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沉舟所說,沈氏現在處境,危在旦夕,盡管她極力掩飾,當做若無其事,但風聲早已傳遍了整個靜海。
王家,靜海四大家族之一,王明昊手段強硬,兇狠狡詐,已經夠難應付的了,現在又加上許勇豪,他是上京許家嫡系,心思沉穩,城府極深,背后更是依托北境商盟,和沐新月還私交甚密!
在如此重壓之下,她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你能幫我什么?”沈夏兒問道。
“幫你搞定一切。”夏沉舟淡淡說道。
沈夏兒看著夏沉舟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如十年前那般,有著居高臨下的包容,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一個人,只有強大到了一個程度,才會如此的漠視一切。
“因為一份婚約?你大可不必,我不需要憐憫。”沈夏兒的話,讓夏沉舟心里一驚。
曾經何時,他也跟沐新月說過同樣的話。
他不禁笑道:“這不是憐憫,這是責任,是命中注定。”
“一點都不好笑。”沈夏兒對于夏沉舟的幽默,并不買賬。
“商務經理怎么樣?”沈夏兒想了想問道,“這是最容易上手公司業務的職位。”
“可以,不過我需要一份正式的聘用書。”夏沉舟說道。
有了沈氏集團的聘用書,楚柏寒就不會再逼著他出去找工作了,也算給老人家一個交代。
夏沉舟和沈夏兒的會面,并沒有特別糟糕。
看的出來,沈夏兒對他并沒有太多的怨念,也許都是身不由己,她也能理解夏沉舟在苦衷。
“那我走了,最近我會頻繁出現在你眼前,你別嫌我煩。”夏沉舟笑道。
“嗯。”沈夏兒背過身,“不送。”
等到夏沉舟離開,沈夏兒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柔情,她從懷里掏出一張泛黃的薄紙。
是一張被粘起來的婚約。
曾經被沈夏兒撕掉,又重新粘起來的婚約。
望著婚約,沈夏兒的神情變得復雜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這人身著名貴西裝,風度不凡,頗有些成功人士的派頭。
“沈總......”他喚了一聲沈夏兒。
沈夏兒立馬收起婚約,道:“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看門看著,就進來了。”男人看了一眼沈夏兒,道,“剛才你和夏先生的話,我都聽到了。”
男人叫嚴斌,是沈氏集團的副總,也是沈夏兒的左膀右臂,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癡心沈夏兒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沈夏兒從未正面回應過他。
“沈總,聽我一句,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更幫不了你什么,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下場會很慘,在事情還沒變得更嚴重之前,你最好和他斷絕關系。”嚴斌勸道。
沈夏兒多看了兩眼嚴斌,幽幽道:“嚴副總,他是什么人,我比你要了解,用不著你提醒,還有,他和我有婚約在身,算是我的未婚夫,以后,我不想聽見,再有人說他的不是,你聽到了嗎?”
嚴斌楞了一下,旋即笑道:“呵呵,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沈總你心里有數就行。”
“嗯,你去忙吧。”沈夏兒說道。
嚴斌轉身向著樓下走去,正好看到了要離開的夏沉舟。
他當即面色陰沉,走向夏沉舟:“夏先生,能不能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