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名門貴女們不禁大吃一驚。
小賤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到底是人，還是神？
一些賓客紛紛看向杜錦陌提到名字的那些小姐：
“黃小姐的眼睛的確比先前要大了些，而且看起來也有神了，原來是開，開什么？”
“開眼角。”
“啥叫開眼角？我也想開眼角。”
“這個得問問秦王妃。”
賓客們的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崇拜。
姚氏一族的人當場啞口無言。
小賤人提到的人大多都是她們這邊的姑娘、小姐。
原本她們還以為能在別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讓自家姑娘、小姐們變漂亮些，這樣就可以結下一門好親事。
沒想到小賤人居然一眼就看出她們的姑娘、小姐動了臉。
若是小賤人再說出那動臉的過程，嚇到在場的人，那自家的姑娘、小姐們豈不是會被看成妖怪。
到時候，別說是結下一門好親事了，就連選個門當戶對的，甚至低嫁，都很困難。
心尖一抽一抽地痛，姚氏一族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姚懷仁。
當初她們是聽了姚小姐的話，才同意讓那個人給自家姑娘、小姐動臉的。
而且動臉的價格十分昂貴。
黃小姐開了兩只眼睛的眼角花費一萬兩銀子，徐小姐隆了鼻子花得更多，足足一萬五千兩銀子。
事到如今，小賤人要戳穿她們，姚宰相不能不管這件事。
姚氏一族的人暗暗打起小算盤。
如果姚宰相今日籌謀的事情能做成，她們的家族定然能富貴延綿，那樣的話自家的姑娘、小姐依然是搶手的寶貝。
姚懷仁的臉色十分難看，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志在必得。
自從得知杜氏進入米家村后，他便讓逃回宰相府的顏之柳將他的容貌，換成了他一直戴在臉上的那張假人皮的樣子。
如此一來，即使米家村的村民發現他就是十二年前去過李二家的那個人，也不可能作實他就是那個人。
沒想到杜氏卻一口一個“換臉”。
不但說他換臉，還說站隊姚氏的那些人家也參與了換臉。
若是由著杜氏繼續講下去，這些站隊姚氏的人極有可能就承認了。
到那時，杜氏就可以順藤摸瓜，把這些姑娘、小姐們動臉的事情推演到他身上，從而證實他就是通過換臉，才從杜青玄書童的樣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暮氣又陰森的眸子里陡然溢出一道冷光，姚懷仁孤注一擲道：
“秦王妃說的‘換臉’，老夫從未聽說過。
秦王妃若是要潑臟水只管沖著老夫來，何必牽扯局外人。
如果秦王妃真的有證據證明老夫這張臉確實是換過的，老夫任由秦王妃處置。”
話落，挑釁地掃向面前一襲華麗衣裙的女子。
雖然不知道杜氏是怎么知道黃府、徐府的小姐們動過臉，但有一點他卻很確定，那就是杜氏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說的那一番話。
畢竟這些小姐們動臉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到現在早就沒有蛛絲馬跡可查。
而他的臉，剛才杜氏也沒有看出什么問題。
如此一來，主動權又回到了他手上。
一旦杜氏不能證明他換過臉，那么他的憤怒將不是一個小小的秦王妃所能承受的。
抬眸掃向高臺之上，姚懷仁一字一頓：
“秦王妃恃寵而驕，屢屢詆毀微臣，微臣甚為心寒。
若是秦王妃能證明微臣這張臉是換過的，微臣任由皇上處置。
若秦王妃不能證明，微臣懇請皇上將秦王妃當庭仗殺，并且請秦王殿下前來問話。
微臣懷疑秦王妃如此針對微臣，皆是秦王暗中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