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只要能夠救我兒一命,我什么都答應您!”
梁太醫道:“夫人放心,太醫院一定會全力救治令郎的。”
這位小公子病情有些奇怪,梁太醫只能先開了一些風寒藥看看效果了。
沒多久,蘇挽跟尉遲璟就過來了。
“四哥如何?”
蘇夫人一臉悲痛:“太醫說他的傷沒有大礙,就是這風寒之癥怕是……”
蘇挽跟尉遲璟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皆是流露出幾分訝異之色。
怎么會這般嚴重?
蘇挽走到床邊,冬蘭拿著熱帕一邊又一邊給蘇文澤擦臉,他還未醒,不斷發出難受的聲音,眉頭緊皺,額頭更是不斷有細汗流出。
冬蘭眼眶紅紅道:“小姐,四少爺好像很痛苦。”
一般的風寒之癥怎么可能會是這樣?
蘇挽渾身冰涼,定是那個毒婦對他動了什么手腳!
“娘,冬蘭,你們在這好好照顧四哥,我去找太醫問問。”
蘇夫人點頭:“去吧,你四哥這里有我在,別擔心。”
蘇挽給尉遲璟遞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不過他們沒去找太醫,而是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
蘇挽道:“我倒是覺得那不像是風寒之癥。”
尉遲璟會意:“你懷疑被下毒了?”
“嗯。”蘇挽沉思道:“你說是不是我四哥不小心聽到了他們什么秘密,所以想殺人滅口?”
只是因為被輕薄了就要殺人,這借口站不住腳。
能入皇宮的公子,哪個身份平凡了?就不怕引火燒身,自己小命不保還會連累家人。
得不償失。
尉遲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父皇這后宮就這么幾個人,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秘密。”
若父皇當真納了三千佳麗,那后宮的戰火可比邊關要恐怖多了。
“我手中有一人擅毒,若當真是中了毒,有他在,文澤不會有事。”
“可是齊涼?”
“是他。”
蘇挽沒有見過他用毒,但是卻知道,他與周婆婆乃是同門。
齊涼一直跟在尉遲璟的身邊,自他入宮后,他也隨著入了宮。
很快,他就過來了,今日他喝了酒,身上還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他臉頰微醺,有幾分憨態可掬。
可蘇挽卻知道,他這人畜無害的外表下,是藏了毒的。
齊涼進去看了一眼就出來了,“他中了三日醉的毒。”
“能解?”
齊涼哼哼了兩聲,不滿道:“看不起誰呢?區區小毒你竟然也質疑我?等著,小爺我這就解給你看!”
齊涼氣沖沖的走了。
倒是有幾分孩童氣性。
好在尉遲璟對待屬下向來寬容,這點無禮他并不會放在心上。
齊涼很快就將解藥配來了,蘇文澤服下后,也不再發出痛苦的聲音,眉頭放松,便是連氣色都好了不少。
“好了,毒解了,他已無性命之憂。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好生養著就是了!”
齊涼得意的叉著腰繼續喝酒去了。
這一番折騰,宮門已經關了,今天晚上,蘇家一行人要宿在宮里了。
尉遲璟差顧簡去報備。
隨后眸光灼灼的看向蘇挽,問道:“今日要不宿在東宮?”
蘇挽:“……”
這么明目張膽真的好嗎?
她忽視那道灼熱的視線,拒絕道:“我要留在太醫院照顧四哥。”
“那明日賜婚的圣旨……”
“要不緩兩日?”
尉遲璟抿著唇,沒做聲。
但蘇挽感覺得出他有些不高興了。
蘇挽如以前般,扯著他的衣袖撒嬌:“四哥傷成這樣,我也沒有心思接下賜婚的圣旨,不如緩一緩?”
“晚晚……”
他剛開口,蘇挽卻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臉上傳來的柔嫩觸感叫他一怔,大腦忽然空白了一下,便是連到了嘴邊的話,也忘了一個精光。
“好不好嘛,二哥哥~”
尉遲璟的心頓時柔成了一片汪洋,她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么?
只能望著她,笑得一臉寵溺:“好,那聽你的。”
說罷,俯身將臉湊近她,喉結上下一動,“晚晚。”
“嗯?”
“再親一下。”
蘇挽:“……”
……
翌日,天還未亮,蘇文澤就醒過來了,五臟六腑傳來的痛意清晰的提醒著他遭了什么罪。
他一動,床邊的人就醒了。
“四少爺,您醒了?”
說話的人是他的小廝,蘇文澤動了動唇,“水。”
“您等著,奴才立馬去給您倒!”
桌上的水早就涼了,廚房有溫著熱湯,小廝推門出去,歇在隔壁的蘇夫人就醒了。
她在蘇文澤床前守了大半夜,在確定他真的無恙后,在蘇挽的勸說下才去了隔壁歇著。
她睡得不深,外面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
蘇夫人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與她同榻的蘇挽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娘?”
“我去看看文澤,你繼續睡。”
蘇挽醒了,這會也睡不著了,她摁著蘇夫人的肩膀:“還是我去吧,外面冷,你多歇一會,別回頭四哥好了,你卻病倒了。”
“我睡不著,一起去吧。”
母女二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后,便去蘇文澤的屋子。
小廝已經將熱湯端來了,此刻正用勺子一口一口喂著他。
蘇文澤虛弱的靠在床頭,臉色蒼白。
蘇夫人不免又紅了眼,“早知就不帶你入宮了。”
蘇文澤看見她娘紅腫的雙眼便知道她沒少哭。
見她眼淚上來,忙道:“娘,我沒事,你別哭,我身體好著呢,不就是挨了一頓打嘛!又不是沒挨過?以前父親在的時候,可沒少打我,你看我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
蘇夫人看著他傷成這樣了,還油腔滑調的,簡直沒脾氣。
“好端端的,你招惹誰不好,你去招惹……”蘇夫人咬著呀,欲言又止。
蘇文澤道:“娘,你可是冤枉我了,這次我真沒招惹別人,是人家來招惹我的!我這是無妄之災啊!”
蘇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不是你去招惹的,為何人家娘娘一口咬定你是登徒子?”
說起這個蘇文澤就來氣,“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蘇挽自然是相信他的:“可你總得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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