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的岳父是宋徽宗 > 第二十一章 立何人之太子?
    快到中午,朝堂上依然熱鬧非凡。

    朝堂上的太子儲君爭論依然如火如荼,蔡黨支持皇長子桓,小蔡黨和后黨支持皇次子凱,隨著趙桓的劉正夫事件的表演,張叔夜、宗澤等一干清流也被打動,下場支持皇長子桓,他們很好糊弄,也很不好糊弄,這群是有執念的家伙,誰對國家有益就支持誰,誰是皇帝按理法所立的就支持誰,趙桓很幸運全都中了。

    今天的徽宗很是有耐心,坐在龍位上,著他們爭論。

    “這是各黨派的立命之戰啊?”曹晟冷眼著這大宋精英階層的種種,一會子曰、一會太祖云的引經據典,可是真正為這個國家,為這個民族的一個巴掌五個指頭估計足夠了。

    這群自私自利的小丑,焉能不亡國,只是可憐了我億萬勤勞的漢娃。曹晟掃視了在論戰的文臣、在裝作打瞌睡的武臣、最后了張叔夜、宗澤等已經不再言語的清流,恰此時張叔夜的目光也在向曹晟,面無表情的兩人各懷心事。

    這時的曹晟不免有些意趣闌珊,心頭頓時火氣,出列啟奏道:

    “臣曹晟啟奏陛下,晟愚鈍,也不曾有機會當朝議事。所以不甚明了,敢問陛下和眾位同僚,這選太子人選是選何人之太子?太子之位繼承的是何人之皇位?坐的何家之天下?”

    “哦,駙馬這問題問的好,哪位愛卿來回答駙馬,朕也想聽聽。”徽宗笑道,贊賞的了女婿一眼。

    “這......”眾官皆不敢出列。

    “童卿,你來說吧?”見百官皆不動,徽宗點名道。

    “臣以為,這太子是坐的趙家之天下,官家之帝位,選的是.....是萬民和陛下之太子。”童貫無奈想了想說道。

    “小蔡,你覺得呢?”徽宗沒有發表意見,繼續點名蔡卞。

    “啊.....這,這自然如童相所言。”蔡卞答道。

    “張卿?”徽宗向稍遠的清流,追問張叔夜道。

    “臣沒有異議。”張叔夜很是無語,心道:“這誰敢解別的意思啊,又不是像王安石韓琦包老黑那么頭鐵。”

    “蔡相呢?”徽宗最后也覺得差不多了,問詢蔡京。

    “自然是陛下之皇位,趙家之天下、大宋子民之太子,臣無異議。”蔡京出列答道,今日的朝議老蔡很是迷茫,他有點不懂了,根據徽宗暗示,他上臺,主張立太子,可是這曹晟一頓攪合,官家還在配合,不知出于何種目的?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很是不好,難道我老蔡真是六十古來稀了,真的老了,跟不上了?老蔡京在心里不住地詢問著,越是這樣以蔡京的性格越不會妄動。

    “晟兒,你懂了嗎?”徽宗轉頭問曹晟道。

    “兒臣知曉了,可兒臣不解,那么立太子可問趙家何人可為儲君,問父皇何人可為繼承,問百姓何人可為未來新君。你們這些大臣在這里吵什么?難道是立你等之儲君不成?”曹晟慢慢說道,隨著語言的推移聲音也越來越高,最后變成大喝。

    眾官大驚,慌忙跪拜道:“臣等不敢。”

    “不敢?你們在這各抒己見,獨不曾問我父皇心屬哪位皇子,圣人云,知子莫若父,可有聽過此言?為臣之道以今日晟來,已沒有任何痕跡可言。我先祖曹彬公家訓云,為人臣子當知上意,為君分憂,有不妥之處,當指出以諫君上,呵呵,你們在干嘛?

    你們在君前吵鬧,獨不曾問宗正寺禮法如何規范,是立長還是立賢,或者其他選項。

    你們爭論要點五花八門,獨不曾為萬民著想,為天下思維,哈哈哈,晟只能以為你們是想立你們的心儀儲君,一旦不合你們之意,便要這么吵鬧下去是嗎?他日有資本是不是想要按自己心意來呢?還是等外敵入侵,便行心儀之事?”曹晟不給他們機會,開始大聲演說,還有點疼的屁屁扭來扭去很是滑稽。

    “臣不敢,駙馬怎可如此猜測我等。”大小蔡黨答道。

    “駙馬請慎言。”清流也躬身道。

    “駙馬不可亂言,然駙馬之言各位愛卿以為如何?”徽宗此刻臉色掩藏不住的欣喜,大快人心,這些文臣讓朕憋屈了這么多年,一不如意,就長篇大論,一會一個子曰,說的朕真想當個昏君,殺之了事,但是這事連蔡京都不肯,真是氣死朕了,今天晟兒終于讓朕出了一口氣,痛快,待會找師師嘚瑟去。

    “臣等有罪,”眾官拜道。

    “好,那朕宣布,即日起加封皇長子桓為太子,大宋之儲君,宗正寺卿可有異議?”徽宗面無表情的睥睨臺下眾臣,追問宗正寺卿趙孟。

    “臣以為皇長子桓敦厚仁慈,有愛民之心,容人之胸襟,臣代表宗正寺無異議,皇長子桓可為太子,大宋之儲君。”趙孟這個沒啥實權的皇族管理者自然追隨皇帝意志。

    “那皇長子桓可符合禮法?禮部尚書劉愛卿你來說。”徽宗繼續點名道。

    “皇長子桓和善多智,孝道不缺,十六載未有不妥之處,既然皇長子桓有賢在先,再無立賢之說,符合嫡長子繼承制之古禮。”禮部尚書劉奎出列答道。

    “陛下,您春秋正茂,為何急于立太子呢?臣以為,皇子還小,還可以再行歷練,哪位皇子更加適合。”鄭居中心不甘就此定局,出列最后掙扎道。

    “臣啟奏陛下,豈不聞漢之王莽之事,唐之玄武門太宗故事?”曹晟急忙出列加碼道。

    徽宗鄭居中,想到鄭后接下來的鬧騰和朝局的不穩,正打算打退堂鼓,歷史上的徽宗不止一次這樣,轟轟烈烈的西征,當王厚和童貫進入戰場,被文臣一嚇,就命令退兵,要不是童貫膽大,扣下圣旨,哄騙王厚,堅持打下河湟,對西夏形成戰略包圍,今天不知道會怎樣。

    收復燕云也是,竟然明示童貫不可為即刻退兵,政治上宣稱收回燕云就是,荒唐如是,所以見徽宗又在習慣梁師成,并顯出猶豫之色時,也就不顧了,立馬上猛藥,加上徽宗已對曹晟很是欣賞和信任,此刻也不管梁師成的眼色,即刻宣旨道:“朕封皇長子桓為太子,大宋之儲君。欽旨,蔡卿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中書門下即可全國發旨,昭告天下,皇長子桓為太子大宋之儲君。”蔡京了一眼曹晟,又瞄了梁師成,出列答道。

    “樞密都承旨鄭居中居心不良,罷樞密都承旨之職,貶為江州司馬,遷禮部員外郎。”徽宗繼續道。

    “兒臣謝父皇。”趙桓謝恩道。

    “臣謝陛下恩旨。”鄭居中心情沮喪的謝恩,這個妹夫變得太快了,不是一向與我交好嗎?枉我不顧妹妹埋怨帶他出入樊樓,密會李師師,唉.....皇家無情啊,鄭國舅很委屈。

    “封駙馬都尉曹晟為從五品朝散大夫,寧遠將軍。”今天的徽宗特別任性,未征詢蔡京和大臣意見就直接封官,很不合常理,蔡京們心里咯噔一下,覺得很是不好,剛想上奏,徽宗拔腿已離開,梁師成隨后宣布退朝。.

    愣在當場的曹晟一時竟手足無措,謝恩吧,皇帝走了,不謝吧,也于理不合,只能對著老丈人離去的方向拜謝了事。

    “駙馬爺今天大殺四方,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還請駙馬爺手下留情了,別到時不知污我何罪。”一個中年高高瘦瘦的帶著稀少的胡須的官員陰笑的朝曹晟拱手說道。

    “王大人,說的何話?駙馬今日說的很好,是我們忘卻了為臣之道。”一個中年面白細眉國字臉,身材修長,著很是儒雅,此人神采飛揚,瀟灑而不張揚,聲音很有磁性,一說話就給人以如浴春風之感。

    “才甫,我說錯了嗎?這滿朝文武都差點被他一個毛頭小子說成奸臣了,還是你我錯了?”這個被稱為王大人的反駁道。

    “噢,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并未針對誰,這個什么大人何必多心,再說晟根本不認識你是誰,沒空針對你。”說著曹晟轉頭對著文雅之人拱手拜道:“您是中書侍郎梁大人吧?小侄無理,還請世叔原諒。”曹晟聽聞才甫,便知是這是水滸里大名鼎鼎的蔡京女婿梁子美了,曹誠曾經與梁子美有過太學之誼,強行攀上世交,倒也勉強說得過去。此刻的曹晟聽得梁子美言語上有幫他,趕緊順藤往上爬。

    梁子美一愣,這個官場老鳥,想不到曹晟這只云雀這么就飛起來了,不過此刻還是面露招牌式的微笑接著道:“駙馬既然稱呼我一聲世叔,那為叔就倚老賣老一下,這位王大人是已故端明殿大學士、刑部尚書王祖道公子,現在官拜戶部左侍郎王斌王大人,年長于你,不可放肆。”

    “世叔明見,古語云: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位王大人不能理解晟之拳拳忠君愛國之心,自不必尊敬。身為長輩隨意di晚輩,圣人云:愛幼尊長,沒有愛幼,自不必尊長。世叔以為然否?”曹晟大義凜然的昂首說道,說完又彎腰對著梁子美,拱手一拜,臉上謙恭而真誠。

    “小子你大膽,自幼無父母教你嗎?你個沒家教的東西,敢對我如此說話,我倒要問問乃父是什么東西?”王斌聽完曹晟言語,自然不明白di是啥?此刻的他臉上掛不住了,什么也不關心,這位出生官宦世家子弟,也是二榜進士出生,放在后世是妥妥的頂級官二代啊,在這個以文為尊的朝代,他一生順遂,何曾被如此輕視,自然大怒。

    “哈哈,你真的要問嗎?來,我帶你去如何?你可別退縮?”曹晟哈哈一笑,臉色迅速陰沉,樣子作勢就要動手。

    “長文,慎言,你母親病危,還不去望,怎還在此耽擱?”蔡京不知何時來到跟前,對著王斌呵斥道。

    “對對,賢侄,不可放肆,大家同朝為官,不可如此上綱上線。”梁子美一驚,頓時明白曹晟的意思,趕忙出言道。

    “這家伙想混肴父親的稱呼角色,現在他尚榮德帝姬,稱官家也是父皇,這一番解釋,王斌罪過大了,老丈人就是老丈人,這政治敏銳力,真是厲害。”梁子美心道,不由得甘拜下風。

    “是,”王斌曹晟,臉色微紅,著蔡京嚴肅的表情和微怒的眼光盯著他,再不敢放肆,拱手彎腰退下。

    “駙馬之心,老夫佩服,這滿朝文武是該整頓了,這是老夫之不是。”蔡京微笑著著曹晟說道:“但本朝一向不以言獲罪,一些東西用的繁多也就不值分毫,駙馬可知老夫所言?”

    “晟受教,蔡相訓示,晟謹記于心。”曹晟謙恭的拱手道。

    “孺子可教也。”說著蔡京背著雙手從容的朝殿外走去。

    “賢侄,不可再調皮,這樹敵眾多,于你不利,有空去大名府,可與吾一敘。”梁子美依然帶著招牌式微笑,拍拍身高差不多的曹晟肩膀,跟著蔡京離去。

    “晟謹記,定會打擾世叔。晟恭送蔡相,蔡相您慢走。”曹晟彎腰目送蔡京梁子美,甚是謙恭。

    “這小子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與蔡黨相近吧,又得罪蔡黨核心王斌,不近吧,又對梁子美如此謙恭......這倒是不懂了。”張叔夜從曹晟強勢對付劉正夫就開始注意到他,此時的種種他得很清楚,但是也很矛盾,以他多年官場經驗,竟不透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他很是沮喪。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