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咬牙切齒:“你當然得好好謝謝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賤*人走了什么狗屎運,沒被許萬山糟蹋,反而被沈少睡了......”
“哪怕我偷走沈少送你的那條項鏈,頂替了你才嫁給他,可是他對我根本不在意,不聞不問,手都沒有牽過,更沒有碰過我......”
“轟隆”一聲,夏初腦子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樣。
她聽到了什么?
夏安然之所以會和沈寒川認識,并且嫁給他,都是因為偷了那條項鏈!
而并不是因為兩人談過戀愛。
夏初胸腔止不住劇烈起伏,腦子也漸漸跟著清明起來。
怪不得,五年前她答應嫁給許萬山的那天晚上,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夏安然竟然也定下了婚約。
她當時只覺得突然,但是悲傷壓抑的情緒根本容不得自己想太多。
現在想來,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表面上,我住在沈宅,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呢,每天獨守空閨,連話都沒有說過,四年啊,整整四年,一次都沒有碰過,還有沈子墨,他根本不認我,也不和我親近......”
越說,夏安然就越崩潰。
“憑什么?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你該有的,我都有,而且,我比你剛聰明,更放得開!”
她雙手用力拍打著胸口,眼睛狠狠盯著夏初,像是要吃人似的,模樣異常可怖。
“因為......”夏初看著她,頓了下后,一字一句道,“這些東西本來就不屬于你,是你偷來的,偷來的東西,早晚要還的。”
“呸!”
夏安然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面目猙獰道:“婚禮都舉辦了,只差一點,我就可以嫁到沈家,都是你,你毀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的人生,夏初,你不得好死!”
她聲音極其尖銳刺耳,甚至都要把人的耳膜硬生生給劃破。
夏初看著瘋魔的夏安然,眉頭緊皺。
沈寒川睨著她,沉聲道:“已經很晚了,回家吧。”
“嗯。”
夏初點頭。
直到走出很遠,還能聽到夏安然的哭聲和叫聲。
車子行駛在夜色下。
夏初一言不發,怔怔出神。
剛才在監獄和夏安然的對話,一直在她腦子里回蕩。
夏安然那番話,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此時此刻,她腦子里還嗡嗡嗡的作響。
沈寒川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啞巴了,怎么不說話了?”
夏初回過神,怔怔問道:“什么?”
沈寒川冷哼一聲,開始秋后算賬:“平時看著挺聰明一個女人,沒想到,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
“......”
夏初自知理虧,但還是沒忍住回了句:“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們說話說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才會讓人想歪。”
沈寒川蹙眉:“偷聽還有理了?”
夏初沒說話。
沈寒川冷哼一聲,繼續道:“不是說我照顧她,這下親眼看到我到底有沒有金屋藏嬌,又是怎么照顧她的......”
夏初抿著唇,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