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我不用。”
謝硯辭的態度很明確。
安昭問：“你真不要？”
“不要。”
安昭作勢要往垃圾桶里丟：“那我可扔了。”
“隨便你。”謝硯辭一臉無所謂地回答。
安昭腦海中回想起他發病的痛苦模樣，不明白為什么能有人會這么倔。
最后，安昭當然也沒扔，她又把藥劑給重新收好放著，還特意告訴謝硯辭藥劑放置的位置。
洗漱后，安昭上床躺下，手指點著微信的對話框，想了好久，還是沒忍住想打聽打聽。
“聶奶奶，我可以問一下，關于你提煉出來的那瓶藥劑，真的能緩解謝硯辭的病發嗎？”
安昭的詢問沒多久就有了回復。
聶貞沒在微信里回答她，而是直接打了語音通話過來。
安昭看了眼隔壁，爬起來找耳機戴上。
“喂，聶奶奶，您好，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您。”
“沒打擾沒打擾，我也還沒睡。”
聶貞從謝老爺子那里已經知道，謝硯辭已經發過一次病，心里本就擔心得很，但是謝硯辭對她態度很惡劣，她也沒法去了解他身體的具體情況。
而現在，她可以從安昭這里打聽。
“昭昭，麻煩你告訴我，硯辭現在的身體如何呢？”
安昭有些驚訝：“聶奶奶，您都知道了？”
“知道，是硯辭父親告訴我的，我現在就想知道，他現在感覺如何？”
回答：“現在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不過那天發作的時候他非常痛苦。”
聶貞嘆氣：“那個東西，就算是個鐵人都會被折磨得狼狽不堪。”
“聶奶奶，你上次給我的藥劑，可以緩解抑制他的病對不對？”安昭又提出了一開始那個問題。
聶貞又嘆了一聲：“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它能管用，這些年來，我再怎么研究都突破不了，它對十年前的硯辭有用，但對現在的他，卻不一定有用。”
“但是也有可能會有用，對吧？只要試一試。”
“不錯，到底有沒有用我也說不清，只有試了才知道，但是......”
聶貞早就猜到了：“硯辭他不肯用對不對，我就知道，他還很恨......”
安昭聽見關鍵詞：“他很恨你？”
“準確來說，也許是恨屋及烏。”
恨屋及烏？
“聶奶奶，您可以告訴我，您跟謝硯辭到底是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