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顧恒折身返回。
他臉色肅穆,走到沈寒川身旁,壓低聲音道:“查了監控,夏小姐被顧少軒帶去了三樓的308。”
沈寒川聽的臉色一沉,他放下香檳,大步離開。
顧恒緊隨其后。
不少媒體和記者都是奔著沈寒川來的,他這一走,全都浩浩湯湯跟在身后。
沈寒川沒有留意,也沒有心思理會。
此時此刻,他甚至心急如焚,所以腳下步子放的特別快,頃刻間,便來到了房間前。
酒店工作人員立即上前,拿著房卡將打開房門。
沈寒川疾步如風,走進房間直奔臥室。
只見,夏初躺在床上,顧少軒光著上半身,正壓在她身上......
沈寒川額頭上青筋暴起,眼底掀起巨濤駭浪。
他眼底猩紅,一腳從身后踹在了顧少軒后背。
顧少軒毫無防備,被踹倒在地上。
沈寒川胸口劇烈起伏,盯著床上的夏初,她目光渙散游移,沒有焦點,整個人呆滯而麻木,如同提線木偶。
手和腳被領帶綁著,身上禮服也被撕爛,如雪的頸間布滿鮮血,觸目驚心。
連沈寒川出現在眼前,她都像看不到。
沈寒川強壓著情緒,迅速上前,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夏初,醒醒,沒事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夏初。
一直以來,她都是清冷,堅韌,可現在像是個破敗的娃娃,一碰就碎。
他喉結滾動,將夏初緊緊抱在懷中。
沈寒川抱的很緊,緊到甚至要將她嵌入身體。
夏初疼的眉頭輕皺,聞到一股熟悉好聞的男性味道,她渙散的瞳孔終于有了一絲焦距,嘴唇輕顫:“沈寒川,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沈寒川放低聲音:“沒有做夢,真的是我,我來了......”
聞言,夏初壓抑又崩潰的情緒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她趴在沈寒川懷中,雙手揪住他襯衣,嚎啕大哭。
這一刻,她像是受盡委屈的孩子。
沈寒川沒有出聲,任由她將眼淚和鼻涕都抹在襯衣上,大手輕輕拍著她后背。
哭了許久,哭到沒有力氣,夏初抽噎著倒在沈寒川懷里。
他用指腹溫柔的擦掉她眼角的眼淚,在看到脖子上的那幾個吻痕,沈寒川怒火竄動,身體緊繃到幾乎快要爆炸。
但他沒有絲毫表露,而是強壓著情緒,問:“脖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打的?”
夏初嗓音沙啞:“…不......不是,我打的,他想強迫我,我把臺燈砸了過去,他額頭上的血就流了下來......”
“嗯,沒受傷就好。”
沈寒川彎腰,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
轉過身,看到地上瑟瑟發抖的顧少軒,他眼底染上猩紅,沉聲道:“打廢,交給警察。”
“是,沈少。”
顧恒活動了下手腕,對著顧少軒拳打腳踢,每一腳都落在了男人的重點部位。
顧少軒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不已的哀嚎。
夏初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
這一次,她不會再替顧少軒求情,甚至,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沈寒川抱著她,往房間外面走。
記者,媒體,還有跟著追過來的賓客都看到了夏初頭發凌亂,撕爛的衣服,以及赤著身體,趴在她身上的顧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