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萬人嫌師妹死后,男主他后悔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人心之禍(十五)
  一眨眼,隴南城的及笄宴便開始了。

  隴南城城主府大門全開,廣迎賓客,鑼鼓喧天,喜氣非常,幾層石階下,人頭攢動熱鬧異常。

  來賓里有赫赫有名的大拿,也有樣貌俊美的年輕男修,基本上幾大宗門世家都在,不過還是小輩男修居多,為了那個傳聞之中的選婿說法,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搖過市。

  就連許多沒收到請帖的散修也各憑本事,弄到牌子,或是與拿著玉牌木牌的修士搭伴,一起進來。

  幾個刀修弟子臧峰由臧峰領著,在門口迎接貴客,不過來人實在混雜,為了不失禮,他們只認牌子。

  桑伶換了身富貴打扮,照例還是男修裝扮,拿著玉牌子,等在進門查看玉牌的隊伍中。

  李一剛才出去了一會,不消半柱香的時辰就已經將木牌子脫了手,喜氣洋洋地重新站回了桑伶的身邊。

  “哈哈哈,果然不用叫價,我一拿出來,說要賣,大家就跟搶一般,眼睛眨都不眨地喊上了六千,讓我倒賺了一大把。”

  桑伶眼梢一彎,將手攤開,對著李一搖了搖:

  “見者有份,分我一半。要不是我混來了玉牌子,今日這錢你可是賺不到。”

  “分分分,都分。等結束后,你們正好和我回宗門,屆時帶著你們吃香喝辣的,費用我全包!”

  李一兩手一揮,直接大氣地包了吃住行。

  桑伶本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爽快的立即答應了,做出了考慮狀,看起來倒是很認真地考慮了下要不要去李一宗門的事。

  其實,她早就決定了要去。

  之前的交往中,李一早就已經自報家門,將他們宗門的事情說了清楚。

  他師門不顯,是個小宗門,名叫顯陽宗,正好就在隴南城再往東南三百多里的地方,地處盆地,山多地少,濕潤悶熱。不過風土人情卻是另有一番風味。

  桑伶要去,其實為了的是另一個原因。

  她本就要去,現在李一提出來,便是幾個極好的機會。桑伶假裝思考一番后,立即答應,笑道:

  “一言為定,那可別反悔啊。”

  李一本就真心,立即答應。

  只是,他眼睛掃了一眼旁邊的涼月,奇怪他的沉默,開口道:

  “涼月,你去不?”

  “不去!”

  涼月似乎從齒縫里摸出來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眼神卻是放在了無伶身上。

  李一見他這句明顯是口不對心的話,伸出胳膊搭在了涼月肩上,哥倆好地拉走了涼月。

  “來,我們兄弟過來談談心。”

  涼月才不想去,正要掙扎時,就聽李一神秘問道:

  “吵架了?”

  透著一股八卦的味道。

  “沒有!”

  涼月回答得很快,但后悔得也快。不該這般說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果然,李一捂住嘴,一副看透了的表情,揶揄道:

  “哈哈哈,不打自招啦。我早就知道,你還藏什么!那天藏珠閣,你扣著無伶,我都看見了,放心,修真界這些也有的,你沒必要小心。”

  涼月猛然一怔,沒想到李一竟是全然誤會,以為他和無伶之間……算了,其實他……這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也算誤打誤撞。

  所以,涼月沒有多的解釋,只道:

  “是又如何。”

  因為知曉了同一個秘密,李一感覺此時和涼月之間的距離無限近,將心里的話全倒了出來,道:

  “是就好辦!你看你,冷冰冰,硬邦邦,你這模樣女修都不喜歡,更何況是無伶呢。我看你就軟化軟化,尋了對方喜歡的模樣,多多接觸,一來二去不就能成啦!”

  涼月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忽然冷笑一聲,嘲諷道:

  “哼,她喜歡什么,我知道,不就一身白衣冷冰冰的模樣嘛!我都如此了,她還是愛答不理!我還要怎么樣。”

  李一卻是搖頭:

  “你嘴巴毒,哪里比得上啊。”

  一句旁觀者的大實話,“哐當”一聲砸在涼月的頭上,只讓他死死盯在李一身上。

  他還遲鈍的沒有察覺,從頭到腳說起了涼月不討女修喜歡的地方,可謂全方位不留死角,徹徹底底的將涼月得罪個十成十。

  涼月雙眼一瞇,忽然出聲道:

  “李一你可知,她居然……”

  李一立即來聽,卻沒想到涼月停在了他聽得最起勁的地方,霎時急了:

  “她居然咋啦?”

  “就是........”

  涼月故意停頓了許久,看著李一抓心撓肝的模樣,笑了出來。然后簡單一句,結束了話題。

  “沒什么。”

  “好你個涼月,講話哪里有講一半的!到底怎么了,你講啊,講啊!”

  涼月被李一拉扯了半天,可就是閉了嘴巴不說,將他急了個半死,鬧了半天,李一還是問不到后面的八卦,像是霜打茄子般沒了勁頭。

  瞧他這幅模樣,涼月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笑。

  那頭。

  桑伶卻是看了過來,揮手示意馬上就要輪到了他們。

  四目相對。

  涼月立即揚起笑容,向那邊走了過去,將抓心撓肝、聽八卦聽到一半的土狗李一丟在了身后。

  好一會兒,李一才垂著腦袋慢慢磨蹭了過來。

  ……

  隊伍很快就輪到了他們。

  一個長相普通的刀修弟子接過桑伶遞上的玉牌,驗明正身,就抬手一揮準備放人,忽然一個瘦弱弟子游魚般鉆了過來,伸手就是一攔,將正準備進去的桑伶三人攔在了門外,冷臉道:

  “不好意思,客官,你這個是假的,不能進去。”

  李一立即急了:

  “城主獨女給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瘦弱弟子立即反唇相譏,像是準備好了一般:

  “小姐從沒有單獨派發過玉牌,更沒有和我們支會過此事,你們胡亂舉個牌子就要來這里混吃混喝,我可是不依!”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拿著假牌子渾水摸魚啊。”

  “你沒聽是城主獨女給的啊,要真是忘記了說,也有可能啊。”

  “什么忘不忘記,就是真忘了,這玉牌子可不假啊。這明顯就是作假,隴南城才攔了人。”

  李一見旁邊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模樣,更是臉都氣紅了,擼了袖子就想上前理論。

  卻是被桑伶攔住了。

  桑伶冷眼旁觀一圈,見此時排隊的都是小宗門世家,還有幾個修為精進的散修,數量不少。而迎賓的大師兄臧鋒早就不見,只有幾個刀修弟子在門前忙碌。

  牌子不假,時機正好,明顯就是有人故意設計。能唆使得動隴南城弟子,又是門口,很明顯就是此時并不在場的臧峰了。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可他將自己攔在門外,不讓她參加及笄宴的想法卻是明顯的。

  看清了對方的意圖,桑伶徑直上前,站到了前面。

  那瘦弱弟子見她上來,絲毫不怕,嘲諷道:

  “怎么?還不服氣!還不滾,事情鬧大了,倒是你們丟臉!”

  桑伶沒有半分不服氣的模樣,有禮一笑道:

  “城主小姐給的自然是真的,我拿出來的自然也是真的,至于到了你們手里后怎么變成了假的,那就只有你們清楚了。現在,賊喊捉賊的就是你,我還沒吱聲,你居然還想趕人?”

  瘦弱弟子眼睛一瞪,想要辯解,卻被這番邏輯繞了個暈,嗯嗯啊啊地張不開嘴。

  旁邊一個相熟的立即幫忙出聲:

  “什么賊喊捉賊,我們弟子本就可以自由進入宴會,怎么還要貪圖你的玉牌。這玉牌本就是假的,你不要胡亂狡辯!”

  “狡辯?”李一更急了,“刷”的一下從后面躥了出來,氣憤道:

  “假不假,真不真,叫你們小姐過來確認。當時,怎么給的玉牌還要我兄弟一五一十說嘛!”

  頓時,在場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了桑伶身上,只見他一身天青色的長身道袍,頭戴蓮花冠,頭發烏黑皮膚白皙,模樣清雋有禮,雖瞧著有幾分蒼白,卻更顯清瘦好看。

  所有人都在暗中點頭,覺得無伶長得不錯。像她這般模樣最討女修喜歡,要真是城主小姐暗中看中了他,特地送上玉牌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這玉牌做工精美,瞧著和大家手里的玉牌一般模樣,也不是假貨。

  幾個聰明的立即明白過來,是這幾個弟子不想讓這個小姐的意中人進去,搶城主乘龍快婿的位子了。

  人群里頓時話鋒一轉,全落到了隴南城的身上,已是明白了過來。

  忽然,門內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虎背熊腰一臉絡腮胡子,腰配長刀,眼含精明,正是臧峰。

  臧峰見到眾人神色各異的看著自己,同時那被安排好的弟子皆是喜出望外的看著自己來,便明白計劃不順。

  他立即出聲,沉聲喝道:

  “是誰在我隴南城面前鬧事!”

  同時,大手一揮,數十名弟子從門內出來,上前包圍,將桑伶三人與人群隔開,單獨圍了起來。

  見臧峰一句話就將此事定性,還想要一棍子嚇走他們,桑伶冷笑一聲,絲毫不怕,直接道:

  “原來是隴南城大師兄,臧峰兄啊,真是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氣派啊。今日,小姐及笄宴,也成了你圈領地的宴會了。”

  “噗嗤!”

  幾個年輕的修士,聽懂了畫外音,頓時笑了——

  這話不就說,臧峰是一只狗,只知道撒尿圈地嗎?

  臧峰哪里聽不懂,沒有理會那幾個看笑話的,他一雙眼睛陰鷙地盯向了桑伶,冷冷道: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言辭囂張,對我隴南城沒有半分敬意。你這般的人,若讓你混了進去,如何是好,豈不是攪擾了別家宗門世家的安靜,為大家招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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