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星際小熊貓被六個大佬團寵了 > 第229章 異變,托付,奔赴
  于月色中狂奔。

  穿梭在層層圍住的生物體中,手握黑影長刀,眉眼凌厲,司琛一身白衣逐漸被血色沾染。

  黑影團團盤踞在白獅腳下,似欲要逃竄般瘋狂鼓動,卻又被局限于狹隘一角。

  司琛抬眸,在將周圍生物體斬殺殆盡后,他的周圍形成了一片短暫真空區。

  一雙異色雙眸中似有血色流動,壓抑般瘋狂翻涌,他仰起頭短暫地按下了一下眉心,呼吸稍重。

  “嗷嗚?”

  白獅子回頭短促地叫了一聲,它的前爪難耐地撓了一下地板,似乎是極為難以忍受般。

  不過本來也是,雖然在未來它很有可能能夠勝過這些腳下的黑影,但是現在,它還是有心無力。

  之所以此刻他們沒有亂跑也是因為自家主人同他們達成了交易,但相對于它所受的痛苦,這一刻,作用于主人身上的要遠勝于它。

  懂事地蹭了蹭主人放在左側的手背,白獅短促而又寬慰地低吼:“嗷嗚—嗷嗷——嗷嗚嗷嗚——嗚————”主人不必擔心,云寶她肯定會沒事的。

  “……我知道的。”

  安靜地揉了揉白獅的大腦袋,放眼一圈,司琛鎖定在了東南角的獨棟大樓,那是這座城市的最高點,同樣也是這座城市的中心位置。

  他現在同那些人聯系不上,現在也只能用那招了。

  下頜線緊繃,司琛知道自己一旦用了那招之后,他同那些人的關系就極有可能跌落谷底,甚至說不定那些人還會一致調轉矛頭,將矛盾鎖定于他。

  不過,都無所謂了。

  月亮已經即將抵達第二根樹梢,他必須保證在抵達第三根樹梢之前回到她的身邊。

  “白獅,去最頂部。”

  “嗷——”

  四肢肌肉繃緊,白獅目露兇光,仰天怒吼,怒目那再次圍上來的第二批生物體。

  黑影纏繞凝聚成刀刃,粘連于司琛的手腕,單手扣緊白獅毛發,司琛冷冷開口。

  “殺。”

  “嗷——”

  每一次刀刃的流轉都勢必會收割掉一只生物體,面對眼前這些哪怕削掉頭都會掙扎著爬起的怪物,同蘇韻幾人應對的困境不同,凡是死在司琛手中的,哪怕那一下沒有受到致命傷,生物體也會倒地不起。

  就仿佛那一瞬間,這具軀殼僅剩下的最重要的靈魂被抽離般。

  不知是明白了司琛的危險性還是其他,更多的生物體自城市的各個角落紛紛向這個方向趕來,甚至還有許多生物體哪怕是硬生生地挨了數刀都要掙扎著脫離戰場,向同一個方向奔去。

  這一異變令人驚奇,難免地就有人生出了些許欲要探究的心思。

  “喂!你們幾個是不是越界了啊?”危險地瞇了瞇眼,雷義單手擦拭著臉上新添的傷痕冷笑一聲道,“怎么,嫌你們負責的區域太輕松,所以想要給我換換地是吧?行啊,我巴不得趕快離開這塊破地方,地沒多大,事格外多。”

  說罷,雷義當即停手,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似乎是迫不及待般就要吆喝著自己的弟兄轉移陣地。

  “哎等等,這都是分配好的地哪能說換就換啊……”

  來人臉色大變,就算是他眼睛再瞎,心再盲,那也能夠看出雷義后面如蝗蟲過境,蜂擁上前者的不對勁啊。

  而且他不過粗粗一看便能看出比藍星士兵的武力水準明顯是遠勝于他們的,就這樣他們還應對的極為吃力,如果真換地了,讓他后面那些上來,那豈不是白白送命嗎?

  好奇心害死貓,他才不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目送著那滿臉賠笑,再沒心思上前匆忙離去的人影,雷義冷啐一聲,他早就看出了這群偷懶打滑人的本質。

  先不說會不會同意換地,就算是真的同意了,那雷義他也有千百個法子讓那些人拒絕,畢竟在他們的身后可就是那座古樓,早早地在分配任務時,他們比藍星的幾個分隊就率先出擊,勢必要嚴格防堵各個路口,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絕不讓任何一個生物體自他們的身前經過。

  怒吼一聲,雷義手中凝出一面雷電巨斧,勢如狂瀾,橫劈一斬,剎那間,眼前四五只生物體頓時在他的斧下飛灰湮滅。

  于他的身后,一頭巨型灰狼,仰天怒吼,藍紫色的雷電纏繞在它的周圍,它怒目冷視,奮力一撲,于敵群中撕咬。

  數不清的電光火花水球獸吼等等在這一片狹小通道內大放光彩。

  懷抱著水獺,如入無人之境般,路錦雙眉緊皺,眼底怒氣難以壓抑,毫無疑問這一異變成功為他們增加了難度,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最好等會不要讓他查出來是有人在搞鬼!

  否則,他定要給他一個極為難忘的教訓。

  作為主要負責開辟通道運送傷員的,路錦早早地便把這古樓一圈的地形摸熟悉了,通過身旁生物體的朝向他大概已經刻意推算出了此刻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等等,那個是——

  如飄帶般的四根黑影自白獅背后生長,不,這一刻或許不該稱它為白獅。

  身型暴漲,估摸著應該有五米之高。

  幽藍到近乎墨黑的毛發自背后到胸前過度變淺,猶如鹿角般的幽紅色骨刺纏繞在它的頭顱,交織向上。

  漆黑如墨帶著圈圈藍環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神智,于敵群中,它奮力撲殺,身后極為柔美的飄帶在再一波生物體上前后徹底展現出了它為兇器的本來面目。

  飄帶飛旋,如尖刺,如刀刃。

  或刺或斬,但更多的是將人如串糖葫蘆般串成一串,再如丟垃圾般隨意地扔在一旁。

  骨子里的貓性頑劣在這一刻暴露無遺,相對于殺敵,此刻白獅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所謂的任務,它盡情享受著所謂的貓抓老鼠的樂趣。

  這一幅畫面看的路錦有些生理性不適,他知道此刻白獅所做的是對的,但是這幅畫面實在有些太過勾起人內心對于強者的膽怯,尤其是對于那種以玩樂性質而輕易玩弄人于股掌之間的強者。

  不過,既然白獅在這里,那司琛呢?司琛在哪里?還有司琛他知道此刻白獅的變化嗎?

  疑問層出不窮,現實中路錦看著前面已經徹底玩瘋的大貓咪,無奈地松了松手腕。

  單手重拍在一旁墻壁,一道無形的結界呈包圍狀將白獅同此刻源源不斷的生物體包裹起來。

  感覺到周邊的壓力驟減,雷義咧嘴一笑,他知道路錦應該是成功了。

  不過這個能力還真是好用啊,雖然殺傷力不強,但輔助還真是一等一的。

  距離此地不遠處的高樓,已經攀上頂層的人若有所感地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是路錦老師的氣息。

  司琛淡漠地想著,單手握著外側的柱子,司琛借力攀上,半蹲在柱子頂部,右手微張貼近平面,于他的身后,四根縮小版的飄帶正隨風飄揚。

  此刻,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前都變成了黑白色,世界仿佛在他的面上上了鎖,拒絕了他的進入。

  他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向白獅下達禁止攻擊路錦的指令。

  但是又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下達這個指令呢?

  那個人又同他沒什么關系,當然就算是有關系等見過自己后應該也就沒關系。

  那時,他們又會用什么眼神看著自己,懼怕?嫌惡?憤怒?

  他不想懂了。

  視線流轉,原本還搭在柱子頂部的手突然有了些許遲緩,他厭倦了這一切。

  但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那輪月亮。

  月亮已經爬到了第二根樹梢。

  月亮、樹梢、第三根……

  不!不對!這不對!他還要快點!他還要快點回去!

  瞳孔猛然放大,自肩膀處猛然長出了數截幽紅色,紅色骨頭交織纏繞盤繞成一朵花骨朵深扎在司琛的左瞳,他單手按著左瞳劇烈喘息,花骨朵肆意生長,刺穿了那層阻擋司琛同這個世界相連的屏障。

  他顫抖地伸出手搭在地面。

  顫聲道:“……予……汝等自由……”

  五個字仿佛于刀尖上滾落般,司琛嘴角有鮮血溢出。

  滴落于紅色骨頭上,吸收殆盡,他嘴角緩緩勾起,道:“去找到他們吧,去幫我……找到他們。”

  孤注一擲般,層層黑影自他那單薄的身軀極為瘋狂地向四方涌出。

  他身體高懸,感受著那股桎梏自己數年的枷鎖于此刻徹底落下。

  下一秒,在眾人因為這股異象慌張時,常人所看不見的紅色眼睛覆蓋了整片天空,這一刻他看見了那正奮力廝殺的雷義等人,看見了還在默默改變位置的葉云初,看見了那正緊攥著樹樁衣領滿臉慌張的蘇韻幾人……

  ……原來是在這個地方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無聲地看著天空,唇瓣微動。

  “白獅。”

  “???”

  好不容易等到白獅把此片地方的生物體清除干凈,路錦正準備上前好好看一下白獅到底哪里出問題導致變了模樣,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跨過了層層生物體殘骸,于臨門一腳時,白獅極為突兀地自路錦的面前消失了。

  ??不是,你玩我呢?

  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莫名其妙的自己便被蘇韻等人發現并且被成功跟上,此刻樹樁正滿臉懵地任由著蘇韻掐住自己的脖子奮力搖晃。

  “說!快說!你們到底答應了云寶什么?什么危險?你給我說清楚!”

  “不,那個,你先放開我。”迎著蘇韻滿是憤怒的眼神,莫名的,樹樁便有些氣虛,畢竟這件事來說雖然是由葉云初主動說的,但實打實的,他們幾個確實是占了便宜的。

  但那件事又該怎么說呢?

  他求助地向一旁李由幾人看去,試圖得到些許提示,卻被幾人不經意地將眼神錯開……

  一群沒什么用的!

  嘗試性地想要將領口從蘇韻的手心解救出來,恰在這時,窗外玻璃上卻突然傳來了叩叩的類似敲門的聲音。

  原本事不在己高高掛起的幾人頓時齊刷刷地起身,滿眼戒備地看著那扇玻璃。

  難不成是敵人飛了上來了嗎?

  枝條顫顫巍巍地隨著周星落的指揮,輕巧地拉開了窗簾。

  待到看清楚窗外那人時,蘇韻幾人齊刷刷地瞪大了眼睛。

  “司琛?不對,等等,你這是怎么了嗎?發生了什么?還是……”

  幾人喋喋不休,匆忙上前拉開玻璃,試圖讓一人一獅趕快進來,面對此刻他身上的變化,幾人雖在意,但面上卻并未多說。

  他們知道司琛變成這幅模樣肯定受了很多很多苦,這些事可以事后慢慢地聊,現在他們并不想揭他的傷疤。

  “不必了。”

  司琛拒絕了幾人的動作,望著后方那個個目露警惕的人,他移開視線看向那已經爬到第二根樹梢同第三根樹梢之間的月亮道:“云寶她讓我告訴你們,等到月亮爬到第三根樹梢,行動開始。”

  幾人臉色大變,還欲要上前詢問,司琛卻一刻都不想停歇轉身欲走。

  “等等!司琛!”凌錚奮力撲到窗前伸出手握住了白獅揚起的尾巴,道,“告訴我,她不會有事的,對嗎?”

  “……我會用這條命帶她回來。”

  扣緊窗框,凌錚緩緩松開了手,喃喃道:“好,那我們等你們回來。”

  司琛并未再應,扭身再不遲疑。

  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樹樁幾人相視一眼,望著對方眼中的震驚,明白了其實身邊人在第一眼看到司琛的時候應該都沒有認出他來。

  ……畢竟那個外表已經快要看不出人形的男子同他們記憶中那面容俊逸的人實在相差甚遠。

  “……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些什么?我現在也不想問了。”沉默許久,凌靈突然開口,她扭身定定地看向那幾人,目光凌厲道,“但既然你們要做了,那就必須做到最好,安全問題你們不必擔心,哪怕是死,我們都會用尸體擋在那面門前,絕不會讓任何一人踏入這里。”

  “……放心,我們會的。”木子安有些語塞,吞吐半天,只說出了一句極為笨拙的話。

  但就是這極為笨拙的一句話卻讓凌靈幾人的心都定了下來。

  幾人再未說話,沉默地向幾人深深鞠了一躬,安靜退場。

  關上房門后,凌靈抬眸示意凌錚,雖未說話,但凌錚已經讀懂了自家妹妹的想法,他安靜地點了點頭,下一秒,自一旁窗戶爬下,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離開大樓,雙手火焰凝聚護成盾狀,蘇韻招手示意周星落跟在自己身后。

  凌靈同他并肩而立,手中黑色雙刀成型。

  三人相視一眼,成三角狀,望著那自四面八方而來的生物體,冷冷開口。

  “殺!!!”

  拉開窗簾,幾人目視著窗外那輪圓月,雙眸凝重。

  直至月亮上移,爬到了第三根樹梢。

  “來了。”

  黑暗中不知是誰率先出聲。

  幾人快速變換著位置,以樹樁為中心,其余幾人分散坐開,將其圍在正中。

  晦澀不明的吞吐字音自他們唇齒間流露,如帶著某種古韻,由藍天青開頭,幾人重復。

  早已說過千百遍的字詞,所有人早已銘記在心。

  手腕上、胳膊上、額頭上、胸前、后背、腹部……

  位置不明,深淺不一,但卻是同一形狀的鴉青色光芒自眼前所有人身上泛起。

  似響應般,于這片天地突然響起了一聲錚鳴。

  極為清脆,如古寺廟于清晨第一縷陽光下的鐘聲,蕩盡了聞聲者的滿心疲憊、倦怠及陰暗。

  “這是——”什么?

  有人喃喃自語,但下一秒,原本正在他身旁的人卻突然跪地親吻著腳下的土地。

  急忙提著那人的衣領將人拉起,他怒吼道:“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嗎!你有沒有看清楚現在這里是什么場合!”

  迎面擋過那射過來的激光,那人還欲要再罵,卻被手中所拽人的表情驚住。

  他又哭又笑,淚水沾濕了他的胡子,混著泥土蓋在傷口上,分外狼狽。

  “……神樹……”

  “你說什么?”

  “神樹!是神樹!是我們的神樹!我們的神樹活過來了!我們的神樹活過來了……”

  胡亂搓揉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如打了雞血般,那人不復狼藉。

  如果說葉云初是比藍星的信仰,那么神樹就是古青星球人民的信仰。

  感受到那自體內源源不斷傳來的能力,葉云初輕笑出聲。

  世界還真是奇妙啊。

  偏偏就在她最為命懸一線的時候。

  她安靜地閉上眼睛,放任自己相信這份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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