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腦子轉的很快,他心里也清楚在廣交會主要打交道的那都是外國友人。
要是坑同胞他肯定不愿意,但要坑外國友人他是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的。
幾乎是不假思索,閻解成直接點了頭。
當天晚上他就沒回家,而是在易軍房間打了個地鋪。
大半夜的閻解放也鉆進了易軍的房間,看到閻解成的時候他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但是看閻解成沒什么反應,他也就悄悄瞇瞇地睡下了。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程部長就來了。
閻家兄弟倆直接拎著包就跟易軍跑了,三個人坐著程部長的車到了火車站。
程部長交代了幾句就先去忙活了。
易軍領著兩人在火車站里左看看右看看。
別說,還真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個熟人。
小跑著上前,易軍直接拽了拽那個人的胳膊,“余叔叔,你們紡織廠也參加這次的廣交會嗎?”
余廠長呆了一下,回過頭看到是易軍,他的臉上滿是驚喜。
“哎喲,小易同志,好久沒見,你都長這么高了。”
易軍嘿嘿一笑,“余叔叔,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長高吧?”
“也是”余廠長撓撓頭,“小易同志,你這也是去廣交會?和老楊一起?”
“不是哦”
易軍搖搖頭,“軋鋼廠可沒打算參加廣交會。”
“總不能讓他們去賣鋼板吧?”
他這話直接把余廠長逗笑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直到程部長領著外貿部的幾個干事出現在火車站口。
在程部長的喇叭轟炸下,四九城的參展團開始集合。
約莫五六分鐘之后,火車進站了。
參展團的成員一批批地上了車,易軍和閻家兄弟倆跟在程部長的屁股后邊也上了車。
四九城到廣州的路可不近,坐火車也要兩天兩夜。
易軍此時心里滿是怨念,要是鐵道部給力點,通過了提速的計劃,哪里用得上那么久啊。
好在程部長給他們安排的是臥鋪。
相比于硬座車廂,臥鋪的環境秩序那可好了不止一點,至少易軍很滿意。
把行李簡單地歸攏完,易軍就從座位上下來,東邊串串西邊走走,到處湊熱鬧。
參展團的人是看著他跟在程部長屁股后面上車的,只以為他是程部長的子侄輩,所以都很客氣。
一路問過去,易軍找到了程部長所在的車廂,他是來拿名單的,程部長還沒給他呢。
剛走到門口,程部長匆匆地就從里面出來,和易軍撞了個滿懷。
看他那著急忙慌的樣子,易軍很是好奇,“程伯伯,你干啥去?”
程部長本來心里正焦躁,看到易軍之后,他的心忽地定了不少。
“軍子,這火車上還有外賓,是跟著咱們一起去廣州的,他們鬧騰的很。”
“這不,鬧著要咖啡喝,還要手磨的,我正打算送咖啡豆過去呢。”
“送啥送啊”易軍翻了個白眼,“程伯伯,你什么身份?咱們現在在哪兒?”
“這可是咱們的土地上,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這一通話給程部長說得臉皮發燙。
他囁嚅著嘴唇,“軍子,你也知道,這能掙到外匯更重要嘛,受點委屈服點兒軟沒啥。”
程部長的這種態度讓易軍很是頭疼。
“程伯伯,那些外賓就是事兒精,欺軟怕硬的,你越是滿足他們的無理要求,他們就越過分。”
“咖啡豆你別送了,我去會會他們。”
想起易軍的輝煌戰績,他愿意出手程部長是求之不得。
直接就把他領到了外賓的車廂。
車廂里劍拔弩張,幾個外國人憤怒地在喊著什么,一個列車員訥訥地站在邊上,頭都抬不起來。
深吸一口氣,易軍大步上前,“先生,你們就是這么對待一位女士的?這就是大不列顛的紳士風度?”
那地道的倫敦腔直接讓本還在叫囂的幾個外國人愣住了。
但也只是那么一會兒,其中一個外國人就站了出來。
“小孩,你會說英語很不錯,但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我也不是大不列顛的。”
“我來自自由的美利堅。”
他的話語里滿是輕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易軍眼睛一瞇,絲毫沒有退讓。
“美利堅?先生,你說的是二十年前被我們打得落荒而逃的那個美麗堅嗎?”
那個外國人一窒,臉色漲紅,抬手就想打易軍。
結果被邊上的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給易軍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安德烈,也是美利堅公民。”
伸手不打笑臉人,易軍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不少,“安德烈先生,可能我說話有些尖銳,但是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這是中國,不管你們是美利堅公民,又或者是大不列顛的公民,出現在這兒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
“哪怕你們是外賓,也不是什么要求我們都會滿足的。”
安德烈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低聲和邊上的同伴說了幾句,幾個外賓點點頭。都老實下來,也不敢再鬧騰了。
看他們安靜如雞,易軍的眼珠子溜溜一轉。
“安德烈先生,你們出現在這班火車上,那肯定就是奔著掙錢去的。”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沉迷于享受,而不是找機會掙錢呢?”
安德烈一呆,“什么意思?”
易軍微微一笑,“這班火車上有好幾個省的參展團,他們手里說不定就有你們感興趣的項目。”
“我感覺和你有緣,只要你出點傭金,我可以做個掮客,替你們協調這件事,你們覺得怎么樣?”
這話引起了外賓們的騷動。
他們本就是為了掙錢,鬧騰起來也完全是因為無聊想找樂子。
現在居然有人能領著他們提前解除參展團,簡直像是天上掉餡餅。
安德烈皺皺眉,狐疑地看著易軍。
“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提前接觸參展團的,你一個小孩兒,又不是外貿部的人,能辦成這事兒?”
感覺到大魚要咬勾了,易軍微微一笑。
“安德烈先生,我雖然不是外貿部的人,但是我認識外貿部的官員,你懂的。”
安德烈恍然大悟,看向易軍的眼神熱切不少。
他在美利堅就聽說過華國的某些特權群體,常人辦不成的事兒在那些特權群體眼里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安德烈湊上前,鄭重地握住易軍的手,“這位...”
“易”
“易,你要是能幫我們辦成這件事,我們愿意給你一筆非常可觀的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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