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先婚后寵小甜妻姜言舒岑霄 > 第724章 偽裝
“同類人。”岑元良嚼著牛排就像在咀嚼這兩個字,眸底迸發出冷冽的寒光,面上卻笑得開。
“那個孟淑嫻怎么離開了?”白幼薇突然發現那個女人不在這里。
岑元良什么情緒都沒有的回話:“聽話的人應該得到獎賞,現在她應該回去繼承她丈夫的巨額財產去了。”
“我還以為她是什么癡情人呢,敢情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拋得下。”
白幼薇嗤笑一聲,什么愛情不愛情,就算岑霄三番兩次跟她說他愛的人是姜言舒又怎么樣?還不是為了前途和榮華說撇下就撇下了?
這個世界上,只要有利益牽扯什么都能割舍。
只有姜言舒那個蠢女人妄想她和岑霄的感情有多堅固,還不是三言兩語就被挑撥了。
岑元良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仰頭就喝了一杯紅酒。
珺昇大樓。
岑霄現在的脾氣不如之前溫和,手底下的人但凡出了一點錯誤就會被馬上開除,所以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繃著一根弦在做事。
他站在能俯瞰整個南城景色的落地窗錢,沉默冰冷卻又矜貴不凡。
“總裁,林叔來了。”
秦修承走了進來,步伐匆匆,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稟告。
岑霄驀地抬起頭來,轉過身,褐色的眼眸中縈繞著隱忍已久的情緒滾動開來:“請進來。”
“是。”
秦修承很快就將人帶了進來,林叔一進門就“撲通”一聲給岑霄跪下了:“少爺,我老林對不起你。”
岑霄三兩步跨上前,彎腰將他要扶起來,林叔卻拒絕了。
“林叔,有話好好說,這是在做什么?”
岑霄低眸看著他,視線處變不驚。
“少爺,我為我做的事向你賠罪,可我也實在有苦衷啊!”
林叔聲淚俱下:“你和少夫人經歷的這一切我脫不了干系,我左思右想也不敢再隱瞞了,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岑霄扯了扯唇角,扶著他的雙手漸漸松開,唇角帶著一絲冷銳,眸底壓著很復雜的情緒:“如此,你決定要跟我說了是嗎?”
林叔沉默幾秒之后,不可思議地望向他:“你一直在等我說?”
“正如你所言,你有你的苦衷,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和我爸。”岑霄的視線剛開始很是溫淡,最后又變的異常銳利,仿佛能將他的心思輕而易舉地看穿。
“林叔,說吧。”
林叔的心臟被擰起。他呼吸一窒,真的什么事都瞞不過他,不愧是岑家的接班人:“現在的岑董不是岑董。”
秦修承驚訝了一下,這段時間岑霄一直讓他盯著林叔的動向,原來大有深意在。
“為什么?”岑霄定定地看著他,眼神森涼卻波瀾不驚。
“我陪著岑董一直在國外安心修養,可有一天收到了夫人的親筆來信,說要約岑董去法國見一面,您知道的,夫人一向有寫信的習慣,岑董接到后以為夫人回心轉意了,便沒多想就去了法國。”
“可是我們到了法國卻遲遲沒有等到夫人的身影,卻等到了岑元輝。”
“呵呵——”
“又是他。”
岑霄對于這個結果一點都沒有意外,除了他賊心不死,想要卷土重來,旁人不會有這么強的堅持力,看來上次只是讓他退休想網開一面還是留了禍患。
林叔接著說道:“稍后他就將我和岑董分別囚禁了起來,又抓了我的家人威脅逼著我陪他回國做事。”
“我為了岑董和家人的安全不得不聽從啊,我太了解他有多狠毒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秦修承愣住了連忙問道:“那他是怎么變成的岑董?”
“整容手術。”
林叔解釋道:“他和岑董本就長得相像,國外的醫療手術本就可以做到這一點,他想偽裝成岑董太容易了。”
“再加上有你的協助,旁人自然不會懷疑。”
岑霄添了一句解釋。
林叔點點頭:“我是助紂為虐啊!”
“不過少爺,看你這樣子你是在怎么發現的?”
岑霄的眼皮子微微動了下,眉目極其冷淡:“他太小看我了解我爸的習慣了。”
“漏洞百出,我讓修承找人注意了你的行蹤,林叔,你跟了我爸一輩子在生意場上就像戰友一樣,憑您對我爸的忠誠度怎么會對他流露出憎恨的神情來?況且那天你在公司門口也給了我眼神暗示不是么?所以結果不難猜,我就是沒想到他會用整容成我爸的方式。”
林叔聽了他的一番說辭,更加愧疚了同時也為岑霄的判斷力和鷹一樣的洞察力震懾到了,要是換做旁人絕不會發現岑元輝的陰謀詭計。
“少爺,你不愧是岑董的兒子!”
“我爸現在在哪里?”岑霄急忙詢問。
林叔卻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和岑董在法國的時候被分開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萬一舊疾發作,可怎么好?”
岑霄閉了閉眼,同樣擔心岑元良的安危,他就知道父親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父親。
萬萬不會這么冷血無情。
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岑霄如釋重負,既然知道了岑元輝的意圖那么一切就盡在掌握中了。
“少爺,我們該怎么辦?”
“不要打草驚蛇。”
秦修承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縱使跟著岑霄后面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但還是被嚇到,這也就是岑霄有這個能力和腦子能發覺岑元輝的詭計,要換做是自己,就像那宮斗劇里的小炮灰一樣活不過一集。
“少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能救出岑董和少夫人,不用顧及我。”
林叔想開了似的。
岑霄卻不同意的他說的話:“林叔,我爸和言言自然要平安回來,但你和你的家人也要平安。”
“這回是我們岑家連累了你,我說聲抱歉。”
“岑家對我有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少爺,你不需要對我說這么重的話。”
岑霄和他交代了幾句,就吩咐秦修承避開耳目將林叔安全送回去。
他獨自坐在BOSS椅子上,頭頂的光線照不進他的眼底,讓人看不清神色,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他望著桌上姜言舒的照片眸心微微顫動:“你是不是很害怕?”
隨后唇邊帶著自我安慰的淺笑:“言言,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等你回來怎么懲罰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