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先婚后寵小甜妻姜言舒岑霄 > 第347章 那個男人是誰
    “原來是這樣......”姜言舒聽完后兩只手攪在一起黯然神傷,這么多年的認知徹底顛覆。

    無論是對姜文柏的怨恨還是對許茹的仇視她都習慣性地把這兩人視為害死云卿的間接兇手,可突然間卻告訴她這么多年都是她的誤會,好像有一根針刺在她心尖上,剛開始是不明顯的痛感,但那種細微的刺痛感在身體里悄無聲息地蔓延著,讓她從頭發絲到腳后跟都難受萬分。

    一雙眼睛眸深似海,姜言舒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岑霄擔心她憋壞了,揉著她的后腦勺道:“言言,我想岳父和舅舅他們選擇隱瞞你這些事,不過是不希望你知道你的爸爸媽媽不相愛給你帶來傷害。”

    云峰聽著岑霄的話眉心微動:“阿霄說的是,言言,你媽媽在心里美好的一塵不染,如果告訴你她是被逼著嫁給你爸爸,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會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自己身上。”

    “因為你的出生牽絆住了卿兒你現在是不是這樣想的?”

    被親近的人猜中心思,姜言舒啞口無言,她心里的確這樣想的:“我爸那個人太看重面子,是不是怕被人議論姜家的名譽不肯跟我媽離婚?”

    “舅舅,我媽為什么會發生車禍?”

    云峰微啞的聲音回答:“她發生車禍跟任何人都無關,是去國外見那個男人的時候不幸與迎面而來的車子相撞這是天災!”

    想到云卿飛蛾撲火一腔孤勇去見心愛的男人而失去了生命,姜言舒無法評判是對是錯,或許在當時的她心里,是懷著即將要和心上人雙宿雙飛的幸福感。

    “那個男人是誰?”

    云峰看著姜言舒的眼神驟然慌亂了起來,扭過臉去避開她的視線:“我...我們不知道。”

    “那他叫什么名字舅舅也不清楚嗎?”姜言舒實在難以理解,按道理云卿當年和那個男人有過那么轟轟烈烈的一段云峰作為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峰和檀婉的手互相握緊,像是有什么忌憚似的,心虛地看了眼周醒的方向。

    周醒和林梔夏裝模做樣地打了個哈欠,或許是這個秘密他們兩個人外人在場不方便說:“周醒,我有點餓了,陪我去廚房弄些吃的好嗎?”

    周醒當然理解林梔夏說這話的意思附和道:“我也餓了,給大家都拿點。”

    說完兩人一溜煙就進了廚房。

    岑霄看出云峰的閉口不談,在姜言舒的耳邊輕聲言語:“言言,當年都是外公處理的事,舅舅不知道也不奇怪,你就別像審犯人似的審問他了。”

    姜言舒經過岑霄的提醒,她忙低下頭道歉:“舅舅,謝謝您今晚告訴我的這些,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我媽她和那個男人有過孩子嗎?”

    “你為什么這么問?”云峰抿了下唇,檀婉給他蓋上的毯子都滑落到了地上。

    “信里她滿懷愧疚的孩子不是我,我的肩膀上沒有胎記。”姜言舒很冷靜地解釋,云卿就算和那個男人有個孩子,她也多了個兄弟姐妹,如果可以她還產生了想找到他的想法。

    不為別的,就為了告訴他,云卿很愛他,不是故意丟棄他的。

    云峰撐著沙發站起身來,老態的臉上堆滿了烏云密布,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言言,我實在是累了,有些事往后你會知道的,我先進房間休息了。”

    他步伐緩慢,沒多再說話,朝著房間走去。

    檀婉看著云峰略顯佝僂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口氣嘆的很深,今晚告訴姜言舒的這些她知道丈夫是花了多少力氣也站起身來:“言言,你們早些休息。”

    兩人都回到了房間,客廳里一下子就剩了岑霄和姜言舒。

    她雙手掩面,從指縫中滴出了淚珠,這些事她不知道怎么消化更不知道回到南城怎么面對姜文柏和許茹。

    尤其是許茹,這些年她承受了太多的惡意,就光姜言舒聽到了她們這個圈子里多少達官貴族的太太們在背后瞧不起她,人前因為她是姜夫人對她客客氣氣。

    還有她自己,罵過她小三,也罵過她別的難聽之言。

    只是在這一刻姜言舒很奇怪,為什么許茹每次在面對她的誤解時從不解釋,默默忍受然后繼續對她好。

    難不成真的在乎姜夫人的這個位置就是為了在姜文柏面前討好她么?

    又或許是她心地善良到甘愿做個好繼母?

    許多問題縈繞在姜言舒的心頭,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每個人都被這件事沖擊到睡不著。

    岑霄帶著姜言舒上樓,找出了上次他無意間看到了書,是“x”送給云卿的,他一直覺得這個字跡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阿霄,看什么呢?”

    姜言舒從洗手間出來后看著岑霄拿著本書在發呆。

    岑霄斂起情緒回頭望她:“這書是那個男人送給岳母的。”

    “什么?”姜言舒快步走過去,關于這件事的線索能找到一個是一個看著上面的字跡,落款依舊是“x”還是一無所獲:“這個叫x的男人難不成當時和我媽戀愛很怕被別人知道么?都是用的代號。”

    岑霄挽起唇角:“宜城第一名媛和一個無名的窮小子戀愛,別說外公不同意,那些追求岳母的人恐怕也不會同意,我想是為了保護x的生命安全故而他們倆用的代號吧。”

    “人心有那么壞?只是因為我母親不答應他們的追求就要害人性命?”姜言舒始終不愿意把人心想得很黑暗。

    岑霄的表情一頓,嘴角噙著一抹柔和的微笑單手插袋:“我不過猜測而已。”

    他并不想跟姜言舒多說有些富貴家庭為了利益最大化清除障礙是最常規的操作,更何況想對那個男人做些什么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們固執且堅信,只要男人消失,那么云卿就不會再想著他了。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他們最后還是沒有在一起,挺遺憾的。”

    姜言舒唏噓了一聲:“也不知道那是個怎樣的男人能讓我媽將全身心托付連嫁人后還念念不忘,為了和他再續前緣連生命都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