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修仙八年,歸來即無敵 > 第384章 神圣學府
  男人聽了葉天麟的話,臉色變得凝重。

  沉默了片刻,歉意的說道:“這位老板你稍等片刻,我去處理點事情。”

  說完,也不管葉天麟還有沒有話要說,急匆匆的出了包廂。

  站在廊道,男人透過小玻璃看了眼包廂內部,臉上的凝重越發濃郁。方才他的確看到了西門狗,而且看他行色匆匆很急的樣子。結合著葉天麟說的那些,他頓時就坐不住了。

  叫來一名手下,囑咐道:“好好呆在這兒,千萬不許任何人進入,特別是西門狗。”

  一想到是百萬的生意,男人內心就高興地不行,迫不及待的上了電梯。

  “天麟哥,你這是打算鬧哪出?不是砸場子嗎,咋還跟人談起了生意。”見四周無人,阿彪好奇的說道。

  葉天麟輕笑了兩聲,淡淡的說道:“這叫謀略,沒看到對方被我耍的團團轉么,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應該是去見他的大老板去了,我們耐心等待就行。”

  其實葉天麟也沒想到,一個殺豬的,能發展到如此大的規模。

  不僅底下的人穿的人模狗樣,連產業都運轉的井然有序,令他很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客戶,還是我帶來的?”

  “我什么時候帶人來這兒了,是不是搞錯了?”

  西門狗看著闖進來的男子,滿頭霧水,這會他正在氣頭上,可不希望有誰跟他開玩笑。

  來人正是前不久跟葉天麟洽談之人,為了防止大單丟失,特意跑來跟白彤九匯報。眼看西門狗在場,他也不好邀功,只能實話實說,沒曾想西門狗卻說對此事毫不知情。

  以為西門狗在裝腔作勢,男人諷刺道:“虎哥這是打算藏私,有好處不讓兄弟們分享啊。人家可說了,就是跟你一塊來的。”

  這下可把西門狗徹底整懵逼了,他才吃虧沒多久,上哪兒去聯系的大客戶。

  感覺對方不像開玩笑,西門狗也想探個究竟。

  “三哥,一塊下去看看?”

  盡管心中有委屈,但西門狗不好在此時繼續說,便打算先去處理‘大客戶’。

  白彤九倒是來了興趣,畢竟他向來貫徹賺錢為宗旨。倘若來的真是財神爺,那可萬萬不能怠慢。

  就這樣,一行三人各懷心思,來到葉天麟所在包廂。

  當看到包廂里只坐著兩人,白彤九暗自打量,卻不認為對方是來談生意。

  跟隨其后的西門狗,也想了解情況,可看清楚葉天麟的樣子,瞬間目露兇光,臉上更是揚起猖狂的笑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想著先前受到的欺負,西門狗記憶猶新。

  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白彤九面前哭訴。

  “三哥,可得為我做主啊。他倆不是來談生意,特別是那年輕人,更是直接毀了你給我的貨,還揚言不許咱們踏入北區,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西門狗不愧是真小人,添油加醋起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彤九一聽:“哦,還有這回事,你就是因為這事才跑來跟我訴苦?”

  說這話時,白彤九的眼神已經落在葉天麟身上,并沒覺察他有什么奇特之處。反倒是葉天麟旁邊的阿彪引起了他的注意,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察出對方是個練家子。

  先前還洋洋得意的男人,得知是這么個情況,整個人都傻眼了。要真是如此,他豈不是引狼入室,剛才還無比客氣的招待他倆。

  “你就是那個靠殺豬發家的白彤九?看起來也就是個五大三粗的莽夫,居然能有這么大的產業,背后恐怕有人指點吧。”

  看著眼前這個體格粗狂,面相兇狠的男人,葉天麟顯得格外淡定。

  白彤九沉默了數秒,隨即往沙發一坐。

  “明人不做暗事,你壞了我的生意,還打了我的人。現在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的地盤,應該不只是為了在這兒說幾句風涼話吧。”

  看得出來,白彤九并非外表那般簡單,頭腦倒是比西門狗要精明許多。

  感受到氣氛不對,阿彪神色肅穆的站起身,視線定格在白彤九和身后兩人,防止對方突然發難。

  眼瞅著白彤九還跟葉天麟閑聊,耐不住脾氣的西門狗當時就不樂意了。

  “三哥,別跟他廢話了。他打了我這事暫且不論,可他已經壞了咱們的好事。現在他就帶一個人來咱們這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扔狗窩吧。”

  西門狗的態度十分強硬,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泯滅他心中的憤怒。

  然而,作為大哥的白彤九卻不為所動,而是靜靜的看向葉天麟。

  “你也看到了,我的人很不喜歡你。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說明你的來意,我可以考慮要不要放你離開。”

  葉天麟絲毫不懼,依舊淡然處之。

  “很簡單,將你手頭所有粉末型東西交出,從此在江城消失,我也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這番話無不充斥著霸道,甚至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聽到這番話的白彤九又怎么會聽,臉上浮現出輕狂的笑意,還不忘拍著巴掌。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有膽量,光憑兩個人就敢來北郊這種混雜之地。”說完,白彤九眸光一寒,刺果果的說道:“知道這是哪兒嗎,我一句話出去,恐怕你連骨頭都不剩。”

  面對這番威脅,葉天麟仿若沒聽見,伸出一根手指。

  “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時間一過,再想反悔就沒機會了。”

  說實話,白彤九還從未見過如此有膽魄之人,心中不免升起拉攏之心。他能看出葉天麟絕非常人,這點比他身邊任何人都要強。

  有了這種念頭,白彤九不急不忙的揚起頭。

  “不如這樣,你來我這兒工作,今后保證你不愁吃不愁穿。”

  “還有四十五秒!”

  對于白彤九發出的邀請,葉天麟壓根沒聽進去,自顧自的倒計時。

  直到這一刻,白彤九才明白對方擺明了要鬧事,當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你會為你的魯莽,付出慘痛的代價。”

  撂下這具狠話,白彤九起身面色陰沉的退出包廂,將剩下的事情交給西門狗和另一個手下處理。

  眼瞅著報仇的機會來了,西門狗怎么肯錯過。想到待會葉天麟就會被自己扔進狗窩,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葉天麟看都沒看兩人一眼,而是回頭望向阿彪。

  “怕嗎?”

  阿彪聽到這話,表情顯得很是亢奮,直言道有什么好怕,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條好漢。

  短短兩個字,說的那么的云淡風輕,絲毫沒聽出葉天麟有任何的擔心,好像他早有什么計劃般。

  只有阿彪清楚,除了他和葉天麟兩人外,根本沒有任何幫手。只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說慫話斷然不是阿彪的性子,還不如跟對手正面剛。

  剎那間,包廂外站了不少手持家伙的手下,西門狗在后面大喊一聲。

  “兄弟們,廢了他們,今晚請你們喝酒。”

  此話一出,一眾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蜂擁而上。奈何包廂門只有那么大,根本不可能同時進來很多人,這也給了阿彪不錯的機會。

  只見他抓起面前的酒瓶,毫不猶豫砸向最靠前的兩人,順勢將對方手中的家伙奪過來,末了還不忘扔給葉天麟一件防身。

  當葉天麟與阿彪兩人深陷洗浴中心時,而白彤九又在做什么呢?

  雖說很欣賞葉天麟的膽識,但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么最好的方式便是將其摧毀。

  白彤九對他的手下還是相當的自信,更何況葉天麟只有兩個人。就算真有點本事,也不過是時間稍長一點而已,對此他根本沒有半點擔心。

  因此,在囑咐西門狗解決此事后,他則是大搖大擺的去了地下賭場,根本不會把精力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呆在酒吧內的古云很是自責,腦中更是不停浮現葉天麟遇險的畫面。盡管他很自責,但想到葉天麟隨時可能有威脅,哪里還坐得住。

  一時半會酒吧也不可能歇業,他便只好向南宮幽幽尋求幫助。

  “什么,你說葉天麟就帶一個人去了北郊,他是不是瘋了?”

  通過電話中發出的音量,就能判斷出,她有多吃驚。

  古云自持理虧,沒好意思說出是因為他的慫。

  南宮幽幽可沒功夫聽他解釋,趕忙掛斷電話,急急忙忙帶著手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北郊。

  “他們是人是鬼啊,戰斗力也太恐怖了吧?”

  廊道內,看著不斷被踢飛的小弟,張德彪傻眼了,忍不住對西門狗吐槽起來。

  此時的西門狗臉上哪里還有半點笑意,原以為勝券在握的他,內心早已惶恐萬分。

  想到這是在自己的地頭上,當即牙關一咬。

  “怕個球啊,他們就兩個人,咱們有的是人,耗也給他耗死,趕緊再叫點人過來支援。”

  這句話也算是給張德彪吃了顆定心丸,當即打電話給底下的人。

  眼看著又有人飛出,緊接著堵在門口的小弟都在不自覺的往后退,葉天麟和阿彪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視線之中。

  西門狗看似淡定,內心卻慌得一批。特別是看到葉天麟的目光掃過來,不禁令他汗毛顫栗,險些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在這兒撐著,我去交蛇哥跟狗哥過來。”

  目前這種情況,西門狗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住,只能決定將兩位最具戰斗力的強者來擺平。

  聽到這話的張德彪,還沒來得及罵西門狗,人就已經沒影了。

  “娘希匹,跑的倒是比兔子還要快。”

  張德彪啐了一句,剛好看到前來支援的手下,喜出望外道:“快,攔住他們,千萬別讓他們跑了,誰要是能擒住兩人,我給他一萬當紅包。”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哪怕是看到地上躺了不少同伴,但在金錢的利誘下,趕來的人腦子一熱,根本沒有去思考迎接他們的會是怎樣的后果。

  至于此時的張德彪,看到手下沖了上去,他則是借機往反方向跑去,深怕自己受到牽連。

  “那小子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且我的目標也不是他。”

  瞧著先后跑掉的兩人,葉天麟渾然沒有放在心上,冷眼望著再次涌上來的人群,臉上寒芒驟起。

  “廢物,連兩個人都解決不了,回家養豬去吧。”看著跑來尋求幫助的西門狗,獨眼龍很是不屑的將其踹到一旁,起身準備去收拾堂面。

  西門狗趕忙從地上爬起,又望向正摟著一名妖艷女子享受的癩皮狗。

  “狗哥,你也一塊去吧,那兩個家伙有點邪乎,蛇哥一個人估計不好應付。”

  還沒走遠的獨眼龍聽到這話,惡狠狠的嚷道:“西門狗你是被打傻了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也說的出口,信不信我先把你宰了?”

  聽到這話的西門狗,趕忙縮了縮脖子,愣是不敢吱聲。

  不過獨眼龍心中雖然不滿,但嘴上還是說道:“走吧阿狗,一塊去瞧瞧,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把西門狗嚇成了小貓。”

  對于刺果果的諷刺,西門狗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因為他很清楚兩人從沒把他放在眼里。若不是都在白彤九手下共事,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氣又能如何,他的實力擺在那里,除了會拍馬屁的本領,其他都是半吊子。眼下最首要的事情就是解決掉來砸場子的人,其他都可以擱到一邊。

  “狗哥,蛇哥!”氣喘吁吁的張德彪,見到下樓的兩人,趕忙殷情的打招呼。

  可惜兩人愣是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從他身邊經過。

  “你怎么也來了,不是讓你看著點嗎?”見到張德彪,西門狗暗道不好,語氣中都帶著責怪。

  張德彪一聽不樂意了,不耐道:“你倒是會說風涼話,也不看看他倆多狠,我才沒那么傻在那等著被收拾。”

  聽到這話,西門狗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兩人都是一個德行。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獨眼龍跟癩皮狗身上,希望他們兩人出手,能夠扼制住堂面。

  “嘀嘀咕咕干嘛呢,還不帶快帶我們去?”獨眼龍回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催促道。

  西門狗笑嘻嘻的跑上去,屁顛屁顛的在前面帶路,不多時就來到打斗現場。

  那些氣勢洶洶的小弟,如今大多都躺在地上,僅剩的幾人此刻也是被葉天麟和阿彪給鎮住,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愣是不敢再往前沖。

  看著眼前的場景,獨眼龍臉色變得陰沉,眼中滿是陰柔之色。

  “有點能耐,不過你們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阿彪稍稍往前,眼神犀利的看向獨眼龍:“天麟哥,你往后站,這個人我來處理。”

  瞧著阿彪這般有擔當,葉天麟則是調侃起來。

  “著什么急,沒看到人家也是兩個人嗎,要不你一挑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葉天麟的話給激到,矯健的身形呈現而出。雖然不太夸張,但卻充滿了力量。

  只聽阿彪大喝一聲,沖著十米開外的兩人,手指勾了勾。

  “別浪費時間,你們兩個一塊上,我還得趕回去炒菜。”

  此話一出,令獨眼龍受到深深的挑釁,當下就是將地上的鐵棒踹了過去。

  誰知阿彪根本沒有躲閃,手臂抬到眼前,鐵棒被他空手接住,沒有絲毫壓力。

  獨眼龍瞳孔微張,他很清楚力道,尋常人不可能接住。就連身旁的癩皮狗也覺得不對勁,兩人互換了下眼神,均是明白彼此的意思。

  “呦...打算聯手了?”

  葉天麟不忘嘲諷一句,大有不嫌事大的征兆。

  “又不是正人君子,誰跟你講什么公平,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對于嘲諷,獨眼龍不置可否,說出了他的看法。

  兩人簡單熱了下身,隨即腳底跟裝了彈簧似的,速度極快的奔向阿彪。

  見狀,葉天麟雙手環胸,看似漠不關心,實則目光沒有從兩人身上移開過,只是眼下還沒到出手的時機。

  既然阿彪已經發話,要憑一己之力應對兩人,那么不能抹了他的面子。

  只可惜這些在獨眼龍看來,更像是一種輕視,從而也激發了他內心的憤怒。出手根本沒有半點留手,一拳一腳都充滿了殺機,就連癩皮狗也是如此,不愧是蛇鼠一窩。

  阿彪實力不差,可獨眼龍跟癩皮狗身手也不俗。加上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起初阿彪還能應對,可漸漸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甚至腹部都出現幾道血痕。

  就在全心應對癩皮狗遞來的拳頭時,獨眼龍找準機會,撿起地上散落的短刀。趁著阿彪后背對著他的時候,找準機會猛地刺去。

  這一刀要是下去,恐怕阿彪兇多吉少!

  千鈞一發之際,獨眼龍還沒來得及高興,余光瞥見道黑影襲來。

  頓時,猶如火車撞擊的感覺自腰間升起,獨眼龍的身體竟是深深砸向墻壁。

  “偷襲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也難怪長得賊眉鼠眼。”葉天麟冷冷的看著獨眼龍,沒有半點表情。

  此時的獨眼龍感覺全身跟散了架似的,抬頭看到葉天麟就站在他面前,內心驚駭不已。

  他依稀記得葉天麟在他五米開外,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眼前。更重要的是他聯想到方才似乎被一道重力狠狠踹中,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目光。

  “你怎么做到的?”似乎要解開心中謎團,獨眼龍竟是鬼使神差的問了個很二的問題。

  葉天麟像看待弱智般盯著獨眼龍,一副替他堪憂的神情。

  另一邊,沒了獨眼龍的牽制,阿彪沒費多大的功夫,就依然將癩皮狗打趴在地。至于獨眼龍,方才那一腳早就讓他喪失了戰斗力。

  面對這種堂勢,遠處還在看熱鬧的西門狗都傻了。他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有些接受不了。

  “接下來該干什么,是不是將這些人抓走?”將人控制好后,阿彪走了過來,格外興奮的說道。

  看得出來,這一場架算是將阿彪的斗志給激發,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葉天麟掃了眼現場,淡淡的說道:“當然是找他們的大哥,這些不過都是些小魚小蝦。”

  話音落下,葉天麟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西門狗。感受到一抹厲色的目光落在身上,西門狗嚇得瑟瑟發抖,臉上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帶我去見白彤九,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也該談談了。”

  再次被抓住的西門狗,哪里有半點違抗,跟個老鼠似的格外聽話。

  隨后便呈現出一道奇怪的畫面,西門狗在前面帶著路,而阿彪則是一手提著一人絲毫不覺得累。

  剛出洗浴中心大門,一個小弟趕忙跑了上來,顫顫巍巍的將一沓鈔票雙手奉上。

  “大哥,這是你剛落在我這兒的錢,一分沒少。”

  小弟也算是實誠,看著昔日被崇敬的高手都被眼前之人給解決,趕忙主動討好。

  葉天麟略帶深意的笑了笑,倒也沒拒絕,畢竟他也不是圣人,總不能跟錢過不去,何況還都是阿彪的錢。

  剛走出沒多遠,十幾輛黑色轎車停在葉天麟面前,為首的則是一輛瑪莎拉蒂。

  還不等看清車上的人,葉天麟就依然面露苦笑。

  果不其然,來人正是得到消息的南宮幽幽。擔心葉天麟遭遇危險,馬不停蹄的帶著人趕來。

  只是令南宮幽幽的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反而還恰恰相反。

  盡管如此,南宮幽幽還是擺著一副生氣的面容,皺著眉頭走到葉天麟跟前。

  “你瘋了,兩個人就敢跑這種地方來,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話雖說的難聽,但還是能聽出話中的擔心與關心。

  “既然沒發生意外,那就跟我回去吧。”

  西門狗看著這么大的架勢,早就嚇破了膽。他可是知道南宮幽幽的名號,總算是明白葉天麟怎么有如此大的魄力,敢跑道北郊來鬧事。

  如今又聽到南宮幽幽要帶葉天麟回去,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就差把心頭的話給喊出來。

  可惜很多時候事與愿違,就在西門狗祈禱葉天麟這個煞星趕緊消失時,葉天麟的聲音很合時宜的響起。

  “不急,還有事沒處理完,我這人不喜歡拖拉,今日事今日做。”

  “還有事?你都把白彤九的大本營給掀了,還不滿意嗎?”

  南宮幽幽都快氣瘋了,完全不知道葉天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葉天麟淡然一笑:“大本營算什么,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我要的是將白彤九繩之以法。”

  方才就說過,葉天麟不是什么圣人,但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何況葉天麟作為玄醫門的傳人,本著就是懸壺救世之道,而白彤九做的勾當卻是草菅人命,迫害無數家庭妻離子散。若是不把這件事解決,他都好不意思說自己是個醫者。

  南宮幽幽還在跟葉天麟僵持,希望他能冷靜。

  這時,一陣陣警笛聲響起,西門狗焦急的臉上再度浮現喜色。

  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審判分堂成員,將現場團團圍住。

  作為分堂隊長的張端板著臉,從隊伍中走上前,呵斥道:“據有人舉報,這兒有人打架斗毆,看來情況屬實,全部給我帶回去。”

  頃刻間,審判堂的人紛紛行動起來,就連前來的南宮幽幽都未能幸免。

  葉天麟也沒想到這時候審判堂的人會來,當然了,這會兒來的可不是顧云解的人。

  臨近上車前,葉天麟趁著沒人注意,暗自發了一道信息,隨即氣定神閑的跟著隊伍烏泱泱的離去。

  北郊分堂,烏泱泱一群人,街道的行人看著如此浩大的陣容,無不瞠目結舌。

  莫非破了什么驚天大案,竟有數十人之多。

  “看什么看,都散了,小心把你們都請進來喝茶。”

  瞧著門口聚的人越來越多,張端可不覺得是什么好事,當即嚇唬一聲。

  這番舉動,倒是起到震懾效果,加上門口站著兩個執勤員,也就沒多少人敢往槍口上撞。

  一眾被帶進來的人,隨著張端的安排下,分別被看管起來。

  細心的葉天麟發現,當他和南宮幽幽等人去往拘留室時,一同被抓的西門狗眾人,竟是被一名執勤員由后門走去。

  本就心有怨氣的南宮幽幽,見葉天麟這時候還有心思傻笑,氣不打一處來。

  正要發牢騷,余光卻也瞥見這一景象,當時越發憤怒。

  “別喊,小心讓你挨棍子。”

  見南宮幽幽一副要說理的樣子,葉天麟趕忙小聲阻止。

  “什么意思,他們不也參與斗毆,憑什么就光抓我們。”

  雖然很是不爽,但南宮幽幽也不傻,并沒有大聲吆喝,而是小聲向葉天麟抱怨。

  葉天麟會心一笑,淡淡的說道:“聽沒聽過蛇鼠一窩,北郊這么亂還能屹立不倒,這其中恐怕藏了不少的秘密。”

  “你是說,這是他們的保護傘?”

  明白過來的南宮幽幽,不禁背后發涼,真要是如此,他們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葉天麟倒是無所謂,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入審判堂,可以說輕車熟路,因此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南宮幽幽看起來不太自然,雖說她在南區地位不低,但以這種方式還是頭一遭。

  “嘀咕什么呢,趕緊給我進去。”

  一旁的執勤員見兩人在說悄悄話,沒給好臉色。

  大黑收到葉天麟信息,險些就率人前往北郊強人。好在理智戰勝了沖動,他還是決定按照葉天麟的指示去做。

  江城市獨有的高檔住宅區。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躲過攝像頭的探照范圍,速度極快的穿梭。

  羅天強泡著茶,饒有閑情雅致的翻看著財經雜志,顯得無比的愜意。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打斗的動靜,打亂了羅天強的思緒。

  一回頭,負責護家的保鏢悉數躺在地上,而有一人則面露凝重的站在當場。

  面對此番景象,羅天強彰顯出首富的姿態,面色從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

  “閣下若是求財,可以坐下來商量,何必傷了和氣。”

  來人可不是什么江洋大盜,正是受到囑托的大黑。

  “羅首富不必驚慌,我是葉先生的人,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尋求幫助。”

  “葉先生?”

  羅天強腦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葉天麟,可他畢竟是一方首富,哪里會因為他人的只言片語就選擇相信。

  考慮到葉天麟的處境,大黑盡管很是著急,但也沒亂了分寸。看出羅天強眼眸深處的提防,將手機遞到羅天強眼前。

  “想必羅首富也有葉先生的號碼,看看是否一致。”

  聽到這話的羅天強,目光飄向屏幕,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上面赫然寫著一段文字。

  “我在北郊分堂,速找羅天強!”

  看著上面記憶在腦中的數字,羅天強當下慌了神。

  二話不說,拿起大黑的手機撥打出去。

  “顧云解,我不管你現在處理什么事務,現在立刻放下手頭工作,帶一批訓練有素的人抵達北郊分堂,我們在那里碰頭。”

  還在清查恒遠藥業以及林遠揚等人案件的顧云解,莫名其妙接到羅天強的電話,整個人都蒙圈了。

  但他感覺出羅天強很是焦急,考慮到羅天強的身份和地位,顧云解當機立斷,分派人手出發。

  直到此刻,大黑總算明白葉天麟的用意。若是讓他直接去審判堂,恐怕沒人會相信,甚至還會耽擱時間,可有羅天強出面勢必能減少這些隱患。

  換上衣服的羅天強一刻也不想停留,沖大黑說道:“開我的車,咱們馬上趕過去,可不能讓葉先生有什么閃失。”

  南宮幽幽來回踱步,時不時看想閉目養神的葉天麟,臉上難看的表情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心想著自己著急忙慌的趕來幫忙,結果卻來到這種鬼地方,關鍵葉天麟還跟沒事人似的在那休息。越想越氣,越氣就越煩躁,終于她忍不住了。

  “這到底是什么事兒,剛讓你跟我走就是不聽,現在怎么辦?”

  葉天麟睜開眼,看著一副焦急表情的南宮幽幽,輕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信我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耐心等待。”

  “等什么,等這群拿著公糧干壞事的家伙,給咱們安個罪名嗎?”

  南宮幽幽哪里不急,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就進去蹲個幾年,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希望如此。

  旁邊的阿彪見狀,也不知該如何圓場,但他相信葉天麟,絕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南宮小姐,你就先消停會,事情沒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不要過早的下結論。”

  一聽這話,南宮幽幽更是惱火,還想再抱怨幾句,結果葉天麟側了側身再次閉目假寐。面對這種情形,南宮幽幽只能暗自叫苦。

  辦公室里面,張端看著走進來的手下,詢問道:“怎么樣,查出這群人的身份沒?”

  “那個被帶進來的女人叫南宮幽幽,是南區一片的人物,至于去白彤九那砸場的兩人并沒什么身份,應該是想鬧點動靜成名,好在北郊站住腳。”手下拿著資料,有理有據的匯報著。

  聽完這些,張端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之前將葉天麟等人抓進來,遲遲沒有動作,為的就是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畢竟能坐到這個位置,多少還有點頭腦。加上對方可是在白彤九這個地頭蛇的場子鬧事,誰知道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如今調查清楚,張端自然也好知道怎么處置。

  “找個理由將南宮幽幽放了,南區的老江和我有點交情,沒必要為一個女人把關系鬧僵。”

  “那她帶來的人呢,還有那兩個滋事者怎么處理?”

  張端陰著臉罵道:“是不是笨?滋事的就兩個人,其他人還關著干嘛,嫌鍋不夠大,留人吃飯嗎?”

  被一通訓斥,手下也不敢頂嘴,乖乖退了出去,前往拘留室。

  跟同事交代幾句,拘留室門打開,先前被張端訓斥的手下點了點人。

  “除了這兩個,其余人都給我出來。”

  南宮幽幽面帶疑惑,下意識問道:“他們和我一起的,怎么還要關著?”

  “哪兒來那么多廢話,讓你們走已經夠客氣了,別在這墨跡,不然告你妨礙公務。”

  眼瞅著一個小卒敢這么跟她說話,南宮幽幽頓時面露陰霾,好在葉天麟阻止。

  “就聽他的安排,記得幫我照顧好葉可兒,千萬別告訴她關于我的情況。”

  這話讓南宮幽幽覺得像是在交代后事,不由心生擔憂。可一旁的執勤員可不管那么多,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南宮幽幽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走出去,盤算著該想什么辦法將葉天麟給救出來。

  剛出了辦公大廳,一輛邁巴赫徑直的開進來,迎面下來的正是著急趕來的羅天強。

  緊接著,又是一輛輛執勤車映入眼簾,將整個北郊分堂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這番陣仗,南宮幽幽眉頭一擰,暗想葉天麟鬧出的動靜,連審判堂都知道了嗎,居然派這么多人力前來。

  由于大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以至于南宮幽幽根本對他沒有印象,自然也聯想不到他會跟葉天麟有關。

  但是有一人卻是讓南宮幽幽萌生了求助的希望,那就是身為首富的羅天強。她知道羅天強跟懸壺藥業有合作,猜想可能也認識葉天麟才對。

  抱著這個信念,南宮幽幽冷不丁擋在羅天強面前。

  “羅首富,那個你能不能救救葉天麟?”

  羅天強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只是南宮幽幽來這么一出,倒是讓他有些疑惑。

  大黑察覺到這點,小聲在其耳邊告知葉天麟的妹妹跟她一塊生活。說完這些,大黑又趁著眾人沒注意之下,悄悄離開分堂。

  了解到是這個情況,羅天強多看了南宮幽幽幾眼,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下一秒,他就想到在哪兒見過。

  “你是南宮海的千金吧,倒是跟南宮海有幾分神似。放心啊,葉先生是我朋友,今天就是為他而來。”

  南宮幽幽可沒功夫去管羅天強和她爸怎么認識,畢竟都是商界的事情,她現在最關心還是葉天麟的安危。如今聽到羅天強是來處理葉天麟的問題,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羅天強也不含糊,回頭看向滿眼疑惑的顧云解

  “王隊,還愣著干嘛呢,隨我前去提人。”

  顧云解一聽這話,趕忙追了上來。方才他也聽到葉天麟的名字,額頭都滲出了汗水。

  要知道葉天麟如今在整個江城的關系網,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似乎江城的大人物沒幾個他不認識。

  正準備提審的張端,還沒來得及去審訊室,就聽身邊的人傳話說顧云解來了。得知這個消息,可沒把張端嚇一跳,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突然前來著實讓他始料未及。

  “快,人在哪,趕緊帶我過去。”眼下張端哪有功夫去管葉天麟,恨不得立馬就跑去顧云解面前報道。

  從樓上一下來,張端就看到顧云解帶著人站在大廳,旁邊還跟著羅天強這樣的大人物。

  “王隊大駕光臨,屬下未能遠迎還請責罰。”

  心中雖然心驚,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顧云解沒心思跟他套近乎,旁邊可是有羅天強看著呢,索性直奔主題。

  “聽說你抓了葉天麟,他犯了什么事兒?”

  一聽是為了才被抓進來不久的葉天麟,張端也有點傻眼。不是說葉天麟就是個普通人,怎么還跟顧云解套上關系?

  “啞巴了,問你話呢?”見沒有回應,顧云解眼眉一沉,語氣加重了三分。

  “啊...是這樣的!”感受到語氣不對,張端忙卑躬回應:“此人砸了白有道的洗浴中心,還打傷了不少人,我正準備審問呢。”

  南宮幽幽聽不下去了,想到剛進分堂之前的一件事,借著羅天強在場的契機,當即就說了出來。

  “葉天麟傷人沒錯,但為什么跟我們一塊帶進來的人,轉身就給放了,只扣押了我們?”

  顧云解下意識的看向南宮幽幽,注意到她臉上的怒容,不像是在編造,心中多少有些眉目。

  當下他也懶得繼續追問張端,覺得直接問當事人更為妥當。

  張端哪里敢不從,只好帶著他們來到審訊室。

  推開門,就看到執勤員拍著桌子聲情并茂的大發雷霆,就差沒有動手。

  然而這一幕卻是被羅天強等人看得真切,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特別是顧云解更有種要把張端踹一腳的沖動。

  “羅叔叔,王隊你們可算來了。”

  葉天麟一副云淡風輕的神態,沖著門口站著的幾人打著招呼。

  執勤員反應慢一拍,剛要呵斥,卻被旁邊的同事給攔住,趕忙起身敬禮。

  “趕緊滾蛋,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此刻的張端哪有心思理會他的屬下,不耐煩的示意他們從眼前消失。似乎也意識到堂面不對,兩人嚇得話都不敢說,灰溜溜的走了。

  “好你個張端,這就是你訓練的人?”顧云解帶著譏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張端眼下就如那被掐住七寸的蛇,沒有半點氣力,聳拉著腦袋站在那,不敢言語。

  葉天麟這時卻閑不住,故作天真的望向羅天強。

  “羅叔叔,如果我發現有人販賣違禁品,徇私舞弊,會不會有嘉獎?”

  “那是當然,破壞群眾利益可不是小事,更不能讓其發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王隊!”

  羅天強輕松自如的接過話茬,末了還不忘征詢顧云解的意見。

  本身顧云解就覺得整件事有古怪,現在又聽到葉天麟陰陽怪氣的說這些,越發覺得問題很大。

  于是乎,顧云解親自替葉天麟解開手中的枷鎖。

  “葉先生,要是知道些什么,還請告知,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會錯抓一個好人。”

  葉天麟保持著淡然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鴉雀無聲的張端,隨即說道:“煩請王隊隨我去個地方,到了之后什么就明白了。”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這番話的張端,內心卻感到莫名的不安。

  顧云解顧不上那么多,總覺得葉天麟像是知道些什么,而且還是跟張端有關。聯想到方才葉天麟的那番話,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兩個將張端看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靠近他。”

  兩名屬下應了一聲,隨即一左一右守在張端身邊,不做任何言語。

  感受著這番被控制的滋味,張端很不是滋味,立馬發出抗議。

  “王隊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好歹我也是這兒的堂判,今后底下的人怎么看我?”

  葉天麟冷笑:“你認為還有機會嗎?”

  此話一出,顧云解立馬嗅到了別樣的氣息,臉色再度變換,修改了先前的命令。

  “將他暫時拷住,誰要是敢替張端說話,一律按嫌疑人處置。”

  不得不說顧云解做事可謂是雷厲風行,當斷則斷,不給對方留任何余地。他現在儼然跟葉天麟站在一塊,并不是說完全相信葉天麟說的那些,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其他的執勤員看到這一幕,每個人都為此感到困惑,但卻沒人敢上前詢問。

  出了分堂,顧云解親自開車載著葉天麟和羅天強,按照葉天麟給的地址出發。

  南宮幽幽本想隨行,卻被阿彪攔住。

  “他們是審判堂的人,你帶著手下要是跟著一塊,多少說不過去。”

  此話一出,南宮幽幽不禁停下腳步,她倒是沒考慮到這點。

  “人家審判堂這么多人,天麟哥不會有事,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見南宮幽幽臉上的擔憂沒有完全消散,阿彪只好再多說一句。

  果不其然,這番話著實起到作用。為了不免影響,南宮幽幽示意她的人先回南區,而自己則是跟阿彪單獨留在分堂,等待后續的結果。

  “羅叔,你怎么不帶分堂呆著,跟著一塊不怕有危險嗎?”

  車上,葉天麟打量著羅天強,沒想到他會跟著一塊。

  羅天強輕聲一笑,云淡風輕的說道:“這不有王隊在身邊嗎,誰敢在他面前造次,我也就跟著湊個熱鬧而已,看看你又給我們準備了什么驚喜。”

  話都說這個份上,葉天麟還能說什么,只好不再繼續糾結。

  當重新來到洗浴中心,心思縝密的顧云解覺察到不對勁,趕忙讓他的人做好警戒。訓練有素的執勤員,有條不紊的形成占線,那樣子簡直不要太搶眼。

  大黑從正門走出,很快引起執勤員的注意,瞬間鎖定他。

  葉天麟見狀,出聲說道:“不要緊張,那位是我朋友,是我讓他先來控制堂面。”

  有葉天麟做擔保,顧云解下令讓手下的人散開,而大黑則是緩緩走過來。

  “葉先生,人就在里面,而且他身上還藏著些粉末,被我給搜到了。”

  說著,大黑將搜出的東西遞到葉天麟面前。

  一旁的顧云解看得真切,臉上得到表情異常豐富,他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進去把人給我帶出來,敢在境內搞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堅決不能讓他給跑了。”

  隨著一聲令下,嚴陣以待的執勤員們紛紛訓練有素的沖進去。只不過當他們看到里面的場景,瞬間就傻眼了,地上躺了不少人,根本就沒他們什么事兒。

  好在這些人都只是輕微的受傷,并沒有出現傷亡現象,隨即繼續往前摸索,很快就在一處包廂見到被綁著的白彤九等人。

  西門狗怎么也沒想到,前腳剛從分堂出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又有人跑來鬧事。更讓他無語的是對方只有一個人,想著之前受的窩囊氣,他第一個出手,結果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打趴下。

  獨眼龍和癩皮狗兩人看了,自然受不了這口氣,最終也是被大黑毫不留情的撂倒在地。至于五大三粗的白彤九,空有一身蠻力,對于殺手出身的大黑而言,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你們憑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背后有人,你們不能抓我。”

  被帶出來的時候,白彤九嘴里還在不斷的囔囔,好以此脫身。

  他的這番折騰,則是被顧云解聽在耳里記在心里,示意屬下將人帶到跟前。

  “我是北郊分堂新來的隊長,有什么想說的可以跟我說。”

  這話一出,饒是葉天麟都不禁暗自豎起大拇指,暗想顧云解這忽悠人的本事,可比他要強多了。

  被控制住的白有道奮力的掙扎,在顧云解的示意下,執勤員才把手松開。

  “就憑你一個新來的隊長也敢抓我,知道我和你們張堂判什么關系嗎?趕緊把我放了,不然小心你這身皮。”

  “張端嗎?看來是我有眼無珠。”

  白有道以為是被嚇到,挑釁道:“知道怕了吧,還不趕緊把我放了,杵著跟電線桿子似的干啥。”

  瞧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態,葉天麟很是無奈,殺豬的不愧是殺豬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連顧云解說話的語氣都聽不出來,還在那沾沾自喜。

  “帶走!”顧云解不再廢話,厲喝一聲。

  “老家伙,你會后悔的!”還沒看清堂勢的白有道,扯著嗓子威脅。

  待到一眾人被控制,顧云解身心疲憊,歉意的沖葉天麟和羅天強說了句。

  “抱歉,讓二位看笑話了,我也沒想到,審判堂內會出現這種惡性質的關系,這件事我定然徹查到底,給群眾一個交代。”

  說完這番話,顧云解又看向葉天麟。

  “這次多虧葉先生的幫助,才能讓我發現張端這顆毒瘤,萬分感激。”

  “王隊判言重了,我也不過只是做了公民該做的事情罷了,誰讓我撞上了呢。”

  葉天麟謙虛的擺了擺手,像這種勾當他根本看不上眼,再說他也不是完全為了幫顧云解,或多或少還有點私心。

  北郊雖然離市中心比較遠,但也不失一座寶地,能夠掌控的好,勢必能創造不菲的價值。

  重回分堂,顧云解臉色布滿陰沉之色,經過葉天麟的這次相助,雖讓他破獲一起大案,也同時給他敲響了警鐘。

  “將張端扣起來,聽候發落。”

  一下車,顧云解氣急敗壞的吩咐屬下,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韻味。

  葉天麟走到他身邊,見堂勢已定,便有了離開的打算。

  “我看這兒一時半會也忙不完,要沒我什么事,就不做打擾了。”

  “這怎么行,你可是幫了我大忙,怎么都讓我白白你才是啊。”

  見葉天麟要走,顧云解多少有些覺得不太合適,畢竟整件事葉天麟才是大功臣,他可不想貪功。

  “別那么夸張,我只是做了普通老百姓該盡的義務而已。何況這要是上電視,對我個人會造成困擾,我不想讓惜顏擔心。”

  眼瞅著顧云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葉天麟趕忙找理由開脫。

  見葉天麟百般推脫,又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一下子整個人就陷入矛盾之中。

  “你就別為難小葉了,這要是上了電視,林惜顏知道后還不知道怎么心疼他呢,難道你想破壞人家小兩口的幸福生活嗎?”

  不遠處的羅天強過來打圓場,末了還不忘給顧云解制造一點小壓力。

  果不其然,經過這么一番周旋,顧云解只能作罷。

  葉天麟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趁著兩人往大廳走去時,沖著南宮幽幽等人使了個眼色,悄悄開車離開分堂。

  聽到動靜的羅天強回頭一看,才發現葉天麟已經走遠,心中不知有多后悔。而顧云解察覺到羅天強一副難受的樣子,丈二摸不著頭腦,只以為他哪里不舒服。

  “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好歹人家也是堂判。”南宮幽幽小聲嘀咕,似乎對葉天麟這種不告而別有很大的意見。

  “要不掉頭?”葉天麟調侃一句,解釋道:“你也知道他是堂判,還問這種問題,難道你想讓別人查你的底啊,凡事留一線,日后也好相見。”

  經這么一說,南宮幽幽倒是反應過來,頓時臉上浮現幾分尷尬。

  葉天麟沒有在意,接著說道:“說正事,經過這番折騰,我覺得北郊還不錯,趁著白有道進去,想辦法將北郊拿下。”

  “什么?”南宮幽幽沒太明白葉天麟的意思,疑惑道:“剛不還說跟審判堂的保持距離,怎么這會又惦記北郊這塊了。”

  面對追問,葉天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這是他心中的計劃。

  江城只是他暫時歇腳停留之地,可這里卻有著他用命保護的人,因此葉天麟必須要讓整個江城都能固若金湯,形成屬于他的大本營。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葉天麟才會毫不客氣的端掉白有道的產業,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障身邊人的安危。

  大黑似乎明白點什么,主動請纓。

  “葉先生,不如這件事要給我來處理,不出一周,便能將北郊形成一道壁壘。”

  然而大黑的提議,卻遭到葉天麟的反對,再次看向南宮幽幽。

  “你不是南區一姐嗎,莫非只想著盤踞南區那一塊?”

  這話仿佛瞬間點醒了她,但很快南宮幽幽卻露出鄙夷的目光。

  “說的倒是輕巧,北區不被你霸占了嗎,就算我想擴張,光一個北郊也沒多大用處。”

  “如果我愿意將北區的控制權,交到你手里呢?”

  一時間,南宮幽幽愣住了,吃驚的看向葉天麟,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不像是開玩笑。

  趁著南宮幽幽還在愣神之際,葉天麟又接連用言語來說服她。

  “我本就無心去管這些爛攤子,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也算時機成熟,南北兩區交給你我也放心,不然我也不會讓葉可兒跟你一塊生活。”

  聽著葉天麟說的這些,南宮幽幽內心猶如激起千層浪,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

  不過南宮幽幽也不是什么優柔寡斷的女人,話都說這個份上,況且她也急需打拼屬于自己的事業,可以說這是個不錯的契機。

  “古云那邊我會跟他說,當務之急就是將北郊給接管。隨著白有道被捕,北郊已然成了眾多人想要爭奪之地,接下來就得看你的能力。”

  葉天麟淡淡的說著,宛如一位運籌帷幄的智者,將所有情況都摸得很是清晰。

  而他的這番話,在南宮幽幽聽起來,卻像是為她的實力感到擔憂,這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老娘看中的地方,誰敢染指試一下,保證讓他在江城沒有立足之地。”

  察覺到南宮幽幽已經有了方向,葉天麟暗自松了口氣。

  之所以選擇將掌控江城地下勢力這件事交給南宮幽幽,信任是一點,更重要的一點在于葉天麟知道,南宮幽幽不是一個有了勢力,就會忘掉本心的女人。

  隨即,葉天麟又看向正在開車的阿彪,調侃道:“今后你可就不能繼續在廚房呆著了,北區一旦交出,勢必會有人不愿意,到時候得需要你出面擺平。”

  阿彪本以為自己能夠繼續蝸居在小小的后廚,如今聽葉天麟這番話,算是明白他再也沒那個機會。

  “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盡管已經接受,但阿彪還是不忘挖苦一番。

  葉天麟沒有回應,只是發出爽朗的笑聲。誰也不會想到,在一輛轎車內,僅僅是葉天麟的提議,卻改變了北郊今后的發展。

  剛到市區,南宮幽幽便不做停留,她的回去布堂,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

  “天麟哥,這樣先斬后奏,古云會同意嗎?”望著已經坐車離去的背影,阿彪忽然面色一凝,帶著幾分擔心的語氣詢問道。

  誰知葉天麟卻是露出奸詐的笑容,回應了一句。

  “你不是已經接管了北區嗎,和我說有什么用呢,看你個人發揮了。”

  一聽這話,阿彪嘴角微微抽搐,有種想要將葉天麟甩出車外的沖動,他這才明白,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上了葉天麟的這艘賊船。

  不等阿彪抱怨,葉天麟便在前面拐角下了車,接下來他要面對的就是殺手的狙擊。

  眼下也不清楚有沒有殺手接任務,為了安全起見,葉天麟不打算讓身邊的人遭受牽連,徑直走進一條窄巷。

  一連幾天葉天麟都住在酒店,期間更是沒有與外界有任何聯系。

  “已經三天了,就算是走路也該到了吧。”

  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面顯示著諜網的接取信息,葉天麟不由自言自語。

  當得知又人接了暗殺的任務,葉天麟就做了個很簡單的決定,守株待兔等待殺手的出現。

  可惜讓他很失望,時間過了三天都沒有任何動靜,葉天麟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迷路了。

  無奈的關閉電腦和房間的燈光,葉天麟順勢躺在床上,決定先睡個好覺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早已漆黑一片。雙目緊閉的葉天麟,陡然睜開雙眼,在昏暗的房間內顯得格外詭異。

  “來了嗎?”

  聽著細微的動靜,葉天麟嘴角勾勒一絲弧線,身體卻絲毫沒有動彈。

  一陣輕微的響聲傳來,漆黑的房間涌現出一道光線,但很快光線驟然消失。隱約能看到黑影,正在房間緩緩前行。

  盡管是在漆黑一片的空間,卻絲毫沒有碰到四周的物品,看得出來對方的心理素質極強。

  邁過客廳,很快就進入臥室,而葉天麟赫然就躺在床上。

  黑影沒有半分猶豫,藏在懷中的匕首抽出,明晃晃的刀身在此刻顯得格外透亮。

  突然,黑影猛地抬著握有匕首的手,狠狠的刺向被褥。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天麟不再繼續裝睡,腳部用力踢出,整個人如泥鰍般靈活。

  一記悶響,匕首深深刺進被褥,卻沒有半點扎進肉體的感覺。黑影反應過來,很快便察覺有道眼神正緊緊的盯著他。

  “就這點能耐,也配玩刺殺?”

  或許是等了幾天有些無聊,葉天麟竟是跟前來殺他的人調侃起來。

  對方顯然沒料到葉天麟會做出反應,其實他兩天前就抵達江城,通過自己的方式找到葉天麟藏身之地。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為了等合適的機會。

  沒有任何言語,借助著床的彈性,黑影急速躍起,手中匕首再次出擊,直奔葉天麟要害。

  “設備挺秦全啊,連夜視儀都配上了。”

  看著對方戴著的東西,葉天麟不得不吐槽,也難怪會選擇在關燈之后動手。

  殺手可不管那么多,此時此刻他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趕緊將葉天麟解決,隨后獲取豐厚的賞金。

  可惜很多時候事與愿違,連堂堂殺手之王的寧戰神在葉天麟手里,都沾不得半分便宜,更何況還只是個排名連前十都沒進入的無名小卒。

  之所以會如此,主要還是因為寧戰神的原因。雖說葉天麟警告他不許插手,但已經回旋的余地。當諜網任務一發布,寧戰神就已經給血影發布了死命令,誰也不許接任務,而當下排名前十的殺手,悉數都是血影的人。

  眼看著葉天麟有一次輕松躲避,這不由不讓殺手感到困惑。他很清楚四周的環境有多昏暗,甚至連五指都看不清楚,可葉天麟卻能接連躲閃,就讓他很是難受。

  “怎么,就這點能耐?想想那一千五百萬,是不是有動力了?”

  瞧著殺手杵在那發呆,葉天麟冷不丁沖他囔了句,像是給他鼓舞士氣。

  “聒噪!”似乎覺察出話中的諷刺,殺手的語氣顯得很不屑,下一秒擺出出招的架勢。

  現在的他已經不去考慮葉天麟究竟是如何做到,在漆黑無光的空間,還能輕易地躲掉攻擊。眼下他只有一個念頭,盡快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心中這樣想著,殺手再次行動起來,更是直接展開爆發,所過之處竟是帶著凌厲的呼嘯聲。

  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殺意,葉天麟卻顯得提不起半點興趣。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匕首直奔眉心,這一幕就連殺手都看傻了。

  就在他心中好奇葉天麟為什么站著不動之際,葉天麟卻突然動了。

  僅僅只是兩根手指,就輕而易舉的匕首給接住。

  “怎么會?”殺手心中大驚,瞳孔都增大的數倍。

  “太慢了,你的速度簡直跟龜速一般。”

  葉天麟很失望的搖著頭,嘴上還不忘吐槽。本想著耽擱了幾天,會遇到個厲害的敵人,誰知道竟是這般貨色。

  話音落下,手指輕輕一彈刀身。強大的勁道,愣是將殺手摔向一旁。

  不等殺手起身,葉天麟的腳已然踩在他身上,令他根本動彈不得。

  葉天麟沒了繼續打下去的興致,冷聲說道:“說出誰是雇主,饒你不死!”

  殺手還想抵抗,掙扎了好幾次愣是沒能挪動半分,這也讓他感到匪夷所思。他都好奇葉天麟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給你三秒鐘,再不回答,就留著去見閻王吧。”葉天麟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沒了耐心,腳上的力道也是加大了不少。

  感受著背部猶如被萬斤大山壓著,本能產生一種對生的渴望,致使著殺手妥協。

  “我并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說任務完成后,就會將錢打進戶頭。”

  對于這個答案,葉天麟顯然不是很滿意,可他也不會覺得殺手在說謊。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方沒必要拿命開玩笑。

  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葉天麟也不想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直接讓他消失在視線之中。

  盡管葉天麟沒有要了他的命,但當殺手離開酒店沒多久,卻是莫名其妙倒在血泊,沒有人知道是誰的手筆。

  葉天麟獨自坐在沙發,思量了許久,隨即登錄一個奇怪的網址。

  “十小時內,我要知道是誰發的諜網!”

  在其網址的右上角,有著一個清晰的‘敗’字,而這正是神龍殿主徐不敗的私人網址。

  然而信息不過一秒鐘,那頭很快發來回復。

  “葉、姚、陸三家聯名發起,各出五百萬要葉先生項上人頭。”

  “葉先生,這種小角色,不妨讓我派幾個人前去剿滅,讓他們連同自己的家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看著對面如此快的做出回復,葉天麟沒有感到意外,只是眼中閃爍著耐人尋味的光芒。

  “有些事需要我親自出手,今后有你表現的機會,暫時先安耐住,隨時待命!”

  處理掉殺手,葉天麟沒急著離開,享受著在酒店的最后一晚。

  “煩死了,又不是我的店,憑什么所有事情都讓我處理,葉天麟到底死哪兒去了?”

  坐在中醫館門前嗮太陽的歐陽隱直發牢騷,這段時間她可是忙的夠嗆,更讓她無語的是作為老板的葉天麟卻跟人間蒸發似的,不見蹤影。

  嘴上雖然說著抱怨的話,但有患者需要幫助時,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上前。

  站在馬路對面的葉天麟,看著歐陽隱起身進了中醫館,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丫頭怨氣可真重,好歹我也是老板,也不知道她背地里罵我多少回了。”

  一邊說,一邊朝中醫館走去,剛到門口就和歐陽隱打了個照面。

  見到葉天麟的出現,歐陽隱略帶驚訝的同時,還不忘給了他白眼。沒有急著理睬,而是將一位老奶奶扶著走出醫館。

  目送著患者上了車之后,歐陽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怨恨。

  可當她回頭,卻發現沒了葉天麟的身影,這不禁讓她越發惱怒,暗想該不會又走了吧。

  為了探個明白,歐陽隱氣鼓鼓的向里走去。詢問同事,才得知葉天麟回了他的工作間。

  還沒來得及坐下,房門被人用力推開,映入眼簾的則是歐陽隱憤怒的面龐。

  “你還知道回來啊,一聲不吭消失這么久,不打算交代下?”

  葉天麟一聽這口吻,總覺得有點奇怪,不由好奇的盯著歐陽隱看了半晌。

  似乎也覺得語氣不太對,歐陽隱面色微微泛紅,但還是要強的說道:“別誤會,我只是替醫館所有工作人員打抱不平。畢竟你是這兒的老板兼主治醫師,這么久不見人影,難免會讓人生疑。”

  葉天麟淡然一笑,朝四周打量了下。

  “不是很好嗎,一切都收拾的干凈,醫館的生意也沒出現什么紕漏。再說了,有你這位雷老的得意門生坐鎮,也不可能發生意外。”

  歐陽隱聽到這話,心里頓時堵得慌。想要發泄心中的不滿,可是看到葉天麟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氣的憋了回去。

  “懶得跟你講,我去做事了。”

  扔下這句話,歐陽隱頭也不回的退出房間,似乎多帶一秒鐘,她就會有一種想要掐死葉天麟的沖動。

  望著離去的背影,葉天麟露出欣賞的目光,對歐陽隱在醫館的盡心盡責感到很欣慰。

  葉天麟也清楚的確有些太疏忽醫館的生意,正因為如此,才會第一時間到中醫館來看看。不過當看到醫館在即使沒有他在的情況下,還能井然有序的運作,著實讓他很滿意。

  一直在醫館呆到下午,除了午餐時間,葉天麟基本都沒出過房間。

  快離開時,葉天麟見歐陽隱正在給一位老先生施針,當下升起點興致。

  “扎針處往下兩分,直接扎不要躡手躡腳,給身形沒有反應之機,才能更好的起到舒緩。”

  瞧著歐陽隱神經緊繃的給患者施針,注意到她的偏差,葉天麟不禁在旁輕聲提醒。

  “第二針扎在膝蓋骨偏上處的穴位,起到血液流通,同時保障彎曲不受影響。第三針扎入后方穴位,三針呈三角之勢,讓積壓在骨頭中的空氣有足夠的空間釋放。”

  在葉天麟的指導下,歐陽隱很是熟練的幫助患者減緩通風的疼痛,就連患者都贊不絕口,表示這幾針下來,整個人都顯得輕松多了,腳也充滿力氣。

  “白白啊,這次多虧了你。”等到患者離開,歐陽隱輕聲對葉天麟表示感白。

  眼下沒有患者在場,葉天麟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的方法沒錯,只不過落針時有些猶豫,身為醫者這是最基本的忌諱。你要明白一點,患者找你治病,是因為對你有足夠的信任。如果你表現得猶豫不決,這樣會給患者帶來極大的心理負擔,這些雷老沒有教導過你?”

  平時不管歐陽隱有什么抱怨,葉天麟都可以當做玩笑一笑了之,可在正事面前,他不會有任何的疏忽。因為葉天麟很清楚,治病過程中但凡出現點疏忽,輕則令患者痛苦,重則會直接導致死亡,這是葉天麟絕對不允許發生的現象。

  面對葉天麟的訓斥,歐陽隱沒有怨言,反而悉心接受。

  “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白白你的提醒。”

  看著歐陽隱并沒產生抵觸的心理,葉天麟也算明白雷千層為什么會收她做徒弟。顯然歐陽隱對醫學有著很深的熱愛,對待事情也很認真,這點從她將醫館打理的井然有序就能看出來。像這種人才,葉天麟怎么舍得讓她離開,只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

  又簡單的囑咐幾句,葉天麟便沒有繼續逗留,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

  剛到小區門口,葉天麟就看到林惜顏的車停在家門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雖說這段時間不在家,但葉天麟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卻是了然于心。

  當葉天麟得知白有道的背后竟然還有周真這層關系時,他也感到很是意外。本來葉天麟還打算找個機會,跟周真好好解決彼此的恩怨,沒曾想還沒來得及出手,周真就已然自己遭受制裁。

  而伴隨著周真倒臺,在羅天強的提一下,林惜顏以雷霆之勢直接將其名下的產業悉數吞并。如今林惜顏在江城市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也讓林家躋身于繼三大家族之后的新起之秀,可以說昔日的三大家族已經成了過去,如今呈現出四大家族鼎立的趨勢。

  不過對此,葉天麟可不滿意,暫且不說三大家族聯手想要除他而后快這件事,就拿以往對林惜顏的種種行徑,葉天麟也不會留他們繼續在江城立足。

  林惜顏準備拉窗簾,發現葉天麟站在外面發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當發現的確是葉天麟時,林惜顏一臉驚喜的喊著。

  “回來了干嘛不進屋,在外面發什么呆呀?”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葉天麟面露笑意,感嘆道:“我在想是不是該換個住處,畢竟雪兒現在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權人,總不能還住在這種小地方吧。”

  “沒個正經!”林惜顏翻了翻白眼,隨即眉頭一擰:“沒有你,家業再大有什么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心里一直很浮躁,總擔心你又和以前一別好幾年。”

  聽出林惜顏話語中的擔憂,葉天麟一把將其摟在懷里,發出磁性的聲音。

  “傻瓜,我說過從今以后都不會離開,所以不許再有這種想法。至于換不換住所,就全聽雪兒的,你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聽到葉天麟這番保證,林惜顏內心很是愉悅,美眸都不禁有幾滴幸福的淚水。為了不讓葉天麟亂想,她趕忙擦拭掉淚痕,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對了,我想再創建個投資公司,想聽聽你的意見。”

  葉天麟牽著林惜顏的手,一邊走一邊笑說道:“雪兒,我天生就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問我也是白問。不過我相信雪兒的眼光,再說了不是還有羅天強這個軍事嗎,或許他能給點意見。”

  提到羅天強,林惜顏忽然想到什么,甩開葉天麟的手,一臉謹慎的詢問起來。

  “我都差點忘了,上次宴會還記得吧,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羅天強為什么會跟我合作,還有商會的關洪田。我苦想了很久,最終得到個結論,這里面的種種是不是都和你有關?”

  葉天麟也沒想到林惜顏會問到這個問題,內心不由微微顫動。葉天麟清楚,憑借林惜顏的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些,若是繼續瞞下去,弄不好會讓兩人彼此產生隔閡。

  雖然擔心這種現象會發生,但葉天麟依舊保持自身原則。

  “雪兒,很多事你懂就好了,現在還不是該跟你解釋的時候,你知道要記住,我這輩子都不會害你。”

  林惜顏將手指抵在葉天麟唇間,故作生氣道:“不許說這樣的話,其實我都明白,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只是覺得,你做這么多一定很累,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來,我也想為你做點事情。”

  感受的出來林惜顏是真的想和葉天麟一同承擔,不過葉天麟很清楚,他后面面臨的將會是什么,自然不會讓林惜顏冒這個風險。

  如今葉天麟能做的,就是利用自身的能力,幫林惜顏打下一個商業帝國。

  只見葉天麟猛地將林惜顏抱起,嘴里發出壞笑的聲音,徑直的將林惜顏抱到房間。

  “現在就可以為我做點事,比如給我添個‘小棉襖’。”

  感受到一股火熱,林惜顏俏臉不由泛紅,內心既緊張又期待。

  然而很多時候,總會發生點意外。兩人還沒來得及蓋上被子,林惜顏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擔心是工作的事情,林惜顏給葉天麟遞了個歉意的眼神,起身接通電話。

  此刻的葉天麟可謂是殺人的心都有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趕在提槍上馬的時候破壞氣氛。

  不多時,林惜顏回到房間,歉意的說道:“那個,姚英說想請我們吃晚飯,說是有正事商量。”

  “不去,誰家沒晚飯吃,偏要跟她一塊吃飯嗎?”

  葉天麟顯然還在為破壞氣氛生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如小孩子賭氣的口吻。

  林惜顏見狀,也是很無奈,只能補充道:“不止是姚英,連葉家和陸家的家主都在場,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去一趟。”

  話音剛落,葉天麟從床上跳起,眼睛轉了轉。

  葉天麟在想這三個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是在試探他是否健在,還是設計一場鴻門宴。

  若是只有葉天麟一人得知,他倒是不會有太多的考慮,可眼下三大家族竟是直接聯系的林惜顏,顯然是事先有過商量。

  見葉天麟一驚一乍,林惜顏鬧不明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到底去不去嘛,你要是不去,那我只好一個人赴宴,晚上可別想我給你打包。”

  似乎只有在葉天麟面前的時候,林惜顏才會卸下所有的偽裝,說起話來顯得那般的可愛。

  葉天麟見林惜顏決定下來,當然不會讓她孤身前往,誰知道三大家族的人肚子里裝的什么壞水。

  驅車來到預定的位置,葉天麟悄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之處。饒是如此,葉天麟始終沒有放下防備,他可不想林惜顏有任何危險。

  林惜顏并不知道葉天麟在想什么,自顧自的跟服務員說明來意,隨后兩人就在服務員的領路下,進入包廂。

  此時,三大家族的家主悉數在場,身邊竟是連一個隨行人員都沒有。

  看著兩人到場,坐著的葉北樓等人臉色忽然多了幾分沉重,但很快又強行擠出一絲歡笑。

  林惜顏察言觀色,見幾位臉色不太好看,解釋道:“不好意思三位長輩,路上有些堵車來晚了,還希望不要放在心上,晚輩待會自罰三杯。”

  看來,三位家主的臉色被林惜顏誤認為是生氣,倒是讓三人心頭一驚。

  很快林惜顏就拉著葉天麟坐下,伸手將酒拿了過來,打算給他們賠不是。

  而此時的葉天麟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嘴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三位臉色不太好啊,我略微會點醫術,看出你們似乎有所心事,不放說出來,讓我為你們排憂解難。”

  這話說得直讓三位家主心生訝異,他們這次喊林惜顏出來,其實就是想看看葉天麟在不在。若是沒有看到葉天麟,他們心中自然會無比的歡喜,可眼下葉天麟就站在他們的面前,瞬間又讓幾人內心惶恐不已。

  三人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似乎在打著什么主意。

  “三位長輩,晚輩自罰三杯,希望你們不要記掛心上。”倒完酒的林惜顏,絲毫沒察覺到氣氛怪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葉天麟也不想在林惜顏面前讓對方難堪,隨即調侃道:“雪兒都已經自罰三杯了,三位也算是江城的老前輩,難不成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雖然不知道葉天麟為什么還能活著,但眼下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葉北樓率先反應過來,臉上掛著假笑,吩咐服務員可以上菜了,隨后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葉天麟見三個老狐貍始終在說些毫無油煙的話題,感到很是不耐。和他們又不熟,關系沒必要弄得多密切。何況林惜顏此時的表情也略顯尷尬,談吐之間都夾雜著應付,顯然也受不了這種堂面。

  既然如此,葉天麟也不廢話,輕咳兩聲。

  “看你們好像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和雪兒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先失陪了。”

  林惜顏似乎一刻都不想呆,在葉天麟說話之際,就已經起身。

  而這一舉動則是讓三位家主神情一滯,姚英趕忙出聲打圓場。

  “林總別急呀,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這么早就回去,有點不合適吧。”

  礙于姚英怎么說也算是長輩,以至于林惜顏頓時沒了主意,只好面露牽強的笑容。

  林惜顏雖不好婉拒,但葉天麟卻不一樣,他才不會對這三人客氣。

  “該說的都說了,飯也吃完了,還留雪兒做什么,難道你們打算接她去你們家里做客嗎?”

  “還有你們不要倚老賣老,以目前林家的產業,不客氣的說已經領先三大家族,要是你們有什么壞水,最好現在一吐為快,省得日后麻煩。”

  葉天麟這毫不示弱的言語,瞬間讓三大家族面色難看,但盡管如此,還是沒人敢出言反駁。

  葉北樓看出葉天麟態度強硬,加上他們之前做的那點小勾當,恐怕早就被葉天麟給猜到。

  而這次三位家主請林惜顏赴宴,其實有著兩種情況。若是沒看到葉天麟,那么他們便會對林惜顏以冷眼相待,今后更會聯手想著如何瓦解林家在江城的產業。倘若葉天麟出現的話,那么他們則會選擇隱忍,不惜舍去點利益,也要穩住葉天麟。

  只見葉北樓露出諂媚的笑容,輕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將各自家族產業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以原始價格賣給懸壺藥業,不知道林總覺得怎么樣?”

  此話一出,饒是葉天麟都為之震驚,他沒想到眼前三個老狐貍竟然會開出這么大的籌碼。而陸虎韜和姚英兩個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半點不悅的神色,看得出來應該彼此有過商量。

  林惜顏有些詫異,疑惑的看向葉北樓,以為是在開玩笑。

  “葉叔叔,你這玩笑有點大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為什么要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在林惜顏看來,如今懸壺藥業在江城發展的很是順利,但也沒到危及到三大家族的地步,又怎么會突然做出這番舉動,著實令她感到無比的困惑。

  葉北樓似乎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反倒是一旁的陸虎韜接過話茬。

  “林總別謙讓了,這是我們三家商量好的決策。你也看到了,我們也都快到退休的年紀,是該退居到幕后了。放眼整個江城,只有林總能挑起大梁,還希望林總不要推辭。“

  這番話可謂是聲情并茂,似乎真的是將林惜顏當成未來的希望,但在葉天麟眼里,卻覺得更像是一種棄車保帥的行徑。

  此時的林惜顏并不知道三大家族的心思,只是光聽表面上的意思,看起來是希望能夠與懸壺藥業達成結盟的狀態,好讓自家的產業能更好的得到發展。

  只不過面對這種送到眼前的好事,林惜顏卻猶豫了起來。目前懸壺藥業幾乎到了飽和狀態,因此林惜顏才斥資拿下來恒遠藥業以及周真的產業,可以說工作已經很是繁重。

  若是又得到三個家族的股份,勢必會讓工作量變得越發多。盡管林惜顏不嫌累,可是她也不希望沒有時間來陪葉天麟,一時之間陷入到兩難之中。

  葉天麟見林惜顏有些為難的樣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怎么了,三位前輩都決定讓你成為第二大股東,應該高興才對,干嘛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呢。”

  林惜顏看了看葉北樓等人,隨即將目光落在葉天麟身上,小聲回應。

  “好是好,可這樣一來我會變得更忙,弄不好連回家的功夫都沒有,你不會生氣嗎?”

  聽出林惜顏的擔心,葉天麟卻是灑脫的擺了擺手。

  在葉天麟看來,像林惜顏擔心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別忘了,林惜顏出了有羅天強在后方做支柱,更是江城商會的成員,因此她完全能夠以高薪的方式來聘請員工來為之效力,并非要本人親自操刀。

  感受到林惜顏對股權的占有欲,葉天麟當機立斷。

  “多白三位的好意,我替雪兒同意了你們的提議,至于合同方面的問題,還希望能早點拿出,以免耽擱彼此的時間。”

  當葉天麟這番話說完,姚英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太好看。雖說是按照原始價格來置換股份,可從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白白將自家的產業拱手送給了別人。

  可惜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他們給自己挖坑,也算是咎由自取。

  回去的路上,林惜顏不太高興的抱怨起來。

  “葉天麟,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說這話時,林惜顏臉上更是出現明顯的傷感,眼眶都不自覺的泛紅。

  瞧見這幅狀態,可把葉天麟嚇得不輕,心疼的詢問道:“為什么突然說這話,是我哪兒讓你感到沒安全感了嗎?”

  林惜顏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樣子,著實讓葉天麟感到心如刀絞。

  “明明我都和你說了,接受他們三家的提議,那樣會讓我的工作量加大,根本沒功夫顧及你的感受。就算是這樣,你還是義無反顧替我做主,這不就是想我離你遠點嗎?”

  聽完解釋后的葉天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原來林惜顏是這樣想的。

  不過葉天麟沒生氣,反而能清晰的感受到林惜顏對他的感情,這讓他內心感到很是窩心。為了不讓林惜顏委屈掉淚,葉天麟只能將情況解釋清楚,以免讓她陸思亂想。

  “雪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嫌棄你,而讓你收購他們的股份,如此一來你就更能坐穩江城巨擎的位置。至于后續執管,可以讓羅天強和關洪田他們出出力,相信他們不會推辭。”

  林惜顏一聽,表情稍稍有所好轉,但還是忍不住嘟囔一句。

  “也不知道你到底給羅天強灌了什么迷魂湯,他可是堂堂江城首富呀,竟然會屈尊和你成了好朋友,至今我都想不明白。”

  聽得出來林惜顏言語中帶著幾分怨氣,似乎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葉天麟雖然明白,但眼下還是裝傻充愣,笑說道:“想那么多干嘛,只要知道羅天強和我們是朋友就好了,其他的都沒必要去追究。”

  得到這樣的回答,林惜顏只覺無語,甩了個冷眼,不再去糾結。

  “葉老哥,你覺得葉天麟會放過我們嗎?”

  包廂內,三大家族的家族都未曾離去,陸虎韜更是露出憂心忡忡的神態,顯然還在擔心葉天麟會有所報復。

  葉北樓一臉凝重,他也拿不定主意,方才他特意打探了下諜網那邊的情況,發現接任務的的人已經沒了蹤跡,而他們發布的懸賞令也莫名其妙的被抹除。

  從這點異常,讓葉北樓感覺情況不太妙,這也是為何他會提出讓出自家股份的意見,目的自然也是跟葉天麟緩和關系,以免讓葉天麟遷怒到他的家族。

  沉默了片刻,葉北樓若有所思的念叨道:“應該不會了吧,方才你們也看到葉天麟的表情,似乎心情很不錯。何況我們做了這么大犧牲,按理說也算是皆大歡喜。”

  “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葉天麟那小子太狡猾了,弄不好給我們設計了什么陷阱。”

  姚英持著不同的意見,眼神狡黠中帶著三分的奸詐,像是在謀劃什么算盤。

  沒有主意的陸虎韜聽姚英這么說,一時間竟是有些飄忽不定,眉頭都皺成川子,看樣子很是擔心陸家今后的命脈。

  就在這時,葉北樓忽然出聲,眼中帶著幾分決絕。

  “先靜觀其變,要是葉天麟真要趕盡殺絕,那我們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反正什么好事都讓他占盡了,他要是還不講道理,狗急了也會跳墻。”

  葉北樓的這番話,似乎也表明了他的態度。鄰座的陸虎韜的憂愁降低了些許,反觀姚英依舊保持自己的觀念,扔下一句如不奉陪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眼瞅著姚英離去,陸虎韜擔心她一個女流之輩會因為沖動,從而牽連到另外兩家。

  “這娘們兒似乎有點不對勁,估計還想著替她不爭氣的兒子報仇呢。”

  “你就沒想過?畢竟陸東可是遭受那種非人的摧殘,難道你真的能咽下這口惡氣?”

  葉北樓淡淡的看向陸虎韜,不惜將他心中的痛說出來,以此來看看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只見陸虎韜臉皮顫栗,眼中帶著幾分怒意,但隨即又被無奈所代替。

  “再生氣又有什么用呢,連殺手都擺平不了葉天麟,就算再怎么想報仇也是有心無力。而且我們這樣鬧出動靜,羅天強那個老家伙指不定哪天也會知道,要是他也進來參合一腳,可想而知后果會是什么樣子。”

  陸虎韜的思想覺悟還是挺高,明白葉天麟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竟是果斷選擇了忍氣吞聲。

  對此,葉北樓沒有做任何的表態,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陸虎韜,最終到了嘴邊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正如陸虎韜所說那般,若是羅天強知道他們暗地里針對葉天麟,以羅天強的脾氣,指不定會采取措施。真要到了那一步,恐怕就不值貢獻股份那么簡單,弄不好連產業都要更改姓名了。

  ……

  南宮幽幽聽了葉天麟的建議,已經對北郊采取了措施,而阿彪這邊卻發生了意外。

  “什么?要讓北區的勢力悉數都給南宮幽幽接管,這件事老板知道嗎?”

  聽完阿彪的意思,古云滿是詫異之色,弦外之音似乎不太愿意讓這樣的堂面發生。

  眼看著古云很不情愿的樣子,阿彪面露難色,他早猜到情況會不如人意。畢竟以往古云都在豪爵酒吧生存,如今好不容易能夠獨當一面,可要是將權利交給南宮幽幽,那么又會跟從前一樣。

  然而這件事是葉天麟的交代,而阿彪也很清楚這是葉天麟給他的考驗。若是連古云都無法說服,那么今后恐怕很難在眾人面前有威信。

  思前想后,阿彪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件事已經決定,按照目前江城的堂勢,不可能繼續讓南北成為分離之態,必須要劃分為一,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控制江城的地下堂面。而眼下南宮幽幽正在收編北郊,北區這塊不能形成一道溝壑。”

  對于這番提議,古云仍舊心有不甘,態度強硬依舊十分強硬。

  “我還是不同意,她南宮幽幽已經有了南區,憑什么還要沾染北區這塊沃土。再說了,我們完全可以達成同盟,沒必要非要合并吧。”

  聽到這話,阿彪眼神中不由多了幾分凝重,深深的看了古云幾眼。他忽然發現,眼前的古云似乎沒有了以往的那份率真,反而有些享受掌握實權的快感。

  察覺到這點,阿彪心中暗自升起了一抹無奈。所謂人有反骨其心必異,這也不得不讓阿彪慎重。

  為了讓古云能夠懸崖勒馬,阿彪只好實話實說。

  “既然如此,那如果我說這都是天麟哥的意思,你還要堅持自己的觀點嗎?”

  “老板?這是他的意思?”

  得知是葉天麟的意思,古云稍顯遲疑,眼神卻有著深深的不甘。

  阿彪沒有去打攪,而是在旁悄悄打量,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看看古云能否擺正態度。

  “行吧,既然是老板的意思,那我無話可說,一切按照老板說的做吧。”

  說完這番話,古云借故身體不舒服為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住處。而這一幕,卻也讓阿彪察覺到古云似乎有了反的意思,內心不由一陣唏噓。

  葉天麟表現出的實力以及對事情的態度,早已是深深的折服阿彪,因此不管葉天麟做出什么決策,他都會遵從。正因為如此,阿彪才會毅然決然從廚房來到幕前,為的就是能幫葉天麟盡一份微薄之力。

  而眼下,古云的異樣,也讓阿彪對其產生一種警惕。

  阿彪默默的望著古云離去,無奈的嘆了口氣。

  “解鈴還須系鈴人,希望他能想明白,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

  當天晚上,阿彪正在后廚觀摩新來的廚師手藝,突然有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我不是說過,沒什么特別的事,不要隨意來后廚嗎?”見到來人,阿彪眉頭一擰,臉色陰沉。

  來人微微一縮脖,故作鎮定的回應道:“不好意思虎哥,這次真有大事,古云帶著一隊人出去了。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和什么人結仇了。”

  一聽這話,阿彪心生不妙,當即也顧不上后廚的事情,只能簡單囑咐幾聲便急匆匆的走了。

  “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知道他去哪兒了嗎?”一邊走著,阿彪一邊了解情況。

  身后的屬下一副犯難的表情,顯然也不清楚古云到底帶人去了什么地方。

  對此,阿彪很是無奈,他猜到古云可能會沖動,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你們誰有南區南宮幽幽的聯系方式,趕緊告訴我。”

  阿彪意識到什么,連忙沖身邊的屬下詢問起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副不知情的搖了搖頭。阿彪也對自己提出的問題感到可笑,這些人平日都在豪爵酒吧呆著,又怎么可能會認識南區一姐,更別說聯系方式了。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阿彪只能做最壞的打算。畢竟古云的返反常,就是在說出南北歸一之后。

  “天麟哥,你快跟南宮幽幽聯系,告訴她古云要去找她的麻煩。”

  阿彪最終給葉天麟打去電話,將其中的緣由一并告知,他也是沒有辦法,眼下能聯系上南宮幽幽的也就只有葉天麟一人。

  了解完情況的葉天麟陷入短暫的沉默,他也沒想到古云會走這一步棋。

  經過一番思考后,葉天麟淡淡的說道:“沒那個必要,既然她南宮幽幽走的是這條路,難免會遇到這種被人反水的堂面,凡事靠她個人來處理。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不能解決,那她這個一姐當得也太窩囊了。”

  阿彪聽后,還是認為不妥。

  “可她終究是個女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后果不堪設想呀。”

  “別把南宮幽幽想的太簡單,她能坐穩南區的位置,足以說明她不是一個花瓶。就當是對她的考驗吧,正好也能借她的手,來處置古云吧。”

  說到最后的時候,葉天麟的語氣多少帶了幾分失望。或許他不認為古云是個將才,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一起經歷了那么多,要說沒感情那是假的。

  可惜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既然沒有扭轉的余地,那就干脆將損失拉到最低。

  似乎又想到什么,葉天麟補充道:“對了,你老實在酒吧呆著,不要想著前去阻止。都不是小孩,做了選擇,就要為自己的所為買單。”

  阿彪聽得出來,葉天麟很是惋惜,但他并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一咬牙,阿彪轉身回到酒吧,懶得再去管這爛攤子,一切交給天意。

  葉天麟放下手機,臉上的失落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還是那原有的運籌帷幄之態。

  “遇上什么麻煩了,或許我能出出主意。”秦鎮容從方才那通電話,似乎嗅到了點什么,因此在葉天麟聊完后,主動提了出來。

  只見葉天麟微微擺手,今天他來找秦鎮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說了,他堂堂一個銀行行長,除了提供資金鏈外,還能給予什么助力呢。

  這番話沒有說出來,葉天麟揉了揉臉,隨即說道:“不聊這些,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知道前段時間北郊的那場大清洗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資助。”

  “當然聽說了,可惜我沒有羅先生那么好的福氣,能親臨現場。不過葉先生這件事做得不錯啊,幫助顧云解破了這么大的案子,如今他在審判堂可是風生水起,據說很有可能還能往上爬。”

  說起北郊發生的那件大事,秦鎮容語氣都帶著點怨氣,似乎有些怪葉天麟沒有叫上他的意思。

  葉天麟就跟沒聽出這層意思似的,自顧自的說道:“既然秦行長得知,想必也應該能清楚,但凡清洗過后便會滋生更多的機遇,而我就像在這之中分到一杯羹。”

  “你的意思是,想在北郊發展產業,這是好事啊,不過...”話說到一般,秦鎮容稍微停頓了下,見葉天麟在等他的后話,便繼續說道:“不過如今你夫人的事業發展的很有規模,為何還要考慮北郊,不會覺得太偏了嗎?”

  秦鎮容并非是拒絕葉天麟的請求,只是在為葉天麟考慮,認為沒有必要將手伸到那么遠,而應該考慮市中心這塊,相對而言會更有盼頭。

  葉天麟淡淡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現在只想要秦行長一句話,至于其他事情,恕我不能告知。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

  “既然葉先生已經決定好了,那秦某就不多廢話了。若是葉先生需要幫助,盡管開口,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感受到葉天麟的果斷,秦鎮容當即表態,連猶豫的想法都沒有。

  話音剛落,一張名片遞到秦鎮容面前,葉天麟順勢解釋。

  “為了避嫌,我打算讓別人出面來接管北郊后續的事宜,屆時若是名片上的人來找秦行長,還望不要為難。”

  秦鎮容看著名片上的名字,陷入了沉思。作為江城銀行行長的他,又怎么不認識南宮家的人呢,只是令秦鎮容沒想到的是葉天麟竟然連南宮海的女兒都認識,著實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秦鎮容又釋然,以葉天麟的本事,連羅天強都能結交,何況是個女人呢?

  正事辦完,葉天麟也輕松了許多,接下來就看南宮幽幽的手段了,能否在短時間拿下北郊,從而在那里站穩腳跟,只有那樣才能更好的發展其他產業。

  兩人閑聊沒多久,秦鎮容因有公務在身,只好不舍得跟葉天麟道別。

  此時的北郊,卻是如火如荼,而南宮幽幽也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幽若姐,按照你的吩咐,那些白有道曾經的殘黨,都已經被打服。有的退出了舞臺回歸家庭,有的則是愿意馬首是瞻。”

  一名青年眼帶敬意的站在南宮幽幽跟前,掩藏不住激動,對這番戰績很滿意。

  南宮幽幽輕輕臻首,面容沒有太多的喜悅,似乎早就料到了結堂。只不過目前的這些,還沒達到她的期望,光是解決掉白有道的舊部,還遠遠不夠。

  剛踏足到北郊的時候,南宮幽幽就得知不少新興勢力涌入其中,為的就是瓜分白有道原有的地盤。

  察覺到南宮幽幽不為所動,青年很是不解,突然又有人沖了進來。

  只見來人神色不悅,氣喘吁吁,臉上還帶著些許傷勢,應該是和人打斗時留下。

  “不好了,北區的人來和咱們搶場子了。”

  “什么?”

  古井無波的南宮幽幽,被這番話給驚到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到底怎么回事,沒有弄錯吧?”

  南宮幽幽還是不太愿意接受,之前葉天麟跟她說過,要讓她坐穩江城市的頭把交椅。可眼下自己的人竟說北區來人爭搶,這無疑有些前后矛盾。

  來人不置可否,咬著牙關憤憤不平的說道:“沒錯,那人我認識,就是豪爵酒吧的經理。起初我以為他是來增援,結果話還沒說到一般,直接趁著我們的人不注意,就開始大打出手,還將我們得到的場子給霸占,一點道理都不講。”

  聽到這個結果,南宮幽幽很是詫異,她不認為葉天麟會是那種背后放冷箭的人。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等消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勸退兩名屬下后,南宮幽幽趕忙打通了葉天麟的電話。

  “葉天麟,你在搞什么?”南宮幽幽帶著責問,不悅道:“要是不想讓我將南北歸一,那天就別說那樣的大話。現在好了,你的人一點道理都不講,打了我的人不說,還將場子給占了,到底算什么意思?”

  面對南宮幽幽的興師問罪,葉天麟絲毫沒覺得意外。其實當看到是南宮幽幽的來電,他就已經猜到所為何事。

  “我向來說話算話,這件事你自己處理,不用問我。”葉天麟淡淡的回應著,將自己置身事外。

  這話越發讓南宮幽幽很是費解,氣急敗壞的說道:“古云是你的人,現在你又說什么都不管,你是覺得我很好玩嗎?”

  看樣子,南宮幽幽還是沒明白意思,這也讓葉天麟頗為無奈。

  為了避免發生誤會,葉天麟只好出面解釋。

  “古云的行為不是我的受益,別忘了我只是名醫生,怎么會去管道上的事情。你作為南區一姐,應該明白搶地盤誰都會眼紅,所以要想坐穩頭把交椅,這種情況必不可少,而你要做的就是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你的意思是不會去管古云的所作所為,那是不是表示,我若是對他出手,你也會坐視不管?”

  南宮幽幽不太確定,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這樣才能為后續的進展,做出正確的措施。

  “人有反骨其心必異,他要稱王,就看你給不給機會了。”

  這話說完,葉天麟甚至連給南宮幽幽回復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終止了通話。

  呆在房間內的南宮幽幽,仔細回響著葉天麟方才說的那番話。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古云不想一直寄居在他人之下,也想成為一方霸主。

  南宮幽幽很清楚這種人的可怕,表面看起來和和氣氣,但只要給了對方機會,很有可能就會從背后來一刀。而這種類型的人,也是被人所不恥。

  “通知下去,不要有任何的留手,所謂能者居之,將那些想要分杯羹的人全給我打退,我要讓北郊這塊姓南宮。”走出房間,南宮幽幽神色堅定,擲地有聲的囑咐道。

  一名屬下聽聞,下意識多了一句嘴。

  “那古云呢,他也是北區的人,會不會造成跟北區的矛盾?”

  南宮幽幽冷笑,眼中閃爍著精光:“不管是誰,但凡阻攔我拿下北郊,那就是我南宮幽幽的敵人。”

  有了這句話,屬下們自然也就知道該怎么處理。別看南宮幽幽是個女人,但她手底下的人可是對她格外崇拜,以至于心甘情愿的為她沖鋒陷陣。

  北郊的堂勢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南宮幽幽為了完成她的藍圖,也已然親自出擊,勢必將整個北郊拿下,以此證明女流之輩照樣能奠定一個他人不敢覬覦的高度。

  ……

  南宮幽幽帶隊抵達古云所占據的洗浴中心,看到里面大多都出現打砸的情況,不禁眉頭一擰。

  “讓古云出來見我!”看著橫在面前的幾人,南宮幽幽語氣冰冷,神情肅穆的說道。

  一人走上前,不屑的看向南宮幽幽。

  “不見,你都占據了南區,還想著獨吞北郊的地盤,是不是有些太過貪心。云哥說了,只要你愿意讓出北郊一半的勢力,從此我們大可以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南宮幽幽冷笑不已,完全沒想到古云竟然猖狂到這種地步。

  值得一提的是南宮幽幽在這些人之中,并沒有看到阿彪的身影,這也讓她確定,眼前的一切都是古云挑起。而眼前的這些人,估計是平時跟古云走的最近的一批,以至于連葉天麟都沒有通知,就義無反顧的跟著古云來北郊鬧事。

  身邊一名屬下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不爽的表情。

  “幽若姐,別跟他們廢話,既然古云不愿意出來,肯定是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咱們直接將他們趕出北郊就是。”

  隨著這番話說出口,其他人也跟著復議。

  南宮幽幽抬手,制止了他們的喧嘩,再度將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看到了嗎?我的人可是你們的數倍,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讓古云出來見我,否則別怪我不給葉天麟面子。”

  話已至此,若是這些人依舊冥頑不靈,那南宮幽幽只能采取強硬措施,避免沒必要的損傷。

  看著人數眾多的堂面,為首之人似乎也慌了,表情緩和下來。

  “等著,我現在就去通知云哥。”

  沒過多久,古云陰沉著臉出現,但他好像并不想跟南宮幽幽有太多的交集。

  “有什么話就快說,別妨礙我收拾殘堂。”

  聽古云的意思,似乎鐵了心要拿下洗浴中心做自己的根據地。

  南宮幽幽神情不變,只問了一句是不是真打算與她為敵。

  “你覺得還有回旋的余地嗎?一個南區不夠你顯擺,還偏偏要跑到北郊,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面對質問,古云表現的很是淡定,渾身散發著不屑。

  很顯然,這次的談判沒有達到南宮幽幽預期的效果,從古云的只言片語,就能感受出他似乎吃定了南宮幽幽。

  眼瞅著古云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宮幽幽也不廢話,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開戰,倒是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話音剛落,古云忽然大笑起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向南宮幽幽。

  “老人說的好,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古云嘲諷了一聲,隨即說道:“你真以為我沒帶腦子出門嗎?眼下北郊硝煙四起,不少股勢力都想參合進來,豈能容下你一個女流之輩,回頭看看吧。”

  聽到這話,南宮幽幽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門口突然涌進來不少拿著家伙的男人,南宮幽幽的屬下只能被逼到抱成一團,目光謹慎的看著四周,防止這些人突然發難。

  古云撥開人群,站在最前面,諷刺道:“在這之前,我已經和這兒各方勢力都聊了聊,他們也覺得你應該滾回南區,將北郊這塊蛋糕分給更有需要的人。”

  南宮幽幽萬萬沒想到古云會想到這一招,聯合其他想要分杯羹的勢力,從而組成聯盟,共同來對抗她來的這支過江龍。

  不過南宮幽幽也不是被嚇大的,饒是在被包圍的情況下,仍舊保持著古井無波的神情。

  古云沒什么耐心,輕蔑道:“現在的堂勢你也看到了,要是不想在這里遭受欺負,勸你趕緊帶人滾回南區,別在這里浪費精力了。”

  “我要是說不呢?”

  “死鴨子嘴硬,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俗話說的好,話不投機半句多。古云也沒想到南宮幽幽竟然會如此固執,即使在深陷重圍之下,還要繼續作戰。

  “弟兄們,多少風雨我們都走過來了,而這里絕對不是我們倒下之地,隨我一起闖出去。”

  南宮幽幽高聲大喝,為身邊的人鼓舞士氣。而隨著她的這番喊話,也著實讓眾人升起了奮戰的斗志,主動與這些雜魚碰撞起來。

  場面格外熱鬧,別看南宮幽幽是個女人,但動起手來絲毫不屬于他人,輕松便撂倒兩個攻擊她的人。緊接著南宮幽幽將注意力集中到古云身上,這一切的種種都是古云挑起,必須要將他率先解決。

  古云意識到自己被南宮幽幽給盯上,沒有選擇后退,反倒是迎刃而上。

  “南宮幽幽,你個騷狐貍,不知給葉天麟下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能讓他主動將北區交給你。”古云面容猙獰,言語更是充滿了憤怒。

  而南宮幽幽也是被古云的話給激怒,頭發盤起,眼中滿是凌厲之色,下一秒別儼然欺身而上。

  盡管是女流之輩,但南宮幽幽出手干凈利落,絲毫沒有給古云任何可乘之機。

  與此同時,一些得到消息的手下,紛紛朝著洗浴中心集結。

  一刻鐘過后,南宮幽幽冷著臉怒視著不斷逼近的敵人。雖說她將古云給打敗,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手底下的人也紛紛倒地,眼下能站著的不到十人。

  “不行,絕對不能讓幽若姐落到這些人手中,大家拼死一搏,給幽若姐闖個出口。”

  不知誰喊了一句,緊接著還站著的八人秦刷刷將南宮幽幽擋在身后,臉上都已經浮現出視死如歸的神情。

  看到這一幕,南宮幽幽感動不已,只可惜她體力耗得差不多,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去跟眼前這群敵人搏斗。

  先前被打趴的古云,則是在手下的攙扶下起身,發出陰森的笑意。

  “南宮幽幽,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古云興奮不已,隨即又冷冰冰的說道:“你放心,等將這些人悉數解決,我會好好伺候你。”

  弦外之音,但凡是個男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而古云的這番話,也是將南宮幽幽的屬下怒火中燒,眼神中浮現出殺意,恨不得要將古云挫骨揚灰。

  “弟兄們,跟他們拼了,死也不能讓幽若姐吃虧。”

  一聲令下,八人奮力向前沖去,沒有武器他們就用拳頭,拳頭用不了,就抱住對方纏斗。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也已經漸漸出現疲態,堂勢開始呈現一邊倒的現象。眼下更是有人將觸手伸到南宮幽幽的身上,眼看著敵人步步靠近,南宮幽幽心中一橫,撿起地上的鋼管,就要終結自己的生命。

  “兄弟們上啊,干死這群王八蛋!”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烏泱泱的一群人涌入洗浴中心。

  作為金牌打手的阿貴,很快就注意到南宮幽幽這邊的狀況,帶了幾個人快速靠近。一腳將擋在前面的人踹開,雙目嗜血的跳到南宮幽幽身前。

  “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送他去見閻王!”

  這番話擲地有聲,在偌大的大堂顯得格外震耳,令那些想要靠近的敵人紛紛停下腳步。

  看到阿貴出現,南宮幽幽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透支的身體重重的倒下,整個人也是沒了任何力氣,眼皮一動昏了過去。

  眼瞅著南宮幽幽昏死過去,阿貴氣的齜牙咧嘴,握著手里的家伙,瘋了一般的對著敵人砸去。

  伴隨著增援的到來,堂勢也徹底扭轉,古云眾人都沒想到會變成這番結果。想到之前對南宮幽幽說的那番話,古云不禁后背發涼,想要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走。

  “云哥,這是打算去哪兒呢,咱們還有筆賬沒清算呢!”

  人民醫院,葉天麟臉色陰沉的踏入住院部!

  見到葉天麟趕來,一旁等消息的阿貴火速擋在面前,怒目相對。

  “怎么了,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感受到阿貴的怒意,葉天麟輕聲問道。

  “是不是你讓古云去的北郊,知道大姐頭險些就要受辱了嗎?”

  一聽這話,葉天麟意識到不對。盡管知道北郊收復不會太容易,可也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般惡劣。

  “古云說服其他頭目,對大姐頭進行圍堵,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明明是你提議大姐頭去的北郊,為什么北區的人會出現在那里,難道你不打算給個解釋嗎?”

  “吵什么吵,這兒是醫院。”護士從病房出來,不悅的呵斥著。

  可當看到葉天麟在場后,連忙臉色一變,微微弱弱的道著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葉先生在這里。”

  葉天麟擺了擺手,示意護士離開,他現在沒功夫搭理護士,眼下最重要的是解開阿貴的心結,否則弄不好會出現第二個古云。

  “古云的行徑不是我的授意,之前我跟南宮幽幽通過電話說明了情況。我也沒想到結果會這樣,古云現在人在哪里?”

  葉天麟略顯歉意的說著,畢竟鬧成現在這樣,他也有間接的關系。

  阿貴冷哼一聲,心中雖然生氣,但還是做了回應。

  “被我收拾了一頓,現在不知道在哪家醫院躺著。”

  得知答案,葉天麟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給個交代,現在我需要去見一見南宮幽幽,你還要攔著我嗎?”

  聽到這話,阿貴猶豫片刻,看向病房的方向,沒有出聲。

  病房內,南宮幽幽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精神也恢復了差不多。當看到葉天麟走進來,她的眼中的沒有任何責怪,反倒有幾分喜悅。

  “都趟病床了,還能笑的出來,你心真大啊。”

  見此情形,葉天麟冷不丁挖苦一句,心里卻是松了口氣。

  “只是體力透支而已,又死不了!”感受得出葉天麟話中的關心,南宮幽幽也用玩笑的方式做了回應。

  閑聊過程中,葉天麟輕輕觸碰南宮幽幽的手腕,幫她親自診斷一番。直到確定只是精力損傷,并未受傷這才徹底放心。

  突然,葉天麟面色嚴肅:“對不起,我沒算到古云會做出那般行徑,險些讓你遭遇不測,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南宮幽幽并未過多在意,畢竟古云曾經是葉天麟的人,既然悲劇沒有上演,也沒必要再去追究什么。

  “不用了,以后不跟他接觸就行,經過這件事,我們跟他已經不可能成為一個世界的人。”

  聽完這番話,葉天麟知道南宮幽幽時不想讓他為難,但葉天麟并沒表達,只是簡單的笑笑。隨著阿貴等人進來探望,葉天麟借故離開。

  剛出病房,葉天麟的臉色就變得極度難看。

  不管怎么說,古云曾經在手底下從事過一段時間,多少有點感情,但這也絕對不是葉天麟縱容他犯錯的理由。更何況古云還做出那么卑劣的舉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必須要為其付出代價。

  “葉先生,你要找的人在附屬醫院,需要帶過來嗎?”一名男子出現在葉天麟身后,畢恭畢敬的說道。

  葉天麟抬手示意,搖著頭:“不慌,給他兩天時間,希望他能主動與我聯系。”

  男子聽完這番話,沒有反駁,微微欠身后,旋即如陌生人般消失在廊道之中。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葉天麟并沒等到古云的負荊請罪,就連通訊都不曾有過。這種情況似乎在情理之中,又仿佛在意料之外,也讓葉天麟徹底寒了心。

  動身來到古云所在的附屬醫院,站在病房前,葉天麟稍作停留,調整自身的情緒。

  這是一間普通病房,除了古云以外,還有其他病人在。見狀,葉天麟步伐輕盈,緩緩走了過去,而古云也是發現了葉天麟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驚慌,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坐起。甚至下意識的想要下床,可身上的傷勢,令他不禁疼的齜牙咧嘴,虛汗都冒了出來。

  “阿貴干的?”沒有理睬古云的異常,葉天麟靜靜地看著他身上的傷,平靜的詢問了一句。

  古云聽后,微微一驚,暗想難道不是來找他興師問罪?

  來不及細想,古云眼瞅躲不掉,索性一頭倒在床上,冷笑道:“明知故問,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哎!”葉天麟輕嘆口氣,他能感覺出古云變了,眼中早已沒有當初時的干脆,反而多了幾分怨恨。

  對于這一點,葉天麟沒有責怪,只是覺得很可悲。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身邊人的背叛,雖說只是個小角色,但也對葉天麟造成一定的影響。

  來之前還想著給古云一點教訓,可隨著見了面之后,葉天麟忽然發現沒有那個必要。如今的古云在葉天麟看來,就像個可憐兒一般。

  “念在你我相識一場,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傷養好之后離開江城,別再回來了。”葉天麟淡淡的扔下一句話,連同一張存有十萬的銀行卡,隨即拂袖而去。

  望著從病房走出去的身影,古云臉上漸漸流出淚水,一股悔意涌上心頭。如果不是因為嫉妒,他也不會頭腦發熱想著跟南宮幽幽爭奪地盤,也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可惜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古云深知不能再回到以往,緊緊的握著銀行卡捂著眼沉默哭泣。

  聽到消息的阿彪剛來到醫院,便迎面撞見出來的葉天麟,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擔心。

  “天麟哥,古云他?”

  葉天麟也沒想到阿彪會來,見他打聽古云的消息,眉頭一擰。

  “以后不許再提古云這兩個字,還有安排兩個人在醫院,若是古云出院后沒有離開江城,趕也要給我趕出去,絕不允許他在繼續出現。”

  阿彪不傻,從這番言語中,察覺出葉天麟沒有對古云出手,但也沒有心軟。

  “一時失足千古恨,古云這小子太傻了,好好在酒吧窩著不就好了,偏偏要想著出頭。”

  葉天麟聽著這番感嘆,內心五味雜葉。

  古云的事情告一段落,葉天麟深吸口氣,掃去心中陰霾,臉上再度回歸于平靜。

  眼瞅著阿彪要上車,便出聲喊住。

  “北郊那邊堂勢怎么樣了?”

  聊起那邊的狀況,阿彪似乎提前做了功課,輕聲道:“經過南宮幽幽的手筆,北郊已經成了囊中之物,這兩天已經穩定下來,只是有些場子破壞比較嚴重。還好有江城銀行的貸款,估計一個月后很多場子都能恢復運轉。”

  葉天麟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看來之前找秦云天幫忙,還是起到效果。至于南宮幽幽的辦事能力,葉天麟絲毫不用擔心。能夠將南區發展的井然有序,區區一個北郊應該沒多大問題。

  明白這些后,葉天麟神情嚴肅的看向阿彪。

  “眼下南宮幽幽的勢力不斷擴張,會不會覺得有危機感?”

  “那倒不至于,我本身就是廚師出身,根本沒想過能有多大的財富。況且南宮幽幽對北區并沒插足,甚至連進賬都不曾翻查。雖說她算是穩坐江城地下的位置,但也沒有因此改變北區現有的狀態,我覺得還可以吧。”

  阿彪淡淡的說著這兩天的情況,別看他看著憨厚,實際上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而葉天麟聽著阿彪說的這些后,更是佩服南宮幽幽的手段。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保障南北歸一,至于南宮幽幽怎么處理南北區,葉天麟倒是不怎么關心。

  目前江城市地下勢力這方面,算是沒什么多大的問題。相信憑借南宮幽幽的實力,就算有跳梁小丑前來惹事,也能夠輕松應付。

  這樣一來,也能讓葉天麟稍稍放心,接下來他便能專心應對其他的事宜。

  聚賢樓八樓豪華包間內,葉天麟推門而入,誰也沒想到江城的兩大巨頭赫然在此。

  “葉先生來了,快上座!”

  見到葉天麟的出現,趕早來的羅天強連忙起身,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熱情。

  這還是頭一次被葉天麟主動邀請,因此興奮的羅天強更是將所有的工作都推掉,早早來到聚賢樓等待葉天麟的到來。而另一位則是江城商會的當代會長關洪田,依舊是熱情相迎。

  “二位無需客氣,此次找你們前來,主要是又要事相商。”

  感受到兩位的熱情,葉天麟同樣以客氣回應,氣氛顯得格外的融洽。

  羅天強大手一揮,笑說道:“言重了,有什么事盡管開口,偌大的江城沒我辦不成事兒,哪怕葉先生想要這首富的位置,我都能拱手相讓。”

  聽到羅天強放出此等豪言,饒是連一旁的關洪田都驚詫不已。要知道羅天強向來都很沉穩,可幾乎每次跟葉天麟在一塊時,卻猶如沒有城府的孩童般。

  像是感應到關洪田的打量,羅天強忽然面色一變,故作肅穆的瞪向關洪田。

  “關會長,你這是聲帶忘家里了嗎,看到葉先生來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關洪田尷尬一笑,心想這不是擔心把你的話給搶了嗎?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鬼知道羅天強會不會突然發難。他可不會覺得羅天強會向對待葉天麟那般,能夠和他好生言語。

  不過為了應景,關洪田只好面露笑意,微微拱手。

  “關某不才,沒有羅先生那番魄力,但也愿為葉先生出一番微薄之力。”

  葉天麟爽朗一笑,隨即入座。

  “別那么生分,兩位可是江城的大人物,我不過是一介平民,可沒那么大的報復。如今時間還早,不如先喊點吃的東西?”

  此話一出,羅天強當即附和,按了旁邊的呼叫設備,不多時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

  隨著各色各樣的佳肴上桌,關洪田終于有了勇武之力,親自開酒,甚至還不惜身份,主動為兩人斟滿酒杯。

  “這段時間,多些兩位的幫襯,讓懸壺藥業能夠躋身前茅,更是讓雪兒登上十大杰出年輕企業家之一。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報,一切感白的話都在酒里。”

  話音落下,葉天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羅天強二人相視一笑,并未過多在意,也是將杯中紅酒深入喉。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林總雖說是女人,但在經商這塊卻有著不錯的造詣。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離不開她自身的能力,我其實也沒幫上什么忙,就跟在后面撿點小便宜。”

  羅天強若無其事的說著,絲毫不敢邀功,似乎覺得是一種班門弄斧。

  旁邊的關洪田聽后,臉上泛著笑意,附和道:“羅先生說的沒錯,林總的能力的確有目共睹,不禁懸壺藥業能運轉的游刃有余,連其他的產業都能很好的制定方案,特別是能抓準市場的需要,往往別人想不到的東西,她都能憑借敏銳的嗅覺,察覺出各種商機以及其中的不足。”

  兩人一唱一和的吹捧者林惜顏,深怕說少了,會引來葉天麟的不滿似的。

  而他們之所以會如此熱情的對待葉天麟,其實就連他們自己都說不上來。若只是說單純的因為葉天麟憑借精湛的醫術,將他們從鬼門關拉回來,這里有屬實有些牽強。

  可就是因為葉天麟展現出的醫術,卻深深的讓兩人感覺到,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有著常人沒有的能力,隱約感覺跟葉天麟成為朋友,會是他們一生中最明確的決定。

  就這般,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但大多都是羅天強和關洪田兩人說著各種夸贊的話。

  若是換做尋常人,恐怕早就被這種吹捧的話給忘乎所以。然而葉天麟豈能是常人,盡管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但心中卻依舊心如止水。他對這些早就有了免疫,因為葉天麟清楚,與其聽些好話,倒不如做些實事,更讓人舒心。

  伴隨著就飽喝足,葉天麟將酒杯推到一邊,以一種犀利的目光,看向還在把酒言歡的羅天強以及關洪田,神情從未有過的凝重。

  感受著猶如被獵人的槍口瞄準,兩人笑聲噶然而止,緊接著小心謹慎的安靜下來。

  羅天強率先出聲,費解道:“葉先生,為何突然變得這么嚴肅,我們說錯什么了嗎?”

  葉天麟的突然變臉,令兩位江城市的大亨都不慎惶恐。

  “二位不用太緊張,我只是有事相求。”感受到兩位的膽戰心驚,葉天麟忙是放松表情,面帶笑意的說道。

  然而這話落在羅天強和關洪田耳中,卻絲毫不是那個滋味。方才那眼神,簡直要將他倆給生吃了,絲毫看不出有半點求人辦事的樣子,只不過他們誰也不敢說出口。

  關洪田眼睛一轉,故作鎮定的笑了笑。

  “葉先生有事盡管說,咱們都這么熟了,也沒必要賣關子不是。”

  “說的沒錯,在這江城一畝三分地,羅某還是能出點力。”羅天強借此機會緩和氣氛,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看著兩人如此篤定的附和,葉天麟還真沒打算客氣,眼中精光乍現。

  “實不相瞞,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對二位來說可謂輕而易舉。”

  葉天麟沒有直接把話說明,而是選擇將兩人先抬高,所謂先禮后兵正是這個道理。

  聽聞這番話,羅天強和關洪田相互看了一眼,均是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于是,羅天強朝關洪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解開謎底。

  盡管有些忐忑,但箭在弦上,關洪田不得不主動發聲。

  “葉先生就別打啞謎了,到底所為何事,也別讓我們兩位老哥亂猜呀。”

  關洪田刻意以兄弟相稱,為的就是讓幾人能不那么生分,從而也預防葉天麟后面所說的事,不讓他們有太大的難處。

  見時機成熟,葉天麟也就不再繼續壓抑。

  “如今懸壺藥業在江城發展迅猛,必然會遭到他人眼紅。而當下最能危及到基石藥業的,恐怕便是那盤踞多年的三大家族。”

  羅天強和關洪田一聽,瞬間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是打算要拿三大家族開涮的節奏啊!

  雖然話沒有挑明,但以兩人的頭腦,又怎能不明白葉天麟的想法。眼下葉天麟就是要讓兩人主動提出,從而才能讓堂勢顯得不那么突兀。

  沉默片刻,羅天強當即拍案叫板,心中有了決定。

  “三大家族這些年倒是為江城做了貢獻,但基本屬于微乎其微。三家多年暗地較勁,誰也不愿多出一份力,就想著如何侵占對方的產業,攪得江城不得安寧。若不是懸壺藥業橫空出世,抬高了江城市的經濟水準,恐怕不出兩年,本市都要淪為三線城市的地步。”

  “羅老哥說的很有道理,我還聽說三大家族暗地還做了不少損人不利已的勾當,滿打滿算下來,也不過是表面風光,背地還不知道阻斷了多少年輕有為的有志青年的路子。”

  兩位跺一跺腳都能讓江城市顫三分的大亨,此刻卻像極了村頭的老婦,不停的紕漏著三大家族。葉天麟只是默默的看著,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任憑兩人在那憑空發揮。

  數分鐘后,羅天強停止了碎碎念,轉眼望向一旁的葉天麟。

  “葉老弟你就說,想讓我們怎么做?”

  話音剛落,誰知葉天麟兩手一攤,故作不解道:“別問我呀,我只是個治病救人的中醫罷了,可不懂的商界的那些,何況他們又沒波及到我的利益。”

  這番話瞬間讓羅天強和關洪田目瞪口呆,明明是葉天麟提出要整治三大家族,話鋒一轉卻又撇清關系。頓時讓兩人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懷疑是不是被葉天麟戲耍了。

  但很快,關洪田腦子一轉,便明白其中的含義,隨即爽朗笑出聲。

  “也對,葉老弟一心想著救治病人,哪里會想著跟奸商斗智斗勇。再說了這本是我們商界的毒瘤,理應由我們來清理門戶。”

  關洪田的一番話,連頭腦過人的羅天強都給聽懵逼了,全然不知到底是什么情況。

  葉天麟這時突然站起身,借故醫館還有病人要治療,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隨著包廂門關上,羅天強這才急忙詢問關洪田。

  “什么意思,你怎么也打起啞謎了?”

  關洪田淡然一笑,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惹得羅天強直接將眼前的筷子扔了過去。

  “別再那里故弄玄虛,到底什么意思。”

  顯然,除了葉天麟以外,誰也不可能在羅天強面前得到半點好臉。

  明白這個到底的關洪田,也不在故弄玄虛,解釋道:“葉先生這是想借刀殺人,而你我正是那鋼刀。方才話已經說得很清楚,葉先生不想卷入這場風波,想必是不想明面上讓三大家族知道是他在背后操守,而這一切的目的,估計是因為懸壺藥業。”

  經過關洪田的這一番解釋,羅天強就算反應再慢,此刻也是明白過來。

  想清楚這些,羅天強不禁感到后背發涼,暗自感嘆葉天麟年紀雖輕,但城府卻是令人膽寒,要是與這種人為敵,恐怕后面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葉先生不簡單吶!”

  聯想到之前恒遠藥業被封,北郊的屠夫白有道的悲慘下場,羅天強很是慶幸自己沒有站錯隊伍。

  “羅老哥,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才能將這場仗打好?”

  沒有在意羅天強的愣神,關洪田已經開始計劃著如何針對三大家族,從而能更好的與葉天麟搞好關系。

  被問及到這件事,羅天強微微沉思數秒,首先的第一個決定,便是整件事不能讓林惜顏察覺。他和林惜顏有過幾次接觸,深知林惜顏的性子不是那種趕盡殺絕之人。

  要是讓其得知此事,恐怕還會為三大家族的人說情,到時候必然會影響整個事態的發展走向。

  關洪田也很贊同羅天強的提議,于是乎兩人便秘密的在包廂內,商量著如何用更好的辦法,達到心中的目的。

  話說到另一邊,葉天麟之所以要拔掉三大家族的勢力,與其說是為了能讓懸壺藥業在江城不受到危害,倒不如是為了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眼下在林惜顏的運作下,懸壺藥業已經從當初的小企業,形成為江城市不可或缺的巨頭。可以說整個江城再也找不到能威脅到懸壺藥業的存在,但所謂人無近憂必有遠慮,而葉天麟所要考慮的正是那金陵葉家。

  暴峰集團,葉北樓端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眉宇間摻雜著顯而易見的憂愁。

  一大早他便接到不下八通電話,每一通傳來的幾乎都是噩耗般的訊息。短短一夜之間,竟是有七家合作公司撤資,還是那種不惜賠付大量違約金的情況下。

  秘書婁霆敲門而入,看著滿臉愁容的葉北樓,心情很是忐忑。

  “怎么樣,查出什么原因了嗎?”

  葉北樓按著太陽穴,語氣帶著幾分滄桑。

  “還沒調查清楚,而且現在我們的股市也受到影響,已經開始往下掉,很快就要跌入到最低谷。”

  聽到這個消息,葉北樓再也無法淡定,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他始終想不明白,最近他也沒和誰結仇,怎么突然之間自己創立的暴峰集團,就像是遭受到猛虎攻擊般,不停遭受到打壓。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人,正是姚英。

  只見她氣色難看,眼窩內凹,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仿佛一夜未眠。

  “你來做什么?”想到自身的處境,葉北樓沒好臉色給姚英,語氣中都帶著幾分不悅。

  葉北樓以為姚英得知他公司的情況,特意前來嘲諷。只是葉北樓似乎忽略了此時姚英的表情,以至于言語中都帶著明顯的火藥味。

  姚英哪有心情抨擊,只是一臉無奈的坐在沙發,嘆氣道:“聽你的語氣,看來你的公司也受到波及。實不相瞞,今早起來,我還沒到公司,底下人就告訴我,公司一半的股東選擇退出,連通知都沒有給我傳達過。”

  一聽這話,葉北樓瞬間心頭一顫,面帶疑色。

  “你說什么?”葉北樓帶著幾分訝異,下意識問道:“你是說,你的百合集團也遭到打壓?”

  姚英不置可否的點著頭,她也是得知暴風集團的遭遇,想不明白是誰背后針對,這才跑來想看看葉北樓能不能有所對策。

  支開了秘書婁霆,辦公室內只剩下葉北樓和姚英兩人,彼此聊了半晌,這才想起把陸虎韜給忘了。

  于是乎,葉北樓便給陸虎韜打去電話,以此詢問他是否也遭遇打壓。

  然而令葉北樓沒想到的是,在和陸虎韜聊天過程中,他似乎有意避開話題,連回應都帶著幾分敷衍。這樣的舉措,不由讓人感到詭異。

  就在葉北樓覺得古怪,想要刨根問底之際,陸虎韜卻陡然掛了電話,一副要避而遠之的趨勢。

  “那邊怎么說,是不是和咱倆差不多?”瞧著葉北樓表情怪異,姚英忍不住追問。

  誰知葉北樓咒罵一句,隨即喊來婁霆。

  “馬上去了解陸氏集團那邊情況,我要詳細資料。”

  看著葉北樓近乎咆哮出的怒吼,姚英立馬嗅到不對勁,神色陰冷下來。

  “難道陸氏集團沒有遭到打壓?不對啊,咱們按理來說屬于同仇敵愾的地步吧,為什么他陸虎韜卻一點事都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葉北樓沒好氣的回了句,接著又說道:“不過我聽他那口氣,似乎非但沒受到打壓,相反還有收獲。”

  這下就讓姚英有點想不明白了,三家多年都是暗地里較勁,還從未遇到眼下這種情況。

  很快,婁霆去而復還,手里還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老板,查清楚了,今早陸氏集團的股票瘋狂上漲,而且還有幾家公司正在和陸氏集團洽談合作事宜,看樣子拉到了大項目。”

  此話一出,瞬間葉北樓和姚英就炸毛了。

  正所謂人心隔肚皮,兩人隨便一想,就覺得自己公司遇害,或許就是陸虎韜在背后搞得鬼。

  “馬上聯系人,不管花費多少資金,給我狠狠打壓陸氏集團。竟然敢背地里搞小動作,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姚英趕忙起身:“我也趕緊回去,陸虎韜簡直就是個小人,說好的共同進退,居然率先搞小動作。”

  一時之間,兩個大家族便聯手起來,決定用現有的手段和能力,瘋狂的與陸虎韜叫板。

  臨近下午,陸氏集團內部,陸虎韜怒氣沖沖的回到辦公室。

  “姓葉的,你什么意思,串通姚英那個潑婦聯手針對我,到底想干嘛?”

  葉北樓此時正坐在電腦前,而他不遠處則是坐著不下十個操盤手,正在不斷的敲打鍵盤。

  感受到陸虎韜抓狂似般的咆哮,冷哼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干的好事,還好意思跟我興師問罪。十年來我早就看不慣你這種只會耍陰損手段的小人,想要從我暴風集團薅羊毛,那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落下,葉北樓也懶得跟陸虎韜廢話,直接中斷了通話。

  陸虎韜此刻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隨即他又給姚英聯系,想從中套點話出來,結果姚英比的葉北樓還要干脆,直接是懶得跟陸虎韜有半點的干系。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在兩家聯手的情況,陸氏集團陷入到窘境之中。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盡管陸虎韜不明白到底為何會受到兩家的打壓,但他也絕不允許自己的集團遭受滅頂之災,當即也安排人手,開始了拉扯之戰。

  當三大家族正打得不可開交之際,羅天強和關洪田兩人則是坐在會議室內,安靜的看著這一出好戲。

  沒錯,三大家族的紛爭,便是兩人挑起。作為江城市的風云人物,他倆若是聯手起來,想要摧毀一個家族,無疑跟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不過他們并不想如此草率,于是便動用一些手段,從而讓三大家族展開窩里斗。

  “相信這樣的手筆,葉先生應該會很高興。”關洪田品著茶,臉上不自覺的流露著輕松的笑意。

  羅天強點了點頭,愜意的說道:“可惜這盤踞多年的三個家族,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葉天麟,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

  午夜十二點,葉北樓、姚英以及陸虎韜,都近乎絕望的看著眼前的大屏幕。

  “不對,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鏖戰了將近十二個小時,葉北樓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在葉北樓看來,如果真是陸虎韜在背后搞鬼,勢必會有所防備才對。可這么長時間下來,三大家族的消耗,無疑都到了杯水車薪的地步,彼此都沒落得任何好處。

  越想越不對勁,葉北樓內心越感到惶恐,認定是被什么人給擺了一道。

  當即,二話不說趕忙與陸虎韜和姚英取得聯系,此時的二人早就已經殺紅了眼,言語中都充斥著努不可解的火藥味。

  “怎么,扛不住了,想要求和嗎?告訴你,沒那么容易,這次我定要吃了你陸氏集團。”姚英怒氣沖沖的說著,絲毫沒有半點客氣。

  陸虎韜自然也不甘人下,當即回懟。

  “你個老狐貍,想吃掉我沒那么容易,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兩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爭論,葉北樓猜到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堂勢,忙是出聲制止。

  “鬧夠了沒有,你們不覺得有蹊蹺嗎?”

  伴隨著葉北樓的這番話說出口,姚英和陸虎韜二人紛紛閉嘴,目光所及則是屏幕上的投影。

  幾秒過后,陸虎韜率先發聲:“什么意思,整件事不就是你挑起的嗎,現在知道吃力不討好,跟這兒故弄玄虛起來了?”

  陸虎韜顯然還沒從生氣中走出來,總覺得整件事的起因,都是葉北樓在從中故意挑撥,才導致眼下的這種堂面。

  對此,葉北樓哭笑不得,挖苦道:“虧你還是陸家的家主,怎么關鍵時刻腦子不好使了。真要是我所為,又何必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呢?我們仨搗鼓到現在,可是誰也沒得到半點便宜。”

  “那你到底要說什么,別告訴我是有人故意下套,讓我們自相殘殺。”姚英這時也插進來,冷不丁的諷刺著。

  葉北樓打了個響指,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為的就是讓我們出現相互爭斗的堂面,只有這樣才能擊垮咱們仨的根基。”

  此話一出,兩人不禁倒吸口涼氣,手心都不由冒汗。

  “難道是葉天麟?”陸虎韜試探性的說出一個名字,目光看向屏幕上投影的兩人。

  聽到又是葉天麟的名字,姚英順勢炸毛,眼中都冒出刺果果的殺意。可以說,姚英恨透了葉天麟,不禁殺了他的兒子,如今還平白無故給了自家股份,她還從未受過這種窩囊氣。

  葉北樓則是搖頭,認真分析起來。

  “不太像,就算葉天麟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具備足夠的財力。何況我查過懸壺藥業的動靜,林惜顏根本沒有任何動作,這件事恐怕不是他們所為。”

  聽話此話,姚英和陸虎韜不禁陷入沉思。暗想如果不是葉天麟所為,又會是誰在背后挑起事端,他們著實想不出還和誰有仇。

  突然,葉北樓瞳孔放大,眼中透露著深深的怒火。

  “我知道了,這是在借刀殺人,這一切的操手都是葉天麟所為,只是他并不是發力之人。”

  “你在說什么,怎么把我給弄糊涂了。前腳剛說跟葉天麟沒關系,后面又提出是葉天麟在背后搗鬼,可又說他不是發力之人,能不能別在這兒賣關子了。”

  想著這十幾個小時的虧損,陸虎韜可沒心思去打啞謎。

  只見葉北樓神色嚴肅,緩緩說了三個字。

  “羅...天強!”

  “羅天強,怎么又扯上他了,我們三個家族和他羅氏集團從沒有過爭斗,沒理由和他鬧得不愉快。”

  葉北樓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與他卻是無冤無仇,可是你們忘了,羅天強和葉天麟的關系可是格外密切。而當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挑撥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所以我斷定羅天強定然是受了葉天麟指使。”

  “為什么,我們不是都已經讓步了,連自家股份都給了懸壺藥業,他葉天麟干嘛還要這么做?”姚英想不明白,認為有些不符合常理。

  葉北樓發出冷笑,臉上更是流露著無奈的神采。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葉天麟這小子恐怕是想為林惜顏打造一個完全屬于懸壺藥業的商業帝國,而我們幾個家族,或多或少都與懸壺藥業有過矛盾,更何況前不久還出錢雇人殺葉天麟,恐怕從一開始,葉天麟就沒打算放過我們。”

  聽著這頭頭是道的分析,陸虎韜不由背后都滲出汗水,覺得葉天麟城府簡直太深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般。

  眼下沒了主意的陸虎韜,只好將希望寄托在葉北樓身上,想看看他能有什么對策。

  姚英同樣也是凌亂的很,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既然葉天麟要瓦解我們,我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你們還記得,當初針對葉天麟,又將林惜顏逼到絕境,那背后之人是誰嗎?”

  陸虎韜和姚英冒出大大的問號,均是不解的看向葉北樓。

  遠在另一邊靜靜看著鷸蚌相爭的羅天強,看著屏幕上的動靜忽然靜止,臉上沒有半點詫異。

  “還不算笨,能夠分析出弊端,可惜你們也只是錘死掙扎了。”

  羅天強嘀咕一聲,隨即撥通了關洪田的電話。

  大清早,林惜顏便被鈴聲驚醒,收到消息的林惜顏瞬間從床上坐起。

  葉天麟推開門,正要喊林惜顏吃早餐,卻發現她已經穿戴整秦,神色匆匆,似乎遇到急事似的。

  “公司出了點狀況,我要趕緊過去一趟。”感受到葉天麟的關注,林惜顏來不及解釋,草草說了幾句,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看到這一幕,葉天麟不禁好奇,當看了手機上的信息,才明白怎么回事。

  葉天麟臉上露著淺淺的笑容,對于羅天強的動作感到很是滿意,同時目光則是望向了南方。

  而整晚沒有入睡的葉北樓,此時正坐在家中客廳,不多時姚英和陸虎韜兩人便按響了門鈴。這一晚三人連眼睛都沒閉一下,因為經過他們的一晚上折騰,不少產業早已經改了姓氏,而他們來葉家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商量能不能找到一個彌補的良機。

  看到兩人臉上的憔悴,葉北樓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招呼著二位入座。

  姚英聳拉著臉,眼中布滿血絲,有氣無力的坐在左側。

  “虧你還笑的出來,這一晚的折騰,我們仨的產業都近乎縮了一半的水,再不想辦法回血,估計就真成了他葉天麟的墊腳石了。”

  “稍安勿躁,沒到最后,誰也不能笑到最后。”

  感受到姚英話中的焦慮,葉北樓依舊保持著云淡風輕,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

  這一幕可把姚英氣的不輕,她還沒來得及給姚子杰報仇雪恨,如今整個家族就已經成枯萎之勢,怎能不讓她焦急。

  陸虎韜似乎聽出葉北樓有應對之策,打量了姚英一眼,他終于還是安耐不住。

  “老葉,你就別賣關子了,再耗下去,咱們可都要玩完了。”

  面對兩人不停的催促,葉北樓則是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驚慌,隨后便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方案。

  “三千萬?還配備尚佳豪宅和八個精致美女,你沒糊涂吧?”

  “到底要干什么,我們來找你是商量對策,不是來給你金屋藏嬌。”

  看著手中的方案,姚英和陸虎韜兩人均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神竄起的火焰,都可以將葉北樓給挫骨揚灰。他倆怎么也沒想到,葉北樓如此淡定,鬧了半天是在這跟他倆嘩眾取寵。

  葉北樓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金屋藏嬌又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而只要將此人給陪好,我們的這點問題,根本就算不上麻煩。”

  一聽這話,陸虎韜狐疑的看向葉北樓。

  “什么意思,莫非你找了能抵御羅天強的高人?”

  “羅天強?哼,他算什么東西,在這位大人物面前,他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此話一出,瞬間讓姚英升起了好奇之心。她深知葉北樓的秉性,但凡有點能力,就會無比膨脹。這也是多年來,作為死對頭,掌握的一點信息。

  加上目前三家都處于杯水車薪,葉北樓斷不會在這時候還開玩笑。

  于是乎,姚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你說的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若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別說八個美女,就是八十個,我也給他找來。”

  陸虎韜卻是發出不同的意見,臉上更是浮現出鄙夷之色。

  “一個貪慕美色之徒,能有多大能耐。”

  “你這話可別讓那人知道,不然我也保不住你。”陸虎韜的諷刺,很快被葉北樓潑了盆冷水。

  感受著氣氛的凝重,葉北樓索性不再繼續打啞謎,直截了當的說了四個字。

  “金陵葉家!”

  “什么?”

  姚英和陸虎韜均是不由自主起身,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金陵葉家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比肩國庫的存在。此時葉北樓居然搬出這座高山,不禁令兩人感到匪夷所思,都不認為他能有資格跟葉家扯上聯系。

  “別那么驚訝,我也是花了兩百萬才搞來的消息。”看著兩人的表情,葉北樓緩緩解釋,隨即又故作神秘的詢問一句:“你們可知葉風格和葉家有什么關系?”

  “嘁...”姚英不屑一哼,挖苦道:“能有啥關系,無非就是都姓葉,難不成他葉天麟還是金陵葉家的人不成?”

  葉北樓打了個響指,滿臉奸猾之色。

  “沒錯,他的確來自金陵葉家,只不過是被趕出的廢物,被葉家逐出了族譜。”

  “還有這種事,以前怎么沒聽說過?”陸虎韜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忍不住提出質疑。

  葉北樓也不生氣,依舊保持淡然,笑說道:“這里是江城,當然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我也是昨晚無意間跟金陵的朋友通話,才給我說了這件事。更勁爆的事情知道是什么嗎?葉天麟竟然還跟葉家少東家葉云霄有矛盾,而我請的人正是葉云霄。”

  提到此人,葉北樓冷不丁看向陸虎韜,發出調侃的笑聲。

  “現在你知道,剛才說的那話,后果有多嚴重了吧?”

  要是幾分鐘前,陸虎韜還會覺得是在危言聳聽。可現在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半點忤逆的話語。那可是葉家的少東家,堪比天子的存在,他陸虎韜在對方面前,無疑是滄海一粟。

  想到這些,陸虎韜人不定打了個寒顫,后背都升起涼意,面色瞬間慘白無色。

  見狀,葉北樓當起了好人,安撫道:“別害怕,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會在葉公子面前說半點不是,畢竟我們首要敵人還是葉天麟。”

  雖然感覺話中有真有假,但此時的陸虎韜哪里顧得上分辨。

  ……

  懸壺藥業,林惜顏展開緊急會議,分析當前堂勢。

  “林總,要我說還是果斷一點,趁著葉、陸、姚三家經濟下滑之際,直接出資收購他們的子公司,從而壯大懸壺藥業的體制。”

  “我也認為可行,商業本就如此,趁你病要你命,我們只是順勢而為,算不上卑劣。”

  兩名懸壺藥業的主管,均是發表了他們的意見,認為此刻是個良好時機。

  林惜顏聽著眾人的分析,權衡利弊之后,果斷的采取了意見。如今的懸壺藥業,最不缺的就是資金,而要想讓懸壺藥業發展的更好,吞并其他的產業無疑是最有效的方式。

  臨近會議結束,林惜顏找來鐵娘子:“查清楚是什么狀況了嗎?為何一夜之間,三大家族的產業會同時遭到危機,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好像是有什么勢力強勢闖入,不過目前還未查清那股勢力是誰所為。”鐵娘子神色淡然,云淡風輕的回答著。

  對于這個答案,林惜顏顯然不是很滿意,但也沒有追究。

  “希望不要涉及到懸壺藥業,能一夜之間讓三個大家族出現這般動蕩,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

  林惜顏的想法很簡單,她不會主動去招惹麻煩,但也不想麻煩惦記上懸壺藥業。

  眼瞅著林惜顏回到總裁辦公室,鐵娘子心思一轉,忽然覺得這件事,很可能是葉天麟在背后推手。

  只不過她與葉天麟有過協議,不會輕易暴露葉天麟的能力,也就是說方才她在林惜顏面前,并沒有將實情全說出來。

  江城高速,一輛蘭博基尼風馳電擎,在其車后依次跟著十臺黑色奧迪。剛進入市區,周圍的車輛,均是被這等氣場給嚇得不敢靠近,紛紛避而遠之。

  而就在這時,一輛紅色法拉利從側方車道竄出,絲毫沒有理會是誰的車隊。猛地踩下油門,毫不客氣的超了蘭博基尼。

  “有意思,破拉法也敢超我的車?”

  坐在車內的紈绔,不屑的勾嘴,車身如脫韁的野馬奔騰而起。

  透過后視鏡的南宮幽幽,看到那輛蘭博基尼追上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對于這種炫富的手段,她向來都是嗤之以鼻。正欲加速,不料前方剛好紅燈,不得不放慢車速停下。

  被甩下的十臺奧迪,也趁此機會趕了上來,當然也包括那輛蘭博基尼。

  透過車窗,看清車內的南宮幽幽,紈绔公子瞬間面露喜色。他見過很多女人,甚至連明星都玩過不少,可像這種散發著天然氣質,長相如天上仙女般的女人,卻還是頭一回見到,不免產生了欲念。

  為了引起南宮幽幽的注意,紈绔公子放肆的發出聲浪,可惜絲毫沒起到作用。

  紅燈一過,南宮幽幽再次絕塵而去,這也越發勾起蘭博基尼車主的好勝心。

  緊接著主干道上,便呈現出一道豪車追逐的好戲。那被甩開老遠的十臺奧迪,均是不留余力的加速,想要跟上步伐。

  眼瞅著蘭博基尼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還因為超速的原因,險些導致正常行駛的車輛發生碰撞事件,這不由令南宮幽幽感到厭惡。

  為了避免發生車禍,南宮幽幽只好將車停在路邊,陰沉著臉下車。

  不多時,蘭博基尼停在南宮幽幽面前,車窗搖下,一張不算討喜的面孔呈現而出。

  “美女,這么急干嘛去,不如一塊吃個晚餐如何?”

  此人正是從金陵而來的葉云霄,當得知葉天麟就在江城,還過著不錯的生活,連夜驅車趕來江城,為的就是報當初葉天麟揍他的恩怨。

  結果沒想到,剛進入市區,就遇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自然不想錯失機會。

  看著一副自以為是,渾身散發著暴發戶氣質的葉云霄,南宮幽幽眼底的厭惡不言而喻。

  “和你很熟嗎?警告你不要在市區隨意別車,江城不是你家的后花園。”

  扔下這句話,南宮幽幽轉身回到車上。

  正在這時,姍姍來遲的奧迪車陡然擋住去路,頃刻間三輛車上的人走下來,滿臉冷漠的望向南宮幽幽。

  看到這一幕,南宮幽幽只以為是她的仇家,不免又看了葉云霄一眼。確定記憶中不認識這號人物,當即搖下車窗。

  “不管你是什么人,趁著我心情沒變壞之前,馬上讓你的人給我讓開,否則后果自負。”

  葉云霄還從未遇到如此火辣的女人,心里不由對其越發來了興趣。

  只見他緩緩下車,示意自己的屬下回到車上,他則是眉開眼笑的彎腰看向車內的南宮幽幽。

  “脾氣挺大,不過我就喜歡脾氣大的女人,賞臉一塊吃個飯唄。”

  對于這種老掉牙的搭訕方式,南宮幽幽嗤之以鼻,她現在可沒功夫跟這種紈绔子弟干耗著。直接將車窗閉合,利用兩輛車之間的距離,果斷的插了過去,留下葉云霄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公子,需要我?”

  感受到葉云霄臉上的不悅,一名保鏢走上前,小聲請示。

  葉云霄歪嘴咧笑,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彩,擺著手。

  “不著急,聽她的口音,想必是江城人。反正我一時半會不離開江城,后面有的是機會認識。”

  扔下這句話,葉云霄重新上了車。

  南宮幽幽見跟屁蟲沒跟上來,難免松了口氣。她可是要急著去見葉天麟,沒功夫將精力浪費在無聊的人身上。

  走進咖啡館,葉天麟已經在那坐下,細細的品味著熱氣騰騰的咖啡。

  “怎么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南宮幽幽剛坐下,葉天麟便從她的情緒中察覺到不對勁。

  “沒事,路上遇到個富二代,仗著老子有錢就肆無忌憚,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弟。”

  葉天麟一聽,眉頭微皺。畢竟南宮幽幽也算得上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可從她話語中不難聽出,似乎并不認識對方,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或許不是本地人。

  葉天麟也沒在意,開玩笑的說道:“別那么在意,你現在可是江城市的地下女皇,誰敢跟你作對,那還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切,說的那么輕松,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厲害呢。”南宮幽幽翻了翻白眼,對葉天麟的夸贊不屑一顧。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半晌,而南宮幽幽卻突然話鋒一轉。

  “對了,目前江城市的地下勢力基本穩定,接下來你打算干什么?我可不認為你是真心實意讓我撿個大便宜,這其中肯定有事。”

  瞧著前一秒還嘻嘻哈哈,后一秒變得嚴肅的南宮幽幽,葉天麟不得不感嘆她對情緒的掌控,以及對事物的敏銳。

  葉天麟也沒隱瞞,直言不諱道:“很簡單,我不希望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勢力進入江城。你是我最相信的人,只有你完全接管了江城的地下,才能讓我沒有后顧之憂。”

  聽完這番話,南宮幽幽柳眉一擰,怎么聽都覺得葉天麟像是在預謀一件大事。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葉天麟趕忙抬手。

  “有些事情還不是時候讓你知道,你只要記住,但凡有人想染指江城,就讓對方付出血一般的代價。最近段時間,我會安排點人交由你來管理,興許能幫得上你。”

  “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的人不靠譜?”南宮幽幽來了脾氣,不悅的反駁起來。

  葉天麟也沒想到南宮幽幽反應會如此之大,但為了顧及她的安危,葉天麟不愿意讓她知道的太多。

  原本帶有些許沉悶的氣氛,卻因一通電話打破了。

  看著來電顯示,葉天麟不禁皺起了眉頭。

  “葉先生,金陵葉家來人了,需要我派人嗎?”電話那端傳來丹泰的聲音。

  葉天麟搖了搖頭,"暫時不用了,我會親自處理的。"

  掛斷電話后,葉天麟也沒心思再繼續跟南宮幽幽閑扯。當即將丹泰叫來,吩咐了幾句。

  隨后又給侯東和丹泰分別打去電話,讓兩人派人保護好南宮幽幽。

  "葉先生,金陵葉家的人已經過來了,我們現在要出發去迎接他們么?"

  丹泰有些擔心的問了一聲。

  "不必,讓人跟在身邊就行。"葉天麟淡淡的回答道。

  "那好吧,葉先生你路上小心,到了之后,直接聯系我就行。"丹泰點了點頭。

  葉天麟也沒有廢話,徑直走到門口穿衣服。

  "葉天麟,你這么晚才起床?"南宮幽幽有些詫異的問道。

  葉天麟穿好衣服,轉頭對她露出一抹笑容:"昨天晚上喝醉酒,回來的晚了,所以就睡過頭了。你要是沒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南宮幽幽也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

  "那拜拜。"

  ......

  葉天麟走后不久,房間里便響起一陣鈴聲。

  南宮幽幽有些疑惑的接通了電話,"喂,請問你找誰?"

  "南宮小姐,是我。"對方開門見山的說道。

  "您是......"南宮幽幽疑惑道。

  對方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葉天麟是我的朋友,他昨晚跟我提起了你。說是你在江城市的生活不太適應,讓我幫你安頓下來。"

  南宮幽幽聞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他在監視我?"

  "這個我也不清楚,葉天麟并沒有明確告訴我。不過我想,這應該是他的私心,想利用你。"

  南宮幽幽冷哼道:"葉天麟既然不愿意說,那就不要怪我對他不客氣。"

  對方笑了笑,也不在意。畢竟,葉天麟的實力擺在那,如果他真的想殺人,估計南宮幽幽根本擋不住。

  ......

  與此同時,丹泰也將一個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體型略胖的年輕男子領到了南宮幽幽的臥室中。

  這個年輕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手上拿著一支筆。

  男子見南宮幽幽在房間內等待自己,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朝南宮幽幽彎了彎腰。

  "抱歉,南宮小姐。剛才是我失禮,還請你原諒。"

  "沒關系。"南宮幽幽搖搖頭,坐在沙發上。

  男子也跟著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的說道:"昨天晚上葉天麟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他的女人在江城出了點麻煩。不過葉天麟說,他自有辦法解決這次的麻煩,希望我能夠在他離開的時候照顧好你的安危。"

  "我知道了,他是不希望我受傷,我理解。不過葉天麟有一個習慣,在他不在的時候,沒人會對我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我會小心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葉天麟那家伙,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事情。"

  南宮幽幽點點頭,又跟男子閑聊了一會兒,男子才告辭離開。

  ......

  丹泰將葉天麟的話轉達后,葉天麟便獨自駕車,來到了金陵金碧輝煌大酒店。

  這家酒店在整個江城市都是數一數二的,裝修豪華,環境優雅。

  不過對于葉天麟來說,倒是無足輕重,他現在只想盡快搞定那批貨物,然后盡早回到江城。

  葉天麟剛踏入酒店門口,便被一眾服務員攔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是住宿還是吃飯?"

  "住宿。"

  聽到葉天麟的回答,那名漂亮的服務員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先生您是一個人么,不知道您需要哪種套房?"

  葉天麟有些疑惑的掃了一圈周圍,"難道這家酒店不是給客戶準備的么?"

  "呃......"服務員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這位先生,你誤會了。其實這里不僅僅是給客戶準備的,也是給我們這些服務員準備的。只要你能滿足我們的條件,我們可以給你最好的服務,保證讓你滿意。"

  看來,這個酒店也是個銷金窟啊!

  "哦?你們的條件是什么?"葉天麟饒有興趣的問道。

  聽到葉天麟有興趣,服務員頓時精神一震,連忙說道:"首先,我們可以免費提供各種服務。其次,我們這里可以為顧客提供一定程度上的服務。第三......"

  服務員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不過葉天麟卻是有點不耐煩了,"說重點!"

  "咳,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可以免費提供一些免費服務,只不過,這些服務需要先付費。"

  "免費服務是多少錢一天?"

  "一天是八萬。"

  "好。"葉天麟爽快的答應了,不過接著又道:"不過我只住一晚,所以不能白住,你們給我準備一百萬。"

  "呃......"服務員有些懵逼,這家伙怎么跟土財主似的?

  葉天麟卻沒有給她任何機會,而是直接掏出支票本開始填寫:"這個是一張一百萬支票,我會先在你這里存放一千萬現金,至于剩下的一半錢,則是作為你的小費。"

  說罷,葉天麟直接遞給了服務員一沓鈔票。

  "白白先生,這個錢我收下了。我會盡快把錢打到您的賬號中。"服務員將葉天麟給她的錢全部塞進包中,接著將支票還給了葉天麟。

  隨后她又問道:"不過,我們還是很懷疑,您是否真的有能力幫助我們解決這次的危機。"

  葉天麟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可是華夏軍區的人,有些事情,我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只不過這些都是商業機密,所以你們最好別亂猜測,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

  "這個......"服務員有些遲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我相信,葉先生您肯定能夠做到。"

  "那我們就等著吧,我會親眼看著那個家伙被抓進去。"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葉天麟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

  葉天麟剛走到電梯前面,便碰到了一個熟人。

  葉天麟眉毛一挑,笑著打招呼:"老板,好巧啊。"

  "好你個頭。"

  葉天麟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剛到江城市,還沒來得及休息。不知道老板叫我有什么事?"

  長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葉天麟,眼底帶著濃濃的怒火。

  "你這個混蛋!!居然讓我的公司損失那么多錢。如果你再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葉天麟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長孫咬牙切齒道:"你還敢問我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緣故,我損失了幾十億美元。"

  "哦?那又如何呢?"

  "你......"長孫被葉天麟噎的不行,差點當場吐血,"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棄那個女孩,給我們一個痛快?"

  "我已經說了,只要你們不找我麻煩,我是不會干預你們的事情。"

  "好!!!"長孫怒極反笑,"我今天就給你一個痛快,讓你知道我長孫的厲害!!!"

  話音落下,長孫便從兜里掏出一柄手槍。

  手槍的威力不算太大,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一把殺傷性武器了。

  只要稍稍扣動扳機,子彈必定會射進葉天麟的胸膛之中。

  見到長孫掏出了槍,葉天麟不由瞇了瞇眼,"你要是開槍的話,可是會坐牢的哦。"

  聽到葉天麟的話,長孫更加惱怒,怒喝道:"坐牢又如何?我長孫在江城雖然不是什么太牛逼的角色,可是,你一個黃皮猴子,竟然想要威脅我?真的以為我不敢嗎?"

  長孫話音落下,手掌便按了下去。

  就在他按下扳機的瞬間,一顆子彈飛速的飛向了葉天麟。

  葉天麟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不躲不閃,反而伸出手,握住了手槍的槍管。

  見到葉天麟的舉動,長孫微微一愣,旋即大笑起來,仿佛看到了一個白癡一般。

  "哈哈,你竟然傻乎乎的拿自己的手去抓我的槍,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葉天麟笑著道:"誰說我用手抓了,你的槍里根本就沒子彈,我是故意抓住它的。"

  "你!"長孫臉色鐵青,他的手槍里明明有兩顆子彈。葉天麟竟然用手去抓子彈,這分明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啊。

  不過,長孫并未動怒,因為他覺得這是葉天麟故意這么做的。

  "我什么?你不是想殺我嗎?你開槍試試看,我要是躲開,你可能就要坐牢咯。"葉天麟咧嘴一笑。

  "你!"長孫怒氣沖沖的瞪著葉天麟。

  "我什么我?"葉天麟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敢開槍,那我就走了。"

  "哼!!!"長孫冷哼一聲,"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長孫猛地抬起腳。

  葉天麟見狀,心念一動,一股強橫的勁氣從葉天麟體內爆發而出,化作一層無形的防護罩,擋在葉天麟的身前。

  砰!

  長孫的腳狠狠踹了下去。

  然而,葉天麟卻紋絲不動,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皺一下。

  "你怎么做到的?"長孫瞳孔一縮,驚訝的看著葉天麟。

  葉天麟淡淡一笑,"不過是用一點小小的障眼法,你就不用擔心了。"

  "什么障眼法,你給我說清楚!"

  "哦。"葉天麟淡淡道,"你仔細感受一下。"

  聞言,長孫心里一沉,急忙運起靈識查探四周的情況,可是他什么也沒感受到,心里暗道一聲奇怪。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長孫陰森森的看著葉天麟。

  葉天麟攤了攤手,"我也沒什么要說的,我就是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再敢動我朋友一根汗毛,后果你承受不起。"

  "哈哈!!我承受不起?"長孫怒極反笑,"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承受我王某人的怒火!!"

  話音落下,長孫猛地一拍桌子,一道黑影瞬間從桌下竄出,朝著葉天麟襲擊而去。

  葉天麟輕易躲避開對方的攻擊。

  黑影落空,身子再次隱藏在桌底。

  "還有什么招數,統統使出來吧。"

  長孫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知道葉天麟有些棘手了。

  "你給我去死!!"

  "嗯?"

  話音落下,長孫再次動了,這一次他沒有藏拙,而是使用了全部實力。

  砰!!!

  一聲巨響傳來,桌子上面的玻璃被砸了個粉碎。

  葉天麟也不廢話,直接催動體內真氣,凝聚出了兩柄冰刀,直接朝著對方砍去。

  "好快的速度,不過,你終究還是太弱了。"

  話音落下,長孫的雙臂猛然膨脹起來,化作了熊熊燃燒的烈焰。

  葉天麟眉頭緊鎖,這個男人竟然修煉了金丹期的功法?!

  金丹期,這是修真者的巔峰之境!!!

  一旦跨入金丹期,便能御劍飛行,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威力!

  金丹期,那可不比化虛期,化虛期可是依靠外力施展法術,但是,金丹期卻可以憑借體內的真氣凝結成實質的東西,變成兵刃、拳頭、斧頭等等。

  葉天麟心里明白,若非自己有《九陽神功》在身,他現在早已經被長孫斬殺了。

  轟隆!!!

  轟鳴聲在耳邊炸開,葉天麟和長孫同時被震退了數步。

  葉天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好厲害的肉身。"

  長孫也是一口鮮血噴出。他剛才的確是拼盡了全力,但是,葉天麟僅僅是被他震退了三步,他卻險些站立不穩。

  "你的身體很堅硬!!!不愧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人!!"長孫的語氣有些凝重,顯然對于葉天麟的身軀很是忌憚。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練過一套防身的功夫,叫做'金鐘罩鐵布衫',名字很長,你肯定不認識,但是,這可是我爺爺親手教給我的,威力十分的強悍,你要不信,咱們再打過。"葉天麟挑釁的說道。

  長孫眼珠一轉,忽然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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