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恒便將地址發送給了夏初。
夏初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太晚了。
這個時間點過去,說不定季太太已經睡了,而且兩個小家伙也沒有人照看。
所以,她打算第二天再去找季太太。
翌日。
吃過早餐后,夏初將兩個小家伙送到幼兒園,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季太太家。
與此同時,季家。
季太太虛弱的躺在床上,額頭滾燙,正發著燒。
“砰——”
忽然,房門被重重踹開。
一個五十多歲的精瘦男人怒氣沖沖走進來。
他正是季太太的丈夫,季天霖。
走到床邊,他一把將季太太身上的被子掀起來,臉色很難看的罵道:“竟然還有心情睡覺,還不快點給老子爬起來!”
季太太睜開眼睛,看著暴躁狂怒的丈夫,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輕咳著,問道:“怎么了?”
季天霖扯著她頭發,將她從床上拽下來,怒氣沖沖的瞪著她:“你他媽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季太太疼的齜牙咧嘴,感覺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什…什么意思?”
“一大清早,沈氏就中斷了和季氏所有項目的合作,連資金都撤走了,季氏股票現在一路狂跌,馬上都破產了!”季天霖咬牙切齒,“我問韓少到底哪里惹沈少不快,韓少讓我問你,你到底哪里惹到沈少了?”
聞言,季太太臉色慘白。
昨天,她心底還存有一絲僥幸,以為沈少說的是氣話,沒想到,沈少動作會這么快。
這一刻她算是徹底體會到,為什么沈寒川會被稱為冷血無情的冷面閻王。
見她不說話,季天霖震怒:“聾了還是啞巴了,我讓你說話!”
季太太顫顫巍巍,將昨天在宴會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季天霖。
季天霖聽得怒火中燒,啪啪幾個耳光就扇了上去。
季太太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鮮血都流了出來。
可季天霖不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打的越來越兇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特意從鄉下把你接回來,是讓你去道歉的,你倒好,直接把公司給我整破產,敗家娘們,我要你有什么用......”
“天霖,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季太太縮成一團,雙手護住臉。
本來就感冒,身體發軟沒有勁,這會兒被攥著打,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被打吐血了。
別說打,季天霖這會兒殺了她的心都有,雙眼血紅,一拳又一拳狠狠打在季太太身上。
直到打累了,季天霖才停下來,指著季太太道:“如果不能讓沈少消氣,給季氏挽回損失,咱們就離婚!”
季太太打著哆嗦:“我連沈少都見不到,怎么能讓他消氣?”
更何況,有過這次慘痛的教訓后,她聽到沈寒川這三個字都直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