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沈夏兒不滿道。
“不敢,只是提個醒而已,據我所知,沈氏集團的處境并不太好。”許勇豪平靜道。
“這就用不著你多慮了,慢走。”沈夏兒下了逐客令的同時,拿起桌上的名片,當著許勇豪的面,將其丟進了垃圾桶。
許勇豪冷冷一笑:“沈總,好自為之。”
說罷,他便向外走去。
目睹這一切的夏沉舟,看著沈夏兒輕咬下唇,便知道沈氏處境確實不太好。
在這困境中,她還能如此強勢,不卑不亢,倒也有幾分膽色。
夏沉舟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進。”
沈夏兒扭頭看了一眼,夏沉舟倚在門口,笑道:“還記得我嗎?”
“記得,夏沉舟。”沈夏兒的表情淡漠,言語間也很平靜。
這讓夏沉舟很是意外,他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你和十多年前,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沈夏兒起身,淡淡道。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夏沉舟問道。
“嗯,我有想過我們會有再見的一天,只是......不是在這兒。”沈夏兒看著夏沉舟,“你來的不是時候,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沈家長女了。”
夏沉舟走上前,正要開口。
沈夏兒往后一退,生冷道:“別,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如果你是為了婚約而來,我早已經把它撕了,你不用刻意跑一趟。”
“這......”夏沉舟苦笑一聲,他翻出懷里的婚約,“可我的還在呢。”
沈夏兒冰霜一般的臉上,顯露一絲動容,不由道:“你居然還留著。”
廢話,難道真扔了?
夏沉舟無奈,道:“畢竟當年,你母親托我照顧你......”
沈夏兒冰霜一般的臉上,再蒙了一層冷意:“是啊,難得你還記得,她托你照顧我,可你呢?一走就是十多年。”
“......”夏沉舟歉疚涌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守監獄,就那么重要嗎?十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沈夏兒問道。
“你知道我在看守黑石監獄?”夏沉舟問道。
“嗯。”沈夏兒點了點頭,“幾年前,我有見過你父親一面,是他告訴我的。”
“你見過我爸?”夏沉舟忍不住問道,“他大概五六年前,他說是去見一個老朋友,一走就再無音訊,看守監獄的活只能落到我的頭上。”
沈夏兒瞥了他一眼,道:“這跟我沒什么關系。”
“我只是想解釋一下,我并非是故意不見你的。”夏沉舟尷尬笑了笑。
“可你確實沒有再來找過我,我被退婚,被趕走沈家,流落靜海,孤身撐起沈氏......”沈夏兒自嘲的笑了笑,“都只有我一個人,我能照顧好自己,不在需要你了,你明白嗎?”
夏沉舟道:“我有想過這些年的遭遇,對此我很抱歉,拋開婚約不談,我想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讓我為你做點什么,相信我,我能幫到你的。”
沈夏兒冷漠道:“不需要。”
“不,你需要!”夏沉舟攔住拔腿要走的沈夏兒,“北境商盟和靜海王家合作,打壓你的公司,意圖吞并沈氏,你處處受制,孤立無援,你覺得能瞞過我嗎?”
沈夏兒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煙波深沉,看著夏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