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先婚后寵小甜妻姜言舒岑霄 > 第719章 因為你一意孤行
幾人從頭到腳的黑色在這風雨來襲又僻靜的墓園里顯得格外悲戚。
許茹的衣冠冢被下葬后,墓碑也立好了,除了這些家人來參加,岑霄還讓秦修承安排了大量的安保阻擋住了煤體。
整個葬禮結束,因為姜文柏和云峰的身體不好,又受了一些寒氣,秦修承先帶他們回去了。
許茹的墓碑前就只剩下岑霄和肖源兩人。
“阿霄,公司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只是這樣一來,咱們和岑伯父就撕破臉了。”
岑霄望著墓碑,斜風細雨打濕了他的衣襟:“阿源,我沒得選擇。”
“我已經等了太久了,言言如今的狀態肯定不好。”
想到姜言舒,他好看的眸子里布滿濃郁的化不開的憂傷。
肖源撐著雨傘靜靜地陪著他站了許久,很多事被逼到這個份上,再不反擊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傷害。
“岑總還沒走么?”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清醇的聲音,二人轉身,只見周朋興手上抱著一束祭拜用的花由秘書為他撐著黑色的雨傘走過來。
走到許茹墓碑前,周朋興將花束放下來,又鞠躬,算是聊表哀思。
“許茹,到了那邊見到卿兒幫我說句對不起。”
他沖著許茹的照片說道:“想不到上次竟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周伯父來了許久了吧。”岑霄勾了勾唇問道。
“我不想見到姜文柏,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也謝謝岑總沒讓那些人攔著我。”周朋興轉過身來直視岑霄的眼睛,坦坦蕩蕩。
岑霄單手插袋,揚起唇角低低笑著:“真心來送我岳母一程的人我沒理由阻攔,周伯父公務繁忙,還能抽出時間來此一趟,我先謝謝您了。”
“我不是看在岑總的面子上,而是覺得沒做好對卿兒的承諾好好護著許茹,我心里有愧。”周朋興的語氣里充滿了遺憾。
“周伯父還是不要喚我岑總了,還是如從前一般叫我阿霄吧。”
岑霄說完又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那是在宜城時發現的云卿親筆寫下的那封信:“我想周伯父迫切地想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希望這封信能給你一點線索。”
周朋興的眼里閃過一絲意外,自從知道了他和云卿還有個親生骨肉尚在人世間,他費盡心力找了各個渠道,因為手上沒有一點線索,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猶如大海撈針。
“阿霄,我就知道你言而有信。”
周朋興接過云卿留下來的書信,望著那一個個熟悉的字體,他不禁紅了眼眶,一個人的執念久了就是這么容易傷感。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將書信收了起來恢復了鎮定:“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
他一伸手,秘書就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是關于未來南城全部的規劃開發案:“希望這些也能幫助你心想事成。”
上萬億的項目,憑借著這份文件,岑霄想奪回公司大權不費吹灰之力。
從墓園離開后,雨勢并沒有減弱,行駛的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岑霄坐在車內閉目養神,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睡眠時間很少,即使是睡著了也會夢到姜言舒,她在夢里質問自己為什么還不去找她?
這樣的夢境醒來之后,岑霄只剩下無盡的憂傷。
——
別墅內。
姜言舒已經不會再去問仆人問題了,她每天除了坐在沙發上發呆就是在流淚。
“姜小姐,醫生說了您不能再哭了,會傷眼睛的。”
姜言舒沒有理她。
“您真的不想讓您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了?”仆人見她不為所動索性又拿孩子說話,這些天只要她意志消沉,提孩子才能讓她恢復一絲生機。
果不其然,姜言舒在聽到孩子后,雙手擦掉了眼淚,乖乖坐到了餐桌上吃起了飯,這個孩子只要在她肚子里一天她就會保護他一天。
正吃著飯,忽然房門被打開,姜言舒終于見到了除了仆人以外的人了,只不過那張臉卻讓她驚恐萬分。
“主人——”
仆人恭恭敬敬地喊了聲便退到了他身后。
“爸?”姜言舒望著岑元良很不可思議,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是您將我抓來的?”
她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聲音都在顫抖。
岑元良意味不明地扯了一下唇角:“言言,這段時間在這里住的還習慣么?”
“為什么?您把我抓到這里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姜言舒有些崩潰,她疑惑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那就證明那天那些人都是他派來的,還導致了許茹的墜崖。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過是請你來說說話。”
岑元良笑著,只是那笑實在恐怖。
姜言舒瞪大了眼眸:“我阿姨呢?”
“你說姜夫人啊,哎喲,真是不幸,她掉下山崖,車輛又發生了爆炸,尸骨無存啊!”
“前兩天,已經舉行過下葬儀式了。”
他說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在姜言舒的心上,強烈的痛感如浪潮般卷來,她方才吃的那些食物全都嘔了出來,地板上一片狼藉。
姜言舒喘著氣,眼淚模糊了視線:“不會的,你騙我!”
岑元良把許茹那天下葬的照片甩在了她面前,照片上全是她的親人,就連岑霄也在,事實擺在這里,姜言舒不得不信,她捧起那些照片痛不欲生一遍又一遍地呼喊:“阿姨,阿姨。”
“為什么!”幾乎哭到昏厥的姜言舒抓住岑元良的手臂恨得要將牙都咬碎了:“您為什么這樣對我?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因為你一意孤行不肯跟岑霄離婚。”
冷冰冰的一句話從岑元良的口中說出來,姜言舒捂著胸口,崩潰到了極點。
她萬萬沒想到因為姜家的出事,她上次沒聽他的話和岑霄離婚,就造成了許茹的身亡,可一向和善的岑元良為什么會變得這么狠了?當真以前都是為了她姜家千金的身份逢場作戲么?
自己和姜家一旦沒有了價值,他居然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
姜言舒根本接受不了對岑元良的轉變泣不成聲:“我阿姨是無辜的!”
“您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就好了!”
“她和您無冤無仇啊!”
“阿姨?”岑元良瞇了下眼眸笑了起來:“唉,一個女人能偉大到這個地步說實話我十分感動也有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