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91章 向我太太道歉
  見她不回答,面上有些氣鼓鼓的,傅宴深問,“怎么?很難回答?”

  明知故問。

  但氣勢上不能輸,溫知瑤歪著頭打量他,眉梢中帶著幾分風情,“你說哪方面?技術還是時長?”

  傅宴深面不改色:“各個方面。”

  溫知瑤故作為難回憶了一會兒,“時長還算不錯,但是技術嘛,還有提升的空間。”

  傅宴深也不惱,饒有興致看著她,“你說得對。”

  這不太正常,溫知瑤警惕地看著傅宴深柔和的眼眸,突然覺得脊背發涼。

  這樣挑釁他了,竟然還沒有生氣?

  他可不是這么大度的男人。

  果不其然,傅宴深的目光從她臉上緩緩下移,勾起唇角,“技術想提升,還得多磨煉,你說呢?”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是非之地不久留!

  溫知瑤眨眨眼,幾步從會議室里退開,轉移話題道,“我們今天吃過午飯走嗎?”

  “不急,你有事忙?”

  “沒什么要緊的。”她想了想行程表。

  星光盛典的事情結束之后,只剩下黎老接下來的秀,這段時間她沒有急活兒,可以給自己短暫的放個假了。

  傅宴深點頭,“那就多住幾天。”

  溫知瑤一愣,“你是特意陪我來度假的?”

  男人挑挑眉,“不行?”

  當然不是,只是有點意外。

  溫知瑤在男人臉上看到風雨欲來的不爽,沒再說話挑戰他。

  反正在哪里休假都是休假,既然他愿意騰出時間,她也樂得接受這樣的安排。

  他們的午飯是在山莊的中餐廳吃的,口味清淡偏甜,一道松鼠桂魚,外表酸甜酥脆,魚肉香醇細嫩,溫知瑤吃的胃口大開,眼眸亮亮的。

  “這么容易滿足?”看著她放下筷子,開心地舒了口氣,傅宴深拿起果汁瓶,給她加滿了橙汁。

  溫知瑤笑了笑,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輕輕拖住下巴,“有時候忙起來,一日三餐都是應付了事,突然放松下來好好吃頓飯,就會感覺很開心。”

  傅宴深的目光在她明媚的笑臉上流連,隨后又透過她,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嗯,”他收回目光,用濕巾擦了擦手,淡聲道,“吃飽了么?”

  “飽了,我們下午去哪里?”

  “后山有森林溫泉。”傅宴深慢條斯理拉開椅子站起來。

  溫知瑤點頭,拿上手機跟在他身后,“那我要回去拿點東西,這次來得這么突然,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剛剛我訂了幾套新衣服,送到我們房間了,也有你的……”

  正說著,迎面走來一個男人,身高不高,看面相不像是本地人,透著一股子兇煞之氣。

  她沒放在心上,只放慢腳步讓開了通道,不料兩人擦肩而過時,那人仍然狠狠撞上了她的肩膀。

  她輕聲叫了一聲,踉蹌著退了兩步,腰撞在一旁的圓桌上,往一旁倒去。

  好在一雙大手把她扶在了懷里。

  溫知瑤皺眉站穩,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正惡狠狠地看著她們。

  他的眼神充滿惡意和挑釁,就像是,

  專程來找茬的。

  “道歉。”傅宴深陰沉著臉,五官帶上冷冽的氣場,沉聲開口。

  對面男人也不懼怕,竟然嗤笑起來。

  “走吧。”溫知瑤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沒事。”

  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那人給她的感覺也不太舒服。

  她不想惹事,只想趕緊從餐廳里出去。

  傅宴深蹙著眉,并不打算作罷,他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些,黑眸危險地瞇起,再次啞聲重復道,“道歉。”

  撞人的男人終于開口說話,他語氣惡劣,冷聲哼道,“道歉?沒讓你們跟我道歉已經便宜你們了,走路沒長眼?”

  他似乎發現了什么,上下打量著溫知瑤,眼中的惡心神色讓她不適,“叫聲哥哥,這次放過你們。”

  傅宴深擋在溫知瑤身前,深邃眼眸中泛著濃濃的怒氣,寒氣逼人,渾身散發著陰戾氣息。

  他猛地出手,一把鉗住男人的喉嚨,手下用力,讓那人吃痛地叫喚了幾聲。

  “嘴放干凈點,不會說話,舌頭我可以幫你割掉。”

  那人掙扎還想說些什么,抬眼卻正看進那雙古井無波令人膽寒的眸中,嚇得一時間脊背發涼,諾諾沒敢開口。

  餐廳經理見這邊起了沖突,出了一身冷汗。

  能來這里消費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哪個他們也得罪不起,只能快步走過來打著圓場。

  “兩位客人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男人因為被掐住脖子,已經憋得滿臉通紅,傅宴深還沒有放手的意思,溫知瑤有些擔憂地拉住他的手臂,“宴深,放開他吧。”

  傅宴深淡淡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松開了手。

  那人如同一條死魚般坐到了地上,一邊大口呼吸,一邊劇烈地咳嗽著。

  “都怪我們這邊走廊的空間太小,才讓二位有了身體沖撞,我們接下來一定會好好整改,杜絕再發生這種情況。”

  餐廳經理小心翼翼陪著不是,不忘從地上扶起那位客人,“您看您兩位各自有什么訴求,我這邊盡最大努力去滿足。”

  “向我太太道歉。”傅宴深眼神凌厲地看向那人,目光如薄刃,宛若厲鬼。

  餐廳經理看出他的堅持,猶豫地看向自己攙扶的客人,“這位客人,畢竟對方是位女士,要不您看……”

  那男人眼角發紅,一副氣狠了的模樣,喘著粗氣,看了他們半晌。

  溫知瑤緊緊皺著眉頭,握住傅宴深的手,鄭重道,“傅宴深,我不需要道歉,我想立刻離開這里,可以嗎?”

  傅宴深側頭盯著她,輕輕勾唇,眼中帶著讓她看不太懂的神色。

  “好。”

  他攬過她轉身,溫知瑤終于松了口氣。

  但剛邁開腳步,那個男人突然一把推開餐廳經理的攙扶,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傅宴深刺了過去。

  伴隨著經理絕望的驚呼,溫知瑤只覺得耳后生風,擁著自己的懷抱一空,再抬頭時,那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沒入了傅宴深體內。

  他悶哼了一聲,用力推開那人的肩膀,捂著傷口單膝跪了下來。

  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出,白色的襯衫被紅色浸透染紅,溫知瑤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只能茫然地蹲下身來,扶著他的肩膀。

  怎么會這樣?

  她已經說了不需要道歉了,她已經說了他們馬上離開這里,為什么還是會出事?

  是不是剛剛她再小心一點就好了?

  是不是她剛剛先道個歉就好了?

  那個男人站穩腳跟,仍舊兇神惡煞地看著他,幾息之間竟然重新撲上來,拔出匕首,重新發泄似的又捅了他兩刀。

  聞著血腥味兒,溫知瑤胃里一陣翻涌,等手上尖銳而強烈的刺痛感傳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用手,死死握住了向傅宴深揮來的匕首刀刃。

  他們的血混在一起,行兇的男人用力拔了兩下被把匕首搶過來,直接松開手站起身喘著粗氣。

  他蹣跚地退后了兩步,猙獰地笑了:

  “傅宴深,要怪就怪你姓傅。”

  說罷,他推開想鉗制他的服務生,迅速往餐廳大門跑去。

  餐廳經理大聲叫著:“快攔住他!”

  但他剛才出手很辣,刀刀朝著別人的要害刺去,旁觀者也看出這是個亡命之徒,有備而來,一時間躊躇頓足,誰也沒敢去追。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溫知瑤心亂如麻,見他身上幾處都在流血,心里像是被針扎了,密密麻麻的痛。

  她徒勞地伸手捂住他的傷口,眼角全是淚水,喉嚨里發出似悲似泣的聲音。

  傅宴深略微蹙眉,神色復雜地看著她,輕喘了兩聲,說,“沒事,死不了。”

  他似乎想抬手擦掉她的眼淚,但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還是放了下來。

  “別哭。”他輕聲道。

  溫知瑤搖著頭,她一開口,眼淚就要落下來。

  她的聲音也彌漫著潮濕悲切的水汽,哽咽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他聽,“你不能有事,求求你了。”

  傅宴深見她這樣,眉間蹙得更深,緊緊握住她的手,“我答應你,不會有事。”

  他又說了什么,溫知瑤甚至沒怎么聽清,只覺得耳邊都是噪聲,各種噪聲匯聚成汩汩刺耳的音浪,讓她鼓膜生疼。

  她手也痛,心也痛,只能緊緊抱著傅宴深,直到有人把她拉開。

  她看著傅宴深被抬上擔架,看到陸云川滿是焦急的臉,才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死死扯住他西裝外套不放的手。

  她茫然地松開手,看著傅宴深看著她的方向,對她說了一句什么。

  她聽得到那三個字,卻因為此刻大腦不能處理信息,而沒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去醫院的路上,陸云川幾乎強迫地把一杯熱水塞進她的手里,她喝了兩口,才終于舒服了些。

  車里的寂靜讓人無法呼吸,她的耳邊仍舊帶著蜂鳴聲,滋滋作響。

  “是什么人襲擊你們?”陸云川憋了半晌開口問道。“你認識嗎?”

  溫知瑤搖頭,又點點頭,“本來以為是起了口角,沒想到是專門沖著他來的。”

  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喉嚨沙啞,疼得厲害,又端起紙杯喝了口水。

  “沖他來的?”陸云川皺緊眉頭,“傅家?他們還沒放棄?”

  她微微仰起臉,眼角還帶著濕意,疲憊又無措。

  陸云川從來沒見過她這幅樣子,從前幾回見她,都是活潑大方,頗有些古靈精怪的模樣,像個小太陽一樣。

  如今她容顏依舊美麗,但是臉上毫無血色,那副失神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宴深沒事的,”陸云川嘆了口氣,盡管自己心里也沒底,但還是開口安撫道,“剛剛醫生簡單檢查了下,雖然傷勢驚險,但是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是嗎?”溫知瑤悶悶地問。

  可是他流了那么多血,多到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你的手,一會兒也再處理一下。”陸云川看著她手上簡單包扎過的紗布。

  溫知瑤嗯了一聲。

  傅宴深一到醫院,就進了急診,中途護士出來說得輸血,但是醫院的血不夠。

  溫知瑤抿著唇站起來,“我和他的血型一樣,抽我的吧。”

  “你是RH陰性血?”護士確認了一邊,就帶她到一旁抽血。

  冰冷的酒精棉球擦上她的手臂,讓她微微瑟縮了一下,“請問他情況怎么樣?”

  護士看了她一眼,“你是家屬嗎?”

  “我是他……他的妻子。”

  護士點點頭,“算是幸運,有兩處傷都是沖著要害去的,但是沒刺中。”

  “胸椎附近有一處貫穿傷,差點傷了肺動脈,不然就懸了。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了,一會兒輸了血,應該不會危及生命。”

  隨著一陣輕微的刺痛,血液順著細細的管道流到血袋里,溫知瑤靜靜看著血袋,不由得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事的畫面。

  “一個私生女,能給我帶來什么好處?”

  “我的血。傅先生,我有和你一樣的稀有血型。”

  那時候她說要做他的私人血庫,可是還沒派上用場就碰上車禍,先讓傅宴深給她輸了血。

  如今這回,倒也算履行了諾言。

  溫知瑤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又翻涌了出來。

  護士等著血抽好,見狀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張紙巾,“你先別傷心,應該不會危及生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嘛。”

  “你手上上的也不輕,我去叫外科的值班大夫來給你看看,你先等著。”

  護士匆匆離開,溫知瑤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因為自己無意識緊緊攥著拳,又滲出血來,染紅了紗布。

  醫生很快跟著護士回來,拆開紗布仔細看著她的傷口,蹙眉道,“這么深?怎么傷的?”

  “刀傷。”溫知瑤輕聲道。

  醫生不再多問,小心地處理著傷口,“再深一點可就碰到神經了,要是神經被切斷,再接上也會影響你的手部功能。”

  “我先幫你止血,一會兒你輸完血,我再給你縫針。”

  溫知瑤點頭,低聲謝過醫生。

  溫知瑤體虛,也受了傷,護士也不敢用她太多血,只抽了一袋,送進手術室。

  半小時后,血庫調來的血也被送了進去。

  溫知瑤一個人縫了針,處理好傷口,又回到手術室門外坐著,看著還亮著“手術中”的牌子,她長長舒了口氣,麻木地把頭靠在了墻壁上,輕輕閉上眼睛。

  陸云川說去買一些晚飯,她也只是點頭。

  她筋疲力盡地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迷迷糊糊被人叫醒。

  眼前是個不認識的醫生,正看著她說,“是家屬吧?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

  溫知瑤腦中嗡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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