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地活著,”李柔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也對,不過我倒覺得她肯定早死了,說不定還是被人玩爛了才凄慘死去,”安筱夢勾起唇,臉上的陰狠笑容跟李柔如出一轍。
她憤憤不平地說道:“要不是因為那個賤女人,你和我爸怎么會被迫分開,我們母女躲躲藏藏生活了好幾年,爸爸費盡心思才讓我光明正大回到安家,即便是這樣,我和你名義上都不是親生母女,我也只能是安家的養女。”
“好在咱娘倆已經苦盡甘來,那個賤人恐怕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她的女兒也享受不到安家的財產,”李柔現在可算揚眉吐氣了。
“也是安昭運氣好,早知道她現在這么礙眼,當年你和爸爸就應該讓人販子把她賣到山溝里給老光棍做童養媳,敢跑就拿鐵鏈子鎖著她,拿棍子使勁打,把她全身都打爛!”
安筱夢說著最惡毒的詛咒,還算清秀的面容扭曲得可怕。
倆母女正說著話,安子軒滿頭大汗地抱著籃球走進來,他才打完夜球回來。
“媽,姐,你們在說什么?我聽見什么賤人,還什么苦盡甘來,”他好奇地問:“你們在說誰啊?”
“沒什么,瞧你打得一身臭汗,趕緊去洗澡,”李柔朝他擺手。
安子軒也沒在意,把籃球一拋,就上樓去了。
李柔拉過安筱夢,叮囑道:“以后注意點,別被子軒聽見了,萬一傳出去,被安昭知道,又是一件麻煩事。”
安筱夢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子軒知道又如何,他是我弟,難不成還會害我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子單純,又藏不住秘密。”
被李柔稱為性子單純的安子軒正站在樓上,正對著底下就是李柔母女。
他口喝了,本打算那瓶飲料喝了再去洗澡,結果還沒下去,就聽見了這么一番話。
“有啥不能讓我知道?還擔心讓安昭知道?”他疑惑地嘟囔,有心想問,但知道她們肯定不會告訴他,也就將這件事藏在了心底。
像他這個年紀,好奇心是最重的,越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得想個法子知道才行......
夜已深,整座城市都陷入沉靜之中。
第二天,旭日東升,陽光明媚。
安昭去上班的時候,公司和學校對楚媛貞和李隆的處分也都出來了。
兩人都被獨白辭退,提前結束實習期。
一周后,安昭回學校拿了畢業證,而楚媛貞和李隆兩人,得延遲畢業。
留在獨白的名額,落在張沐頭上,當然,前三個月是試用期,如果他的考核不合格,時間一到,一樣得走人。
當天下午,張沐就點了一份下午茶。
安昭看著桌上的奶茶和甜品:“給我的?”
張沐笑著點頭:“多虧了你,我這才有機會撿漏啊!”
安昭忍俊不禁,這么說,好像也沒錯。
“那我就笑納了。”
吃完下午茶,就接到了謝老爺子的電話。
“昭昭,明天應該不上班吧?”
“明天周六,我休息。”
“那就好,你明天配我和硯辭回一趟南城。”
南城,是謝家人的老家城市,安昭從小生活的地方,那個被發展成旅游景點的小山村,就屬于南城的某個縣城所管。
回南城做什么?安昭有些疑惑。
周六,晴空萬里。
和北方的炎熱不同,南城的熱,更多的是悶熱,空氣中仿佛都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濕氣。
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南城的郊區,一棟很典雅的中式別墅,這里應該很久沒人來過,從外邊看上去有幾縷歲月的痕跡。
門口站著一對中年夫妻,應該是傭人,男的上前,掏出鑰匙將大門打開,里面倒是干干凈凈,應該有人按時進來打掃過清潔。
安昭發現,謝硯辭今天的氣壓很低,雖然他平時就淡漠疏離,但今天從上飛機開始,他的眼神就很冰冷,眉宇間還透出幾分陰鷙。
門打開后,他也沒跟著一起進去,反倒走到一旁的樹下,抽起了煙。
安昭還是第一次謝硯辭抽煙。
煙霧裊裊,有點模糊他的容顏,也遮掩了他眼中的情緒波動。
“別管他,”謝老爺子朝著安昭招手。
安昭收回視線,扶著謝老爺子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