出手,將桌子上有些雜亂的文件推到一邊,傳來微弱的紙張卷曲的聲音。

  “我們在日本的調查工作已經完成,但是我有一個情報,想要告訴您。”

  “說。”巫抵冷然道。

  “日本和美國升級了湮靈彈……”

  “呵呵……”溫亦剛說了一半,巫抵的笑聲就響起了。

  “溫亦,你是我親手帶起來的學生。”巫抵雙手支起,撐住下巴:“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么……不過我大概也能猜到,有話就直說吧。”

  巫抵說完,站起身走向溫亦。

  溫亦的眉頭突然舒展了,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巫抵,他咧嘴笑道:“那我就直說吧,我相信您,我的老師,我相信您可以理解我。”

  “我可以理解你?”巫抵瞇起眼睛:“溫亦,你這幅模樣像個瘋子。”

  “您說我像瘋子?”溫亦瞪大了眼睛,雙手張開:“在我的認知中,您才更像一個瘋子。”

  溫亦邁開步伐,向巫抵走去:“我什么都沒做,而你,我的老師,湮靈彈,尉遲陰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您的手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被你拉下水的學生而已。”

  溫亦的腦袋隨著他的話語而微弱的晃動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著,直到和巫抵之間,僅剩下小半步的距離。

  巫抵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竟然也沒在意,溫亦已經距離自己這么近了。

  “溫亦,你實際上做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巫抵淡淡道:“你所做的一切,你背地里為了穩固地位所做的一切,你管這些事情,也叫什么都沒做?”

  “在我看來,那只是爬上高位的必然手段……老師,當您的學生,我壓力很大的。”

  溫亦瞇起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憤怒。

  他越是這副表情,巫抵心中反而有些安心。

  憤怒和惱怒是不一樣的,這副模樣的人,大多數都不會做出什么過于沖動的事情。

  但是巫抵算錯了,一開始就算錯了。

  他錯就錯在,思維局限且短淺,對于神族的氣度的手段,認知不清,也從未將溫亦和神族聯系在一起。

  也許,溫亦也在這一點上做了“小動作”。

  “嗤!”

  利刃沒有任何阻礙的穿入。

  劇烈的疼痛讓巫抵的眼眸瞬間爬滿血絲。

  生命力在急速流失,巫抵抬起右手,直接扣住溫亦手腕!

  指甲深深的刺入溫亦的肉里。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溫亦因為劇痛而微微皺眉:“你的垂死掙扎如果就是這種地步的話……倒是有點讓我失望。”

  巫抵似乎沒有力氣說話了——其實生死就是這一瞬間的事情。

  他的手指迅速地閃過一絲暗綠色的光,順著手指沒入溫亦的手腕。

  “溫亦……”喘息一會,巫抵咬著牙,整個人看上去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你這個……畜生!”

  “這一點我并不否認,但是這都是為了完成計劃,我并不介意成為一個畜生。”溫亦笑了笑:“感謝您的教導,我親愛的老師。”

  “只可惜……”巫抵的眼神迅速渙散:“你到了這一步,還是一點腦子都沒長。”

  巫抵的右手最終還是離開了溫亦的手腕,直勾勾的落在了身后桌子上散落的文件上。

  手指蜷縮,將文件團起。

  巫抵看了那文件一眼,又移開目光。

  感受著那種巨大而浩瀚的力量,巫抵張了張口,發出一聲無力的哀嚎。

  他都明白了。

  右手最后在桌子上的文件上無力的劃了一下,巫抵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機。

  溫亦瞇起眼睛。

  他很在意巫抵最后的那句話,但是他現在沒法查證了。

  不……他正在走向查證的過程。

  溫亦有些癲狂的笑了,手中短劍的藍光更甚。

  刺目的藍光將房間照亮。

  一具身體倒下,另一具身體站起。

  這就是世界蛻變的開始。

  “媽的……”

  溫亦罵了一句。

  巫抵這老東西在臨死之前銷毀了自己的記憶。

  “原來你所說的的就只是這些嗎?”巫抵……啊不,現在是溫亦。

  不過,巫抵原本的記憶,對于他們的計劃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無傷大雅。”

  溫亦喃喃道,他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溫亦”的尸體。

  這具身體本來倒也是個普通人來著。

  簡單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都是過往的執行記錄。

  溫亦輕笑一聲。

  巫抵這個房間,他不說話,獵靈者協會是沒人敢進來的。

  在溫亦眼中,這也許算是巫抵下的一步死棋。

  也許算是吧。

  當然,這一切在溫亦眼中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有姜九黎的血脈,還有吸收了姜九黎血脈的巫抵肉身,僅此而已。

  “這就開始了。”溫亦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

  姜九黎血脈的力量。

  他感受到了。

  能真正操控時空的血脈力量。

  他伸出手,地上溫亦的尸體開始消散。

  溫亦最后看了看巫抵的辦公室,嗤笑一聲,像是在嘲諷自己曾經的這個師父。

  他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原地。

  辦公室的門被緩緩關嚴,上鎖。

  屋內凌亂一片,血液沾染在地上,正緩緩消散著,在半空中彌漫著點點微光。

  桌子上的文件因為巫抵的掙扎而凌亂——又或許本來就是雜亂不堪的。

  那單獨的一頁,被擺到了新的位置。

  ……

  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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