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恒目送著安昭和謝硯辭離開,看見他那高不可攀的小叔眸色溫柔地摟著安昭的腰上車。
安筱夢心里都快把白眼給翻上天了。
“少恒哥哥!”安筱夢伸手將謝少恒偏過的腦袋給掰正,噘著嘴,一臉不樂意地說道:“人都上車了,你還看什么呀!”
謝少恒把腦袋上的手拿下來,聞言有些小心虛,嘴上卻道:“我好奇呢,我小叔那么高冷的一個人,對安昭還挺溫柔的。”
安筱夢嗤之以鼻,男人的溫柔能維持多久,謝硯辭什么女人沒見過,怎么可能一直為安昭駐足。
顯然,謝少恒也是這么想的,還搖了搖頭,好似在嘆息,但又夾著幾分酸意:“我了解我小叔,他性子很冷情,其實最是薄幸的一個人,安昭這么快就將自己交給他,最后肯定會以失敗收場。”
他酸得那么明顯,安筱夢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差點沒忍住翻他白眼。
好在忍住了,抱著謝少恒的手臂,用撒嬌的語氣質問他:“少恒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后悔和她解除婚約呢?”
謝少恒臉色有一瞬地不自然,沒有立刻回答,這幾分猶豫被安筱夢看在我眼里,恨得牙都咬緊了。
很快,謝少恒又否認了:“你別亂想,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安筱夢在心里冷笑,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對她的確有感情,但也不影響他分出一點給另外的女人。
正因為熟知男人的劣根性,所以安筱夢知道,必須盡快將謝少恒對安昭的注意轉移開,不然他只會越來越后悔當初的決定。
男人就是賤,觸手可得的時候棄之如敝履,等到失去又開始后悔,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少恒哥哥,你別怪我多想,昭昭生得那么漂亮,連三爺都喜歡她,還放任她住在一起,我也是擔心你會離開我。”
謝少恒道:“我和我小叔不一樣,看臉太膚淺,再說了......”
他頓了頓,嗤了一聲:“安昭太不自愛,我也不會喜歡這種女人。”
似乎貶低她,就能抹去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
不過,這也正是安筱夢的目的,她不斷強調安昭已經和謝硯辭同居了,正常有自尊的男人都不會對一個已經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感興趣......
夜色沉沉如墨,縱橫交錯的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
安靜的車廂里,安昭偏頭望著窗外,看似在看窗外的沿路風景,實則,目光一直停留在車窗上。
車窗上,映著男人俊美精致的側臉,他正在閉目養神,收斂了渾身的凌厲,看上去柔和了許多。
突然,一個急剎車,因為慣性安昭猛地向前栽去,而男人連眼睛都沒睜,一伸手就將她給拉住了,還順勢攬住了她的肩,將人往自個身邊帶。
距離一拉進,冷香與清甜香便混合在一起,辨不出彼此。
安昭被他攬著肩,目光一轉,恰好將他而后的奇怪圖騰盡收眼中。
思索了幾秒,她開口試探性地問了句:“之前......謝爺爺跟你說了些什么話?”
男人幽幽地睜開眼,目光幽暗難辨,回答道:“討論了一番關于前幾天的病情。”
再多的,他就不肯說了。
安昭癟了癟嘴,早就猜到了這個情況,小聲地嘟囔:“又不說了,非得瞞著我嗎......”
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謝硯辭聽見了。
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有些事,現在的確不能讓她知道。
安昭失落了一陣,也沒過多糾結,等到了別墅,她進臥室把那瓶聶貞給的藥劑拿給謝硯辭。
別看它小小的一支,可是聶貞好不容易才提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