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先婚后寵小甜妻姜言舒岑霄 > 第543章 光天化日之下
姜文柏也不管岑霄有沒有拿起杯子而是自顧自地喝了下去。
岑霄去拿杯子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喝完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幾秒又抽了回來放在鼻子底下碰了碰鼻尖:“岳父高興就好。”
這個時刻他還能說些什么呢?說什么姜文柏估計都聽不進去。
兩人談了好一會兒,還有就是月亮灣的項目工程已經差不多要接近尾聲,這就意味著月亮灣勢必會成為南城最新的地標,那么背后的珺昇集團將跟著水漲船高。
南城的各方勢力多年來斗爭不斷,而岑家一直居于頂位,除了凝聚幾代人的心血之外,還得益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當家主權人,這個時代無疑就是岑霄。
他目光深遠,將原本被人不太看好的月亮灣那塊地硬是扭轉成了最炙手可熱和最引人注目的寶地。
“阿霄,我就知道當年我把月亮灣那塊地批到你手里,你定能讓它大放異彩,此項目一旦成功,對于咱們爺倆那可謂是錦上添花咯。”
岑霄盯著自己手上無名指的婚戒愣了神,四年前,他和姜言舒結婚的時候為了讓商業聯姻的意圖看的更明顯些,他和姜文柏做了一樁交易,又想到這么多年他步步經營,做的樁樁件件不過是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得到了此生最大的安慰,那便是和姜言舒順利結婚。
曾經他也自私過,就算當時以為她喜歡宋知也還是這么做了,一度以為搶來的婚姻這輩子或許就要像岑元良和蔣筠那樣過一輩子,自打他有記憶開始,就見過父母的隔閡,見過岑元良的愛而不得,也見過蔣筠的無理取鬧。
聯姻前夕,岑元良特地找他談了一次話,希望兒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單方面付出實在是辛苦。
他笑著說:“岑家或許出情種,父子倆都逃不了無法和心愛之人兩情相悅的命運。”
他又問岑元良即使過了這種生活,再給他一次機會,會后悔嗎?
岑元良想了好半天吐出三個字:“不后悔。”
又接著說:“人這輩子在愛情上有三種可能,一是彼此合適無愛情,可以湊在一起過日子,二是單方面的喜歡也甘之如飴,三就是最最上乘的,彼此喜歡。”
“沒有多少人能得到第三種,那么他是第二種也不錯,至少擁有了一半。”
可誰也沒想到,老天爺或許是不想他繼續走父親的路,給了他第三種。
想到這兒,岑霄的思緒已經飄得很遠了,以至于姜文柏后面說的什么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阿霄,笑什么呢?”姜文柏看著他呆呆愣神詢問。
“哦,沒什么,為這個項目高興罷了。”
岑霄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他又看到那個文件,想到了劉姐試著詢問:“岳父,那些商戶有些很難搞定吧?”
一說到這個,姜文柏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一大半,陰著臉說道:“那肯定有些刺頭就是不好做工作,你說這補償款都到位了,給的金額也不少了,他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累死累活都賺不到那個錢,我就想不通了這人心到底有多貪婪?”
姜文柏理所應當的認為像劉姐這類不肯同意的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后面勢必要有無理的要求。
“就說有一個吧死活不肯搬走,甚至是在我們的工作人員上門的時候玩命抵抗,問她有什么條件時又故作清高說什么都不要,就要店鋪,這讓我們怎么辦?”
他的吐嘈聲剛落地,姜言舒就回到了客廳:“所以你們怎么辦了?找了一個地痞流氓砸了人家的店?”
姜文柏也不知道姜言舒是從何知道的消息,這畢竟是有悖上面的命令:“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你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爸,您做事情就這么蠻橫嗎?”
姜言舒一想到劉姐被推倒在地哭泣的畫面,心里就涌起了一陣酸。
“她那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種人就不能慣著,不然我們的工作還要怎么進行?”姜文柏也惱了,本來這件事就夠鬧心了再加上女兒的指責,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你了解過事實嗎?或者說有認真問過她為什么不想搬嗎?”
姜言舒這個時候的語氣還算是比較溫和平靜。
“言言,爸爸工作上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姜文柏懶得再因為這些小事和女兒起爭執,畢竟岑霄在場,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讓場面失控,和姜言舒鬧僵岑霄會怎么想?
會不會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對女兒極為苛刻?
姜言舒就知道他試圖和稀泥:“我不是要管您工作上的事,我只是提醒爸爸身居高位,做任何事都不要太極端,試著去了解人民群眾的心聲,而不要一味的就想建功立威。”
“姜言舒,阿霄在這里,我給你幾分薄面,但不意味著你就可以教訓我這個父親該怎么為人處事!”
每一次他和姜言舒的意見總是逆道而行,長此以往下來的結果就是誰也不會低頭,總是喜歡硬碰硬弄到最后兩敗俱傷,父女之間的感情水深火熱。
從前云卿還在姜家的時候她就喜歡事事都要跟自己掰開說理,如今姜言舒大有她風范的意思讓姜文柏很不高興,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對他指手畫腳的行為。
“薄面?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您?”姜言舒梗著脖子對抗:“您為什么總是聽不進去我們對您的建議呢?”
“您對我媽是這樣,對許阿姨也是這樣,對我還是這樣,有時候連阿霄的勸阻您都置若罔聞,是不是有一天真的出事了您才會后悔?”
姜文柏被她的言語刺激到臉紅脖子粗,沒有哪一次姜言舒說的話是他愛聽的,她生下來仿佛就是和自己作對的一樣,從小到大,他捫心自問做到了一個父親應盡的職責,縱使在他們冷戰的那幾年里,他只是嘴硬,關心還是關心她的,生怕她在國外受委屈托人默默照看。
知道她喜歡岑霄,費勁一切心力幫她圓了心愿,即使是聯姻的好處擺在那里,他的出發點還是希望這個為意地女兒能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