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被問得一愣。
她望著男人俊美的臉龐,有幾分不解:“謝先生,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謝硯辭顯然不打算回答,漫不經心地搪塞過去:“隨便問問而已。”
他莫不在乎的模樣讓安昭沒有多想。
林肯駛進一個豪華莊園,隨后停在一個帶著歐式建筑風的別墅面前,安昭跟著男人下車,這才知道他帶自己到了他住的地方。
下車后,她不自覺地蹙了蹙眉,今晚有些奇怪,她從不暈車的,怎么今晚好像還有點暈車,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
謝硯辭把安昭帶進別墅,讓她坐在沙發上,從冰箱里拿出一塊醫用冰袋敷料。
“我自己來就好,”安昭伸手想接過,卻反被謝硯辭避開。
“乖一點,”他語氣比平時輕柔了幾分,就像在哄不聽話的小女孩,低磁的聲線像大提琴一般,撩撥著安昭的心弦。
忽而,他坐到安昭身邊,帶著清冽氣息的冷香隨之而來,強勢而霸道地將她籠罩。
太近了。
安昭呼吸略有幾分紊亂,眼神也在閃躲。
謝硯辭將她的無措與慌亂盡收眼底,唇角微揚,將冰袋敷料貼在她紅腫的左側臉頰。
冰敷期間,安昭察覺到不對勁了。
都下車這么久了,不該暈了呀,怎么感覺腦袋反而還越來越迷糊了......
明亮的杏眸逐漸變得氤氳,如噙著瀲滟秋水,襯著微紅的眼眶,平白無故多了幾分旖旎的曖昧。
謝硯辭何等敏銳的觀察力,早在她下車的時候就發現了異常,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暈車,現在看來,并不是這個原因。
“有星星,眼睛里,”安昭望著吊燈,說話已經有幾分顛三倒四了。
謝硯辭嗅著她呼吸間的酒香味,了然地挑了挑眉:“后勁來了。”
有的酒,開始沒有多醉人,后面才會發揮出效果。
安昭酒量本來就一般,還喝了一瓶后勁大的烈酒,此刻已經喪失了理智。
謝硯辭拿下冰袋敷料,扔進垃圾桶,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安昭的下巴:“小醉鬼。”
因為拿過冰袋,他的手指有些涼,而此刻因為酒精而溫度上升的安昭正需要這種冰涼的感覺。
她現在壓根就沒有思考能力,隨心所欲,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將臉蛋放在他的掌心里摩挲。
“好涼快......”她口齒不清地嘟囔。
“看來醉得還不輕,”謝硯辭感受著掌心灼燙的溫度,漆黑的眸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臉頰的溫度將掌心也染得溫熱,沒了涼快的感覺,安昭不滿地哼唧了兩聲,手也不老實起來,在男人臉上胡亂摩挲起來,最后停留在他修長的脖頸上。
她雙手摟著他的頸,將臉貼了過去,帶著幾分慵懶的嬌媚。
謝硯辭眼睫低垂,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如寒星般的眸子噙著絲絲縷縷欲氣。
從前每一次碰面,她都乖巧地待在謝少恒身邊,用充滿愛意的目光望著謝少恒,而看向他的目光卻夾雜著疏離和敬畏。
但現在,她就在他的身邊,觸手可得,甚至可以為所欲為。
謝硯辭忽地笑了聲,燈光落在他的眼中,暗黑與光明交織,更顯晦澀難明。
謝硯辭將她打橫抱起,長腿邁開,朝著樓上走去。
安昭的臉還貼在他的頸間,嘟囔著說著:“這里不夠涼快了......”
謝硯辭抱著她走進房間,與關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他低沉的嗓音:“想不想更涼快?”
安昭眨了眨眼,乖巧地點頭。
“那就脫了。”
磁性的嗓音帶著無形的誘惑,如同暗夜深淵中的魔鬼撒旦,引誘著純潔無垢的少女獻上自己。
“啊......要嗎?”她慢半拍地詢問。
不等男人回答,又乖乖地點頭:“想更涼快。”
安昭被放在床上,見謝硯辭轉身要走,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腦袋里雖然是一團漿糊,但還記得他方才所說的話。
“脫......”她搖晃著男人的手臂,就像小女孩撒嬌一般,仰著腦袋:“幫我一下......”
安昭確實已經醉得一塌糊涂,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又在干什么。
謝硯辭漆黑的鳳眸猶如鷹隼,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床上的安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喑啞:“安昭,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什么嘛,你到底行不行嘛,太笨了!”
安昭嘟囔完,便蹙著眉自己動手脫衣服。
謝硯辭的自控力頃刻間化無烏有,她的主動,無疑是在他的心上添了一把永不熄滅的火。
一觸即燃。
謝硯辭鳳眼微瞇,蒼勁的手指扯掉領帶,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
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可人兒,目光極具侵略性,仿佛是已經捕捉到獵物的猛獸,上下打量著該從何處下口。
下一秒,他俯身吻住安昭紅潤的唇。
迷蒙間,安昭察覺到自己的呼吸被奪取,唇齒被強勢占有,鼻息間全是好聞的清冽冷香。
“小醉鬼,看著我。”
耳畔是男人磁啞低沉的嗓音,她的下巴被勾起,視野中,是讓人眩暈的燈光,還有,比燈光還要耀眼的謝硯辭。
“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安昭點頭:“謝少恒的小叔叔。”
這個前綴可真讓不爽,謝硯辭輕嗤,低頭咬了口她被自己吮得紅腫的唇。
“知道我在干什么嗎?”他繼續發問。
安昭舔了舔唇:“你在親我。”
又自言自語地喃喃而道:“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難怪謝少恒和安筱夢親得那么難分難舍。”
看來謝少恒從沒親近過她,這讓謝硯辭心情頗為愉悅,低聲地問:“要不要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