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天命為凰 > 第1417章 霍慎之:你想我把你綁在床上喂你?
  撿起枕頭,送到她身側,他方才開口:“你想要什么,直接說便可,不用偽裝的這么辛苦。我也知道,你承受了太多的別人嘴里我的‘恩惠’,所以無法面對我。但那不是‘恩惠’云姒,是夫妻之間,一個丈夫心甘情愿愿意給的,也是一個男人應該為妻子做的。是我做的不夠好,給的不夠及時,我應該再想辦法等等,在失憶之后了解了一切再出征,回來,我還是你的九哥,而不是大周攝政王霍慎之。”

  霍慎之知道她。

  她無法跟過去的傷害和解,也無法放下他。

  只能這樣自我折磨。

  她要有多可憐,愛人的刀往頭上落,生生受完,又每個人都說他給得夠多了,不應該在奢求,她就應該放下過去重新跟他在一起。

  可受過傷,誰又能夠無動于衷,誰又能夠讓破鏡重圓。

  今時今日,她依舊是愛的,他便更不會這樣讓她離開。

  他親眼見過霍臨燁犯過這樣的錯。

  也知道,一個女人計較起來卻不加以控制的后果。

  “我餓了。”云姒仰頭,眼神木訥地看著他,遲鈍的開口。

  突然的轉變,叫人拿不準她心里在想什么。

  霍慎之感覺得到她的平靜,道:“除了口味上的改變,其他還有什么不喜歡的。”

  “你覺得你愛我,你自己不能來發現嗎,為什么要直接地問我?”云姒面色冰冷的看著他。

  對于她的冷臉,霍慎之直接忽視,便叫來了人。

  “我要你去。”云姒再次開口。

  她的目光,迎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要你親自去做,你既然愛我,這些事情,憑什么假手于人?愛本來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我感受不到,那就是沒有。”

  霍慎之淡淡撩唇,有條不紊地開口:“在這里等我,別亂跑。”

  “我就是要亂跑,我想去哪里去哪里,我又沒有賣給你,我憑什么聽你的話?我的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最后幾個字,云姒幾乎是吼出來了。

  她恨他現在的平靜。

  讓她不管做什么說什么,都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水里,她肉眼可見水蕩了蕩,實則半點都沒有改變。

  “可以,但從現在開始,不要可以甩開我給你派的暗衛。”那嗓音里,囅然著縱容。

  云姒抬起下巴:“我不要人跟著我,你不是本事大嗎,這點事情還需要假手于人嗎?我要你做我的暗衛!”

  窗外有簌簌風聲,男人的語調未變,應了他一聲:“可以。”

  飯菜很快便上來了。

  很豐盛。

  都是她現在愛吃的,以前愛吃的,也有幾道,但是不多,都是在可控制的范圍能,給她最大的選擇。

  窗外有蟬鳴,風撩動起熱氣,莫名讓人覺得安寧。

  云姒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挽起衣袖,拆開魚脊肉,放到她的碗中。

  這里沒有旁人了,仿佛偌大的攝政王府,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著那賣相極好的菜,云姒皺眉:“我不愛吃魚,我不吃,還有,我要你喂我。”

  霍慎之微微點頭,拿起筷子,依舊夾了一筷子魚送到她嘴邊:“張嘴。”

  “我不愛吃魚,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逼著我接受我不喜歡的東西,就像是你逼著我接受你?你是愛我,還是愛你自己?”云姒的目光尖銳地看著他,極其不配合的避開那魚肉。

  “我從前喜歡的東西,現在就是不喜歡!送到嘴邊,我都不喜歡!”

  霍慎之眉眼深沉,眸底深處,是著泠泠平靜:“對你現在而言,吃這個,能讓你恢復得更快,嘗一嘗,嗯?”

  他不生氣。

  他也知道她在鬧什么。

  此時在他薄涼入骨且高高在上的氣場反襯下,他這般放低姿態,便顯得尤為溫柔。

  云姒瞧著滿桌子的菜色,再次轉頭去看他:“這是你親手做的?”

  霍慎之放下筷子,伸手就去抱她。

  云姒反抗掙扎,但就如同案板上的魚,掙扎了幾下,還是被他按住,按在了他的懷里,坐在了她的腿上:“這看起來像假手于人的結果么?可以換一樣,我們喝湯,是你喜歡的。”

  云姒又掙扎了兩下,抵不過他的力氣,緊握的手,驟然松口,抬手就甩過去。

  巴掌還沒有落下,男人沉冷的嗓音已經響起:“你想我把你綁在床上喂你?”

  云姒的手,硬生生地僵住。

  看在近在咫尺的人,那勺子抵在唇邊時,她就是不張嘴,甚至還避開:“你看不出來我是在作踐你嗎?”

  “叮”輕微一聲,勺子放在了桌子上。

  霍慎之目光靜靜地看著那一碗湯,好一會兒,方才輕輕一笑,端起碗,仰頭喝下去。

  就在云姒要從他身上起來之際,身子忽然就被扣住。

  下一瞬,沉香木的氣息伴隨著煙火氣,籠罩起來。

  她掙扎了兩下,卻被強硬的喂了進去。

  等她咽下去時,男人已經扶著她的臉,將她唇角的湯吮舔干凈。

  “你……你……你簡直……”云姒的眼眶泛著紅,胸口劇烈的起伏。

  霍慎之未曾看她,目光掃了一眼那些菜:“還想吃什么?”

  “我不吃,你……你……”

  “壞透了?惡心?”

  霍慎之垂眸,眼底混雜著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本性。

  指骨清晰的手,在她唇邊愛撫,揉弄,末了,渾不在意的開口:“如果這就叫壞,這就叫惡心,六年前我們的那三十天,那日日夜夜的抵死纏綿,又叫什么?你的哪里我沒嘗過,我的什么你都試過,我們那樣在你的意識里,又叫什么。”

  云姒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直到頭頂,響起男人波瀾不起的聲音,且覆蓋著一層淡薄的不悅:“鬧可以,但以傷害自己身體為代價,用絕食來要挾我,并不可取。且你自己看看,你能跟我鬧出個什么結果。”

  魚肉,再次喂到了唇邊。

  云姒瞪著他,惱怒地瞪著他:“我自己吃!”

  霍慎之看著她這副樣子,低沉而短促地笑了一聲:“機會給過你,但被你鬧沒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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