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先婚后寵小甜妻姜言舒岑霄 > 第544章 言語上有分寸
“你就那么盼望著我這個做父親的出事嗎?”
“那好,我今天把話撂在這里,就算我真的出了事也跟你們沒關系行了嗎?”
許茹也走到了過來,她本是不想插手他們父女倆的事情,但姜文柏的話越說越沒了邊際實在令她心力交瘁:“老姜,你都多大年紀了,犯得著每次和孩子見面都要鬧到雙方臉紅脖子粗才罷休?”
“上次才過去多久啊?”
“是我想跟她吵嗎?她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嗎?小茹,她生下來不是像別人家的女兒貼心又懂事,應該是嫌我活得太長非要把我氣死不可!”
姜文柏的胸口劇烈起伏,額角都滲出了點滴虛汗出來。
姜言舒真的是厭倦了他的這種相處方式,他們誰也勸不動誰,扶著肚子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不能傷了孩子才是最要緊的,可她這個動作嚇壞了岑霄,立馬就抱住了她:“是哪里不舒服嗎?”
“岳父,您是長輩,但言言是我的妻子,我希望您能在言語上有分寸。”
“我沒事阿霄,沒有哪里有問題。”姜言舒知道他是關心自己,趕緊說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姜文柏不敢對岑霄擺臉子說重話:“阿霄,她就是這個倔脾氣,那不饒人的話你也不是第一次聽她這么說我這個父親的了,工作上該怎么做還輪不到她來指責我,你要是也覺得我說得不對,我無話可說。”
這些天姜文柏都在為項目的順利進行而心情大好,在公司里誰都會高看他一眼,就連上面派下來的人都對他贊賞有加,說是這個項目完成后他就立了大功了,至于加官進爵,事業前途上的事不用特意說開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本想著外人都是恭賀他的局面,家里人自然也不用說,誰知道被親生女兒懟到他大動肝火的地步,更何況這些年來姜言舒好像在每件事上都對他看不順眼似的,像個渾身帶滿刺的小刺猬時不時就要扎他一下。
“爸,我真的很想跟您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但是您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姜言舒的臉上失望盡顯,而她的眼眶里閃著晶瑩的水珠,但又倔強的不讓它們掉下來。
“您說的那個刺頭是我認識了很多年的阿姨,不瞞您說,我今天就是去找了她然后看到了那些地痞流氓砸了她的店,可是這背后的人竟然是我的親生父親,您怎么能這么做呢?”
“工作進行不下去就用暴力解決嗎?”
“爸,難道您就不怕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去上面狀告您一通?”
姜文柏再次抬起頭來,目光鎖住女兒的臉,他復雜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更生氣了還是因為姜言舒的話內心有了波瀾。
“老姜,言言說得都是為了你著想,你也不想想公司里有多少人等著拿到你的錯處生事然后再將你拉下馬,你可倒好,白白送了這個機會還在這里不自知么?”
許茹又接著姜言舒說的話往下補充完:“到時候別說建功立業了,您現在的飯碗還保不保得住都很難說!”
“他們敢!”姜文柏雖然在替手下辯解,但語氣里已經透著搖擺不定了,但那些人都是他精心提攜的心腹,應該不至于背叛他,為什么搖擺不定?是因為人性這個東西沒法看透,誰也不知道你身邊的是人還是鬼。
“有什么不敢的?他們既然能因為您給的利益忠心也能因為別人給的東西而做一棵墻頭草。”
姜言舒定睛看他,也是活到了這個年紀了怎么還這么天真呢?
“老姜,這件事要好好穩妥解決。”許如面露擔憂,心里總是毛毛的不安定。
面對幾人一致的說辭,饒是自信滿滿覺得沒問題的姜文柏此時也越發沒法鎮定下來了,就好像有種無形的手拽住他的心臟令他氣息都十分不通暢,礙于面子和先前說得話,他還是大手一揮:“你們就是瞎擔心,盼不來我一點好!”
“你!”許茹被他的態度氣到不行,自從他去C.S集團,別說做一個和藹慈愛的父親了,就連往日里做丈夫對她該有的關心都沒有了。
“爸,盡管您認為我說的話不好聽,我還是想提醒您,凡事不可急功近利,也不可掉以輕心。”
姜言舒說完嘆了口氣握住岑霄的手:“阿霄,我們走吧。”
“好,我去拿外套。”岑霄朝她溫和一笑,轉身就去了餐廳里椅子上拿姜言舒的外套。
姜言舒看著許茹兩頭為難的樣子,心里也不落忍:“阿姨,我們回去了,謝謝您準備的晚餐。”
“言言,好孩子,心里千萬別藏著氣,心情要放好些。”
許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就是心疼她懷著孩子看上去比上次還要瘦了的臉頰,心里好不是滋味,想到在姜家,她和姜文柏也不對付,也就不強留他們過夜了。
看著岑霄拿到外套折返回來:“阿霄,言言就拜托你照顧了。”
“岳母放心。”岑霄總是給人一種靠得住又放心的感覺。
許茹接連點著頭:“回去吧。”
她回頭看了眼黑著臉的姜文柏實在是無奈又無力,只得親自送他們出了門。
“言言,你爸爸那邊我會好好勸他,你們最近就不要回來了。”許茹站在車旁囑咐道。
姜言舒的鼻子酸澀不已,她破天荒地撫上了許茹搭在窗戶上的手:“阿姨,對不起,總是讓您夾在我和我爸之間為難,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了,不過您也不要試圖改變他的思想免得讓自己受氣,我沒關系的,大不了以后他說什么我不發表意見就是了。”
“唉,你爸爸從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變的!”許茹的眼里藏不住的落寞,夫妻多年,丈夫也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變得這么無法溝通。
姜言舒抿著嘴唇笑了笑,只是那笑不是開心而是有種深深的失望:“阿姨,或許是我爸的本性就是這樣的人,您對他有濾鏡罷了,作為女兒我真的很想為他找理由,但是經歷的事情讓我沒法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