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
她現在面對的可不止一個,而是笑容幾乎相同的兩只老陰鬼...
偏偏老板又沒在身邊。
雙腿發軟顫顫巍巍地接過批條,李清兒伸出手指數了許久。
確定金額后,她沉默了!
五十萬兩...
那敗家子,當老娘掙錢不辛苦嗎?
這一刻,她甚至覺得心中的恐懼都減弱了半分,咬牙想去找老板掙扎一下,奈何腿腳不聽話,竟站不起來!
“李秘書,要不要我扶你?”
黃小狗陰惻惻一笑!
以為李清兒是要去給他取錢,頓時殷勤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扶她起來。
但這舉動在李清兒眼里,就是這陰鬼不耐煩要將她埋了的意思,頓時弱弱道:“別過來,我給!”
......
“果然不愧是侯爺的私人秘書!”
將沉甸甸的銀子不停往須彌戒送,黃小狗敬佩地看了坐在桌上的李清兒一眼!
這小女娃雖然修為低下,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氣魄非凡,可稱女中豪杰...
五十萬兩銀子從她閣樓搬走,她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坐在那里讓自己搬!
和她這氣魄相比,黃小狗雖然是洞天境圓滿的宗師,卻也自愧不如!
畢竟他往日給弟兄們發餉銀,至少得數三遍才脫手...
搬完了銀子。
黃小狗又朝李清兒陰惻惻一笑以示尊重,這才雙手攏袖跟在老黃狗身后離開...
“老爹...春種時,咱們終于敢回營里了...”
“嗬嗬...”
老管家陰惻惻一笑:“你老子哪年春種不敢回去?就是陳阿蠻那廢物不敢,才連累我也回不去...”
“嗬嗬,俺也是!”
父子倆相視一笑,邁著歡快步子,踩著軟綿綿的云朵兒,向陳留侯府蕩漾而去...
“這輩子,沒發過這么富裕的餉!”
.......
與此同時,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的陳知安再次醒來,邁著豪邁步子向密室走去,準備再練一波劍!
現在死人經和武道殘卷都修行到了化虛境,劍經卻還在御氣境逗留,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再掙扎一下!
最主要的是瑯琊青樓的小錢錢已經到賬。
這次可以打個富裕仗!
就算砸錢拆解,也得把劍經九式之一的不怒意學會...
到時候肉身、陰神、劍法三者并駕齊驅再無短板,化虛境內他就可以橫著走了,甚至膽子再大點,逆行伐上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從兜里掏出鑰匙,歷經九道工序,終于打開密室的大門!
陳知安邁步而入,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目之所及處,那滿屋元氣繚繞的景象不曾見,璀璨奪目的元石堆也不曾見,就連沉甸甸的銀子,也不曾見!
只有寥寥四十二枚元石孤零零堆在那里,證明李清兒確實來過...
“小清兒,誰拿了我的錢?”
從落寶樓到千金樓,陳知安平素要走一刻鐘,走得急的話,大約半刻鐘,今天陳知安卻只用了三十息。
三十息之后!
他已經推開清閣,向趴在桌上發呆的李清兒發出了靈魂拷問!
李清兒抬頭看了他一眼!
默默掏出了他親手畫押的批條...
那批條沒有具體數額,歪歪斜斜寫著陳留甲軍費予以支取,無需上報...
李清兒翻來覆去坐不住,仔細看了半日,終于在字逢里看出來,通篇都寫了‘人傻錢多’幾個大字...
......
陳知安手里握著批條,這一刻,隨意寫就的批條竟重若泰山...
“你全給了?”
沉默半響,他幽幽問道。
“他非要!”
李清兒低聲道。
“他要你就給了?”
李清兒了無生氣道:“他手里有你的批條,我沒有理由拒絕...”
“唉~”
陳知安哀嘆一聲,知道錯不在她。
再待在這里沒臉面對小清兒,陳知安悄悄摸摸從門縫里溜了出去!
回到密室,陳知安看著那孤零零的四十二枚元石,心里在滴血。
莫名又有些想念狗哥!
從懷里掏出武安侯給的那一萬銀票,加上身上零碎的銀子。
陳知安一股腦擺在桌上,盤膝而坐:“劍經悟道,奢華..算了,這次就小黑屋吧!”
只見一陣紅光掃過,桌上的元石消失,銀票和碎銀子卻留在了那里!
陳知安眉頭微皺,正待開口。
適時響起系統機械而冷漠的聲音:“不接受銀票和碎銀,請宿主兌換元石交易!”
聽到這話。
陳知安眉頭微挑:“陳阿蠻那逆父坑我就算了,你也要來挑事兒?
小爺闊時是誰給的手續費,有要你出過一毛錢嗎?”
“公平交易,童叟無...”
“閉嘴!”
陳知安打斷系統狡辯,一腳踏在桌上惡狠狠道:“小爺告訴你,和小爺交易,不是看你要是什么!
而是看小爺有什么!
今天就這些,愛要不要!
信不信小爺以后都不找你交易?
總歸小爺上頭有人,大不了做個廢物二世祖,咱倆看誰先餓死!”
此言一出。
整個密室寂靜無聲。
系統仿佛也被這廝不要臉的行徑干沉默了!
許久之后,
又是一道紅光掃過:“只此一次...”
“悟道劍經九式之不怒意,請宿主擺好姿勢,右腳后退五寸,肩臂下沉...”
“艸...看不起誰呢?”
黑暗中,陳知安手握無雙劍撇了撇嘴,默默擺好系統想要的姿勢...
......
武德正統三百零八年!
偽帝承定元年,二月十四...
即日清明!
清河郡淅瀝瀝下著小雨,昨日還春光明媚的天空灰蒙蒙一片。
仿佛一夜之間抽走了生機,叫人提不起半點興致...
此時,
清河郡下轄的楊家莊一片田壟前,兩個青年蹲在田埂,嘴里叼著茅草,興致缺缺地發呆...
他們目光所及之處,成群結隊的農夫扛著鋤頭游走在山澗、河沿、田埂...
褐黃色的臉上大多掛著憨厚笑容。
“狗哥,你說寇首不練兵、不掠地、偏偏叫我們守著農夫們量地,到底是想干啥?”
其中一個青年看著這些忙忙碌碌丈量土地的農夫,面露不解之色!
青年面如冠玉,身穿錦袍,一頭烏黑長發高高束起,讓人一眼瞧著就知道是家世不凡的公子哥!
而被他稱為狗哥的,卻是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腰間掛著柄猙獰長刀。
聽到錦衣公子哥的話,狗哥吐出嘴里的茅草:“你問我?”
“也是!”
錦衣公子臉色微黑,從須彌戒掏出一個酒壺遞給老狗:“對不起狗哥,當我沒問!”
“這還差不多!”
狗哥嘴角一撇:“知安老弟是我摯愛親朋,總歸不會坑我,既然他說跟著寇首混有肉吃,那就絕對不會只吃菜,管那么多干啥?
小薛,你這人吶,別樣都好,就是想得太多,不如我聰明!”
“嗯...”
錦衣公子含糊地點了點頭。
這濃眉大眼的老六,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錦衣公子正是薛衣人。
九月初九后,他并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了閉關。
有老李送他的槍意加上與姜華雨一場廝殺,他終于看見了化虛境的瓶頸!
用時兩個月躋身化虛境后。
他自認年輕一代除了陳知命那妖孽外已不懼任何人...
于是趁大長老陰神出游回白馬山莊報喜的間隙,偷偷騎上白馬哼著小曲兒獨自出了城!
在城外撞見了同樣做此想的狗哥。
兩人一遭相逢,四目相對,錯身而過,沒有起半點波瀾...
直到三日后。
薛衣人被堂堂正正從天而降的斬堪偷襲,又被這濃眉大眼的老六套麻袋揍了一頓!
然后綁到黑風寨吃了一場席。
莫名奇妙就成了黑風寨排行第十五的大寇!
兩人相熟后,薛衣人問無冤無仇為什么要綁自己?
這廝竟一本正經地說畢竟是要做匪寇,空著手上門不太好看!
而自己恰好又長了張與他有奪妻之恨的臉...
至于為啥要偷襲。
因為正大光明綁,那老六害怕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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