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目十兵衛和白隱慧鶴,佐佐木彌生等大部分倭國劍客不同,他使用的是倭國傳統的長短雙手劍。
一把名為鬼切,一把名為蜘蛛切,是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一對名劍。
十兵衛的師祖乃是宮本武藏,他是宮本世家外姓弟子中成就最高的劍客,修習的是二天一流。
“好家伙,你這兩把刀,一把用來砍人,砍不過,一把正好用來切腹啊。”
張潛忍不住調侃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出“物干焯”,將劍鞘扔在了地上。
“呵,連兵刃都不會用,我懷疑你是怎么贏的白隱大師和佐佐木君啊……”
青天目十兵衛拔出腰間雙刀,冷笑一聲,一刀護身,一刀支在身體之外,用倭語說道。
倭國使用單劍的絕大多數劍客,都會利用起手式第一招打出拔刀術,張潛卻一上來就放棄了,顯然他是不會用倭國長刀的。
“當年巖流島決斗,你的師祖用卑鄙的手段戰勝了我的祖上,今天我有幸見證‘物干焯’戰勝雙切。”
佐佐木彌生用倭語忍不住說道。
原來他借給張潛“物干焯”,一方面的確是出于對后者的尊敬,另一方面則是希望代表著佐佐木家族的“物干焯”,能戰勝代表著宮本武藏,使用雙切的十兵衛。
“歷史還會重演的。”
青天目十兵衛嚴肅的說道。
歷史上,宮本武藏在巖流島上擊敗了當時如日中天的天才劍客佐佐木小次郎,一戰成名。
自此之后,兩大劍道家族的對抗延續至今,已經有四百余年。
狂風吹飽十兵衛的棕色武士服,整個人如同猛獅一般,朝張潛撲了過去。
“鏘鏘鏘!”
十兵衛起手式即是鬼面三連斬,鬼切攻張潛面門,蜘蛛切切張潛膝蓋。
張潛長刀在手,卻疲于格擋。
兵器的世界,雖然一寸長一寸強,可兵器不熟練,用長刀反而顯得笨重遲緩。
兩個人裹挾著兩股朔風,比拼碰撞起來。
張潛自認為武道境界本身就比對方高,根本不需要修仙境界和術法境界輔助,正好想著用十兵衛來練練手。
昨天在華倭武館的時候,情況十分緊急,他不得不開啟兩大境界輔助自己的武道境界,最后才驚險獲勝,今天開局雖然狼狽,倒不至于落敗。
青天目十兵衛作為倭國頂級劍客,一套二天一流使得如水銀瀉地,招式密不透風。
二刀流在倭國歷史上本就是小眾流派,創傷性雖然不及一刀流,但進攻頻率和進攻速度都遠超后者,招式華麗的同時極具殺傷性。
在一旁觀戰的犬養桃太郎和佐佐木彌生感覺今天的張潛和昨天的狀態完全不同。
但二人都覺得是張潛不太會使用“物干焯”導致的。
畢竟正常人使用的是七十到九十公分的寶劍,突然使用一把一米三的長劍,面對的還是倭國最頂級的劍客,剛一上來顯得被動一些也情有可原。
“呵呵,桃太郎,這就是你說的,白隱慧鶴的師父?”
犬養一郎忍不住笑著問道。
看張潛在戰圈里的窘迫樣子,恐怕連佐佐木彌生都打不過,更別提白隱慧鶴了。
今天犬養一郎甚至有信心以二十個億的錢為要挾,讓張潛不但加入他們,而且還要為他所用。
“爺爺,這……這張潛……不是,這小叔公這么厲害的嗎?”
在徐文麟眼里,讓他吃驚的是張潛竟然會耍東洋兵刃,更能招架東洋頂級劍客的猛烈進攻。
連他的保鏢“六指”王奕都忍不住心里贊嘆張潛的實力。
就憑和青天目十兵衛交手數回合沒有負傷這一點上,他和“墨鏡”連笑就都不是張潛的對手。
盡管交手初期險象環生,但張潛仿佛開了作弊器一樣,十兵衛的兵刃始終傷不了他分毫。
“……”
徐青山也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張潛。
張潛不但精通中醫,而且他甚至認為張潛和姜悟堂一樣,具備某種“特異功能”的中醫技能。
在他眼中的“特異功能”,其實就是術法境界。
但徐青山萬萬沒想到張潛的武道根基也如此之深——和他這個武道王者應該在伯仲之間。
他在中年時已經打遍江南省無敵手了。
如此這般,徐青山就更舍不得張潛被十兵衛傷害,只能緊握拳頭,希望比試盡快結束。
“哎呦,俺滴娘啊,好快的刀法啊,嫩看,都掄出來花兒了。”
姜悟堂在一邊忍不住為青天目十兵衛鼓起了掌,像極了趕廟會時,在臺下喝彩的農民工兄弟。
后者戰意更盛,幾次搶攻都險些割傷張潛。
在他看來,要不是因為他今天特意穿了和服,風阻有些大,稍微有些影響戰斗,這個時候的張潛也許已經負傷了了。
“唰~”
一陣灰色劍花閃過,張潛和青天目十兵衛兩個人退出戰圈,相距四米,相對而立。
后者手中的鬼切已經飲血,滴滴滴落在了高爾夫球場的草地上。
盡管張潛的武道境界高過對方兩階,可不稱手的兵刃,加上正好對方雙手刀克制自己,還是讓他腹部受刀。
“俺滴娘啊,流血了,快,快給小搔兒止住血再打。”
姜悟堂緊張的說著,指揮別人動起來去找醫藥箱。
“這……這怎么可能!?昨天他可是戰勝了白隱大師……”
犬養桃太郎懵逼地看著如同戰神一般的青天目十兵衛,隱約看到了四百年前宮本武藏的影子。
“桃太郎,你昨天一定是看錯了!這種武道水平的人怎么可能戰勝白隱大師,我看青天目君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犬養一郎冷笑著,嘲諷的目光看向張潛。
青天目十兵衛更加不可一世,學著祖師宮本武藏的樣子,一柄刀架在肩上,一柄刀自然垂下,神情倨傲道:
“世界是個輪回,歷史還會重演。”
“我看今天就到這吧,青天目君劍道高深,張潛兄弟估計不在狀態,改日再比試也不遲。”
徐青山趕忙出來打圓場,希望趕快終止比試。
他看張潛受傷不重,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這里有繃帶和創傷藥。”
從不解中回過神兒來的佐佐木彌生拿出隨身攜帶的繃帶和創傷藥走向張潛。
張潛這次并沒有化炁為符,為自己治療傷口,任由彌生幫自己消毒,涂抹,包扎。
這是他自己單純練習武道的一部分——模擬身體中靈炁消耗殆盡,假如負傷之后的情況。
“張老師,‘物干焯’的特點即是大開大闔,刀尖盡量低一些對準對方,從下而上……對付他可以以攻為守,尤其是格擋后的反劈……”
佐佐木彌生一邊幫張潛包扎,一邊跟后者講解使用長刀的秘訣。
張潛這才慢慢回味起昨天彌生使用時候的招式,點點頭。
“徐老哥,我看還不至于結束,我剛剛才覺得長刀有點好玩……”
張潛此言一出,眾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還要比?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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