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102章 說得分文不差
  廟會毫無意外出事了。

  廟會外側打斗聲不斷,絲毫沒有影響長公主領著人在朝會中拜佛,因宋枝鶴的沖喜緣故,郡王身體日益漸好,過來向圓海大師還愿,長公主又捐贈了十萬兩的功德香火,寺里的方丈大師笑成瞇瞇眼。

  可惜圓海大師出去遠游,并不在廟中,但是臨走時留下了一道“因果終有時,緣結始有解”的簽,長公主蹙眉有些不解,詢問方丈,方丈撫著花白的胡須笑著道,緣分天定自有緣法,就沒了下文。

  宋枝鶴不信佛,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錯亂記憶又不知是什么,半真半信跟著跪了佛,心中并無所求。

  挽著宴臻出來時聽到方丈那句話,覺得有些無用,畢竟緣分天定自有緣法,那就是好壞參半,可這本就是一個人一生所該有的命數。

  她不信這些,但會尊重,只垂首聽著長公主在一側細細詢問,耳邊卻聽著外界的喧鬧聲,刀光劍影,兵刃交接發出的冷冽的刺耳聲,都是一群瘋子。

  她這樣想。

  長公主每年都會在此禮佛,自然身邊的護衛加強,那些人究竟哪里的底氣會覺得這個地方會有漏洞?

  是背后的人底氣太足還是過于愚蠢,想起自己給宴臻送的防護圖突然覺得有些無用,他們自有手段能夠解決這些。

  禮佛后要去食素餐,抄佛經,宋枝鶴跟隨母親去過幾次廟會,但是對于抄寫東西生了懶惰之心,便總是躲避。

  沒想到嫁了人還要走這一遭,看著前方的長公主,宋枝鶴跟宴臻走在后面,忍不住發問,“一定要抄佛經嗎?”

  她的字跡過于丑陋,念佛敲木魚都比抄寫來得更有誠意,她怕自己的字被佛看出潦草的心思。

  “你若是不愿,可在廟中看看,母親不會責罵你。”宴臻輕拍了她的手背,輕聲道。

  母親對于她的事情,向來是縱容的。

  她就算不來,母親也不會說什么,畢竟上一次他懂了母親的心思,他們一直在后悔走了這條不歸路,所以后路都已經準備好了,唯獨他要一往無前。

  “你要抄嗎?”宋枝鶴小聲問。

  見少年郎點頭,她又看了看前方與方丈走得端莊的長公主,垂下眸,小聲道,“我與你一起吧。”

  陪著這小孩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些。

  廟門的外側黑色與紅甲軍打成一片,鮮血濺落和人群倒下,溫葉目光冷冽守在廟墻之上,自家姑娘交給她的任務始終防守著,她手中的一支利刃還未曾出鞘。

  黑衣人打得兇狠,手段也極其殘忍,與紅甲軍交纏之際,也命人一小隊去攻擊里側,但始終未曾進得去,毫密不透風,減員也不在不斷增加,紛紛逃散。

  但撤離之下,依舊被追撲了幾個,因為死士的緣故,沒有一個活口。

  紅甲軍放松之際,抬眸看見廟墻之上的清秀美人抱著劍守在墻上,分毫看不出她想要做什么,但沒有人過多詢問,紛紛快速打掃了廟會外側的血跡,仿佛一切沒有發生一樣。

  宋枝鶴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目光看著梵文的佛經有些怔愣,怎么都是長壽之法的祈愿,她目光掃向背對抄寫的長公主,小心移動著膝蓋往著宴臻身旁移動。

  大殿之上只剩下三人,長公主為首,宴臻和她平首而落,她自然平行到他身邊,目光落在他身下的半高的紙和自己那邊零落幾張的相比,蹙了眉頭。

  他怎么會寫得又快又好看?

  宴臻身下的佛紙被堆疊得很高,上面的字更是鋒利而又好看,往日里他會慢慢寫,如今不過因為她之前一句不想抄,便想要快一些幫她。

  她湊過來時,他便是注意到了。

  他抄寫最后一排,一張佛紙被一只白嫩的手遞到眼前,金色面上的落款幾個扭曲的黑色墨筆:夫君,你介意多寫一些嗎?

  尾部落款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側眸看過去,就見她彎著眼睛笑得甜,一張嫩白的面頰上多了幾分的稚氣,和她的年齡一點都不符合,尤其雙手攥成拳頭時,放置在面前討好的模樣,像極了貍貓。

  宋枝鶴不是沒有耐心,只是平日里懶散慣了,能不做都不做,宋家人寵著自然很少抄寫,見少年下筆迅猛還又快,便起了心思。

  雖然是合作,若是再平和了一條倒也是可以,互助的盟友,他幫忙解決她的事情,她自然也會幫他解決別的事情。

  她朝他笑時,眼底的光太灼熱,宴臻忍不住撇開目光,不去看。

  就當宋枝鶴以為不行時,少年郎的頭緩緩點了點。

  很快有人像只偷腥的貓笑彎了眼睛,偷偷將自己的東西不留痕跡送到了小郡王身邊,目光盯著他的側顏,眼底閃著光,原來這就是天使。

  此刻他像是一束光,解決了她的問題,可能內室的地龍太暖,宋枝鶴有些困倦,耳邊聽到細微的聲響,眉間微動對著宴臻用手滑動了出去的姿勢,偷偷從小門溜了出去。

  宋枝鶴躲過了宮人和廟里的師父,隨著聲音而去到了空曠處,可能是廟里的后廚,此刻還沒有人,她剛出現,傲麟就從上方飄落下來。

  “姑娘,這是南方的消息。”傲麟將竹筒遞給宋枝鶴。

  宋枝鶴快速打開,一目十行,越看眉頭緊鎖,隨后交給傲麟銷毀,聲音有些低沉,“再探,要準確的消息,還有把當年沈家的案子翻出來,暗中透露給大理寺卿。”

  傲麟點頭,轉身離去。

  宋枝鶴眉間冷冽,心口有些發冷,她裹緊了身上的錦袍,竟然還是覺得不能相信。

  阿燃什么時候變得那般殘忍,小小年紀竟然有那么多的手段,而且還學會了欺騙。

  他的身世是自己隱藏起來的,可失去的那個記憶里她此刻想不起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阿燃本該就是在京都長大。

  傲麟那日明面上打探的消息確實與阿燃說得分文不差,可是她還留了一手,就是隱晦的不為人知的暗閣,那里邊收集的都是近些年發生的事情,并不是針對阿燃,而是每個州的事情都有筆錄。

  而阿燃所說老者是被知府兒子所凌虐慘死是真的,可其中竟然有他的手段在內,明明將他養大之人,阿燃竟然下了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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